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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应龙道:“那咱们是不是应该退出台州,跟唐朝讲和?”
龙彪道:“退出台州,咱们就无立锥之地了,我绝不赞成退出台州!”
军师道:“我也不赞成退出台州。我的意见是,暂时占据台州,保持同唐军的对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同时抓紧时间督造战船、屯积粮草、扩充兵源……这在兵法上叫做以静制动、以逸待劳!”
贤杰道:“我同意军师的意见。此外,我必须强调一点,那就是一定要严格遵守纪律、不得骚扰百姓,凡有**虏掠者,一律处斩!”
却说逆军攻下台州后,对浙江唐军的震动果然很大,十几天内未见敌人兵动。
云娇的身体在贤杰的精心调理呵护下也恢复得很快,几乎每日山珍海味不绝,更不用说那源源不断的各式补品,把云娇调理得比打仗前还胖了好几斤。要不是云娇爱苗条、不肯再吃补品,说不定还真吃成了个胖子!
杨贤安也没闲着,每日偷偷去看那颜如雪,两个人常在小河边、竹林里僻静处幽会,卿卿我我、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不过总算格守男女授受不亲之古训,只限于拉拉手什么的,并没有做出越轨之事。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十一月十七这一天,杨贤杰正在和周柱、龙彪以及身体已经恢复的云娇商议军情。忽然孔亮春风满面走进来道:“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
原来,孔亮刚刚得到探报,说唐朝忽然革了刘、张、上官等人的官职,连浙江省的最高军事、行政长官胡达也降了职。唐军在临海等地的防御工事也全部拆毁,同时调走了十万浙军北上。又有消息说,唐朝已派了使者到台州来,要跟贤杰谈判,内容却无人知晓。
这时逆军已经扩充到五万多人,还陆续有许多从北方赶来的流民要求加入逆军,混口军饭。逆军上下纷纷猜测,认为一定是同高丽的战争打得很厉害,动摇了北方各省的基础。甚至,战火可能都已经烧到了辽东。为了躲避战祸,这才有这么多的流民南下。
龙彪高兴道:“看来高丽战争已经失去控制,皇帝老儿不得不集中全部兵力去应对。这样一来,咱们就没有了任何压力,可以高枕无忧了!”
高应龙道:“那唐使到来,又有何意图?”
华元山道:“怕是来向咱们割地求和的,说不定还会把浙江等地割让给咱们呢!”
周柱道:“我认为,唐朝绝对不会割地求和。不过,他们想和我们达成某种妥协倒是真的。”
贤杰道:“不管怎样,咱们仍需要提高警惕,以防不测!”
又等了几天,十一月二十三日,唐使果然来到了台州。
令杨贤杰吃惊的是,这唐使竟然是当朝宰相——一品大员杜如晦!
见过礼后,贤杰命人排宴招待杜如晦。孔亮、周柱、龙彪、高应龙、韩青等人作陪。
席间,龙彪不无讥讽道:“唐朝难道派不出一个使节,竟要堂堂的宰相大人亲自前来,受此风餐露宿、舟车劳顿之苦?”
杜如晦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国家又值多事之秋,上本欲命别人前来,然又恐误社稷之事,而朝中众臣又皆各有其责,故遣杜某前来耳!”
贤杰道:“杜大人此行,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要向某宣示一下帝诏吧?”
杜如晦干笑一声,饮了一杯,并不言语。
龙彪道:“杜大人你就竹筒倒豆子,痛快说了吧,你家皇帝老儿到底是啥意思?是打呢,咱们就接着干;是和呢,那也得看看是什么条件!”
