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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不会出卖自己。
事情让他非常满意,这个老实巴交的民工对他充满着感激的表情,嘴里连连说自己会注意的,然后便询问自己该如何做才能靠近那个卢医生。
对此这个阴谋家早就有所安排,当然为了事情不太明显,他开始假装制定计划,当淳朴的民工觉得一切都很完美的时候,阴谋家从包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硫酸对那个男子说这个只用来吓吓卢医生而已,不能真的伤到人了,其实他知道这个汉子只要一看到卢医生就会什么都忘记的,这样至少那个卢医生死定了。而且劫机案件是一件重大案件,最有可能在伤害到卢医生后这个民工被警方现场击毙,即使没有被击毙,这个人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一定不会把他这个“恩人”供出来,这样所有的尾巴就被消除干净了。
第二天凌晨两点过,这个阴谋家就买通了负责机场卫生的清洁公司将这个男子送进了机场内部。因为今天“我”的到来引起了机场管理上的混乱,让保全人员防不胜防,根本无法查找源头。
当然进入机场后,这位民工会穿上早已经仿制好的民航的工作服和工作牌,伺机登上卢医生将会乘坐的班机。忙得晕头转向的工作人员哪有心思相互检查自己的同仁是否是假装的,而且所有的防御力量都调到了外面防止可疑人员进入,因此机场内部的安检工作反而比平常还更加松懈了。
终于在卢医生登上飞机后,这位被人算计的耿直汉子也顺利地登上了飞机。在飞机即将起飞前,原本计划在空中行动的他看到卢医生正在和坐在他旁边的女士谈笑风生的时候,内心嗜血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纵观整个事件,阴谋家觉得天衣无缝,唯一的变故就是那个愚蠢的被算计的民工提前发动了,但这丝毫不影响整个事件的完美安排,现在理应放下平常心用旁观者的心态来观看事情的进展,于是,这个年轻的医生,故事的策划者边和那个小敏在沙发上胡天胡地,一边观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画面。
现在我们把关注的目光投注到飞机上,这时民工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瓶子然后在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那两个空警也没有趁机去拿那个瓶子,一方面他们害怕万一这个汉子的情绪又开始波动到时候不好控制,另一方面他们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俺是一九七零年出生的,俺弟弟小我四岁,由于家里太穷,俺们俩都没有娶媳妇儿,不过俺们还有一个很听话的妹妹,同时她也是俺们兄弟的骄傲。俺们的妹妹今年十九岁,去年她被北京农业大学录取了,她是俺们那块第一个大学生,乡里还给俺家送来了红榜。可惜俺家没钱供她上学,俺和俺弟五年前出来打工的,不过到现在也仅仅只存了一万块,家里原本是张罗着给俺兄弟娶媳妇儿用的。俺小妹也赞成,她说她不去上学了,她要这钱叫俺和俺弟弟给她添两个嫂嫂。俺弟却不赞成,那天他对俺妹说‘小妹,你要去读书,俺们就是没文化,所以这辈子只能像这样迷糊着过日子,既不能改变俺乡贫困落后的面貌,也不能留在家里给俺爹娘尽一天孝。小妹,你要去上大学,才是真正了了俺们的心愿,全村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状元,俺们都为你骄傲,你是俺们这里的金凤凰。”
他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流出,让我的心也是一阵酸楚,小优和刘依菲也悲伤地投进了我的怀里抽泣起来,安以萱和张娜拉的眼睛也红红的,她们靠在我的肩膀,为眼前淳朴汉子的兄妹情谊而感动。
这个淳朴的汉子流着热烈,继续哽咽着说道:“就这样,俺妹同意了上大学,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她去年就开始自己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俺们三兄妹上面还有一个老娘,不知道是触了哪路瘟神,去年俺娘又病了,为了救她老人家俺们把家里的积蓄都用光了,俺们兄弟也因为赶回家照料她老人家去年一整年没有赚到钱。今年俺妹的学费还没着落,而且连俺妹的助学金也被用来给俺娘治病去了。于是在俺娘身体好了一些后,俺和俺弟又出来打工,可是没想到俺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留下了俺和俺妹妹还要照料俺娘。”说到这里,这个七尺男儿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他此刻不知道的是,就在前天,他娘因为旧病复发离开了人世,死前她告诉邻居不要通知上学的女儿还有在外打工的两个儿子,别让他们分心,她说这把老骨头烧了就算了,别弄得那么铺张。
机上的女乘客都流下了眼泪,脸上满是悲痛的表情。当然能坐飞机的人至少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她们这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那种一年到头连一顿肉都吃不上的日子,更不用说一套衣服穿上十几二十年了。
男同胞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忧郁,对眼前的男子报以同情的目光。当然还是有一些狼心狗肺的低声问什么时候才结束这类无聊的话题,自然他们都成为了被众人鄙夷的对象。
“偶弟出事后,包工头送俺们到了医院,就是他……”精壮汉子手指着卢医生,悲愤地说道,“我求过他,求他求求俺弟,俺们是交了钱的,他说得等等,这一等就把俺弟的命等掉了,他跑去救外国人,就是不救俺弟,难道外国人的命就比自己国人的命值钱吗?”这一句话激荡在无数人心里,让人有一种振聋发聩的作用。 特别是那些准备到国外留学的人,他们听说了种种外国人在国内受到的优良的待遇,也听说了许许多多中国留学生在国外遇到的悲惨待遇,这是否能说明一种社会上不正常的现象呢?
