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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有劳将军了。”我嘴上称谢,心里突然一阵阵的悸动。
终于要回去克莱顿城了吗?说起来,如果不算德克萨德的黑牢,克莱顿城可谓是我来到异世界以后第一个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大公府也是第一个长期稳定居住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那里是我在异世界的第一故乡也不为过。
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是游子的心情吗?好像也不尽然。
……克雷迪尔……蕾菲娜……克莱顿大公……几张熟悉的面庞在我眼前浮现。
似乎很渴望快点见到他们,但是却又有一点害怕。
是啊,要怎么见他们呢?还是带着面具吗?继续欺骗下去吗?
可要我就这样回归过去的生活,又多少有点不甘心。
“坚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我对自己说,只要证明了自己想要证明的东西就行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重返克莱顿
“看到了吗?那就是克莱顿的城门了,”艾扎克斯兴奋说,“和白石城那种穷乡僻壤不能比吧?”
“将军说的是,克莱顿城名不虚传。”我微笑着说,心想这还用你介绍?我对这里虽然不如你熟悉,但好歹也住了相当一段时间。
和以前相比,官道两旁的地摊商铺也好,来往的客商行人,都明显少了许多,看来现在动荡的国际形势无可避免的影响了城市的繁荣,而且严格说起来,现在还没进入战争期间,以后这种情况恐怕会更严重。
无论在哪个时空,何时何地,战争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但我在原来世界却生在和平年代,对于战争的残酷性,充其量也不过只有一个停留在文字阶段的认识罢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目前为止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场面还在后面呢。
明知道战争残酷,还想利用其证明自己,这样做对吗?虽然信中偶尔也会闪过这样的疑问,但我随即也就一笑置之了——历史发展到今天,每一件事都有其必然性,难道我不介入,战争就不打了吗?荒唐。
行至城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雷!”艾扎克斯高兴地喊道,“你专门来接我吗?”
“呵呵,”克雷迪尔笑了起来,“你小子这次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三千士兵对战一万土匪,仅仅在三天之内便以不到二百人的损失大获全胜,父亲看了战报,对你赞不绝口呢。”
“哈哈哈,这点小事还值得伯父称赞?”艾扎克斯嘴上如此说,眉宇间却尽显得意之色。在旁人看来或许他这是自谦之词,但熟知内情的我却明白他完全是大言不惭,不禁莞尔,然而一旁的索尼娅却显得不高兴起来,看来是对艾扎克斯侵吞我的功劳感到不满。
“这可不能说是小事,”克雷迪尔正色说,“你的战报我们仔细研究过了,父亲说在那种情况下换了他来指挥也未必能做得更好,我也这么想。这仗要赢不难,但取得这样地战果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哈哈,我还是坦白承认吧,这些东西凭我又怎能想得出来?”艾扎克斯笑着说,我知道他刚才也不过是开玩笑而已,绝没有侵吞我的功劳的意思,“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就是这次帮助我打胜仗的人——乌鸦先生,索尼娅小姐。”
克雷迪尔向索尼娅微笑着点头致意。眼光扫过我时,起先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微露奇怪之色,然而渐渐的,他的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克雷迪尔清了一下嗓子,低声问:“这位是……乌鸦先生?”语调中已经明显渗出一丝紧张。
不会吧?我心里直打鼓,很明显克雷迪尔起疑了,可我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共通之处了,而且我明知要见到克雷迪尔,所以也加倍小心。绝不可能在什么习惯动作或者细微地地方露出破绽,那他凭什么起疑的?难道仅仅是感觉?可以前的他感觉并没有敏锐到这个地步啊?
对了,在苍云山脉随剑圣修炼过得他,和以前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虽然为克雷迪尔德修为提升感到高兴,可再怎么说我也不愿意一见面就如此被动的被识破,太打击人了!
当然。现在这个场景我早就在心里排练过无数遍,所以立刻也就用男声回应道:“在下正是乌鸦,很高兴认识鼎鼎大名的‘蓝色飓风’。”
“……哦,”克雷迪尔听到我的口音不由一愣,但很快回过了神,“乌鸦先生,不知你为何要把脸遮起来?”
“乌鸦他幼遭火灾,虽坏了容貌,所以才带个面具的。”索尼娅在一旁替我解释道,我曾向她说过不少以前的事情。所以她也知道眼前的克雷迪尔是我地旧识。
“……这样啊,”克雷迪尔依然盯着我,“乌鸦先生,那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样子呢?”
