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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将在遥远的地方,默默的关注你的身影,只等你的第一声召唤,我将出现,无论万水千山。我爱的女孩啊,愿你不老不死,永远美丽。
而我,将永远的守护着你,纵九死而无悔。
“秀字营”八千官兵于当晚午夜出发,开赴远东战场。
紫川秀走的时候没有惊醒紫川宁,只是在客厅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年多来住宿的食宿费用和房间钥匙,悄悄的离开了紫川宁的庄园。
回首望去,紫川宁的房间一片漆黑。
他叹口气,策马奔驰,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
漆黑的房间里,窗帘被偷偷的拉开条缝,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追随着紫川秀笔挺的背影,直到他深蓝色的军官制服渐渐淹没在浅褐色的士兵队列里面。
紫川宁轻声的祈祷:“神啊,我的十八岁生日愿望是:请你保佑紫川秀哥哥平安吧。”珠泪如雨。
※※※
“埋伏!”斥候兵的警告在下一秒变成了惨叫,一支土制的投枪准确的穿透了他的胸膛。投枪如雨点般继续飞来,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在队列里面响起。
遇袭的中央军士兵迅速的聚拢起来,围成个圆形防御圈,一手拿刀一手举盾的盾牌手们自动的站在最外围,上百面方型盾牌自动的结成一个圆阵,半蹲着的弓箭手从盾牌的上方向密林的深处射箭还击。投枪仍然不停的射出,却再难以伤害盾墙后所躲藏的士兵们。
队伍的大队长,小旗武士杜克拉怒吼一声:“第五中队,上!把那些暗箭伤人的兔崽子给我揪出来!”
三十几名手持马刀的士兵大吼一声:“雅里梅!”猛然向茂密的灌木林后发起了冲锋。他们原来都是骑兵,丛林战中不能骑马,却没改变他们彪悍的作风,三个士兵在冲击过程中中枪倒地,其余的人却顺利的冲近身去,围住十几个半兽人砍杀起来。
半兽人抵挡得同样坚决,它们毫不理会“哇西里瓦路!(投降不死)”的喊话,勇猛的用简陋的标枪与锋利的马刀对杀。在雨后的丛林泥泞地,双方不断的有人溅血、惨叫、倒地,双方都没有人后退,胳膊被一刀砍掉了就换只手拿枪,肩膀被木棒敲碎了咬咬牙照旧扑上去,还有个中央军士兵腿被打断了,他就滚在烂泥地上继续挥舞着马刀砍敌人的腿。
杜克拉看到半兽人已经伤亡过半,回头喊道:“弓箭手,上!解决他们,你们先退开!”
弓箭手们轰然应答开始挽弓拉弦,正要上前,“哇”的一声吼叫,四面密林中又涌出来了数以百计的半兽人,高举着标枪和木棒,凶狠的围杀上来。士兵们马上又结成了圆阵抵御,在阵形的外围又开始了残酷的搏杀。
杜克拉的脑子“轰”的一响:“中埋伏了!”高声叫唤:“第五队的,快向大队靠拢!”
离开大队的第五中队的三十几名士兵拼命的往回突,却被上百名拿着巨棒的半兽人狂吼着包围了,到处是挥舞着的兵器,寸步难进,一个个被打得血肉横飞、脑浆迸裂,惨叫声密集的响起。
大队士兵也奋力的靠过去想接应他们,却被几百名叛军挡住了去路,双方激烈的交锋,每一秒钟都有人溅血倒下。他们与被围士兵相隔不到三十米,双方可以互相看到喊话,却没办法接近一步,看来等不到大队过去接应,那些没法结阵抵御的士兵就要伤亡殆尽了!
