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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楚维维微微有些吃惊道:“Tracy你可是第一次主动给人名片呢,别人要联系你一次,还要给沙龙打电话,还要预约,你还看心情选择客户,她们找你要直接联系方式你都拒绝的,怎么这次……”
Tracy淡淡一笑:“楚小姐的朋友自然不同,再说林小姐挺好的,我愿意为她服务。”
楚维维道:“我面子这么大?真开心。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Tracy颔首,看着两人走出去,目光落在林若初的背影上,眸色一暗。
楚维维开着车,一路和林若初聊天,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刚才那个美艳发型师身上。楚维维笑言她性子冷清,因为造型技巧一流,深得权贵拥趸,但却并不是个个都能被她接待,她见的人很多都是极为有背景的,但是如果说她趋炎附势的话,她不肯出面的许多预约,也是权贵所约的,总之,行事神秘莫测。
“神秘感这些,也是一种营销噱头吧,这样的话更能引起权贵注意,毕竟人物质丰沛到了某种地步,就需要这样的机会摆谱。”林若初盯着Tracy递给她的小纸条儿,慢条斯理道。
楚维维笑:“是的,不过我介绍她给你,是因为她的确手法不错。”
林若初轻轻一叹:“其实她这样做挺聪明的,现在做什么都要懂得包装。”还那么闷闷不乐?放宽心,坏蛋和你一个城市呢,没有那么严重。”
林若初摇头:“这是一方面,还有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对爸爸说。未婚就……”
楚维维拍了拍她手背:“你放心,这个意外又不是你造成的,而且,维钧哥近期就要回北京,回来之后必然会给你个交代,他现在哪儿舍得你受委屈?”
“我觉得我很不像话,做出那么多让爸爸蒙羞的事。”
“好啦,别多想了,林叔叔是通情达理的人,再说他也是抱外孙的年纪了呀,说不定他还会很高兴呢。”
“希望吧。”林若初不安的把玩着自己的短发。
正说着,楚维维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大客户有要事相谈,林若初便和她道别,在市区下了车,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她。
她在一家咖啡厅坐下,要了杯果汁,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本杂志慢慢翻着,正看得入迷,身边传来一低沉女声:“林小姐,又见面了。”
她抬头,见是Tracy,微微一愣。旋即微笑道:“真巧。”
Tracy道:“我坐这儿可以吗?没有别的位置了。”
“当然,你是来喝点东西?”
“不是,这里卖简餐的,卤肉饭做得相当地道。我做饭不行,一般都在这儿吃东西。”Tracy叫来服务员点了餐,合上菜单的时候,由于菜谱封皮是黑的,她一双纤手便显得极为醒目。
那是一双漂亮的手,修长,白皙,轮廓优美,可是手背上面交错着几道伤痕,不过很浅淡,不仔细也看不出来。
Tracy循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淡淡道:“小时候受的伤,去做过手术除疤,但是毕竟过了那么久了,没法完全去除。”
“怎么受伤的?”
Tracy微笑,却不回答。
林若初自知问道了人家的禁忌,歉然一笑,换了个话题道:“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发型师,真的很不容易。”
“当然,以前吃苦头的时候就一直咬牙撑着,想着自己有成功的那一天,还好,我熬到了。现在过得很不错,也不必应付让人心烦的客人,挺好的。”Tracy轻描淡写开口,又看着她道:“林小姐很美,不挑发型,这么好的资质,不如常常换一换造型,这样的话生活里充满新鲜感。”
“听起来不错呢,只是现在头发已经挺短了,再修剪短我自己不太喜欢,等长长了,又怕不方便行动了。”林若初低头看了看小腹,脸上浮出温柔之色。
“这不成问题,我可以上门服务的。”Tracy微笑,正好点的餐送来,她拿着勺子拨了下饭粒,状似随意的问道,“林小姐和陆少今后想必还是会回北京常住?会和长辈住一起吗?”
林若初想到陆家的事情还没搞定,心顿时一沉,也不欲和她多说,随口道:“这个到时候看安排吧。”
Tracy未及开口,陆维钧打了电话过来,林若初说了地点,又让他不必担心,等会儿司机就会来接。放下电话没多久,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头一看,见是陆维钧,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接你的司机。”陆维钧微笑,又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Tracy,目光一沉,打量了几眼。林若初连忙介绍,他恢复如常,和Tracy打了招呼,携着她转身离去。
上了车,林若初酸溜溜道:“Tracy很漂亮,是吧。”
陆维钧微微一怔,不由失笑:“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这嘴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林若初瞪了他一眼,语调怪里怪气:“怎么不回答?漂亮就是漂亮,你不说,反而说明你心里有鬼。”
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她心脏就像被泡在了醋里,又像被小火苗燎了一样,又酸又热,说不出的难受。她第一次看到陆维钧这样对一个女人瞩目,而Tracy虽然说不上美得多么耀眼,那对眼睛却是极美的,睫毛长长的,眼中仿佛含了一层雾气,神秘清冷,加上她时尚的打扮,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陆维钧给她系好安全带,捧着她的脸吻过来,她一偏头,这个吻就落在了脸颊上。
见她沉着脸真的生气了的样子,他无法,扳过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温言道:“我只是觉得她面熟,有点像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林若初冷笑:“你认识的女人的确多。”
陆维钧摇头:“像是初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妈妈的一个手下的女儿。”
“哦,难以忘记的青梅竹马。”
陆维钧无奈的看着她:“唉,你这醋吃的……”
“谁吃你的醋了?”
