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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怒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这东西,你好自为之!”
陆维钧道:“我明白。爸,您说,什么时候去说比较好?”
陆谦道:“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现在是六月底,八月我会有外事出访,所以,最好在下个月完了这事。你也把你的工作都处理好。”
“知道了。不过,爸,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桓之,怎么处理?”陆维钧说出陆桓之名字的时候,喉咙就像被塞住了,发音很是费力。
陆谦静默。
陆维钧调整了下情绪:“爸,我对他已经诸多容忍,可是他的暗箭接二连三,这一次我识破了,不知道下一次是否还有这样的运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拿若初冒险,她已经够委屈了,今后的日子本来就该一帆风顺,我要排除她身边一切隐患。”
陆谦深深叹息:“既然免不得被你爷爷知道,那么,处理意见里自然得有他老人家的参与。维钧,摊牌之前,这件事得你自己处理,你自己掂量着办。今后你还可能遇上各种各样棘手的事,爸爸不可能事事帮你忙。”
陆维钧道:“我知道,桓之的事情是不能绕过长辈的,所以我才来问意见,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去办了。”
“去吧。对了,你要沉住气,适合去和你爷爷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要接二连三打电话来催。好了,我还有些事,不多说了。你也要注意身体,能早点休息就早点休息,虽然年轻,也要保养……”陆谦的声音里透出慈爱,他素来少言,提到儿子身体的时候却说了不少,陆维钧听到他说了些四处打听的保养法子,又是感念又是愧疚,再三向他做了保证,他才挂了电话。
他在办公桌之前坐下,理清思绪,想着应对陆桓之的法子。
陆桓之再怎么不肖,也是陆家的人,家族名声在前,他必须做得让外人看不出端倪。
再说,对于这个亲弟弟,他没法像他对自己那样一丝情面都不留。况且做绝了,未免会让父亲和爷爷心里难过。
轻描淡写的警告,只怕今后陆桓之会继续筹谋,若逼急了,又怕他在自己尚未准备好的时候告诉冉墨林若初的事。
他想得头疼,静静坐了许久,头脑里才有了个大致的想法,正在推敲细节,书房门被轻扣三声,他回过神,只见林若初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走近了一看,才发觉是馄饨。她把碗放在他手边,递过去筷子,柔声道:“我看你今天又不能早睡了,吃点东西吧,免得肚子饿,影响思路。”
他心里一暖,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这不是太辛苦了?”
她噗嗤一笑:“哪儿辛苦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下午我给王叔打打下手,就调一下馅儿而已。我只负责了调味,王叔也生怕我劳碌着了,馅儿是他负责搅打的,他比我劲儿大,所以馅儿很有韧劲的,这皮也是他擀的。快尝尝啦,看好不好吃。”
陆维钧把碗挪到自己面前,只见碗底静静沉着十多只馄饨,半透明的薄薄面皮裹着粉色的肉馅儿,汤里浮着切细的紫菜,点缀着虾皮和细碎葱花,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他刚拿起筷子,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林若初好奇的探头过去,脸色变了变。
陆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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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即将往高‘潮推进,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细节需要好好考虑,容我仔细的想想吧。下一更尽早,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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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的第二步【重要】
陆维钧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没事,有我。言蔺畋罅”
林若初点点头,站起来去旁边的沙发坐好。陆维钧接起电话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想找我。”陆桓之冷冷道,“与其忐忑不安的等着,不如主动点,把事情了结了。”
陆维钧微微皱眉:“面谈比较好。”
“明天一整天我都在办公室。嘈”
“行,我会来找你。”陆维钧停了停,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别耍花招。”
陆桓之轻轻一笑,挂了电话。
陆维钧放下手机,见林若初紧张的盯着他,微笑道:“好了,没事,只是约个时间谈谈而已,你也知道,总得见面把后续的事情处理了。胍”
“你小心,我怕……”
“他能怎样?”陆维钧走过去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我去他办公室,那种场合他能怎样?动武他根本不是我对手,人脉地位他也没法和我比,别瞎担心。好了,我去吃东西,正好没那么烫了。”
林若初见他吃得一脸陶醉,不由得有些忐忑:“维钧,是不是不够啊?我……我刚才不该偷吃你的,可冰箱里没有剩了,要不我再去给你下点面?”
陆维钧闻言差点呛住:“果然是小猪,那么馋。好了,我不怎么饿,你别麻烦了,去睡觉吧。”
“你尽量弄快点,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
她走到门边又回头,又叮嘱一次才出去。
陆维钧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若初睡得很熟,轻柔的呼吸均匀绵长,仿佛无形的丝线向他缠绕过来。他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她身上暖暖的香气萦绕四周,他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却在她的气息里一夜好梦。
他醒得很早,睁眼的时候本能的想重新闭眼,想逃避一下今天即将发生的兄弟相争,睫毛颤了下,终究是坐了起来,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林若初迷迷糊糊的抱住他的腰,他心一软,轻轻抚了下她的手腕,掰开,把自己的枕头塞到她臂弯里。她嗯了两声,又沉睡了过去。他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又嘱咐佣人九点的时候叫她起来吃东西,便开车去了公司。
晨间例会完毕,他看了看日程安排,深深吸了口气,启程去政务中心。
陆桓之听到门响,抬起头看了看,对秘书淡淡道:“你先出去,有事的话再通知我。”
小秘书给陆维钧泡了杯茶,离开办公室,掩上门。
陆维钧径自走到他附近的沙发坐下,抬眼直视着他:“我们没必要绕圈子,我来的原因你心知肚明,你这样无休止的暗算我的理由,是你说,还是我问你答?”
