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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为自己流产了,且流掉了属于你和易陌淮的骨肉。”
震惊,无以复加。郁览痴痴地望向他,竟然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不,席先生,你只是想劝服我而说的不负责任的话。请别用无中生有的话来混淆视听……我根本就……”
“流产容易引起子宫内膜炎,对女性伤害极大。你之所以会对自己得这种病没有丝毫的怀疑,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曾经流产过。可是,那一次并非是流产,而是生子。孩子生了下来,正是席崽子。”
“不……不可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我作为你的丈夫必须得向你道歉。我那时候发生车祸,车祸第二天便被送往伦敦,之后在英国坐了三年轮椅,所有的通讯方式都被截断。行动不便的我根本就没有能力联系上你并回到中国找你。”正因为如此,他才那么努力,努力地复健,努力地重新找回自己的双腿感知能力,努力地想要站在她的身边。
那段唯有休息室和复健室的岁月,不是她所能理解的。而他,也不愿意多谈。
郁览是知道席垣和她一样不愿意自己开车的。她是因为当年发生的那场车祸,至于他,她则了解不多。
不过从他说的话来判断,她竟直觉地认为他也是因为车祸而对自己开车心有余悸。
三年的轮椅,对于这般天之骄子的他,她根本就难以想象失去双腿行走能力的他所需面对的,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全世界都是一片黑暗前路一片渺茫的感觉,他究竟是如何克服的……
一百零二、居然被女人嫌了(荐,I will be silent)
“如果你依旧对此存在疑虑,那么我们就用最传统的亲子鉴定来验证我的话。”
席垣的话坚定有力,仿佛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郁览明明不相信他的话的,可却被他这般的态度一唬,竟开始动摇起来。
见她表情已有松动,席垣又似猛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开机。
无视于那突然窜出的短信提醒声邮件提醒声,他滑动手机,三两下便调出相册,翻出属于席崽子正穿着毛绒熊装,头顶着那两只熊耳朵钻在镜子前臭美的照片。
“正式介绍一下,这是你儿子。”
沉稳的语气,却是让郁览的心湖直接便泛起了千层浪。
儿子。
她的……儿子?
照片上,一个不过两三岁的奶娃子几乎整个身体都被裹到了那件毛绒熊装里。手脚并用地爬到镜子前,一个劲对着镜子大小眼。那双胖乎乎的小手还不断地捏捏头顶上那两只熊耳朵,咧开嘴笑得合不拢,小小的脸上,盈满了让人疼到骨子里的笑。
刹那,属于母性的柔软被触动。
郁览几乎是下意识便接过了席垣的手机,然后握在手中,双眼一瞬不瞬地瞧着里头的小小人儿。那么小那么让人疼的小小人儿,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孩子……
他的脸和席垣的极为相似,眼角眉梢却不似他这个父亲沉稳淡漠,反倒是属于孩子该有的活泼与好动。那股子天塌下来也不管不顾的顽皮劲,让她的整颗心都酥了。
想到这个小小人儿曾经还喊过自己“妈咪”,郁览更是有些恍然如梦。
不……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会是他妈咪呢……
三年前,她查出自己得了子宫内膜炎后便让医生帮忙找寻原因。后来医生给出的答案是她曾经流产的缘故。
那次的流产,她是有印象的。
两个月的孩子,就因为她受到了刺激身体不适,硬生生从她这个母体中没了。
两个月前的那一次,她毫无预兆地听到了从易陌淮口中道出的“分手”二字。明明前几天他还在和她勾画着美好的未来,可一转眼,他便要和她彻底划清界限。
分手后第二天,他约她,他喝得酩酊大醉,而她亦然。
她不记得自己是否和他发生过关系,可从时间上来看,完全符合。
尤其她印象最深的是,她记得曾经将最美好的自己送给了自己最爱的人。那么深爱的感觉,仿佛一生只此一次都是奢侈。
彻骨铭心,所以每次一想起来,便会撕心裂肺般疼痛。
当在手术台上不得不接受这个孩子离开自己的身体时,她也一直认定了他是易陌淮的孩子。以至于她宁愿一个人独自扛着这一切,也不要他由于亏欠而对她带上了弥补的态度。
依旧是那般爱他,爱到了不惜一切也要嫁给他。
所以,当易老爷子提出让她每月给易老夫人供血的要求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正因为如此,她顺利地进/入了易家。
新婚夜,她给易陌淮喝了加了料的酒,制造了自己是初/夜的痕迹。但她知道,即使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做,从那一刻起,她才是真正地蜕变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他的女人。
现在呢?
