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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我们会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救回来。请各位放心,同时也请你们配合我们警察,一旦发现这个犯罪嫌疑人,就立刻给我们警局打电话,协助我们及早破案!”
用喇叭喊话的矮胖男子,正是只有七根手指的县警局局长。他对手下人递了个眼色,那些人便把照片分发给每一位前来围观的山民。
警察局长又用他残缺的手,高举起喇叭,扯着嗓子喊:“请大家记住!这个犯罪嫌疑人叫苍图,不仅是个杀人强…奸犯,更是个走毒的毒贩!你们看见他,一定不要让他跑了。”
听到这一切,苍图浑身的血液,简直要凝固了。迈出的半条腿,久久僵在原地。自己早上离开时,任大叔和女儿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遭到厄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苍图比谁都牵挂着任大叔和任敏的安危,只恨不能冲下山去看个究竟。可理性还是使他克制住了冲动。因为,他已经嗅出了敌意。
望着山下聚拢在竹屋四周的那些警察,苍图深邃的瞳孔里,原本收藏起来的杀意,又渐渐像火苗一样,蠕动在眼光里。自己不过是在婚宴上冷了他们的面子,不料转眼便遭这种歹毒的陷害。
可是苍图又一想,自己堂堂中国军人,顶天立地的汉子,岂容这些县级小警察们污蔑。他愤恨地咬着牙,掏出了手机。他要给指导员打一个电话,看看到底是警局哪个混蛋,敢污蔑军队特种兵。
第九章:邪恶的面具(1)
“喂?指导员!我在婚宴上得罪了县政府和县警局那群王八蛋。现在任大叔和女儿一家遭遇不测,他们要把这场凶…杀和奸杀案栽赃到我头上。居然还说我是毒贩子……”苍图强压着怒火,因为他早上刚把截获的毒品交给指导员,如果说自己是毒贩,恐怕指导员都会暴跳如雷。
然而,电话里的指导员,却一反常态,异常冷静地说:“苍图,你先不要激动。县警察局已经跟部队通过电话,他们也是在调取大量证据之后,才把你定性成犯罪嫌疑人的!”
“大量证据?他们居然诬陷我是毒贩?!”苍图并没有冷静,因为他无法冷静,指导员的态度和语气,令他有些愕然。
“难道不是吗?”指导员突然冰冷低沉地反问了一句。
“你……你什么意思?这会儿人命关天,可开不得玩笑!”苍图的心里,已然压上重重一块石头,连他自己都察觉出来,指导员不像在和自己开玩笑。
“你是不是杀人强…奸犯,等公安局从受害人身上提取了精…液,自然就会清楚。至于你是不是毒贩,边防公安已经抓到一名逃逸的境外走毒分子,他已经把分赃不均、最后你对他们杀人灭口的事情交代了。”指导员依旧冰冷而镇定地说。
“境外走毒贩子是我的同伙?哈哈……指导员,你今天是不是喝醉了。”苍图整个人焦躁起来,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
“苍图,我不知该怎样对你讲!其实……你有严重的幻听幻视,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在医学上,叫做记忆缺失症。”
不等指导员说罢,苍图怒呵道:“放屁!我今天早晨,还把五百斤海洛因,以及小佛像交给你,你敢说不记得?除非你有记忆缺失症!”
“唉!”指导员不仅生气,反而无奈而又惋惜地叹了口气,“苍图啊苍图!你说你是病得不轻?还是傻得不轻?我这几天一直在省城开会,从未离开过昆明,我看你是见鬼了。”
“可你今天早晨,明明开着部队的军车,在三岔口接走了我给你的东西。”
“哼哼!”指导员淡淡一笑,“军车?哪来的军车?我那辆军车一直停在部队大院里,我是坐着首长的车,陪同他去的昆明军区。”
苍图的大脑,翁一声炸响,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指导员不是在和他恶作剧,那就只能证明一点,——陷害!赤…裸裸的陷害,有阴谋的陷害。
苍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几乎翻滚出火苗的大脑冷静些,他极为认真地说:“听指导?你真的不是和我在开玩笑吗?”
“哼!”指导员冷淡而鄙夷地耸了耸鼻子。
这一声冷哼,宛如一盆冰水,浇在苍图火急火燎的头上。他几乎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一个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的可能。“你今天早上,跟我在三岔口见面时,开得是一辆伪装车,你故意把真正的军车留在部队里,是不是?”
“哼哼哼……”指导员一阵冷笑,似乎因为已经胜券在握,而慷慨地摘下了面具,“你不是个笨军人,凭你以往的职业嗅觉,应该很轻松就明白一切。为何这会儿反倒糊涂呢!”
“哼哼!”苍图怅然地笑了笑,可他的笑,是那样的被动和无力,他沉了沉思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这么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预谋好了的。”
指导员不说话,又是冷冷一笑。
“你拿走了毒品和小佛像,现在可以任意做证据栽赃我。但我没有杀害任大叔一家,也更没强…奸她的女儿。咱们军事法庭上见!”
“哦?你还敢上军事法庭?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那个小姑娘身上提取出你的精…液,军事法庭是讲证据的,可由不得你使性子!”
苍图的大脑,又是一阵轰鸣,指导员这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要想诬陷自己奸杀未成年少女,要么伪造检验报告,要么就是……
不容苍图思索,指导员又淡淡说道:“苍图,你可还记得,你在昆明捐献过精子!”
这句话无疑又是一个重磅炸弹,把苍图最后一丝昭雪的机会,也给彻底抹杀。苍图完全相信,他们是把自己捐献的精液融进了犯罪现场。可等他明白了这一点,一切都晚了,对方既然已经窃走他捐赠的精子,也自然就把留在昆明的一切记录销毁掉了。
“苍图,你我毕竟共事了几年,我也不忍看你落入法网。听我一句劝,还是趁早逃亡吧!你是懂的,所有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出现了,自然是要你叫天不应、入地无门,你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谁让你瞎了眼,杀了最不该杀的人!”
