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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车技了得,侥幸逃过一劫,那迟钝的大叔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他的破车撞到了路旁的花坛。
“喂,你还好吧?”我走到了公共汽车驾驶室。
“臭小子,如果不是我二十几年的老经验,在你前方几十米外调转车头,现在我还活着和你说话吗?”中年司机居然厚着脸皮大吼。
哦,还有力气朝我大喊大叫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反正我又不是医生,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帮助,何况警卫队快追上来了,他们会妥当地处理这件事的,我准备离开。
大叔朝我勾勾手指,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我疑惑地走近一些。
这该死的司机大叔一下子就拉住了我的裤角!
“别扯了,”我苦笑着说,“我逃不了了。”
公共汽车驾驶室外,已经围满了老太爷的警卫队。
故意拖延时间的我,随着愚蠢的司机大叔到了医院,接着,在医院走廊百无聊赖的我遇见了那一个伏在产妇身上大喊着爸爸的臭丫头。
这个臭丫头是扎在人堆中一点也不起眼的那一种小草型女生,可偏偏有一双倔强的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
套用某一部小说的一个说法——也许你可以说她不漂亮,但是如果她一笑起来,就没有人会说她不漂亮了。
这样的一个疯丫头朝着我的右耳垂狠狠地咬下去,在很多年以后,右耳垂依然有一抹弯月形的伤疤痕迹,提示着我不要忘记这个小女生。
看着小小的她站在面前,慷慨激昂地指责我是一个逃避责任,闯祸后依赖家人处理烂摊子的纨绔公子哥,我真想一脚把这个死丫头跟踹到太平洋。
第二十二章
哪里知道,冤家路窄,她竟然是司机大叔的女儿!
而且,从二楼潇洒地往下一跳,就被老太爷堵在了草坪。
在哀叹逃不掉“泰国训练营”的我却意外中奖。
那个臭丫头居然要我当司机大叔的陪护。
呵呵,像一株不起眼的小草的臭丫头,为了在修德学院继续度过悠闲日子,为了逃避“泰国训练营”,我会好好地当一个合格的陪护。
呵呵,赖上你了。
中午,热辣辣的太阳烤得大街冒烟。
我咽一下口水,茫然地睁大眼睛,T-T,只见到一片白晃晃的刺目的阳光。
请假回家的我熬了一锅清淡的鸡肉粥,现在呢,正香汗淋漓地走在通往医院的路上。T-T,听说吉贝线九都线的公共汽车司机因为加薪问题大罢工了。唉!更听说运动会持续三天。因为这样,所以这些天的吉贝区几乎处于交通瘫痪状态,出租车司机的生意好得不得了。T-T,爸爸一定是饿了吧。哧哧,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吉贝医院还很远啊——路真是漫长啊——
“嗖!”一辆平治溜过我的身边——假如可以载我一程就好了,我站在街道树阴下享受一点可怜的阴凉,做着痴心妄想的白日梦。
?-?,不是真的吧,平治缓慢地后退,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我傻傻地张大了嘴巴发愣。
“卓思。”天籁般的声音从摇下的车窗荡出,“你要去哪里?”
“嗯,嗯,吉贝医院。”
“一起去吧。”
“?-?,?-?,好。”
坐上平治,空调的冷气真舒服啊——我摇摇不太清醒的头脑,看着正专注开车的——邱泽,*_*,没错,这个拥有令人窒息的微笑的人正是邱泽。*_*,他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呵呵,我有一点小小的骄傲感——
“卓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如此动听),你为什么要去医院?”邱泽轻轻地说。
“我爸爸被一个混蛋撞伤了!”
唉!不假思索地使用粗鲁的语言,卓思,你真的很没大脑啊——
“呵呵……”邱泽丹凤眼眯了起来,“^_^,是吗,一个混蛋。”
在邱泽面前使用粗俗的语言,*_*,我真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
“嗯,是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
“大叔伤得不严重吧?”邱泽关心地问。
“右手臂骨折,医生说要休养一个月。”
“这样啊,”邱泽轻轻地点头,“我这里有一罐加拿骨伤油,止痛生肌很有效果的。”
T-T,T-T,感动,T-T,T-T。
时间过得真快,吉贝医院到了。
“邱泽前辈,我上去了。”
“好。”邱泽温柔的声音真是迷人。
“谢谢您了!”
