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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如何得名。
因为娜蒂亚一旦火起来,根本不管发火的对象到底是谁,只要她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会跟对方卯到底,直到对方被她的气势压倒乖乖败下阵来。
看到克拉克的表情,在场的其他四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着,剑麒照例用幻影移形回到团里,剩下的人则是慢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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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吟游艺人团的一些团员在大路边点起了篝火,大家一起饮酒以及聊天,在枯燥困顿的旅途中,这是他们仅有的休息和消遣。
团里的几名乐师拿着他们平时表演用的乐器,演奏出美妙的音乐,娜蒂亚正围着篝火翩翩起舞,看来她今晚的心情不错。
只见她身着一件火红色镶金线的短上衣,露出半截雪白的腰身,轻盈地舞动着,火红色的纱制长裙随风飘动,纤细的足腕上套着一对银色的铃铛,随着舞蹈的节奏铃铛了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这样的娜蒂亚充满了野性的性感,如同一团烈火给人温暖却又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充满欢乐的集会,总有一些人是不会参加的。
以佛德为首的六位保卫者们在远离他们的地方点起了另一堆篝火,一方面他们时刻都要保持警惕,因为在这样的夜晚,正是强盗和盗贼出没的好时机,另一方面,就像剑麒所说的一样,他们这些粗人总是被团里的人排斥,平时根本没人搭理他们,然而只要是因为受到袭击损失一点点的财物,所有的人就立刻会把矛头指向他们,认为是他们没有尽到保卫的责任。
剑麒和亚兰是另外一对绝不会参加这种聚会的人。剑麒的天性不喜欢热闹,他只喜欢几个朋友之间在融洽的气氛中小酌数杯,对这种几十人一起的狂欢则是避之唯恐不及;而亚兰是因为身份特殊,处事必须低调,况且以他半魔族的身份在团中也不见得讨喜,所以他认为有这种时间饮酒作乐还不如跟着剑麒抓紧练习魔法,这才是真正关系到今后身家性命的要紧事。
“喂!我说休伊,你也偶尔让弥亚休息一下吧?”在路经保卫者的篝火时,布雷德突然开口叫住他们。
亚兰白天赶路时要跟着剑麒练习剑术基础,中午以及傍晚就要趁着空暇的时间跟佛德进行实战较量,晚上回去之后还要继续修炼魔法。这么紧锣密鼓的训练,他一天基本睡不到四个小时。
“就是啊,再这么跟着你,他会长不成正常的男人啊!”克拉克朝着剑麒挤眉弄眼地说道。在他的眼里,剑麒的行事风格太过优雅温和,缺乏男人的霸气和豪爽,当然,杀人的时候除外。
听到这种对其他男人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的话语,剑麒也只是淡淡一笑而过:“也罢!偶尔的放松可以让今后的训练更加有效。”他拍了拍亚兰的肩膀,“去陪他们喝几杯吧,我想一个人到树林里散散心。”临走时,他看了一眼克拉克,“不过可别教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克拉克朝着他“嘿嘿”一笑,然后目送他转身走入漆黑的树林,也只有剑麒敢在夜里若无其事地跑到树林里散步。但他们没有注意的是,还有另一道人影尾随着他进入了森林。
“那家伙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佛德递了一碗酒给亚兰,并示意他坐下,“所以才把你们两个分开来,真正需要放松一下的人是他,你不会介意吧?”
亚兰立刻摇了摇头,接过酒来:“当然不会。如果不是我的话,他的心情也不会不好。明明是那么不喜欢出风头的一个人,也不喜欢别人对他另眼相看的,我却偏偏露出那种敬仰的表情来……”直到听到佛德的话,他才明白,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把剑麒当成普通人来看待,真正过分依赖他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你也不用太自责。”佛德轻轻拨动着手中不知名的乐器,弹奏出清雅的音乐,“作为一个强者,他一定非常习惯承受别人的眼光带来的压力,偶尔让他有时间休息一下,第二天就会没事的。”
亚兰点了点头,端起酒来喝了一小口:“这么说起来的话,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佛德会弹琴呢!”美妙的乐声不绝于耳,让他疲惫的身心感到无比的舒畅,“也许比起保卫者来,佛德更加适合成为吟游诗人也说不定。”他开玩笑道。
“这是没可能的事情。”并没有解释具体的原因,佛德只是这么笑着说道。
亚兰本来就是随口说说,所以听到这句话后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没有寻根问底的意思。
“佛德的乐声只有他的朋友才有享受的权利。”一边的迹亚为那句话作了注释,“就像休伊的剑一样,只会为了朋友而出鞘。”
一听到事关剑麒,亚兰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你一定很好奇我们和休伊是怎么熟识的吧?”克拉克看到他的表情,故意这么说道。
亚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没安好心,所以拒绝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低头光顾着喝酒。
“切!这小子变得越来越不可爱了。”克拉克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倒了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地一口气灌下,“所以我才说嘛,跟着他你会长不成正常的男人啊!”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听到这种话大概立刻就会暴跳如雷吧?亚兰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不过现在的自己倒是很清楚,克拉克会这么说其实并没有恶意,充其量不过是想看到他生气的样子罢了。
“所谓正常的男人可不是指像你一样地粗鲁啊!”佛德调侃地笑道,他本身的气质和剑麒相仿,都是接近于一种贵族化的优雅,所以听到克拉克用嘲笑的口气来说剑麒,不免就想和他抬杠。
“我又没有说你。”克拉克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还是说你想找个借口跟我过两招啊?”