这句话让苍图猛然想到了雅科夫,想到那家伙临死前,含恨留下的一句话:“我哥哥……会让你下地狱。”
“你就是内鬼?我真是瞎了眼,没及早看出你的伪装!”苍图简直要崩溃,恶狠狠地质问道。
指导员也勃然大怒,吼叫道:“我早就叮嘱过你,在这片汪洋一般的滇西山莽之中,你根本就不知道水有多深。我不止一次地告诫你,除了我给你的任务,任何闲事你都管不得!我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可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哼!朋友?我记得你说过,这世界有它表象的美,也有它本质的恶,吃饱穿暖就不再过问黑白的人,是有罪的。八年来,我当兵吃粮,流得每一滴汗,撒得每一滴血,都有他自己的归宿,不是要沦为你的工具,与垃圾为伍。你记住,我会找你的!”
苍图的话,反而令指导员放生大笑,“哈哈哈,找我?你拿什么找我?拿你是个杀人强…奸走毒贩?这几年来,你没给自己留下一点后路,作为一名军备刺客,本是份美差,每次交了任务品之后,其它那些财务,都可以自己偷偷藏起来,私吞掉,可你偏偏要上缴出来。我一直在奇怪,但我现在想通了,你并非是有什么好品质,只是个空谈空信的傻瓜而已!”
“随便你怎么想,我这几天就会找你,我会用我的方式,跟你做个了断!”苍图已经不再气结,他变得格外平静,就仿佛这又是一次任务。
“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用你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你真以为,仅仅是几个县级警察在通缉你?我告诉你,三骨龙的杀手已经到了,这一切都是他们给你编织的地狱!你还是逃亡吧,或者找个地方,给自己喂一颗子弹,远胜过落在他们手里,遭受残酷的折磨。苍图,你不了解这个世界,我也算给你上了一课,只是这个代价,你承受不起!”
关闭了电话,苍图就像在一场噩梦中醒来,心身昏昏沉沉。可当他看到山下那些警察,抬着尚有一丝气息的任敏钻进救护车,苍图又清楚地知道,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九章:邪恶的面具(2)
他沉重地吐了一口气,暂时收起内心的一切愤怒。因为他知道,已然出现的这些对手,非常阴暗,宛如一把把无形的刀子,正悄然宰割着他骨头上的肉。而他首先需要的,是冷静下来,恢复沉着的心机。
救护车渐渐远去,苍图像着了魔一样,久久凝视着。多少年来,已经没有什么疼痛和恐惧,能够让这个坚韧刚强的铁骨汉子哭泣。可一想到昔日那个伶俐可爱、总翘着嘴唇喊自己哥哥的小丫头,此时正紧闭着双眼,被鲜血染透身体,两道泪光竟倏然从他愁苦的面容上滑落,令他心中一阵阵绞痛。
幸免于死的任敏,不仅仅再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她更是苍图的清白。苍图打算去县城,看护好任敏,虽然任敏体内有自己的精…液,但只要任敏能恢复清醒的意识,就可以把真凶指认出来。到时候,苍图就不用再承受这样大的被动,去给那些伤天害理的家伙们,脑袋上一个戳一个窟窿。
望着莽莽山川,苍图眨了眨眼,切断泪光准备离开,只是他的脚步多了几分陌生的踟蹰。几年来一直任由自己奔跑的母土,任由自己欢歌笑语的山林湖波,仿佛突然间被人夺走了一般,令苍图说不出得失落与难过。
他心里清楚,那些巡山武警和边防战士,甚至是三骨龙的杀手,应该已经接到了指导员的通知,正朝任老汉家住的后山奔来。
这些人可以挑着正义的幌子,光明正大地搜查每一座山,每一片村寨,唯独苍图已经见不得光!苍图没有再沿着陡峭的捷径奔跑,而是打算先找个地方,躲藏到天黑,再去县城的医院里看护任敏。
太阳偏西,云光如梦,遥远的山峦尽头,天空仿佛破了创口,在无声地渗流着鲜血,将大地染成一片赤红。
队长驾驶一辆套…牌卡车,把两名省纪委的调查员撞下山涧之后,仓惶逃进了大山深处。他来到当初雅科夫强暴傣家少女的山顶,向下望了望,下面依旧是宁静的湖泊,只是那位少女的尸体,已经被只有七个手指的矮胖县警局长,草草定成意外身亡后火化掉了。而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噩梦,也将就此划上一个句话。
方片枪戴着黑色墨镜,提着两个行李包,站在一棵高大的马尾松下面。队长一看到此人那尖尖的下巴中间灿笑着一口白牙,便忙不迭地迎了过去。
“方片枪,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到了一切。”
“很好,这是你的行李,里面有食物和水,还有一把枪和一笔钱。只要沿着你走货的路线,就能顺利出境,很快回到缅甸。”方片枪微笑着,很是满意地看着队长有些消瘦的面孔。
“我走之后,剩下的事情,就请你多费心了。说实在的,雅科夫的死,跟他自己强暴一名傣家少女有关,怪不得别人。但总得有人为此事受罚,黑桃三和黑桃七没有维护好道路,让他们两个背最后的黑锅,倒也算得圆满。”队长说这些话时,眉宇间还透着几日来的愁苦,似乎他比谁都不愿意看到今天这个样子。
“呵呵,时间不早了,你抓紧时间上路。黑桃三正带着一群警察在找你,虽然演得是一场欲擒故纵的假戏,可你也得逃得像模像样一点,别给某个山民看到,是警察故意放走的你。”
方片枪欣慰地拍了拍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