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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心底暗想,她就是摸了他,就是亲了他,又怎样?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按照现在的观点,是他占便宜了,她又不欠他。如此一想,她觉得底气足了不少,微笑开口:“谢谢你。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风点头,取出笔记本电脑,调出里面的方案和图纸,对她说了几处需要商榷的地方,她一一记下,他合上电脑道:“你也不用急,下周之前交我就行。”
“这种小事,派你秘书或者助理来就行了,还麻烦你亲自来一趟。”
秦风端详着她因为消瘦而显得有些尖削的下巴,轻轻一叹:“你效率高得让我吃惊,我猜你也是各种加班加点的工作,但是,从生意上来说,我需要的是长期的,稳定的合作,不希望在需要你的时候,发觉你因为过度劳累而进了医院。对于我本人,你因为我的合作项目而生病,我过意不去,再说,陆维钧和你哥哥也会有很大的意见。”
“维钧哥?”楚维维蓦地想起一事,问道,“听说……你们又起了纷争?”
秦风微微一笑:“不必担心,幌子而已,只是你千万不能外传。”
“知道。”
秦风看了看表:“中午了,我还有点事要和你商量,要不一起去吃个饭,顺便谈谈?”
“好。”
他起身,非常绅士的替她拉开门,见她疲倦,也不立刻提起公事,随便找了个话题和她谈,避免冷场。她忐忑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到了附近的餐厅,他细心的执起茶壶给她倒了杯热茶,推到她面前,腕上的沉香木佛珠露了出来,黑里泛紫的颜色,颗颗打磨得光润如玉,她随口一问:“你信佛?”
秦风收回手,声音淡淡的:“不信。”
“那……”楚维维终于抬眼凝视他,目光落在他漆黑的眼眸上,在他眼底看到一片黯然,心下了然,含歉道,“不好意思。”
“没事。人生很难十全十美,生活得继续,本来人生在世,忧多乐少,总是想着不可能转圜的事,更是让自己过得难受。楚小姐,或许和你说这些是唐突了,不过,眼睁睁看着你自己这样自虐一样的加班,我看不下去。”
楚维维捧着茶杯,杯中水波漾起,摇碎了她的倒影,她怔了怔,抬头看着秦风,他已经移开了视线,正在喝水,可是眉宇之间隐隐含着郁结之意。
他能劝她,可是他自己能劝服自己吗?
道理谁都懂,她也可以劝秦风,一如秦风劝她,可是,若劝慰有用,这世界便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人了。
‘
林若初早早下了班,去酒店收拾了一下,拖着行李箱走到酒店门口,安明哲果然已经叫了车等候,见她前来,替她把箱子搬到后备箱,又拉开门让她坐进去,自己坐到副驾,嘱咐司机开车。
汽车出了城,进入丘陵地区,由于B市着重开发温泉旅游,路面都重新修整过,蜿蜒起伏在小山之间。秋意极浓,血红枫叶之间夹杂几株金黄的落叶乔木,颜色绚丽,映着蓝天白云,美如画卷,林若初一边看一边赞叹,安明哲早就做了功课,和她大概讲了下风景区的情况,可是林若初总觉得有些怪,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就像她是引人发笑的小玩意,让他憋笑憋得有些难受。
最后她都忍不住掏出小镜子端详自己的脸,她没有化妆,皮肤光光的和剥了壳的煮鸡蛋一样润泽,只是眼下有点淡淡的乌青,都是拜那个需求无度的家伙所赐,昨天趁她洗澡的时候混进来,然后这澡就洗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她腿软筋酥的被他扛出来,在他给自己吹头发的时候就睡着了。
难道他注意到自己的黑眼圈了?
可是至于憋笑憋得一脸通红吗?照理说,男人最多意味深长那么一两下,然后就不会再关注了。
这一路就这样狐疑着过去,终于,车停在了一处两层小楼之前,安明哲替她拿着行李,送她进了房间。
房子是仿古的风格,飞檐之下挂着铃,风动之时便有清越铃声阵阵响起,院落里遍植枫树,地上的鹅卵石小路也被红色树叶覆盖了一半。进了屋之后,她往客厅另一侧一看,更觉得呼吸仿佛停滞,视野所及之处是一个小小山坳,被秋叶染得如泼了红黄的颜料那样鲜艳,正看得发怔,安明哲在她身后笑了笑:“林小姐,你的箱子已经放在二楼主卧门口,只是你的私人物品我不好随便动,还麻烦你自己安置。”
林若初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环视了一下房间,这也是中式的装修,看家具的样子应该也是有点年生了,漆面温润,造型古雅,若父亲来了,必然会喜欢。她摇摇头,把心中的不安给甩去,想起这家伙刚才给她打电话,说什么等会儿回家吃饭,语气亲密而随意,好像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她脸微微一红,去厨房看了看,找到了不少食材,都是洗净切好放在冰箱里的。她拿出来解冻,把鸡肉飞水之后放入紫砂锅里,加入冷水,调好火慢炖,做完一切,她洗了手出去,见安明哲坐在客厅整理文件,不由得凝目看向他,他抬眼对她笑:“陆总马上开完会,让我在这儿等他,还有些事要说。”
林若初点点头,又道:“等他过来都是晚饭时间了,你留下吃个晚饭吧。”
安明哲道:“这……不大好吧,当灯泡,陆总怕会剥了我的皮。”
林若初蹙眉:“别理他,等你回市区吃饭,只怕已经很晚了,他凭什么这样折腾人。”
安明哲又推辞了一会儿,终究是应了下来,林若初又说有点头晕,想小憩片刻,便上了楼,安明哲眼角余光瞄着她的背影,笑得像只小狐狸。
陆维钧的车碾过一地枫叶,停在院中。他匆匆走进房内,只见安明哲,却没看到林若初的影子。
“林小姐说有点困,现在在楼上,估计已经睡着了。”
两人谈了谈公事,陆维钧把车钥匙给他:“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安明哲抿着嘴乐:“林小姐留我吃晚饭。”
陆维钧皱眉,很想让他赶紧的走人,可是不想和林若初因为这等小事而起争执,咬咬牙,说道:“算你运气好。”
安明哲貌似恭谨的笑:“托林小姐的福。”迟疑片刻,他又说,“陆总,我也算是功臣,是你们甜蜜的见证,今后你们一起的日子还多,我就吃这一次,别生气……”
陆维钧冷冷看着他,眼神却并不凌厉:“你胆子倒是大,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不多。”
安明哲扬扬眉:“陆总,话说,让我披床单装鬼吓林小姐,你说过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咱们谈谈?”
