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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的。”
“嗯,还有吗?”
“还有几个方向,一个是家居产品方面,风扇、洗衣机、冰箱、空调、自行车,目前收益都还不错。第二个是和老刘他们合作的船用推进器,目前是三家合作,我们一家,海军的推进器所是一家,大连的东辽造船厂是一家。我们三家共同开发的喷水推进高速客轮日前下水试航了,初步来看,达到了预期效果。这种客轮的市场前景非常好,英国、意大利、希腊,还有日本、韩国,都有客商过来准备订购,主要是用来作为跨越海峡的渡船。”
“你怎么又搞造船去了,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了?”何海峰看着兴致勃勃的林振华,皱着眉头问道。
“呃……”林振华谈兴正浓,突然被何海峰浇了一瓢冷水,有些郁闷,他解释道:“这件事,我参与得很少,主要是以东辽造船厂为主的,我们主要是提供一些加工设备。当然了,因为喷水推进最早是我们和推进器所合作搞的,所以在这个项目里,我们有一些技术入股的成分,挣了钱也是能够分到一部分的。”
“嗯,你接着说吧。”何海峰道。
林振华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可真不敢说了,再一说,估计又要挨批了。……算了,我简单说吧,还有就是在原来江实电基础上搞起来的冰箱压缩机和商用大型制冷设备,目前这一块的市场前景不错。在非洲,我们拿到了几个挺大的矿山,目前正在进行前期准备,未来打算涉足采矿业。
还有,我们和德国爱国华侨乔海先生合作的废旧金属回收公司,目前业务也不错,除了回收废旧机床之外,我们现在又新开了拆船业务。”
“这件事我听说了,好像你们的拆船业务里,还有海军的一份吧?”何海峰问道,像这种事情,在他的位置上肯定是能够了解到的。
“的确如此。”林振华道,“苏联解体后,军费大幅缩减,许多旧军舰因为无钱维护,而不得不报废处理。我们以德国公司的名义把这些旧军舰买下来,然后拖回到山东沿海进行拆解。不过,所有这些船,都是先让海军方面充分研究过,直到没有研究价值了,我们才拆的。有些舰上还留了一些好东西,这些海军也都拿走了。”
说到这,林振华扑哧一笑,说道:“说起好东西,倒有一桩好玩的事。我们有一次拆一条意大利的旧船的时候,老刀负责拆卸船上的电子设备。结果,这家伙在乘员舱里发现了几本《花花公子》杂志,藏藏掖掖地带出来,被人发现了,闹得老刀好几个月都在厂里抬不起头呢。”
“你们这是什么企业啊,怎么从董事长到普通职工,就没一个有点正形的?”何海峰又好气又好笑地质问道。
“这是老刀干的事情好不好?我怎么躺着都中枪了?”林振华委屈地说道,哥们好歹也是个21世纪穿过来的网络青年,还需要用《花花公子》来进行启蒙教育吗?
“这是你们所有的业务?”何海峰不再纠缠此事,转而追问道。
林振华大摇其头:“不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一项业务,我是特意留在最后说的,那就是机床。我已经跟项哲说过了,未来两三年时间里,我的主要精力就是搞机床,未来机床业的产值,肯定要超过化工设备的。”
何海峰点点头,他掰着手指头替林振华计算道:“你看看,化工设备,汽轮机,家电,制冷设备,矿山、推进器,还有那个什么高速客轮,拆船,再加上机床,你不觉得你们的业务太杂了一点吗?”
“很杂吗?”林振华诧异地问道。
他心里说,这才哪到哪呢,我在浔阳的那一万亩地,还有一半没有用上呢。集团每次开会,都会涉及到新业务方向的讨论,光是集团觉得有希望开展的项目,就还有十几项呢。
比如说吧,卫景文成天喊着要搞电子产业,目前正在筹备什么时候进军工控芯片领域。汉华重工这几年进了不少电子和半导体方面的人才,林振华知道,自己未来要搞大工业,电子这个方向是不可能绕过去的。
谢悠善自从被免了副市长的职务之后,幡然醒悟,收购了一家工程机械厂,将其改造为港口机械公司,目前已经拿到了国内几个港口的订单。这家港口机械公司虽然不在汉华集团旗下,但林振华也是参了一股的。
还有一个方向,也是非常有前途的,只是目前林振华还没有足够的资金进入而已,这个方向就是乘用汽车。林振华的小舅子杨涛几年前从上海交通大学汽车系毕业,目前在一家知名汽车厂工作,据杨涛说,他看不惯厂子里的官僚习气,想找一帮志同道合的同事出来单挑一摊,做一个自己的汽车品牌。这件事情虽然目前还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但林振华也是存着一份心的。作为一个穿越众,他可是太知道汽车业的发展前景了。
“你们的业务太杂了,你能顾得过来吗?”何海峰担忧地问道,这个问题,其实他早就想跟林振华谈了,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而已。这一次到南京来参加大乙烯会战庆典,他特地留下来,就是想和林振华认真谈谈。
林振华坦率地说道:“老实说,如果让我来管的话,肯定是管不过来的。不过,我目前是把集团的日常管理工作交给了项哲,他设计了一套非常精细的制度,让集团下属的各个业务能够有充分的自主权,相当于十几家独立的公司。这样一来,集团的管理工作就相对比较轻松了。”
“项哲能力不错。”何海峰肯定道,随后他又把话题转向了林振华:“小林,你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人,也很有魄力。我主要是担心你太过于贪心了,什么都想搞,最后什么都搞不成。你能不能把精力集中于少数的几个方面,比如说化工设备,这个肯定是要保留的;机床,当然也很重要;还有家电……嗯,既然收益不错,那倒不急于摆脱掉……”