一声清越的呼啸,一个人影一晃,不知如何竟穿过了几层的包围圈,冲入被围困的士兵中。这个个子不高的人类身法极其快捷又干脆俐落,赤手空拳,但是举手投足间就有敌人一声不响的仆倒地上,竟然没有人看得出他是如何出手的,素以巨力著称的半兽人在他面前似泥捏纸糊般不堪一击,一下子把半兽人的包围撕开个口子,被围的士兵就势一冲,回到了本阵。
眼见埋伏不成,一个高个半兽人指挥官“哇哇”几声,刹那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群半兽人狼奔兔突的四散逃走,纷纷钻林藏草的消失无影,消失得就如他们出现得一样突然。
厮杀声一下消失了,深秋的密林重又变得寂静无声,安静得可以听到小鸟的鸣啾声、雨水从树上滴下来的滴答声、伤者躺地上的轻轻呻吟声。深秋午后苍白的阳光无力的透过树叶进入密林,斑斑点点的照在绿绿的青苔上,照在汪汪的积水潭上,照在战死者年青而苍白的脸上。
士兵们大口的喘息着,手指还是用力握紧刀子,肌肉绷紧,杀红了的眼睛仍旧四处搜寻着下一个厮杀对象,他们还不敢相信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已经结束了。
杜克拉第一个清醒过来,大声吩咐:“一个个傻呆呆的立那干什么啊!还不帮受伤的弟兄们包扎下!你们几个,砍几棵小树,准备担架。”
士兵们如梦初醒,一个个答应着拿出医药包裹伤口,检查地上的人是否还活着,看看是否可以抓到个俘虏。
杜克拉想起来了:“刚才是谁那么勇敢冲过去救了我们弟兄啊?”
几个弓箭手一起指着个东张西望的年青士兵:“是他!是他救了我们的弟兄,他立大功了!”
“是我。”年青士兵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口洁白的牙齿──那也是他脸上唯一白的地方了,脸上溅满了污泥,个子不高,给人精悍感觉,目光锐利又很沉稳,军服已经脏得看不清楚本来颜色了。他光着脑袋,因为帽子在厮杀中已经掉落了,他正在四处张望着找寻。
“好样的,小伙子,好样的!干得漂亮!你不是我们部队的吧?”
“对,我刚经过这里,你是部队长吧……”
“对你个头!”杜克拉勃然大怒:“你们长官就一点没教你吗?跟上级说话要加尊称,要干脆利索,要说:”对,大人!是的,大人!‘──重来!“
年青人好脾气的笑笑,立正说:“是的,大人!”
“嗯,这才像个当兵的样!好了,告诉我你的名字、职务、所属部队番号,我会帮你请功的!”
“那可真是麻烦您了,大人。”年青人笑容可掬:“名字全称:斯特林。左那,隶属家族中央军,职务:中央军司令长官、统领处委员──您可打算什么时候帮我请功啊,大人?”
“……”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帽子,吹吹上面的灰尘,拭擦干净污泥水,露出了明亮的金鹰徽章。
※※※
“大人,今天您又不听话了!”中央军参谋长唐平副统领埋怨说,口气就像是医生埋怨不肯吃药的小孩:“您是下去视察部队防务的,怎么又冲到了最前面去了?万一有个闪失……”
“对!”军团副司令秦路副统领也帮腔说:“下面的师长们纷纷抗议说:”我们欢迎斯特林大人来我们防区视察,但是能不能让他不要老冲到最前面去?万一大人在我们防区出什么事情,我们承担不起啊!‘大人,您神勇无敌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作为军团的统帅,职责和士兵是不同的,我们负责的是运筹帷幄,制定计划,指挥……“
“好了,好了,我知道就是了。”斯特林赶紧岔开话题:“今天我看了下左翼的三个师,卢宁的师防务还可以,战壕也挖得很好;文河的师就差了,从上到下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走了半天居然没个哨兵来盘问我下,战壕挖得跟水沟似的,浅得根本藏不住人,甚至还有个二百五大队长带了三百多人就要冲进维斯度森林里去找叛军麻烦,我不是已经下了禁令:”追击不许进入森林!‘了吗?“说到这里,斯特林已经是声色俱严。
秦路忙解释说:“文河师原来是骑兵师,善攻不善守,他们的军官都是习惯进攻的。我会马上跟文河说这事情。”
“不能再进攻了,我们的伤亡太重了。那个该死的鬼林子,死多少人都不够!”
