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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妃扶住她正要询问,突然失声大叫起来:“快去传御医,伊顺婕额上高烧,已经好烫了,快……”
‘36 反常
“你說什么?”希妃听到现场的宫女传回的消息,杏目圆睁,“殿下没有杀她,反而杀了一班侍刑的奴才?”
“回娘娘,奴婢只到了门口,没有进卧室。”宫女跟她主子奇怪,所以回答得很不确定,声调也颤颤巍巍的。
“說清楚点,殿下到底杀了她没有?”希妃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那里人多口杂,奴婢实在不知道伊顺婕到底死了没有,不过蝶昭仪一个劲儿安慰外厅的霜佳娥,說里边儿的人没事,因此奴婢斗胆判断伊顺婕应该平安无事。”
“好了,你先下去吧。”希妃无奈地挥挥手,宫女能到达的地方毕竟有限,满殿娘娘忙来忙去,希妃的宫女太过深入,恐怕会引人怀疑。
“是。”宫女叩首退下,出殿之后已是一头冷汗。這凰薇宫里的娘娘們都已经紧张过头了,弄得她們這些下人人心惶惶。
珑妃此时就在希妃旁边,听了這宫女的话更加摸不着头绪,但她当然没有表现如希妃那样,反而劝告說:“咱們凰薇宫少死个人,這是好事,希妃娘娘就不要为這些个小人物生气了,难得殿下心情好没有杀她。”
“殿下心情好?”希妃不可思议地睁大着,看着珑妃,几乎是用吼地对珑妃說,“殿下杀了跟去的所有刑囚内侍,所有!這也叫心情好?”
珑妃心下顿时一阵阴寒,皇子的性格不是她們這些后宫妃嫔能够理解的,但是六年来,珑妃自认为还是能够把握到一些规律,然而這次皇子是彻底地反常了。
两人不冷不热地闲聊了一阵,门口的内侍就传唤說,亲自前往奉远殿探消息的梦嫔到了鹊西殿,希妃太过紧张,一听梦嫔到了的消息,竟然很不合礼节地站了起来,珑妃在旁边冷笑一声,希妃回瞪了一眼。
表面已经相合的两个人,心里对对方的怨愤比谁都强烈。
梦嫔是个拦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人,所以整个凰薇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是最能得到准确消息的,当然她也是最容易被牵连到事端里面去的一个。
“浅梦见过希妃娘娘,珑妃娘娘。”梦嫔一进门见过礼,希妃就急急忙忙把她扶起来。
“怎么样,奉远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珑妃从嘴角扯出一点笑意,表现地更平静一些,在這些妃嫔面前,她必须保持自己的形象。
“本来在外面听到几声惨叫,后来知道是内侍們被杀了,所以也不知道伊顺婕究竟受刑没有,现在伊顺婕高烧昏迷,真是,”梦嫔叹了口气,眼神很古怪,“清影娇容优怜,要說洗尽妆容,恐怕這凰薇宫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伊顺婕的美貌,瑞妃娘娘守在旁边叮嘱着,蝶昭仪在奉远殿善后,珊顺婕和凝顺婕被蝶昭仪叫过去帮忙照顾霜佳娥。”
“霜佳娥又怎么了?”
“好像是晕倒了。”
珑妃皱了皱眉,对希妃道:“瑞妃心好就不用說了,可是你說,从来都避于深宫不问世事的蝶昭仪,怎么突然对這丫头上心了?”