杜如晦道:“我主此番差遣,就是求和平而来……杜某实说了吧,目前我朝征东大元帅薛仁贵正率领一百万人马出兵辽东,与造反的高丽大将盖苏臣交战,仗打得很恶;而突厥的诘利可汗又率兵侵犯我国西北,业已打到河西走廊,即将渡黄河威胁关内。今上已经御驾亲征,带兵征讨诘利可汗,目前正在嘉峪关大战。我朝的擎天之柱魏征老臣相也病卧在榻,不能料理朝政……现在战乱不绝,百姓遭难,哀鸿遍野,境况实在悲惨……”杜如晦言讫,竟声泪俱下。
贤杰连忙好言劝慰,并亲自用毛巾替杜如晦擦去了鼻涕。
杜如晦道:“杨将军,你是深明大义之人,吾皇知将军是诚信君子,胸怀坦荡、心系天下……此番台州冲突,皆是刘俊义一伙假公济私、矫旨妄为所至,故此已将一干罪魁全部免职,同时大幅裁减浙江军备……此外,圣上还降诏赦免了柳云娇之罪,只要她不再造反,就不再追究其前罪。”
杜如晦说着,取出一道诏书。贤杰接过看时,果然是赦罪诏书。
贤杰道:“我们也不想造反。只要朝廷能明辨是非,我等自当克守前约。”
杜如晦道:“我们可以立一书面字据,以示双方信守和平的诚意!”
贤杰道:“可以!”当下找来文房四宝,立字为据。贤杰和杜如晦分别签了字——此是唐、逆正式议和了。
签完和平协议,杜如晦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了,杜某刚才办的是公事,我现在还有一件私事未了。”
“私事?”贤杰疑惑不解。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又生枝节
更新时间:2010…3…20 16:44:36 本章字数:3750
杜如晦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了,杜某刚才办的是公事,我现在还有一件私事未了。(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私事?”杨贤杰疑惑不解。
杜如晦笑了笑,忽然问道:“杨将军今年贵庚几何?”
“虚度光阴二十有六,怎么?”
“杨将军的年岁看来也不小了,可曾娶有家室?”
“草莽半生,尚未成家。”
“那敢情好,看来杜某和杨将军还是有一段缘份啊。”
“此话怎讲?”
“杨将军年轻有为、雄才大略,将来必定有一番了不起的成就,乃真英雄也!可叹我杜某虽是堂堂宰相,却也福份太浅,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请屏退左右。”
贤杰便令人暂且退避,房中只剩下他和杜如晦两人。
杜如晦便道:“杜某有一小女名叫燕茹,虽无沉鱼落雁之容、文姬飞燕之貌,却也知书达礼、心灵手巧、温柔贤淑,如今正是二八碧玉、待字闺中。只是此女心地极高,自谓不嫁王子公候,一定要嫁英雄。朝中文臣武将之子,她一个也看不上。这实在叫老夫为难。”
“那么令爱到底要嫁一个什么样的英雄呢?”
杜如晦神秘一笑:“就如杨将军一样耳!”
贤杰顿时警惕起来:这杜大人难道是要为自己的女儿做媒?得,又一个吴忠孝来了!贤杰的头摇得象拨浪鼓:“我算什么英雄,不过一丧家之犬耳。”
“杨将军此言差矣——自古大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今将军之处境,正是英雄欲成大器之前夜,所谓‘黎明前的黑暗’也,黑暗即去,则大放光明矣。”
贤杰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当下更加警觉起来:“听杜大人之意,难道是要劝某造反?”
“杨将军此言差矣,杜某绝无劝将军造反之意。不过,杜某话中意思,恐怕还得将军仔细领会……好了,杜某就把话明说了,小女所指之英雄,其实就是杨将军矣!”杜如晦说着,展开一幅画轴,指着画轴道:“这便是小女的画像,将军且看如何?”
贤杰一看,顿觉眼前一亮:只见那画极为逼真,画上的美女简直就象是要从画里走出来似的。她的一双美目大睁着,脉脉含情地望着贤杰,似有万千柔情要倾诉一般。
贤杰呆了好一阵,才赞叹道:“好画!令千金果然容颜绝世、可倾国也!”
杜如晦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杨将军意下如何?实不相瞒,杜某就是受小女之托,来纳将军为婿的。怎么样,是不是该叫岳丈大人了?”