陆桓之眼下一抹乌青,显然未曾休息好,神情却依然温和有礼,泰然自若,只是眸中隐隐翻涌着浪潮,让人警觉。
陆桓之冷然一笑:“还是让我先问你吧,如果我这次什么都没做,家里对我会有什么安排?”
陆维钧沉着脸道:“你还想怎样?你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人的底线,虽然秦风身份尴尬,但他毕竟流着一半陆家的血!你竟然能对他下这样毒的手,我们怎么可能纵容你羽翼丰满?你成长起来了,下一步对付的是谁?我,爸,对不对?自家的事还好办,维维对你简直是掏心窝子的好,你是怎样对人家的?如果给你机会,楚家怎么看?他们看在世交的份上已经给足了我们面子,我们自然不能纵容你,让楚家寒心!”
陆桓之站起来,悠然走到他旁边,含着一缕讽刺的笑道:“这不就对了?我这辈子就停在这了,处长当个一二十年,然后升个局长,等着退休,是吧?如果没搞错,即使升职也是给我调个闲差,不管事的,我就每天开开会,喝喝茶,看看报纸?”他停住,敛去笑容,咬牙道,“我怎么可能甘心,好歹得为自己拼一下。神不知鬼不觉弄垮你,可以让我重新得到注意,我再好好表现下,或许机会又来了。”
陆维钧深深看着他,漆黑眼眸中含着针砭一般的寒意,陆桓之即使阴狠,也不由得一凛,气势顿时低了下去。
“桓之,你自己说,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谁造成的?”陆维钧亦站起来,双手插在兜里,悠闲却气质卓然,隐隐透出一种掌控一切的意味,他停了停,端详着陆桓之的表情,又道,“你刚回来的时候,爷爷,爸妈,我,谁不是用尽一切法子补偿你这么多年受的苦?家里的世交,我的朋友,谁不对你礼让有加?你不是很快拥有了地位,金钱,还有维维那样好的一个未婚妻?如果你本分点,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人人欣羡,前途无量!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人!”
陆桓之盯着他,眼中仿佛燃起两簇火苗:“不错,金钱地位女人,什么都有了,可是你想想,别人是怎么看我的?陆家失踪多年的二儿子,穷苦小市民家长大,所有人看我的时候都想找找我身上的穷酸气,找找我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哪儿比得上你这个金尊玉贵的公子!人家提及我,都拿我和你比较,你起步太早,人脉资历都是我拼命追也追不上的,永远在你的阴影之下,我凭什么?如果是我真不如你也罢了,明明是……明明是……”
陆维钧眯了眯眼,忽的一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顿时懵了,还没回过神,又挨了一耳光,他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震惊的看着陆维钧,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陆维钧一字一句道:“陆桓之,第一个巴掌是替爷爷,替爸爸给你的,也是履行兄长管教你的职责!你一副埋怨命运不公的样子,怎么不想想自己有了什么,也不想想我是如何得到现在拥有的一切!不错,以前妈不慎遗失你,是陆家欠你的,但是你回来之后,我们给你了多少?你想要什么,几乎有求必应!你以为我以前得到过这种待遇?比别人站得高,我付出的也更多!从小爷爷和爸爸就近乎苛刻的要求我,我三岁就懂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我有如此地位,是我一步一步拼搏出来的!我在军队为国家卖命,腥风血雨出入无数次!我一边升衔一边积累自己的人脉,退伍之后进公司,三叔没有对我照顾什么,加上他去得早,我一个人在一群虎视眈眈的董事环绕之下培养亲信,收回权利,我风光的背后是多少个日夜的辛苦筹谋,不眠不休!相比起我,你毫无资历就谋得一个不错的职位,你轻而易举拥有了家族信托基金,家里的天平明显向你倾斜!你还有什么不足?你觉得你起步晚了,我们不是双手捧着无数光鲜的条件给你,让你迅速起势?你若真有实力,假以时日,谁知道你是不是陆家最耀眼的那个人?”
他停了停,继续:“第二个巴掌,是我替若初打的。她是什么人,你我心知肚明,她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你,无条件信任你,爱你,从不索取什么,可你怎么对待她的?你和她交往的时候同时和多少女人不清不楚,你想玩玩她然后一走了之,没有成功,便在我和家人面前大肆诋毁她的名誉,把她描述成一个为了钱不要自尊的女人!我对她做了不少混账事,没错,可你在我发觉她性格之前拼命的误导我!她走投无路了,想让你顾念那么几年的纯真岁月,帮她带个话,你却让她拿身体来交换!被揭穿之后,你还是没有一丝悔改!我和她好好在一起了,你和萧洛却筹谋着,想利用那份文件,离间我,若初,秦风三人的关系!陆家欠过你,可是若初欠你什么!你怎么就见不得她过得好!”陆桓之脸颊肿胀,嘴里含着淡淡的血腥味,一时说不出话来。陆维钧没说出一个字就像一块石头砸在心上,沉重得让他难以喘息。
陆维钧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心里五味杂陈,掌心就像被牛毛细针刺着一样,又疼又麻,一直锥到心里。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陆维钧终于开口,淡淡道:“我已经忍无可忍,与其提防暗箭,我不如把你这把弓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