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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易陌黎这个堂哥,难得从军营回来一趟,和妻子坐在沙发一隅,瞧着人生百态,一边享受着难得的相处时光。
郁览一下子便发现了易陌淮,全场的焦点人物,即使站在角落,依旧是能让人一下子便从那无上的风华中一眼认出。
令她诧异的,则是他手臂上挂着的女人,居然不是洛欣渺。
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订婚夜和别的女人搅合在一起,他倒是从容万分,就不怕他的白莲花受委屈?
或者,对他而言,适当的绯闻更加有利于易瑾集团的发展?
火红的衣摆在整个晚宴中独成艳丽的一绝,她朝着他步步走近。
终于,站定在他面前。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左手却猛地被他执起。男人粗糙的大掌攫取住她细嫩的手,那般轻而易举:“这钻戒怎么回事?什么意思?你……”
今夜的她,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戴着一枚闪耀的钻戒。
璀璨流光,灼人眼球。
“这个位置戴戒指,不就是代表结婚了吗?”接过他的话,郁览显得极度平静,唇畔微扬起一抹讽刺,“别激动,我身价不及易少高,你都还只是订婚,我哪儿能这么快就在离婚后结婚呢。”
此言一出,一直在旁边收敛了情绪看着两人举动的陌生女人嘴巴一张,指着郁览又指着易陌淮,似乎明白过来什么,惊呼出声:“你们……原来易少你离婚的对象是……”
无论是当初的结婚还是后来的离婚,都是秘密为之。当初外界甚至都一直将易陌淮当成是黄金单身汉,一度有各色美女前仆后继。直到后来他爆出离婚的消息,众人始终都不知道令他闪婚闪离的女人究竟是谁。
如今,听两人之间的谈话,那个神秘的女人莫不是……
“女士,最好紧闭你的嘴,向你的左前方走二十步,然后站定,去吃你的自助餐。”
不客气地打发赖在他身上的女人,易陌淮双眼至始至终都紧盯着郁览:“那这个戒指代表什么?”
嗯……
代表着……
呵,能有什么意义?不过就是为了防止在这个酒会上被陌生男人骚扰给自己戴了个护身符罢了。瞧瞧,这个一戴,她身边不是安生多了?没有什么狂蜂浪蝶也没有什么乱献殷勤“绅士”。倒是任湘湘,今儿个袒胸露背的打扮,估计是要让在场绝大多数的男人流口水了。
“随便戴着玩的,没什么意义。”在易陌淮摆明了不信的情况下,郁览挑眉,“你未婚妻呢?怎么都不见人影?这不会是一早就知道我要来闹场,将她保护起来了吧?我都成了洪水猛兽?”
“未婚妻”三字从她口中听来,依旧是那般讽刺。
她大一,他大三。两人的恋情开始得莫名其妙。
她大二,他大四。两人的相处总是由他做主导的一方。
他不说,她便一直都不知道,当时不是她追的他,而是他追的她。
一步步,他这位众人眼中的金融系大才子,以“被追”的姿态“勉为其难”地被她追上了。
她本就对爱迟钝,而多亏了他身上的头衔与光环,她的室友对他倒是关注颇多。连带着她,也受到影响。
朋友,便是拿来“出卖”的。知晓任湘湘很难被摆平,所以他贿赂了她另外两名室友。被她的那一干室友集体轰炸之后,她被迫熟悉他的所有,更甚至在她们的怂恿刺激下,她一个法学系的每天还去金融系的大自习教室去学习。当有女生问到他是否有对象时,他轻轻巧巧暗示性的几句话,她便被坐实了“追他”的名声。
教室、体育馆、篮球场、林荫道……每一次的不期而遇,更甚至连每天早晨他锻炼时她也总在同一个地方背诵法律条文,一系列的举动,在众人眼中更是“追他”的实质性证明。
可没有人知晓,他在背后所做的手脚。
直到那一日,她被身上冠上的“追他”的名声弄得忍无可忍,索性豁出去找上了他:“易陌淮,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对外解释你和我之间完全是误会。要么便落实这个误会!”
这是经过几个月被人指指点点之后她让他做的选择题。
而他呢,自然是在故作沉思个十几分钟后一脸无可奈何勉为其难地选择了后者。
这场一开始便由他做主导的恋情,到最后的分手,也是由他一手主导。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到最后他还是娶了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两人之间的离婚,依旧是她给他做的选择题。
但他的迟疑,却成为了那个默认的答案。
而她也永远不会知晓,他所作下的每一个决定,都似用尽了他毕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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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舒服,去房间休息了。”
为了方便今晚的宾客不醉不归,早在安排时便将顶楼的VIP套房给留了出来专供留宿的客人。
听此,郁览耸肩:“不称职的未婚夫啊,未婚妻不舒服都不去陪着随时伺候,小心人家伤心悔嫁啊……”
还真是可惜,她明明是来膈应他们的。可如今倒好,这女主角都不在场,这让她怎么发挥?
对着易陌淮,她永远都有种无力感。对付男人,远不及对付他爱的女人来得容易。他的精明,她早有领教。
“不是说给我准备了订婚礼物吗?”
突然而来的一句,让郁览有些微微的发憷。
礼物,她自然是准备了的。
只不过……
来的时候,找不到了……
她听了任湘湘的话买了条超小的男士内库,精心包装的盒子,绑着蝴蝶结,甚至还贴上了百年好合的粉红色爱心泡泡,再加上丘比特之箭。
就连今天出门前,她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去翻找昨儿个被她放在客厅小几上的礼物。
只不过……
不见了!