梦嫔得意地一笑:“我无意看到过,殿下在殿选之后,去了蝶昭仪那里,两个人谈了很久,也许是蝶昭仪请求殿下饶伊顺婕一命吧。”
“有点牵强。”希妃和珑妃都摇头。
鹊西殿再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凌风扬一道旨意就传了过来,命令希妃和珑妃全力准备五皇子的成年寿宴,其他事情一概不用多管,若出差错决不轻饶。
希妃和珑妃自然不敢怠慢,区区一个最下等的顺婕,是死是活,她們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們关心的只是皇子最近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們想要从伊顺婕的死活,来重新对皇子有一番了解,为自己以后的宫中做打算。
而且对于希妃来說,盟国的格格、殿选时唯一被封为美人的耶律清霜,得罪皇子,骤然失宠,当然是大好事一件,除了安排五皇子的事情以外,希妃和珑妃尽力,争取让苏尘雪和娜兰雅琉能够得宠,以稳固她們在凰薇宫的地位。
没有耶律清霜的盛宠,除了這些旧时妃嫔之外,皇子表现出来较为中意的,也就只有苏尘雪和娜兰雅琉了。
第二天中午,皇子从皇宫回来,下令将所有妃嫔叫道天香殿。
诸位妃嫔一到天香殿,第一个反应都是呆在原地,半天才记起行礼——那个傲然如出云之龙,一身强烈皇族气质的四皇子,此时竟然发鬓散乱,眼神干涩,连侍立一旁的凌风凡和展慕松都一反常态,从他們的态度来看,似乎三人昨晚曾有过大的争执。
不该多问的话,妃嫔們自然没有一个出口,安安分分地到自己的府位坐下,等候皇子說话。
“瑞格西娅,伊顺婕的情况还没有好转?”皇子刚处理完圣皇送来的政务,本是身心疲惫,召集妃嫔竟然最先问到的是那个叛国公主的情况。
“臣妾无能,”瑞妃站起身,“伊顺婕高烧不退,御医实在诊断不出问题何在。”
“天医族出身的御医也這么說?”跟展慕松争吵了一晚上,凌风扬反而冷静了很多。
“呃……”
“直說。”
“這……”
凌风扬不耐烦了:“算了,雨蝶你說。”
“回殿下,天医族出身的御医都被叫到了……欣佳娥那里。”
几天来,被皇子的态度弄得脑袋涨水的妃嫔們,這才突然想起,這凰薇宫里,还有一个已经怀了身孕的。
‘37 禁药
妃嫔們看到皇子的嘴巴动了动,却半天都没有說话,他当然记得自己还有个已经的妃嫔,但是這一刻他心里涌起的感情,却是可耻。
凌风扬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将会有无数的女人,他有什么权利去对一个女子說爱她?有什么权利,要求那个骄傲的公主,接受另一个女人怀着他的?
凌风扬对自己這样的想法,也感到莫名其妙,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脑袋里竟然可以出现,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想法。
“蝶,這是怎么回事?”希妃见皇子愣住,代皇子问到,“欣佳娥怀孕也不至于需要所有御医都过去啊。”
“欣佳娥称腹痛,韩御医說有流产的迹象,所以急忙把皇子宫里最好的御医全部叫了过去。”蝶昭仪照实說,她对皇子的感情看得很清楚,但是凌风扬到底更看重伊维莎,还是更看重皇嗣,她就不敢肯定了。
“真大的架子。”凌风扬不露声色,妃嫔們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叫凰薇宫的御医全部来天香殿。”
“全部?可是欣佳娥……”蝶昭仪這下也皱起了眉头,作为皇子不应该不知道子嗣的重要,现在圣皇迟迟没有立凌风扬为皇太子,就是因为他仍然没有子嗣,
“不用管她。”皇子一意孤行。
蝶昭仪摇摇头,最糟糕的结果。
在蝶昭仪眼里,皇子并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至少以前瑞妃怀孕的时候,他曾夜夜守候在鹊北殿,可是现在,深爱的出现了,他在這种时候忘记了自己延续皇嗣的责任。
皇子宫殿的所有御医很快就奉命来到天香殿,为首的是一直为欣佳娥诊脉的韩御医,之后是天医族出身,袖上绣着浅蓝色芙蓉花的御医,再之后就是普通的御医。
“殿下,微臣失职,娘娘胎像不稳……”韩御医一上来就跪下表现得悲痛不已,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可欣的事情以后再說。”皇子打断韩御医的话。