“你先说,我听着。”
柔美的女声从两人身后的楼梯处传来:“我也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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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
两个男人顿时觉得背心一凉,立刻停住话,隔了一秒,齐齐回头,只见林若初靠在楼梯扶手上,露出个咬牙切齿的笑,目光在陆维钧脸上一转,又落到安明哲脸上。言蔺畋罅
“怎么不说了?安明哲帮你那么大的忙,你准备怎么谢谢人家?”
陆维钧深深呼吸,眼角余光往安明哲脸上一瞄,只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给扔山崖下去。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客厅就说了呢?
安明哲身上冒出细细的汗,无言的垂眸,谁知道林若初一下就睡醒了呢?早知道应该去庭院里谈。
只是后悔已经是没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陆维钧如何化解了茕。
陆维钧站起来往林若初身边走去,想拉她的手,却被她挥开,当着安明哲他也不好把林若初死死抱住不放,只能开口道:“若初,别生气,结果好,就别执着于过程了吧,咱们两个现在这样不是挺开心的?”
林若初微微眯着眼,眼中透出冷冷的光:“只怕是你比较开心吧?”
陆维钧扭头看了安明哲一眼,示意他回避,林若初看到他灰溜溜站起来提起包包往外走,唇角一勾:“维钧,你我的事情再说,只是人家安明哲那样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男人被你指使着当鬼,的确太委屈人了,不给人家一点补偿说不过去,赶紧的,出去商量好你们的事再说你我的。呐”
陆维钧愣了下,却被林若初推着肩膀,用力的往门外赶,正好安明哲已经到了院子里,门也关上了,他一把把她抱住,低头亲她的脸,温言抚慰:“好了好了别气了,若初,和你分开的那段日子太难熬了,我只想早点和你和好,能像这两天这样……”
“这两天这样?”林若初气得脸色绯红,“这两天你我都做了些什么?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欺负人!你和我一起就为了这个么!”
陆维钧没想到话题歪到这种地步,只觉头疼得很,未及说话,她用力一捶他的肩膀,死命推着他,可是陆维钧站得稳稳的,她拼尽全力也推不动,他等她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才温和的抱住她:“日常生活不就是吃饭睡觉聊天还有上床吗?现在我不是把你带到风景优美的好地方玩了?明天后天咱们散散步,泡泡温泉,高高兴兴过两天,然后我回去尽早把事情搞定。若初,别生气了,嗯?”
林若初想起那天半夜出现在窗前的鬼影,即使知道是安明哲,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心里更气,谁知这家伙温柔亲吻抚慰自己的时候,心里笑成什么样了!
她用力一咬牙,低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忍着气道:“好了,你出去把安明哲叫回来吧,他也是没法子,遇上你这种老板。”
陆维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行,等会儿就咱们两个了,你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好不好?”
林若初不耐烦的推他:“快出去!”
陆维钧转身走到门外,刚对安明哲说了声“没事了”,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
安明哲刚想问“这叫没事”,看到陆维钧瞬间沉下的脸色,知趣的闭上了嘴,盯着地上的落叶一边数一边说:“陆总,林小姐过了气头就好了。”
陆维钧敲了一会儿门,见无效,回头抱着胳膊看他,似笑非笑,看得他身上一阵发毛。他又不好先开口,扭头继续看枫叶。此时已经是傍晚,蔚蓝的天被晚霞染得一片绚烂,和满山秋叶相映成趣,端的是一副好图,略显陈旧的房屋也有一种家的温馨,让人只想踏入房间,坐在沙发,舒舒服服的喝一杯热茶。可惜,大门紧闭。
夜风渐渐起来,透入衣衫,微微的凉,两人顿时有种秋风萧瑟的凄凉感,晚饭时分,两个大男人自然都饿了,厨房的窗户开着,里面的鸡汤已经煲了一个多小时,香味已经很浓郁,一阵一阵的飘出来。安明哲目光一直凝视着厨房的那扇窗,隔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陆维钧正淡淡看着他,他吞咽了下,说道:“挺香,林小姐手艺不错。”
陆维钧一笑:“想喝?”
安明哲只能厚着脸皮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嗯。”
陆维钧嗤笑一声:“现在只能喝西北风。”
安明哲不说话了,继续低头看脚下的枫叶。
“现在还好意思找我谈条件不?”
“这真是意外,我没想到林小姐会忽然醒来。”
“她睡着,就随时会醒,这一点觉悟都没有?你的心还需要再细一些,若是工作上出现这样的篓子,后果可不是被关在门外喝西北风这样轻巧了。”
“是。”安明哲立刻应声。
“你回去吧。”
“陆总,那个……车钥匙搁客厅的,我没法走回去。”
陆维钧脸又是一沉,盯着他手上的公文包:“有功夫拿包,就不能多花两秒拿钥匙?”
安明哲只有听着他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