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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一滴泪都没有,可是心脏仿佛被钝刀子不停刮着,痛得她几乎窒息。
她就这样呆坐了半个小时,面无表情,像雕像,秦风看得心急如焚,和她说话她却不应声,沉默很久她终于开口:“他是不是有苦衷,他是不是被灌醉了,他……”
秦风深深吸了口气,握住她的手道:“若初,你醒醒好吗?”
林若初一闭眼,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秦风刚伸手想给她擦眼泪,忽然觉得不对劲,猛然转身,只见陆维钧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站立,见他回首,啪啪拍了两下巴掌,皮笑肉不笑:“执手相看泪眼,多么精彩的场景,不鼓掌都说不过去啊。”
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若初颤了下,睁大眼看着他,秦风眸光一寒,放开手,站起身似笑非笑道:“陆少过奖,要说精彩,还是令弟的故事更胜一筹。”
陆维钧缓缓走过来,表情淡淡的,但是林若初却觉得不寒而栗,害怕秦风吃亏,忙道:“风少……”
陆维钧转过脸看着她笑:“先对我投怀送抱,又和桓之拉拉扯扯,然后同大名鼎鼎的风少如此亲密,几个小时之内换三个男人,林小姐好本事。”
“陆维钧!”秦风怒不可遏。
陆维钧挑了下眉毛,忽然出手,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瞬间秦风已经被他反剪着手压在墙上动弹不得,额头迅速渗出豆大的汗珠,显然是痛苦至极,他却一声痛也不叫,反而冷笑:“你的好弟弟早就背着若初和别人发生关系,还装出深情的样子,这才是真的好本事。”
“格”的一声响,秦风痛得一皱眉,林若初被这声音惊出一声冷汗,掀开被子下床跑过去用力捶打陆维钧:“你这个畜生,你放了他!”
她小小的举动陆维钧根本不放在眼里,只冷冰冰对秦风说:“桓之已经对我解释过了,是那女人对他下了药,具体的我懒得再说,五楼是骨科,自己下去找医生。这段时间你损失了不少,如果想让你的手下休养生息,那就从我面前消失!”
林若初又气又怕,流泪看着秦风道:“风少,求你走,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秦风手腕已经肿了起来,他皱紧眉,眼里是不舍,心疼,还有被威胁的屈辱无奈:“若初……”
她见他忍住疼一动不动,咬了咬牙,退到窗前,踩着凳子爬上窗台,定定看着他,“我已经欠你太多,如果再害你失去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还你人情,恐怕只能用命来偿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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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手……吃醋却不自知……
☆、舍不得我走?
她用力推开窗户,夜风吹了进来,她的发丝飞扬起来,眼中透出决绝的神色,秦风大惊失色,往她这里走了一步,她狠下心,身子往外一探,轻轻道:“你走不走?”
陆维钧脸色发青,转过头握住秦风的肩膀用力一推,他站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走廊的墙上。
“我不想给她收尸,所以,你TM的快滚!”
秦风咬紧了牙关,心脏就像被狠狠捅了一般,想回头,却害怕看到她纵身跃下的样子,只能忍着疼快步离去。
陆维钧松了口气,转头看着林若初。她离他远了些,根本无法保证把她从窗台弄下来,正在想法子,她惨淡的笑了笑,自己跳了下来。
他冲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摔在病床上,她觉得五脏六腑都似乎被床撞击得颠倒过来,他紧握着她的肩膀,力度之大几乎能捏碎她脆弱的骨骼,冷淡的面容被暴戾之色覆盖:“你TM想死就找个别的地方,别给我惹麻烦!”
她眼神漠然,虽然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我不能死,我只想让他走。”
“怎么,怕我揍他?你这么舍不得他?”
懒得辩解,反正他不会听。她疲倦的闭眼道:“我只想让他好好的。”
“他来找你干什么?”他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开口。
林若初喉头一哽,虽然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眼泪太不听话了,争先恐后往外流:“桓之真的……”
“他和你不一样,你是主动爬我床上,下?贱。他是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无奈,明白了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害怕她不要他了?不会,他只要不是故意的,她都会原谅他,谁让她爱他呢?
陆维钧继续冷笑:“秦风来诋毁我弟弟对吧,很好……”
听他的语气不对,林若初睁开眼攥住他的手腕道:“你想对他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内情,他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
陆维钧甩开她的手:“林小姐就别瞎操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班,知道吗?”
他起身就往外走,没走两步,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回首,只见她跌落在床下,想必是起得太急。他冷哼一声继续走,腿却被死死抱住,她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裤子,扯也扯不脱,他又从来不打女人,不方便踹她,只能僵持着。
“放开!”
“除非你答应不动风少!”
“林小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凭什么要求我?”
她不再说话,死死拖住他,眼中透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他不耐烦,忽然低头对她笑:“舍不得我走?”