陆维钧笑:“你实在要吃醋也行,吃得越多证明你越在乎我。”
“脸皮厚。”
陆维钧理了理她的头发:“真好看,小猪换了个发型,显得很精神。”
“哼。”
“好了,别生气,听我说,妈妈的那个手下和女儿遇到抢劫,大人被杀死了,小女孩据说受了重伤,又杳无音信,当时她应该才十二岁吧,能有活路吗?唉……所以刚才我看到那张脸,觉得有些吃惊。”
林若初愣了下,眼神一下暗了:“啊……这么可怜。”
“好了,不气了,嗯?”
“没生气。我饿了,回家吃饭吧。”
“好,晚上有冬瓜盅,你喜欢的。”
Tracy一直打量着外面那辆阿斯顿马丁,直到跑车闪着尾灯绝尘而去,她才回过头。
盘子里的饭已经微凉,香浓的肉汁也开始发腻,她却依然一口接一口吃下去,边吃边回想刚才和林若初的对话,心想,那个女人,戒心蛮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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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妨猜猜Tracy的目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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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一)
陆维钧开了一会儿车,见林若初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问道:“困了?”
“不困,想事儿呢……”
“想什么事,说给我听听?”
“我在愁怎么给爸爸交代呢……”她蹙起双眉,一脸忧郁。言蔺畋罅
陆维钧微微一笑:“别担心了。”
话音未落,林若初便接到林知闲的电话,不由得一惊,忐忑的接通,林知闲却出乎意料的温柔和蔼,嘱咐她好好养身体,又给她讲了许多为人父母的责任,她渐渐放下心来,一边和父亲说话一边抬眼看着陆维钧,说完之后,她轻轻问:“你给爸爸说了?嘧”
“是,我说过不让你再烦心的,这样你不是不用操心该如何给你爸爸交代了?”陆维钧笑了笑,又说道,“下午他上课之前我就和他谈完了。”
林若初看了看表,正好过了林知闲下课的时间,想必父亲一出教室就急着给她打电话。
“你怎么给爸爸说的呀?”
“还能怎样?老实交代,承认错误,然后表明态度。”他在红灯前停车,捏了捏她的脸颊,又道,“剩下的事情都能解决的,所以,你别担心了啊。”
她抬起头,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他微微眯眼,露出满足而得意的笑。
过了约莫半个月,糖糖产下六只狗仔镑。
林若初和楚维维约好了去文太太家,刚刚走到花园门口就听到坏蛋兴奋的叫声,文太太刚开门坏蛋就冲了出来,腻在林若初身边呜呜叫着献媚。她弯腰摸着它的脸,笑道:“呀,你当爸爸了呢,这么高兴啊?”
楚维维笑着拉了拉她:“走,去看小狗。”
小狗才出生,小小的一只一只,眼睛都没睁开,窝在糖糖怀里吃奶,娇嫩得不得了。两人不敢随便动,在一旁坐下,同文太太聊天。坏蛋蹭过去,闻了闻小狗,又闻闻糖糖,两人刚想说坏蛋长进了,它又跑了回来,不管林若初如何说都不去糖糖旁边呆着。
狗还太小,看不出样貌,楚维维和文太太约好,等小狗长大一些再来挑选。
两人离开的时候,坏蛋瞧准了门,等门一开就嗖一声窜了出去,直接跑到楚维维车门前等着。林若初哄了它好久,它不知听没听懂,只用那对黑漆漆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林若初无奈又回到屋里,把它引过去,找准机会赶紧走了。
如此一来,她情绪便低落了下去,陆维钧温言劝慰了许久才让她好受点。
又过了几日,陆维钧看看日历,已经是七月下旬,陆谦说这个月就向老爷子摊牌,可这个月已经过去了大半。
陆谦要他耐心,可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吃得正香的林若初,他怎么能静下心?
她很懂事很体谅,不曾再和他提过这件事,不过她每天吃那么多,又睡得好,人竟然没怎么长肉,显然是忧思过多,心绪不定的缘故。
正常的女人,都不想没名没分的生孩子。
正想着,林若初舀了一勺清炒虾仁给他,柔声道:“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天热是胃口不好,可是身体也需要能量,好歹还是吃点儿吧。”
他夹了一个虾仁,刚送到唇边,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他眼神一凝,接起之后,陆谦直截了当:“维钧,后天我会陪你爷爷一起去云南,他受不得热,去那儿避暑,你过来,把你的事结了。”
“好。”
陆谦没说两句便挂了电话,林若初看着他:“怎么了?”
陆维钧笑了笑,等她吃完饭才说道:“我后天去找爷爷。”
她本来还馋,筷子已经伸向了咕噜肉,闻言怔了怔,放下筷子。
他立刻安慰:“怎么,还不相信我?这是好事,正好把事情结了,你我都安心,你说呢?”
林若初勉强笑了笑,脸色却有些泛白,陆维钧问之再三,她才涩着嗓子道:“我害怕的是,你家又不讲道理,就像秦风那次不许你回来……”
他起身走到她旁边,蹲下来抱住她的腰,抬头看着她,眼里坚定的光芒如漆黑夜空里闪烁的星,璀璨耀目,让她心不由得一颤,然后暖了起来。
他肃然道:“我的情况和他当时的情况不同,我羽翼丰满,不必附庸陆家生存,况且爷爷也不会听任景天无主。还有,爷爷那么深的成见的原因我都知道,见机行事,总会让他打消顾虑的。若初,你别瞎担心了,嗯?”他说着,温暖的手掌隔着布料按在她小腹之上,微微一笑,“你不高兴,她也会不高兴。”
☆
大理,洱海旁。
陆戎生负手站在窗前,这一病之后,花白的头发全白了,在灿烂阳光之下亮得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