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入天地,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散发着新生的力量。
第5卷 第338节:温柔而惊艳的目光1
落地窗的阳台上,慕世钦简单一袭蓝色衬衫,胸膛三颗纽扣微微敞开,半截修长的手臂夹着一个烟,烟雾缭绕间,隐约可以看到俊美精致的侧脸。他的美向来不是女性的柔美,是那种身为男子的阳光之美,霸气中带着三分邪佞,七分玩味,一双冰蓝色的眸,似能映出万物。又似毫不在意。阳光下,他背影修长而挺拔,充斥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醒了?”他回过头向我走来,ARMANI香水的清香淡淡的弥漫在这间病房,让我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那就起身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慕世钦冲我一笑,隐隐的宠溺与温柔自他眼角流出,笑容清浅而优雅。
记忆模糊,如同雾气中的大块公交车玻璃一样,伸出手指划一下,便会出现清晰的一道痕迹,只是沿着会有大颗的水滴落下来,如同我们年轻时毫不吝啬的眼泪。我看着他,想从他冰蓝的眼眸中找出一丝虚假,然而他掩饰的太好了,掩饰的我以为他真的那么爱我,真的想要给我全世界。
“怎么了?不舒服?”慕世钦摸摸我的额头,脸上带着略微的担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我推开他,淡淡道:“我早就没事了,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他微微一笑并不说话,拍着我的肩膀示意我起身穿衣。
我看到他的手中多了一条蓝色的,周边带着水钻的香奈儿衣裙。“穿上吧,我在楼下等你!”
他起身离去,我抚摸了下眼前衣衫,真是名贵的裙子,面料,质地,款式都是一等一的。不过最名贵的莫过于胸前的这个胸针,ocfdwsd所设计,耀眼的钻石上,精雕细琢了一朵浅紫色的紫藤花,看上去艳而不俗,典雅贵气。
高达两米的镜子内,有一个连我都认不出的女人。她长发轻挽,容色倾城,白皙的额头上留着两缕秀发,精致而华丽的妆容让本就美丽的脸庞更显妖娆。天蓝色的长裙,斜露肩式,右侧的肩膀因为没有布料的遮挡显得白皙而光滑。丰满的胸不多不少的包裹在香奈儿裙领下,那朵绽放的紫藤花,似一个妖娆的精灵,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不知道慕世钦让我这么打扮的意味是什么!或许是带我去舞会,也或许是开恩般让我这个笼子里的鸟可以透透气。不过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我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微微一笑,洗漱一番之后下楼。
耳边的风轻轻地吹着,纷飞的发舞出妖娆痕迹。楼下,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在阳光下极为耀眼,慕世钦站在车前,修长挺拔的身躯配上那精致绝伦的脸庞,引来周边人百分百的回头率。纯蓝色的衬衣裸露在外,西服在胳膊间挽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尊贵与傲然。唇角始终勾勒着一丝弧度,即便淡漠却给人一种纡尊降贵感觉。
我慢慢的走下楼,看到他眼底温柔而惊艳的目光。
我微笑,淡淡的。
第5卷 第339节:温柔而惊艳的目光2
“上车吧。”
慕世钦看着我,拉开车门让我和他后面驾驶座上。示意司机开车。
阳光浓烈而璀璨,带着毁灭性的灼热,几乎要烫伤人的灵魂。他坐在我的身旁,修长的手握着我的手,仿佛我们是一对亲密的夫妻。
我淡淡的笑着,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饮不尽海的蔚蓝;品不够海的深邃,清纯的阳光映一抹七彩长虹。金色的小鹿徘徊爱蜿蜒的溪畔,沉默的脚印被远方的诱惑淋湿,伞在风雨之后娉婷成一种浪漫的韵情。
“在想什么?”慕世钦强硬的扳过我,强迫我与他对视:“我不喜欢你露出那种我看不懂的悲伤。”
我淡淡一笑,“我们这是去哪?”
有人说情是一张网?可为何网不住似水年华,网不住昨日拥别时唇旁那刻骨的梦幻。有花的日子多美好,头枕青春的翠绿,怀抱阳光的妩媚,任湿漉漉的笛声化作泉的清冽洗濯心头的烦恼有忧伤,不要这么多风这么多雨。
“已经到了!”慕世钦指着门外,车停住。
阳光射入,光芒闪动,白色医院楼顶上刻着五个大字,天使康医院。
我的眼睛一瞬亮起,这是小夜的医院,小夜。
“高兴吗?我们今日去看小夜。”司机从车里下来,打开我们的门,慕世钦拥着我下车。
小夜的医院,这是小夜的医院。不知道小夜怎么样了?他的眼睛好些了吗?
他开心吗?病好了吗?在怨我吗?
梦中的情景在我的脑中闪动,我快步走向医院,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医院的前台是个小姑娘,看到我们进来直勾勾的看着我们。慕世钦拥着我并肩齐行,今日的我们同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衣服,男的俊美,女的妖娆,看起来宛如一对相配情侣。我在她眼底看到了惊艳的神色。她的瞳孔不断扩张,映出我朦胧妩媚的脸庞。长而波浪卷的头发凌乱飞舞在腰际,精致的脸颊微微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意。天蓝色的衣裙将我的身形包裹的完美无暇。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在我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美的让人无法喘息。
“小姐,请问连城先生的独子雷小夜目前在哪个病房?”慕世钦轻咳一声,淡淡的看着护士小姐,似笑非笑。
“啊啊!啊!”我在护士小姐眼前闪了闪手,护士小姐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姐,请问连城先生的独子雷小夜目前在哪个病房?”
“B栋,10楼,1012病房。”
当到达10楼的时候,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多久没有看到小夜了呢?
