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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少,对不起,我……我不能连累你,不能再来唱歌,我马上就毕业,工作……今后发了工资会打到你卡上的……”
秦风伸手,她却往后一退,手臂背到身后。这样疏离的动作让他心狠狠一揪,那对被泪水洗得透亮的眸子含着满满的绝望。
“怕我?若初,你……”
林若初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你以前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一定有自己的不得已。风少,谢谢你的照顾,我不能连累你……”
她转身便走,裙摆在夜风中扬起,步子越来越快,转过一个弯便消失在视野之外。
秦风一闭眼,想起三个月之前,她站在自己面前清歌,神态勉强维持镇定,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惧怕。
一曲毕,他久久才回过神,问:“这么怕,为什么选择来夜店唱歌?”
“爸爸病了,我……”
“别说了,你被录用了,放心,这里来往的未必都是好人,不过有我在,你不会出事。”
他属于暗夜,却小心翼翼护着她的光明。直到那一夜,他知道她即将完全属于另一个人,他醉倒在房间,没有听见手下急促的敲门声。
然后,她的尊严被那个男人肆意践踏。
秦风抬头望着夜空,觉得自己无能之至,在那个男人面前,纵横N市的风少是不堪一击的,连第一次动心的女人,他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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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被孤立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往日的友好和玩笑全部消失不见,宿舍的姐妹虽然未刁难,却对她避之不及。走在校园里,那种轻蔑和探究的目光织成一张大网,罩住她的呼吸。
林若初痛苦了几天,再也没精力自怜自伤,她接到父亲的电话,如坠冰窟。
尚未痊愈,却因为医药费不足,必须出院。
她竭尽全力劝说他再等两日,挂了电话便匆匆往辅导员办公室跑去。
“张老师,请问,奖学金的款要多久才能打到账上呢?”
辅导员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那样鄙弃的眼神让她身子一凉。流言竟然已经传了这么远!
她忍住屈辱,咬着唇等待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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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出来卖的
辅导员移开目光,随意翻着面前的文件,淡淡道:“院领导开了会,王靖同学比你更适合得到这份荣誉。”
林若初只觉得连指尖都凉透了,喉咙仿佛卡着一个核桃,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就那样生疼的堵着,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为……为什么?”
辅导员轻轻一皱眉,道:“这是院领导的共同决定。好了,我还有事,你出去吧。”
林若初攥紧手指道:“张老师,这样突然换人,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辅导员把手中的笔放下,冷冷道:“奖学金是给品学兼优,道德高尚的同学的,仅仅是成绩好,不能入选。”
林若初心中一片雪亮,忍住冲动,静静道:“假使如此,上个月公布名单的时候,为何我的名字在上面?”
“上个月?只能说,上个月我们对你的品行了解还不够,具体是什么事,给你留点面子,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你以前一直是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怎么变这样了呢!”辅导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出去吧,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若初涨红了脸:“那种莫须有的传闻……”
“出去!”
树枝上停着的一只鸟似乎被这声怒喝惊住,扑棱棱扇着翅膀飞走。林若初怔怔望着,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希望也飞得无影无踪了。
她缓缓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廊长长的似乎走不到浸透,有老师和同学经过,转头望着她,那目光仿佛冰冷的刀子在割她的肉。
初夏的阳光洒在身上如热水一般,她却觉得自己还是那样冷,冷得发颤,她信步往前走着,不防撞着了一个人。她刚想抬头道歉,那人一笑,声音有些轻佻,手搭在她肩上,轻轻一捏。
她大吃一惊,打开他的手,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和她竞争奖学金的王靖。她还未开口,他却先说话了:“林若初,真是谢谢你啊,你是不是故意搞出点事儿来照顾我的?”
林若初愤怒的挡开他又伸来的手:“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自重点!”
“自重?林若初,话说,你以前不是拒绝我拒绝得干脆利落吗?还以为是多纯洁的人,还不是出来卖的。卖给谁不是卖?干脆陪我几天,我付钱,如何?”
她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恼羞成怒,手臂一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眯眼看着她道:“还装什么烈女呢!”
掌心和膝盖被磨破,火辣辣的疼,地面吸收了阳光,滚烫的灼着她的皮肤。她忍住疼慢慢站起来,王靖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忽然一回头:“对了,道德败坏会开除学籍,你知道吧?我听的内部消息,林若初,跪下求我,让我开心了,说不定我会在我的院长伯父面前说两句好话。”
他看着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色哈哈大笑,转身就走。
她的腿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耳边又回荡起陆维钧的声音,他说,要让她比陆桓之还要痛苦十倍。
开除学籍,自己今后该如何在社会立足,而病弱的父亲,又哪里能受到这种打击?
她抱着胳膊站了很久,回过神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她攥紧拳头,指甲刺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
一直觉得自己不配再找陆桓之,可是现在,除了他,还有谁可能帮她呢?
可是他会不会恨极了自己?而即使他愿意找陆维钧求情,那个冷酷的男人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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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怎样做?