“对不起,我介意。”我淡淡地说。
“啊……抱歉,是我冒昧了。”克雷迪尔无奈摇头。
“阁下就是‘蓝色飓风’克雷迪尔?”索尼娅上下当量着克雷迪尔,“常听人提到你呢。有机会倒要讨教一下。”
我感激地看了索尼娅一眼,虽然她以前在听了我的介绍后的确流露出和克雷迪尔比试一下的愿望。但也绝没有强烈到一见面就当面提出来的地步,现在这么说,多半也是帮我分散克雷迪尔的注意力。
“好!好!”一旁的艾扎克斯来劲儿了,他曾经和索尼娅比过武,输得心服口服,所以对于克雷迪尔和索尼娅的比武也十分期待,“雷,你可千万别小看索尼娅,她一身功夫简直不像女人,我已经三次被她给干趴下了……”
晕啊!这说地像话吗?我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这艾扎克斯成熟了没多久就固态萌发,看来是因为这些日子已经和我们混得很熟,而克雷迪尔更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所以拿出真面目来了。
我哭笑不得,卡雷迪尔也是尴尬无比,又见索尼娅神色颇不好看,连忙制止艾扎克斯再说下去,又笑着说:“索尼娅姑娘能让这个愣头青佩服,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的,有机会大家切磋印证一下也是一件好事。”
不管艾扎克斯的插科打诨是有意也好,无心也好,他的确大大地冲淡了我和克雷迪尔之间怪异的气氛。
随后地话题,再也没有牵扯到我的面具上,一行人骑着马乡大公府走去,但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想,
虽然一次也没有回头,但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在我的背后,又一道目光始终集中在我身上,一次也没有离开过。
“这边还没有搞定,马上又要去见克莱顿大公了,我真的能摆平吗?”我心中苦笑。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方略(一)
克莱顿大公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和蔼可严,嘴唇上精心修剪的胡须更是令他平添几分儒雅之气。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态度很亲切,但那眼神让我不自在,那是一种仿佛把人看穿的眼神,结合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我有一种丧气感。
也许,在这个男人面前伪装,真的是一个错误。我这样想着。
偏偏身边连一个可以支援我的人都没有,因为大公并没有一起见我们,而是先见了艾扎克斯,交谈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艾扎克斯才出来,并让我单独进去,所以此时连索尼娅也不在我身边。
“……乌鸦先生,”在微妙的沉默维持了一段时间以后,克莱顿大公终于微笑着先开了口,“这大概不是阁下的本名吧?”
“是在下的外号而已。”我淡然说,心中盘算着一旦他问我的本名是什么,就把事先编好的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讲出来。
“噢,那么我也就这么称呼了,”出乎我意料的,克莱顿大公竟然轻轻一句带过了名字的问题,“艾扎克斯很热情地向我推荐了阁下,详细的战报我也仔细看过了,了不起哪,局势的把握,战略的部署都是无可挑剔。”
“大公谬赞了。”我谦逊道。
“一点也不,其实……”克莱顿正说着,却被敲门声打断,不过他显然一点也不生气,和气地说:“进来。”
“大公,”一名卫兵走进来行礼道,“马斯特大人求见。”
“呵,他又来了呀?”克莱顿笑了起来,“请他进来好了。”
“大公。在下先回避一下。”我主动说。
“不必,不必,”克莱顿很随和地说,“马斯特是我手下的一个重要文职,主管财税,很勤勉,不过有些古板,你见见他也好。”
我不由得愣在当场,再怎么说。这种闲话家常般的评价手下官员,还有“你见见他也好”这种说话语气,对于今天刚刚认识的人来说,也未免太过交浅言深了,除非……
马斯特进来了,这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秃顶男子,而克莱顿所说的古板几乎可以一眼看出来——既然主管财政,怎么也不会是各地及官员,可他只穿了一件洗得有些发白地旧长跑。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品,整个人从上到小,看不出一丝活力。
马斯特看见我,眉头明显一皱,显然对我的打扮不以为然,但也不好说什么,而是径自走到克莱顿面前行了一礼说:“大公,我这个财税主管当不下去了,您另请高明吧。”
我一愣,为人臣子者居然这样向上位者讲话?看来这个马斯特是个直脾气呢。不过以克莱顿的气量,既然要用他,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介意的。
果然,克莱顿既没惊讶也没生气,只是笑吟吟地说:“噢?何出此言哪?”
“大公,现在局势大陆军事局势紧张。我这个军事外行都看出来了,这些日子以来,各大军营、兵工房、军需房全部伸手来问我要钱,可国库本来就不富裕啊!现在使用的钱很多还是向几大商行借贷的,您还不让收税!这样下去,我这个财税主管只能上吊了!”
“好了好了,”克莱顿依旧笑呵呵的,“你的难处我都明白,你也知道,这个国家在先王此给我的时候。才刚刚脱离了几十年地战争,可谓满目疮痍,我一直致力于发展民生,好不容易现在有点儿气色了,我担心一旦征收重税,会再次倒退啊。”
“大公啊,您说得我都明白,”马斯特说,“然而这些年励精图治。国家的状况,又岂止是‘有点儿起色’?国家不是没有钱。您不设关卡,税率又那么低,钱都在老百姓口袋里了,当然从长远发展,这么做自然是好的,可现在需要用钱,适当增加税收并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我绝不是要横征暴敛杀鸡取卵。”
“这样啊,”克莱顿皱着眉头,似乎十分犹豫,良久才说:“……那好吧,你就去办吧。”
“是。”马斯特行了一礼就告辞了。
看着马斯特出去的背影,我心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克莱顿大公决不是不明白他说的那些道理,可为什么硬拖着不收税呢?爱民
不必这样吧?而且我觉得克莱顿大公好像早就打算这偏偏在马斯塔面前作出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有什么必要呢?
对了!卡莱顿是故意让国库空虚的,发展民生固然是重要的原因,同时也是因为克莱顿和巴鲁特王国地从属国关系,作为一个诸侯国,宗主国不会忘记从它手中索取好处,这是必然的,更是名正言顺的,所以即使克莱顿国库充盈,结果也只能是让巴鲁特予取予求,而如果他拒绝,无疑又会恶化两国关系,对于一个小国来说极为不利,还不如将钱留在老百姓手里,所以克莱顿故意只征收极低的税率维持一个勉强够用的局面,将资金留在民间一方面刺激工商业发展,另一方面等于将人民作为移动的国库,真正非用钱不可的时候再征收上来,而真正的国库只有少量资金,巴鲁特的使者过来时,克莱顿大公大可以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