心痛是一个过程,一个把过去的日子过去的欢声笑语在回忆中积压成泪水的过程,我像一个扯着流风衣角的小孩,忽然被留滞在孤独的街。我明白,风是时间的同谋,吹走了我往年快乐之树的所有绿叶,连最后一枚也被风吹进了我的衣袂…
“慢点,不要着急!”慕世钦看着我,忧伤的目光让我的心脏一瞬停滞,对啊,慕世钦,为什么他会带我来?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
第5卷 第340节:温柔而惊艳的目光3
我看着他,转身发疯的走入病房。然而当推门而进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面前是一间空旷的屋子,说它空旷不是因为地方多么宽广,而是除了床什么都没有。
白色的病服,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户,白色的一切,充斥着死亡的颜色。
一个男孩坐在窗前,抬头,似乎望着头顶上的天。阳光射入窗户,看不到男孩的正脸,只有消瘦的侧脸。
苍白,虚弱,好像常年没有见到阳光的感觉,尖细的下巴瘦弱的让人心惊。
一头白色的头发微微的翘起,随着风似有若无的飘扬。
白发!这么小的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满头白发。
我感觉到我的心在颤抖,眼睛里不知道何时流下了泪水。“小夜,是你吗?小夜?”
我轻轻的叫着,他就做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听不到我的任何话语。
“小夜!”我快步走上前去,转过他的脸,他机械的转动,迎上我的是一只毫无感情波澜的眸子。
那曾经的流光溢彩,曾经的黑亮晶莹,统统看不到。我甚至感受不到他露出的丝毫情感,仿佛一个机器一样,木然的随着我的手势转动。
这真的是小夜吗?那个聪明得让人心疼的孩子?那个沉静得甚至冷漠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看起来这般的空洞?为什么那张脸看上去像失去了所有的表达能力,犹如失去了五官一般绝望的让人害怕。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小夜你醒来,醒来啊,我是妈妈!”
我推着他:“为什么不说话?小夜,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什么!我的目光移向小夜的手臂,看到那一块凝结的细长的疤痕。刹那间,我想到了院长的话。
这个孩子自杀过,自杀过,自杀过!
这么小的年龄自杀,我到底让你经受了多么大的伤痛。
我抱着小夜,捂着脸眼泪流下,“对不起,小夜,对不起。”
“若溪,不要难过。”慕世钦走过来,轻声道:“小夜很快就会好的,不要担心!”
“小夜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看着慕世钦的眼睛,轻声道:“你告诉我,小夜到底怎么了?说,说啊!”
他抱住我,眼中有着温柔的疼惜:“医生说这孩子得了抑郁症。不过这个还是有治疗的办法,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啊,那是小夜,我的孩子!”我看着依旧看向窗外的孩子,拽过他来,大声道:“小夜你醒醒,我是妈妈!我是妈妈,你快醒醒啊!”
我的呜咽到底,没有唤醒他。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我的离开会给这个孩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恢宏的钟声里,我从孩子的瞳孔中看到了泪如雨下的我,然而他始终一脸痴迷的等待寂寞时光悠闲如故。游弋风中的口哨被影子丢失在门外。恪守苦寒的梅,冰清玉洁的意境里用毕生的信仰悟透雪的冷艳!
。。。。。。
传说人在最初是一个完整的圆。因为触怒了神。被分成两半。于是我们穷其一生都在寻找丢失了的另一半。可是既然都是半圆。那长的该有多相像呢。所以你很容易就找错了呢。所以也不要对以前的人报以伤感与抱歉。大家只不过没有相遇到对的人。虽然曾经很相信对方是自己要找的人。
第5卷 第341节:再次进医院1
我在医院住了下来,由之前的医院换到了小夜的屋子内。
慕世钦曾经不同意,但是我用于小夜相同的行为证明了我的决心。
看着我腕上的鲜血,我知道他妥协了。
前半生我在为我自己生活,为我自己纠结,但是当看到小夜的刹那,我才知道,其实我与慕世钦一样自私。
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悔过是早还是晚,但是迷宫般的城市。总有莫名的寂寞。你永远不知道你会错过什么。各种关于追寻的巧合和错过。编织着城市丛林里的忧郁和软弱。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证明我对这孩子的爱。
“小夜,你在窗前看什么呢?”我与他一样并排在窗前,看到了蔚蓝的天空,看到了洁白的云朵,看到了外面欢乐的孩子。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在看什么,但是我能感受他那份孤独渴望的心。
“小夜,你也想出去吧。”
“你想听听那些孩子的欢声笑语是么?”
“你也想尝试一下父母亲真正的爱,而不是我给你的残缺的爱,对吧。”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像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小心而漫长。其实我知道小夜并不是真的不会说话,我能感受到他真正的情感。紧紧的抱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是活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知道吗?小夜,我多想吻去你眼角那一枚啜泣的晶莹,吻去冥色苍茫中灵魂深处因蹉跎岁月弥留的那滴记忆犹新的痛。伤逝的琴弦尘封与月光之下,紫丁香的倚影里玉色之蝶衔一枝含苞欲放的爱,澄碧如洗的子夜,心事被蹄声叩响。穿越你的眼睛轻拥你的梦,红蜻蜓逃离掌心的瞬间。烛光中摇曳夜色的小纸船在日渐丰腴的企盼里触动风雨和栅栏。
可是血液和骨骼。神经和皮肤。厚厚的棉衣里厚厚的绒衫。明明是有着非常重量的两个人。怎么还是被季风一吹就散了。
“连太太,小夜该输液了。”门口有敲门声传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护士端着一个架子推进了门。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