佛德轻轻吹了声口哨,就像是被吓到般张开双手耸了耸肩,这么一来,乐曲就中断了,所以他干脆将琴放到地上,“最近我可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你过招。”每天光是陪着亚兰实战练习就够消耗他的体力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嘛。”剑麒在指点亚兰剑招的同时,有时候也会指出佛德剑法中的破绽,有些招数只要稍加修改就从一般的招式变成了致命的杀招,这份幸运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说的也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佛德却反而皱了眉头,“不过我不喜欢那些招数,太嗜血也太邪气,如果万一误伤自己人的话,连挽救的余地都没有。”
“但是他教弥亚的剑术却光明正大,可攻可守,一派浩然正气。”这点也是克拉克想不通的,在座的人除了亚兰以外都见过剑麒那如鬼如魅的阴森剑法,但是他教亚兰的剑术却是完全不同的套路,虽然就威力而言并不弱于他本身的那套。
“你们不要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看到众人质询的目光都望向他,亚兰无辜地耸耸肩,“也许是他本身身兼两套完全不同的剑法也不是不可能。”这种事情其实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过依他的个性而言会习惯使用那套杀戮为主的剑法就满奇怪的。”
克拉克和佛德对视了一眼,就事论事地说道。这样的谈论其实并不带什么特殊的目的,他们也没有想过一定要得出个什么结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权利,所以这个话题到这里就终止了。然后佛德开始讲起他们会和剑麒熟识的原因。
就和亚兰想的一样,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剑麒本身是绝对不会主动和人亲近的。
两个多月以前,才刚接纳剑麒不久的吟游艺人团由玄武领地进入了南齐领地。
那一天在按照法令办好所有的入关手续后天色已经很晚,所以路径一个小村庄时,由于村长的热情挽留,他们决定在那里过夜。
这一天夜里,他们遭到了强盗的袭击。袭击他们的不是别人,就是村民本身。这个村落的所有居民都是强盗,专门诱使不知情的过路客商留宿,然后在食物中下迷药,继而杀害。
由于保卫者们在外留宿时一律只吃自己带的干粮——这是为了确保安全——所以他们六个都没有中毒。但是情况并不因此而变得乐观,对手的数量远远地超出他们,并且其中还有很多是小孩子。
那些孩子一个个都只有佛德的一半身高,眼中却流露着和他们年纪不符的凶残和贪婪,他们手持涂毒的匕首混迹在战团中,扮演着偷袭者的角色。
像克拉克这样的硬汉,即使让他空手对付凶猛的婴狼,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面对这群孩子,他的战斧却常常劈不下去,有时候只能踢开他们了事。
其他保卫者的情形也和他差不多,布雷德常常用软鞭打落他们的匕首然后将他们甩到一边,其他五人的情况则是比他还凄惨,因为他们手里的兵器都太容易至人于死地。
一边要和成年的强盗周旋一边还要尽量不伤及孩子地闪开他们的偷袭,这让保卫者们陷入了苦战。
终于佛德在一招抢攻被对方的护体结界挡下后身侧露出了空隙,巴力斯为了救他而来不及避开两个小孩,腿上被匕首狠狠地划过,致命的毒液立刻顺着血液进入他的身体,仅仅几秒钟之后他已经全身麻痹倒在了地上。
这下佛德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三叉剑一挥就砍杀了那两个刺伤巴力斯的小孩。但是凶险的剧毒依旧在巴力斯的体内蔓延,这个时候使用魔法为他解毒虽然还来得及但却不现实。四周围杀机重重,敌人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
“一定要等同伴出现了伤亡,你们才下得了手吗?”冷冷的声音突然从佛德的耳边传来。
他回头,看到了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巴力斯身边的男人,从他掌上散出的白色光晕慢慢地融进巴力斯的身体,不久就消除了他中毒后泛青的诡异脸色,体内的麻痹感也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白霜般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脱力感。
“是我的愚蠢害了他!”话是这么说,但是当佛德又一剑砍下一个孩子的头颅时,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颤抖。
“不忍心看的话,就闭上眼睛吧!”当佛德还没有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剑麒的剑已经穿透了第三个孩子的脑袋。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每一剑都直刺要害,也许那些孩子连痛苦都来不及感觉就已经死了。
强盗的首领,也就是那个村庄的村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挥剑如斩丝的男子,这么多年来他靠着这些孩子杀了多少孔武有力、经验老到的保卫者,但是碰到这个男人,他向来攻无不克的战术就失效了。
对方毫不犹豫的动作,干净利落的剑法,每一剑都不会落空,每一剑都带走一个孩子的性命,他的紫眸是如此的冰冷,冷到那首领觉得自己的心上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魔……鬼……魔鬼!”他感觉自己在尖叫,但事实上发出的却是断断续续的颤音。
“魔鬼?”剑麒的剑从他所能见到的最后一个孩子的尸体中抽出来,“把他们推上绝路的人是你不是我,所以真正杀他们的人是你不是我,不要用那些不知廉耻的话语来搅乱别人的思想。”
才一个晃动,他的剑已经插进了对方的心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动摇的人!”
没有那些孩子的干扰,克拉克他们很快就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