“那个外国人明明没有俺弟伤得重,可是这个狗医生偏偏就是不先抢救俺弟,他给外国人做完手术后也没有过来问过俺弟到底怎么样了,直到替他班的医生抢救的时候我弟弟已经不行了。就是这个人渣,俺弟就是这样被他活活给误死的。”说到这里这个汉子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这时,飞机外的警察再一次地开始了语言攻势,“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缴械投降,只要保证人质的生命安全,我们会考虑对你进行从轻发落。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也不要试图伤害人质的生命安全,你是逃不掉的,只有自首才能争取宽大处理。”哇靠!如果真的是劫机的罪犯,你不是逼着叫他和我们同归于尽吗?你这明明是在恐吓他嘛,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突然间,这个精壮汉子大声叫了起来:“不行,俺不能坐牢,俺还有生病的娘要照顾,俺坐了牢,俺妹在同学面前就抬不起头了,俺不能坐牢,俺一定不能坐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开始自言自语的重复说着这句看起来迷惘和无助的话。
然而毫无耐心的警察再一次地用扩音器喊话道:“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快点投降,释放所有的人质,这样你才可以安全地出来。”
警察的话就像催化剂一样,那个淳朴的汉子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弟弟的突然去世、工钱也因为旷工没有了,现在可能还要面对遥遥无期的牢狱生活,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轻生的想法,当然,在他的行动中表现为自杀。
他看着放在面前盛有硫酸的瓶子,一种就此罢了的念头在脑海里清晰无误地展现出来。
我看着他悲痛欲绝、迷迷怔怔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突然之间,他拿起了硫酸瓶子,整个机舱里的人都惊得尖叫了起来,那个卢医生也吓得瘫成一团,不过出乎大家预料的是他竟然拿起了硫酸往嘴里倒。
在周围人都愣住的那一刹那间,我飞身跑了上去,抢过他手中的硫酸瓶子,然后扔给了那个发呆的空警。当然,我扔的力度还有位置很准确,只要你不故意失手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也很冒险,如果此时有人想故意陷害我我就说不清楚了。
我看着这个可怜的民工脸不停地抽搐,天啦!硫酸对人体内的器官到底有多大影响我不清楚,但我至少知道硫酸的腐蚀程度是相当可怕的。
我转身背起了他,大声叫了起来:“快开舱门。”此时那个卢医生也跟着站出起来,在这一刻良知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所有的无力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丝毫不顾忌别人鄙视的目光,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让我和你一起吧,至少我是一个医生。”他的话说得很苍白无力,但很真诚。或者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吧,也可能是他只是暂时地想得到别人的宽恕而已。
“走吧。”我只是简单地对着他说了这一句话,“至少我是个医生”这句话可能是他来自良心深处最真实的话语,“至少我是个医生”这句话也说明了以前他不是一个纯正的医生,但现在他已经醒悟到了什么。
当飞机的舱门打开的时候,所有警务人员都目不转睛地向舱门口看去。还好是一位空姐抢先走了出来大声叫道:“人质已经平安了,快叫救护车,疑犯自杀啦。”
我很佩服空乘人员的镇定,其实自从这个精壮汉子开始回忆起自己往昔的生活的时候已经说明了这场风波平安地过去了。
救护车早已经在机场的跑道上等待着,每一次他们都是最忙碌的。
现在所有车都为救护车让路,因为此刻我正坐在上面照料着病人。一些不知真相的人可能还会以为是我制服罪犯的时候受了伤,所以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吧。
在高速公路上,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一辆救护车后面跟着无数的警车还有记者的采访车,当然还有119抢险车。所有的车子都警笛长鸣,证实着事情的紧急。
“你要撑住啊……”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我不停地对那个民工兄弟说着相同的一句话,“你还要看着你的妹妹大学毕业回来,你还要回家照料你的娘亲,你这样离开了对不起所有的人,也包括你冤死过去的弟弟。”
同性弱者是人类的天性,我原本与他无亲无故,可是我仍然为他的执着落泪。如果我要能有这样一位淳朴的兄弟就好了,丝毫不用顾及来自身后的暗箭,因为他一定会挡在我的面前,为自己的兄弟无私贡献出自己的生命。
还好我及时将硫酸从他手里夺开,要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但目前的情形也很紧急,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因为事件发生得太突然了,这样的结果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不过好在通过电视媒体的报道证实了我没有受到哪怕一丁点儿伤害,在电视机前的FANS们悬着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就连很多妈妈级甚至于是奶奶级的FANS都为我的毫发无伤而相互庆幸,很多楼宇间的欢呼声就连大街上也清晰可闻。
在救护车上,医生们纷纷忙着给那个淳朴的汉子救治着,并不因为他现实是个罪犯而有所怠慢。此时的他表情很痛苦,双手虽然无力但仍然努力地向上举了起来,他想用手护住他的喉咙,但最终也没能完成心愿。我估计他的消化道和声带可能已经全部被烧坏了吧,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继续说话。我一面安抚着他,一面为他的将来担忧着。
那个卢医生也加入了抢救的行列,丝毫不理会身上发出的恶臭对他人的影响。可能他真的是醒悟了吧,或许也有可能只是一时的反省而已,目的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