陆桓之坐在机场的VIP候机厅,盯着袖口光亮的黑宝石扣子,扣子渐渐在眼前幻化成一对漆黑的大眼,十多天之前,那对眼睛的主人还乖巧的抱着他的胳膊甜甜的撒娇。这短短两周,仿佛隔了一生,没有她泉水一般的声音环绕,他整个人似乎干涸了。
陆维钧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失魂落魄,微微有些恼怒,道:“她那样对待你,是你亲口所说。你对她这么不忘情,想必对她的所作所为还美化了不少,事实只怕会更不堪,你自己想想,值得吗?”
陆桓之不答,一旁的盆栽给他的脸上投下了淡淡阴影。
陆维钧心里泛上了不忍,坐在他旁边缓缓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但是你马上要见到爸妈和爷爷了,他们找了你二十多年,你忍心他们看到你为了个不要脸的女人这样难过?”
陆桓之未及答话,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顿时怔了,盯着屏幕半天没有动作。陆维钧心一沉,夺过来一看,嘴角往上一挑,盯着他道:“你们还有联系?”
“没,我……”
“没有就好。”他伸手拦住陆桓之的胳膊,眼中满是寒意,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一字一句慢慢道,“我来接。”
按下接听,他并不开口,电话那头静默很久,终于,一个带着哭腔的柔软女声响起:“桓之……”
“嗯。”他温柔应答,眼含讽刺。
两人的声音本就相似,陆维钧这样温柔的应声被电话滤过,有些失真,听起来和陆桓之的差不多,林若初没有发觉,哽咽道:“桓之,求你……帮我个忙,帮我请你哥哥……让他放过我吧,我不能被开除,爸爸受不了打击了……”
陆维钧挑起眉毛,恢复了正常语调,冷冷道:“真可怜。”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良久,林若初的声音带着失控的颤抖响起:“陆维钧!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这样是要把我爸爸逼上死路啊!”
“怎么,露出本来面目了?不装可怜了?”
陆桓之被他脸上森冷的寒意惊了一跳,拳头攥紧又松开,终究是忍不住站起身:“哥,让我和她说话……”
陆维钧挥开他伸来的手,冷笑道:“林小姐,如果你再敢和桓之联系,那此事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又是一片绝望的沉寂。
陆维钧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挑起眉毛,说道:“求他,不如求我,明白了吗?”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递回陆桓之手上,微微一笑:“你差不多该登机了,我这里分公司有点事,过几天回北京,让你熟悉下朋友圈子。”
陆桓之怔然接过手机。陆维钧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凝视着他道:“爸妈是爱惜名誉的人,如果知道有个风尘女纠缠你不放,她的下场只会凄惨百倍,不管你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都忘了这一切吧。”
陆桓之闭上眼,轻轻道:“知道了。”
陆维钧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之外,方慢条斯理踱出机场,刚刚走到车边,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那串号码,嘴角缓缓往上一扬,接起,却不说话。
林若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合上眼,仿佛她正站在面前哭得泪痕斑斑:“陆维钧,我要怎样做,你才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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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你的诚意
陆维钧舒适的靠在座椅上,声音冷如霜雪:“林小姐这像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你……”她的声音哽住,他听到了断断续续强忍着的抽噎声,说道:“哭够了再打过来。”
他挂了电话,凝视着天边逐渐浓艳起来的晚霞,到了酒店门口,她终于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没有生机的死水:“陆先生,为了顺利毕业,我该怎么做?”
“求人,你总得拿点诚意出来,是不是?”
林若初半天没说话,陆维钧轻轻一笑:“你打电话,就为了这样浪费时间?”
“你……在哪儿?”
“你应该记得。”话音落下,他挂了电话,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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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灿烂的灯光照在她身上,仿佛将她不可告人的目的曝光于人前,她步履有些凌乱,终究还是找到了电梯,颤抖的选中楼层,电梯上升,她的心却一直往下沉,沉到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那豪华的胡桃木门在面前,房间号是鎏金的,反射着灯光,刺得她眼睛疼。她呆呆站了很久才按下门铃,铃声响起,她悚然一惊,有夺路而逃的冲动,刚转身,又强迫自己转回来。
陆维钧开了门,衣冠整齐,神态平静,却无端让人觉得心惊肉跳。她就像被粘在地上了一样动不了,他静静看了她半分钟,说道:“你可以走。”
她用力一咬唇,颤抖着走进去,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光洁如镜,像水面,她觉得自己仿佛随时会沉下去,腿开始发软。一只手抚上了脖颈,她瞬间被这触感击溃,双腿无法支持身体的重量,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陆维钧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从桌上的冰桶里面夹了一块冰,又在杯里注入琥珀色的酒,动作行云流水,极其优雅,说的话却仿佛从地狱传来:“林小姐真敏感,碰一下就软了,确实是天生的……”
屈辱的感觉让她指尖颤抖起来,她咬紧牙关,站起来,平复了一下呼吸,垂下眼不敢看他,低低道:“陆先生,请问……”
陆维钧摇晃着酒杯,冰块和玻璃碰撞,发出叮当轻响,他听着这声音,慢条斯理道:“要我来动手?你的诚意呢?”
她半天无法动弹,他也不催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终于颤抖着把手绕到背后,拉下拉链,长裙顺着身体滑落到脚边。
灯光那样强烈,照在身上如开水一般,她白玉一般的肌肤渐渐透出淡淡血色,仿佛被热水泡过一般,陆维钧却一眼都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