她被这句话震得微微一愣,手不由得一松,他趁机抽出腿,大步离去。
她想再追,可是方才那一抱已经用了所有的精力。本来就低血糖休克,又中断了输液,加之情绪大起大落,她承受不住,往他的方向伸了伸手,便眼前一黑。
陆维钧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回头,见她倒在地上,皱了下眉头。她撞在自己怀里可能是真的无意,但是又和陆桓之拥抱,又和秦风牵手……
心中淡淡的不安被厌恶压下,他终究大步离开,任由她如被丢弃的布偶一般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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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太多会不会很讨厌……
☆、他快订婚了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看被掩上的病房门,门口有个垃圾桶,被他扔掉的夜宵只怕还是热的。
刚才在公司走廊捡到昏迷的她,一路飞驰把她送到医院,听说了昏迷原因,他有些不忍,出去给她买了点吃的,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她握住秦风的手垂泪的模样。
为了秦风,她又装跳楼又拖住他的腿,女人的矜持颜面丝毫不顾,既然这么心疼他,那她刚才在陆桓之怀里哭什么?吊着两个男人,享受被多人挂念的感觉?
他走出住院大楼,怔怔站在风中吹了一会儿,脑中都是她昏迷在地面的样子。
刚才他的确失态了,她毕竟病了,有什么不满,今后再慢慢算账,何必急于一时?
再说她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管她作甚?
警告她少招惹陆桓之就够了,别人……随她去!
陆维钧烦躁的回到医院,推开门,发觉她已经躺回床上,重新挂上了吊瓶,想必医生已经来过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林若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之后,眉头一皱,转过脸不看他。
她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他冷笑一声打破沉默,问道:“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不帮秦风求情了?”
她盯着被子缓缓道:“我记得刚才你说,他如果不走你才会下手。他如你所说已经离开,你如果动手便是背信弃义。你执意当小人,我求情有用吗?”
陆维钧没想到她反将了他一军,怔了怔,淡淡说道:“你听好,离桓之远点,他已经有了新女朋友,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会订婚。不要影响他的生活,明白吗?”
林若初闭上眼,抿紧了嘴,良久,点了点头,可是攀在床沿的手用力抓住被单,指甲泛白。
病房一片静谧,药水滴下的声音都显得那样清晰。她不再说话,只把头埋在枕头里,他为她的冷漠恼火不已,转身离去,重重摔上门。
他一离开,林若初的眼泪汹涌而出,她咬住手腕,不想让哭声惊动了路过的医生和护士。
‘
后面几天,林若初再没看到陆维钧,据说他回北京总公司有事,她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他。
还好,秦风无恙,他忙于洗白手下的事业,以免再受到类似的威胁,找机会请她吃了顿饭,安慰她一番,便离开了A市。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办公室接到通知去市委取一份文件。政府离公司很远,谁都想按时下班,这项差事自然就摊在资历最浅的林若初身上。因为堵车,她赶到的时候公务员们已经下班。
不知道明日会不会被认为办事不力?正站在政府外面花圃旁边发怔,一辆车驶了出来,她避了避,车却在身边停下,降下了车窗。
林若初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陆桓之,一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忍住哽咽道:“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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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陆少温柔点,或者小林别那么抵触……
☆、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被别的女人算计上了床,他快订婚了,让她心如刀绞的事情又浮出脑海,她竭力忍住眼中的泪雾看着他。
他似乎也有些怔忡,勉强笑了下,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林若初说明了来意,陆桓之走出车,温言道:“你等下,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他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便示意她跟他进办公楼。她微微有些吃惊:“你……怎么能……”
他步子停了停,说道:“家里让我在地方上历练下,正好市委书记和陆家有些渊源,我现在是书记的秘书。”
“……恭喜你。”
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本来还想问他为何瞒着与别人上床的事,还想知道他现在的女朋友,可是她忽然觉得心里一片死寂,再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取了文件,两人回到门口。他想和她道个别,却见她死死咬着嘴唇,满面泪痕,见他看过来,又慌忙转过脸。
“若初,别哭……”
她眼泪流得更凶,哽咽道:“没事了,你走吧,谢谢你帮忙。”
他刚想说话,一个爽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陆桓之!”
两人都吃了一惊,一看,只见是个漂亮高挑的短发女人,目光锐利的在两人脸上刮了一遍,盯着陆桓之道:“她是谁?怎么对你哭哭啼啼的?”
“维维,你怎么来了?”陆桓之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
“我怎么来了?我不是早说过会在你单位门口等你吗,你是真忘了还是不想见到我啊?”
“瞎说,好了,咱们走吧——”陆桓之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楚维维睨着林若初道,“你还没介绍呢,这美女是谁?”
陆桓之正斟酌,楚维维微微眯眼端详了一下林若初,唇角一弯:“我在桓之电脑里见过你的照片……怪说不得这么熟,前女友啊。”
林若初又是尴尬又是难受,还好没有和陆桓之纠缠,问心无愧,勉强笑了笑:“请不要误会,我只是……”
楚维维打断了她的话:“我自然会去问他,不劳你解释。桓之,走。”
陆桓之深深看了林若初一眼,轻轻道了别,楚维维暗自咬了咬牙,随他上了车,又是气又是委屈:“桓之我知道你需要点时间忘记往事,我可以等你,但是……你还和她一起,这算什么?你答应过我会好好交往啊!”
“只是偶遇而已,别乱想。”他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发动了车,林若初的身影在后镜里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两人到了一家西餐厅,陆维钧已经在包厢等候,吃饭中途,陆桓之去外面接一个电话。他看了楚维维一眼,问道:“你们都心不在焉的,告诉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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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堵了很久车,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林若初把文件放好,匆匆往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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