斯特林叹气,口气转为严厉:“督导不严,文河是要承担责任的,你告诉他:他被降职了,从红衣旗本降为旗本,依旧担任第三师的长官,告诉他,要是敢再犯,自己找军法处报到去吧。”
秦路和唐平都不禁失笑:文河两个星期来已经是第三次被降职处分了,每次斯特林都是声色俱严,可是隔不了几天又找个理由帮他升回了原职。
不但文河如此,几乎所有军官都知道,斯特林作风雷厉风行,在他部下任职,很容易就可以获得提升,但跌也跌得很快,因为斯特林是从不宽容懒惫的,以至于军官们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打发人来问参谋部:“今天我是旗本还是红衣旗本啊?”“什么,我已经降到小旗武士了!前天我还是副统领呢?”
唐平这才找到机会告诉斯特林,黑旗军代理司令长官明辉已经到了,就在司令部等着斯特林。
斯特林大喜,明辉的到来即意味着强大的黑旗军团就在附近,一直孤军奋战的中央军将士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在木板和树枝搭建的简陋的司令部里,家族在远东地区最高级别的两位指挥官会晤了。
斯特林举手敬礼:“向您致意,大人。我奉命坚守。”
明辉回礼:“向您致意,大人。我奉命增援。”
明辉及其随员一个个深蓝色制服笔挺,雪白的手套上一尘不染,军靴擦得乌黑发亮,肩膀上金色的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精神饱满神情昂扬。相形之下,中央军的军官们制服则破破烂烂,肮脏不堪,神色委顿,很多人绑着污黑的绷带,光着脚丫搭拉着烂了大半的靴子,有几个军官甚至光着膀子参加会议,就连身为军团长的斯特林也好不到哪去,一身污泥水,连帽子都没戴,光着脑袋很不成体统的会见来客。
黑旗军军官们交换了眼色,嘴角都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就是家族第一精锐部队的风采?比群叫花子强不了多少。
两大军团高层会面,本来是很有历史意义的一刻,可是给明辉很煞风景的破坏了,他嚷嚷说:“斯特林,难道中央军就从不吃饭的吗?我们走了老远的路,累坏了,来了这么久也没有人给我们点什么吃的。”
斯特林苦笑,连忙道歉:“对不起,下面人不懂事,马上给明大人和各位贵客做饭!”
军团副长官秦路露出为难神色,他是主管后勤的,口号是:“要命可以,要粮没有!”
这次看到斯特林的命令坚决,他赶紧下去吩咐:“做饭!”
热腾腾的米饭很快端了上来,几个中央军军官掉过脸去,不让客人看见自己脸上流露出的谗意──米饭香味对他们刺激实在太大了。
明辉奇怪说:“斯特林,你们不吃啊?”
斯特林解释说:“在下面部队我们已经吃过了,明大人请尽管慢用。”
明辉笑笑说:“斯特林也学会去下面打秋风了,下面的伙食确实不错,不过没有点菜,这饭可是怎么下咽啊!斯特林,你也太小气了,好东西都藏起来。我知道你们前线生活艰苦,也不要求你们新鲜鸡鸭鱼肉了,不过腊肉总该有点吧?”
主人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斯特林苦笑说:“抱歉,也没有,改天等我们打到点兔子什么的野味再给明大人您送去吧。”
明辉确实也饿了,埋怨了两句就埋头大口扒饭,还不忘一边教导斯特林:“士兵们吃不好,士气就起不来,所以啊,军队打仗啊,供给问题是关键!斯特林,你还得多学学啊!”
言下之意思是老子我吃盐多过你吃饭,你小子乳臭未干,还嫩着呢,远东战区司令的位置你怎么跟老子我抢!
一旁的中央军军官都露出愤慨之色,当初军情紧急,中央军根本没来得及筹集补给就上了战场,又一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