贤杰正要答言,忽然一剑挥来,将那幅美女画劈为了两半,接着响起一声炸喝:“杜如晦,你好没道理!为何设此美人毒计?且吃我一剑!”
杜如晦大吃一惊,抬头看时,一女子已冲到了他面前,挥剑便刺——这女子正是柳云娇!
杜如晦吓得跌倒在地,口内叫道:“我婿快救命!”
贤杰内心暗笑:“杜大人真会装蒜。”他忙挥剑架开了云娇的剑,笑道:“云娇,休要鲁莽,杜大人一时作戏耳,岂可当真?”
“作戏?这老浑蛋用美人计害你,你还替他说好话?”云娇气咻咻说着,挺剑又刺,那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指向杜如晦的脖子……
贤杰怕云娇真弄出什么意外来,忙一把磕飞了她的剑,叫卫士强行把她架了下去,劝道:“云娇,你且去歇息,我还要和杜大人商议国家大事呢!”
云娇甩开卫士,气哼哼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等着做他的好女婿去吧!”说完,泪飞如雨……
贤杰慌忙上前安慰道:“云娇,你别这样……”
“我不要你管!”云娇劈手给了贤杰一个耳光,哭着跑了出去。
杜如晦摇头笑道:“不得了,想不到杜某一席话,引得醋泼坛倒……罢了罢了,我收回我说的话,再也不敢招你为媚了。还是快去劝劝柳将军吧。”
贤杰苦笑道:“真是对不住……杜大人且回驿馆歇息,今夜之事容后再议,我且去办点私事。”贤杰说着,走出屋去,追云娇去了。
云娇跑进一座竹林里,对着竹枝又打又踢,眼泪似断线的珍珠流淌。她发疯似地踢打着、哭叫着,象在与人拼命一般……她的手被竹枝挂得鲜血淋漓,然而她却不知道疼痛。
忽然,她的拳头落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原来是贤杰站到了她的身边,任由她踢打着。她的血已把贤杰的衣服涂得斑斑驳驳……
忽然贤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倒了些粉末,敷在云娇手上,接着撩起自己的袍子,撕下一截布,替云娇包扎起来。他包得很仔细,也很细心,轻重、力度都捏拿得恰到好处,生怕再一次弄疼了云娇……
云娇终于安静下来,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贤杰,眼光里犹有嗔怨。
贤杰也温情地注视着她,伸手替她揩去眼泪,心疼道:“云娇,我不许你再这样糟蹋自己,我不许你再让我心疼……为了杜大人的一句玩笑话,值得这样吗?”
“你怎知那杜老头说的不是真的?你快去做他的‘乘龙快婿’呀,他女儿既漂亮又温柔,又知书达礼、娴淑大方,你快去找她呀,你又来惹我干什么?我又粗鲁又任性、又爱发脾气,可比不上那杜小姐……”
“云娇,我不许你这样说……在我心中,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你!还有,我说过要做杜如晦的女婿那样的话吗?就算杜大人不是戏语,那你又几时见我答应了?你呀,总是听见风就是雨……上一次闹分裂,差点使我们吃了刘俊义的大亏,这一次你又这样闹,连杜大人的几句玩笑话也当真,我跟你解释你也不听,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做你才满意呢?”
“那,你真是不做杜如晦的女婿了?”
“我又何必舍近求远,放着眼前的佳人不娶,而要去娶什么杜小姐呢?”贤杰故意幽幽道。
“谁是佳人?”云娇的嘴一撇。
贤杰轻轻地揉搓着她的手,深情地注视着她道:“你说呢?”
“油嘴滑舌……”云娇脸上飞起一团红晕,别过了脸去。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扑扑”地跳……
这一晚的月色很美。
杨、柳二人在一条海堤上一直坐到了天明。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上升起,朝霞满天,绯红色的阳光铺满了海面,将海面映得波光鳞洵,勤快的打渔人已经沐浴着这阳光扬帆出海,渔帆点点,如诗如画……柳云娇象只温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