不翼而飞了!!
明明只有她和席垣两个人住的房子,没有被小偷光顾,但是,好端端放着的礼物盒子,就是不见了!
问过另一当事人,那人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郁小姐觉得,我席某人是会不问自取的人?”然后,在她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话的情况下,直接开门走了。
走前似乎又说什么有个棘手的案子必须去看一下案发现场。
当初到底是谁说不接案子了?敢情他和何子墨说的那些个话都是废话,纯粹是小孩子瞎玩闹吗?
【“文】亦或者,这是做贼心虚,找个借口出门?
【“人】但是,他偷她买的男士内库做什么?
【“书】无奈之下,她只得另买了件礼物救急。
【“屋】此刻,易陌淮居然还催着她要礼物,一时之间她倒差点忘记了还有份特殊的大礼。
“礼物不急,这不是准新娘都没在吗?要不让她下来?”眨着眼睛故作探寻,她眼角余光望向四周围。嗯,很好,今天她穿得有够醒目,而他这位订婚男主角也足够光环缠绕,即使这个地方明显处于角落的位置,也引来了不少目光的追逐。
人,向来都有八卦之心。
一个是易瑾集团曾经的旧员工,一个是顶头上司。这上司和女职员之间的猫腻,总是被人津津乐道。更何况这个女职员当初还大闹总裁办,嗯……送安全套。甚至还被特殊对待到短短时日便拥有独立办公室专门处理堂堂总裁的所有邮件往来。想来这些个弯弯绕绕,早被人猜了个七七八八。
如今,这男主角不陪在今夜的女主角身边,反倒和曾经的绯闻女职员纠缠在角落偷偷摸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更是会惹来人非议。
嗯,真好,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凭什么她可以变成个弃妇,他却依旧可以这么炙手可热?
“确定不等她?这可是你们两人共同的礼物,你独吞了,小心人家生气,晚上不让你上/床啊。”皮笑肉不笑,郁览在说到“上/床”两字时,不禁酸了酸自己的牙齿。她这话其实不对,人家都能够迫不及待在沙发上就做起来,有床与无床,上/床与不上/床,对于他们而言还有什么区别?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易陌淮朝她静静地摊开手掌。
眉眼沉寂,里头的情绪,似隐忍,又似淡淡的期盼。
莫不是他还期盼她给他包份特大红包?郁览颤了颤眉,那抹着蜜色的红唇勾了勾:“你确定我送了你会拆开来看,而不是不屑一顾到直接丢了?”
“只要是你送的,我便不丢。”
只要那人是你,我便不弃。
曾经的他附在她耳畔,磁性的嗓音向她这般承诺。可不还是照样放开了她的手?
所以说,男人的话能信,果真还是母猪能上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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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少,这位美丽的小姐和你之间是……不介绍一下?”一身燕尾服的男人靠了过来,花哨的领结松松垮垮带着抹玩世不恭,手里头端着杯香槟,眯着那双眼将郁览上上下下打量着。眼里头,透出狩猎者的精光。
郁览点头,嗯,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她和易陌淮即使结婚,在公司内,他也从来都是守口如瓶的。更甚至每天去公司都故意将她撇下,生恐载她一起便会惹来他人的误会。
嗯,如今离婚……
当然,民政局系统里两人的婚姻根本就不存在,其实也不存在离不离婚。但那离婚协议书上她还是签了字的。所以姑且便算作是两人离婚后吧。
她倒是好奇,他会怎样向他人介绍她。
嗯……前女友?前妻?故人?曾经在易瑾任职的一位女员工?女下属?
岂料,易陌淮却是猛地站定在她面前,遮挡住那燕尾服男人露骨的目光:“她是我的人,安少还是另择她人吧。”
“哟,看不出来,别人都说易少是个痴情种,和刚订婚的洛小姐一起与死神进行了一场赛跑才有了今天的开花结果。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被称为“安少”的男人眼中立刻闪露出一抹兴致盎然。外界传言易瑾这位易少当初因为洛欣渺变成植物人而衣不解带地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累得病倒。最终在易老爷子的威吓下才重回易瑾集团督促公司业务。不过每天都会准时准点地到医院去看那位植物人小姐。这深情的程度,就好比孟姜女哭长城,人家是哭塌了长城,他是哭醒了洛欣渺?这算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结果转身刚订完婚就另结新欢了?怎不让人为之精神一震?
这圈子里头的人谁不好女色?哪个敢真正放句狠话说从来没有玩过女人或者从来没有过女人?
是处的男人,可能吗?
纯情又痴情的男人,可能有吗?
而易陌淮,则在这个圈子里创造了一个神话。
他,就是个痴情的典型,被他们家的老爷子每天念叨在嘴边,让他们不要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就只为了贪图享乐,要像易家的孙子学习,经营那么大的公司还不骄不躁对女人痴心一片。你们一个个能做到他的百分之十,那便是谢天谢地了。
如今,终于能看到听到某个真相,来打破那个神话般的存在,怎能让安行知不兴奋?
“安少,听说最近安老爷子想抱曾孙想疯了,看来你是非常想让我去他老人家面前说道说道了。正好,我刚订完婚,也可以给老人家做个实际教材,相信他必定是很乐意作为参考的。”右手挡在郁览身前,竟呈现一个保护圈。
那姿态,仿佛真的是护犊的公仔,在捍卫自己生命中最在意的人。
就这般被迫地站在他身后,面前,是他高大的脊背。
那般厚实而温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