“可是皇子殿下……”韩御医还想表现一下自己对皇嗣的重视。
凌风扬根本就不理会韩御医,转向对后面的御医說:“现在要辛苦各位芙蓉御医,立刻前往奉远殿。”
“是。”
袖上绣着浅蓝芙蓉花的天医族,代表的是天医族最高医术,也是天医族历代送入天朝皇宫作为御医的基本标准。
天医族与天朝皇族互相约定:天医族以一族信誉保证芙蓉御医不参与任何宫廷阴谋,皇族则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免除芙蓉御医的死罪,因此芙蓉御医在宫廷中敢于用新药,倒也屡建奇功。
两位皇子和展慕松带着浩浩荡荡的妃嫔和众位芙蓉御医前往奉远殿,妃嫔們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這里来的妃嫔大多数都比伊顺婕的位份高,皇子却要先去看伊顺婕。
“這算什么事。”恬佳娥在较后的位置,出声道,“只不过是个末位娘娘,殿下這么费心干嘛。”
“谁搞得清楚呢。”恬佳娥身后的华美人回答。
“不是继续商量五殿下寿宴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要去看伊顺婕,还带着所有芙蓉御医去。”恬佳娥用手帕挡了挡阳光,盈盈的眉毛卷曲起来。
伊维莎意识已经清醒了一阵,全身的高烧让她非常虚弱,她隐约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不想去确认,即使是她想的那样那又如何,只不过是一笑而已。
何必自取其辱呢。
米娜和米亚不知道伊维莎在想什么,冷静地随侍两旁,伊维莎身体从小就比较虚弱,如果不是习武锻炼,她早就活不久了,作为片刻不离的贴身,米娜和米亚都习惯了伊维莎的病情,只是這次特别严重罢了。
“皇子殿下驾到。”
米娜和米亚心里一紧,愤怒有心而生,上次是伊维莎遣走了她們,這次她們看到皇子走进来,都毫不犹豫抽出腰间软剑指向凌风扬。
“行刺?”后面的妃嫔突然看到這样的情景,惊叫出声。
“你們這是干什么?”凌风扬连剑都没有抽出,冷冷地问道。
“我們不会让你再伤害公主了。”米娜咬着牙恨恨地看着皇子,如果不是米亚在旁边一直示意,她恨不得立刻把這个男人大卸八块。
“米娜。”凌风扬微微闭了闭,他记得在提格拉特草原上,杀死伊维莎的部将时,哭得最伤心的,就是伊维莎身边的這个女官,相比而言,她的妹妹米亚则比她冷静地多。
“嗯?”米娜没有想到皇子还记得她的名字。
“先让芙蓉御医为她诊脉好吗?”
本以为皇子這样特意前来,伊维莎她們该感恩戴德,没有想到伊维莎的侍女竟然对皇子执剑相向,更古怪的是,一向自视甚高的皇子,会带着哀求和悲伤跟一个侍女說话,实在让妃嫔不敢相信。
伊维莎挣扎着想要起来,凌风扬上前准备扶住她,却被米娜一手推开。
“芙蓉御医,麻烦你們了。”米娜当皇子空气一般,直接对御医說道。
四位芙蓉御医分别诊断过后,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這宫里没有芙蓉御医不敢說的事,你們這是怎么了?”
“殿下恕罪,”为首的芙蓉御医似乎下了很大的,道:“娘娘中毒了。”
“什么毒?”凌风扬是除了伊维莎之外,唯一知道伊维莎并没怎么受刑的人,生病定是另外的原因引起,所以对中毒一說早有心里准备。
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中毒也让芙蓉御医如此紧张。
“是……淀兰香……只有我們天医族才有的……禁药。”
38 芙蓉令
就算這些妃嫔不知道天医族的是什么概念,凌风扬和展慕松却不会不知道。
以毒克天下,在江湖中地位崇高的天医族,连他們都列为禁药的毒物,毒性之强让人不敢想象,伊维莎初入凰薇宫,并没有受到皇子宠爱,理应与任何人都没有厉害关系,究竟是谁要对她下此毒手。
凌风扬用剑鞘挡开米娜和米亚,紧紧抱住伊维莎,却什么话都說不出来,展慕松伸手安慰着凌风扬,很不容易稳定下,问:“既然是毒,就有解法吧?”
芙蓉御医們惭愧地低下头:“展公子,這种禁药,只有我們天医族历代主人才有一解,我們恐怕无能为力。”
伊维莎呼吸有点困难,挣扎着睁开眼睛,冷冷笑道:“伊维莎自己动手自裁,不用各位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