有什么,在完全脱离自己轨道的方向发展着。
告诉着她,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偏离了……
她曾经以为和自己绝缘的孩子不仅还活在这世上,而且还成为了别人的儿子。更离谱的是,那个别人不是易陌淮,而是身旁的人——席垣。
这个在过去的岁月中自己根本不曾接触过的男人,居然口口声声说两人曾经相爱过,甚至还不容她反驳地指出两人留下了爱情的结晶。
呵……一切,都是那般让人难以置信。
可即便是如此,看着他肃然的神色,淡漠中郑重的表情,她却不由地考虑其中的真实性。
仿佛是见她不信,席垣握着她的手,两人的肌肤相触,他就保持着这般亲昵的姿态,按下一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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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孩子什么流产什么子宫内膜炎?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秦金花手上尚还端着一碗蜂蜜水,里头的液体由于她激动的奔跑溢了出来。她的情绪激动,脸色焦急,很显然,她早已经听了很久。
当时郁老爹还健在,身体虽然查出了状况,可也没到植物人的地步。但她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还是将这些事瞒了下来。
如今见秦金花一副恨铁不成钢边指责边心疼的样子,她一下子便蔫了下去,面含愧色:“我……我不想让你和老爹担心,所以当时也就没有说。可我根本不知道那孩子居然……居然在这世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郁览的话还没说完,席垣的手机便被接通了。
为了让郁览能够亲耳听到,所以他按的是免提。
而手机,依旧还握在郁览的掌心。
“哥,有了老婆忘了儿子,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今儿个你总算是舍得关心一下你的宝贝儿子了?这些天都没消息,这位小祖宗都要亲自杀过去了。”
另一头,席潇绢的声音带着股埋怨与调侃。
“他人呢?”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席垣双腿交叠,语气漠然。
“刚将他从培训学校接回来,这会儿自由了,正满地爬地玩他那火车呢。”笑着说着,显然,对于小孩子如此“不务正业”她是完全不防在心上的。孩子小,正是爱玩的年纪,让他去学那些个太深奥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是压制他的天性,不利于他的成长。
不过很显然,席垣这个哥哥——孩子父亲的想法,与她的截然相反。
“我不在,你就这么放任他妄为?督促他将他那小书架上的书都翻看一遍,回去之后我会检查。”蹙眉,席垣一直都认为孩子是这世上最麻烦的小家伙,没事撒娇耍赖,又成天在泥巴堆里打滚,满地乱爬,一旦察觉大人脸色不对,立即腆着脸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随即又耍宝卖乖一系列动作层出不穷。
可惜对于这门学问,他当真是不擅长,也根本就不愿意去擅长。
规规矩矩学学知识不是很好?非得那么幼稚干什么?既然长大了注定得背负责任,又为何不从小便开始学起?
“哥,你用得着这么多要求吗?席崽子还只是个孩子,不要将你的思想强加到他身上,我可不想他变成怪胎。”似乎是顿悟自己说错了话,席潇绢立刻便解释道,“我指的是像你一样和死人为伍。”
席垣的眉头皱得更深,不得不重复以前早就和她提过的话题:“我早已经放弃了和死人为伍,所以你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
撇撇嘴,那头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似乎对于他的话明摆着不信。
“哥,我跟你说啊,咱们宝贝在学校里可受欢迎了,每天都美美地穿着小西装打着小领带专车接送,这往人前一带就是个小绅士啊,尤其是他那张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有礼貌要多绅士有多绅士的脸,装模作样地往那头一站,这班上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一个不诚服在他那张伪装的小脸蛋下的……这让他得瑟的啊成天没个正形。如果让那些个老师同学往家里头来看看,估计一个个都要跌掉下巴……前两天更离谱,席崽子居然还装绅士地去安慰人家小女娃,结果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居然还强/吻了人家女娃,这招还挺管用。这下子人家女娃子不哭了,却成了他的小跟班,每次人前人后都跟在他旁边,做足了贴心小尾巴……”
耐着性子听完,席垣的眉头早已不能用“川”来概括。
“让他听电话,right now!”
隐忍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不容抗拒。
另一头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早已对他的脾性了解,不敢有违,即刻便去找人。
透过电波,郁览可以清楚地听到那边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加快。
尤其是当她听到有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时,竟不自觉地情感代入。想象到他当真是她那个幸存的孩子,如今活得好端端的,而且可爱得让人嫉妒,让女孩子疯狂,让男孩子羡慕,让老师们恨不得在他脸上狠狠地吻了几口。
这么小,就给自己找了条贴心小尾巴……
一想到此,她的面色便不由地柔软起来,整个人,都充斥着一抹母性的光辉。
秦金花也听得有些呆了,刚刚还在问情况,这一转眼便真的冒出个孩子来。
看了看席垣又看了看郁览,那张依旧算得上年轻的脸上,是满满的震惊与疑惑。
那孩子,是这俩人的孩子?郁览的孩子?
她,真的当上奶奶了?
一切,便仿佛做梦似的,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那头传来了席崽子奶声奶气的声音:“爹地。”似乎是被作为姑姑的席潇绢告诫了一番,那讨饶的声音卖着一丝萌,让人想要骂都骂不起来,整颗心,都要因为他的声音而融化。
当然,这只是在场的两个女性的感觉。至于席垣,完全就没有被席崽子讨好卖萌的声音所动。
不过今天打这通电话不是为了斥责他。这教育的话随时都可以,如今他得和这儿子达成统一战线,一致挽留住孩子他/妈。
所以,破天荒的,席垣没有任何严肃的口吻,而是饰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循循善诱:“宝贝,你妈咪现在正在爹地旁边,你和她说话。”
然后,便示意郁览开口。
这不是郁览第一次和席崽子通话。
可那一次,她完全是不明所以地被人叫错了一声“妈咪”。完全不似这一次这般名正言顺。
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另一头的席崽子,听到席垣如此说,沉默了片刻后,立刻便甜甜地嚷开了:“妈咪,妈咪……是你吗?宝贝……宝贝好想你,你是不是……要和爹地回家了……宝贝好想见你……他们都说宝贝……宝贝是没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