说到这,何海峰自己也觉得乱了,他本能地觉得林振华的业务头绪太多,应当停掉一些。但细一分析,好像每一个都挺有前途的,关掉了未免太过可惜。
林振华笑道:“老何,你的提醒是对的,我们集团其实一直都挺谨慎的,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会轻易地介入。至于说我个人,现在我是集团的不管部长,专门负责战略性合作,以及一些开拓性的业务。所以嘛,精力还是够用的。”
“嗯,好吧,既然你们有这方面的考虑,我就不多嘴了。你刚才说你未来几年准备专攻机床,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
林振华道:“我们最早介入机床行业,是依托于华青大学姚鹤良教授搞的几个机床附件产品,属于小打小闹。真正开始搞机床,是在我们兼并了鲁中机床厂之后,借助于鲁中机床厂原有的基础,加上我们在机床附件、数控技术方面的积累,以及与国营858厂、美国斯皮舍尔公司的合作。目前,我们机床公司的年产值已经过了10亿,算是国内数得上的大企业了。”
“的确不容易,我记得鲁中机床厂在当初是差一点要破产的吧?”何海峰问道。
“是的,我算是拣了个便宜。”林振华得意地说道,“我只花了280万美元,就拿到了一家有50多年历史的老牌机床企业的控股权,简直是太便宜了。现在再想并购一个这样的厂子,我估计拿出2800万都不一定有戏。”
“依你之见,像鲁中机床厂这样的老企业,应该值多少钱?”何海峰话中有话地问道。
林振华愣了一下,猜不透何海峰的意图,便按着自己的想法答道:“像鲁中机床厂这样的企业,除了它的固定资产之外,最有价值的,就是它的生产经验,以及上千名熟练工人。像这样的企业,在懂行的人看来,就是无价之宝;对于不懂行的人,那就一文不值。我听说过一个外资并购咱们国内老牌企业的案例,人家看中的,其实是这家企业的地皮,对于厂子里的工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
“嗯,懂行的人……”何海峰点了点头,“小林,你应当算是一个懂行的人吧?”
“呃……勉强算吧。”林振华尴尬地回答道,他预感到,何海峰应当是在算计自己了。
何海峰道:“好,既然如此,我现在手头就有几家……不,大概有十几家老牌机械企业,加起来差不多有几万名职工的规模,你有兴趣接手吗?”
“几万职工”林振华几乎要暴走了,“老何,不带这么玩人的吗?我这么大的盘子,现在也不过才2万多职工,你一下子让我接手几万职工的摊子,我吃得过来吗?再说,这得花多少钱啊。”
“收购价格方面,我会尽量给你优惠,有些企业,甚至你只要能够把职工安置好,企业可以白给你。另外,所需要的资金,我也可以先给你贷一部分,走一个专项账户。”何海峰说道。
林振华听何海峰说得如此认真,知道他肯定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的。林振华甚至能够猜测出来,何海峰肯定是遇到了麻烦,所以才不得不跑来拉他帮忙。以何海峰以往的作风,他是不会这样为难林振华的。
“老何,你说的这十几家企业,在什么地方呢?我能先问问吗?”林振华苦着脸问道。
何海峰点点头,说出了两个字:“东北”
468 东北
468 东北
这就是东北
尽管在出发之前已经对东北的资料进行了充分的研究,尽管在前一世的时候,对于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衰落早有耳闻,但当林振华陪着何海峰来到位于浑北市河西区的浑北锻压机床厂工人居住区外面的时候,他还是被眼前的衰败景象震撼了。
这是一片建于50年代的平房,从某几户人家的门牌上,依稀可以看到“工人新区”这样的字样,只不过这个所谓的新区,建成至今已经有40年时间,昔日的光鲜已成过眼云烟。
小区中所有的房子都已经破旧不堪,随处可以看到住户们自己用铁皮、木板、塑料布等材料修缮过的痕迹。由于居住面积不足,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自家的屋后加盖出了一截棚子,把两排房子间的道路压缩得仅容一辆汽车通过。有些人家用这些棚子作为厨房,还有一些人家则索性居住在这些棚子里。在其中一个棚子的窗户上,林振华还看到了一个已经褪色的红喜字,可以想见,那曾经是一处简易的婚房。
时值寒冬,整个小区被覆盖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之中。据了解,这场雪是半个月前下的,但林振华放眼望去,小区中许多道路上的雪还是完整的一片,全然不像是有人来回走动过的样子。小区一片死气沉沉的,如果不是还有一些炊烟飘起,林振华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一座被废弃的城市。
林振华与何海峰是在几天前来到浑北市的,和何海峰一起前来的,还有国家经贸委、劳动部、机械委等部门的一些官员。何海峰此次东北之行,是受国务院的指派,带队前来实施一个叫做“东北老工业基地综合改革”的计划,这个计划的目的,在于扭转东北重工业企业大面积严重亏损的局面,解决严重的职工下岗失业问题,实现老工业基地的复兴。
为了振兴东北,国家制订了一系列的政策,包括从非常紧张的财政资金中抽出100个亿,用于对处于困境中的企业进行输血、救治。此外,在涉及到企业重组、兼并、改制等敏感问题方面,国家也给予了极其宽松的政策,授权何海峰相机行事。
何海峰事先对东北的情况进行了认真的分析,认为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