“上去吧,代我向大叔问候一声。^_^”
第二十三章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走上楼梯,转过身,平治还在原地,邱泽坐在车里微笑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浪潮一般袭击了我,“怦怦……”我的心跳得好厉害啊——呼!别再想了,作为大众情人的邱泽,他可是对谁都这么温柔体贴的呀!卓思,清醒一些吧。
呼呼呼……我一鼓作气跑到203病房。
“爸爸T-T,唉!”我摸摸额头,痛得直吸冷气,是谁啊,堵在门后让我撞了一个正着。
“死丫头,你没长眼睛吗?”
眼睛?我睁大自己漂亮的炯炯有神电力十足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gt;0&;lt;,原来是森哲野这个混蛋。
“怎么,很奇怪吗,没见过帅哥吧。^_^”森哲野得意洋洋地拨一下头发。
恶心!恶心!
呼!这个家伙此刻出现在这里我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昨天,我斩钉截铁地回绝了癞蛤蟆开出的高价赔偿金(这是冲动的结果,T-T,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啊——),草拟了调解协议,除了森家必须付医疗费用及赔偿公共汽车公司的损失外,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协议就是要求森哲野在爸爸住院期间一定要天天来“报到”。哼!让狂妄自大的森哲野学习怎样尊重别人!
癞蛤蟆一直皱眉摇头,声称他家少爷决不会答应的。可是,森哲野开车超速逆道行驶的行为一旦诉诸法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态度强硬的我相信,森哲野一定会出现的!
“爸爸,我没在的时候,森哲野是不是能令你满意?”
“嗯,这小子态度还可以,就是笨手笨脚的做不好事情。^_^”爸爸看起来心情不错。
森哲野脸色黑沉地哼了一声,“砰”的一声撞开门出去了。
哈哈!我才懒得理他的公子哥儿脾气,相反,激怒他给他一点教训还是一件蛮有成就感的事情。
“爸爸,猜一猜我带了什么?”
“呼!让我闻一闻,”爸爸微笑着,“哈!一定是梗米鸡肉粥。”
我打开保温盖,一股浓郁的稠香飘落在空气中。厨艺一级棒的我真是骄傲啊——
为爸爸盛了一碗端过去,看着爸爸享受的样子最开心了。
!,温馨的一幕。
突然,门又“砰”地撞开了。
“怎么啦,大少爷。”我不耐烦地问。
森哲野露出一口白牙,“我不可以进来吗,这病房是我付的钱。”
T-T,真是蛮不讲理的小孩子,我翻了一下白眼。
“死丫头!”森哲野嘀咕着,踱到窗边,一会儿开始拉扯起窗帘,一会儿玩起重金属摇滚手机铃声(吵!吵!吵),一会儿空气中飘起一股呛鼻的烟味(&;gt;0&;lt;,这小子在病房抽烟,&;gt;0&;lt;)……
“森哲野,到外边去。”我再次下逐客令。
“…-_-…”
第二十四章
“喂,你以为自己是聋子听不见啊。”
森哲野皱眉,拳头捏紧,但又放松,身子后倾,靠在墙上。
?-?,这个家伙不是很易怒的人吗?怎么修养突然这么好?
“你有什么企图?”我警惕地问。
“哈哈……”森哲野夸张地笑起来,“父女两个穷光蛋难道还怕我打劫不成?”
“爸爸,再盛一碗。”我扭过头,“我们不理那个疯子。”
“臭丫头!”森哲野走过来,危险的气息随之袭来。
T-T,他想要干什么?上一次被甩倒在地如今仍隐隐作痛的胳膊在提醒我:这坏小子可是一个好战分子!
“森哲野。”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把保温壶给我。”森哲野霸王一般地抢过保温壶。
?-?,这家伙真以为自己是强盗?他脑袋秀逗了吗?什么不好抢,偏要一个微不足道的保温壶,有钱公子哥的嗜好真是古怪——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纳闷地问。
“我、我……”森哲野有些尴尬(一定是我眼花),“臭丫头,别管我。”
哦,这个家伙肯定是——呵呵……我毫不淑女地大笑起来。
“我肚子饿了——”森哲野脸红的样子蛮可爱的,他找了一把银勺,从保温壶里舀出满满一大勺,骨碌碌地往嘴里送。狼吞虎咽的吃相,呵呵,还真适合这个野蛮人呢——
嗯,假如我去开一家粥店,就请这个家伙去做表演嘉宾,保证财源滚滚,赚个满钵。
“喂,傻笑什么,难看死了!”森哲野的脸色更红了。
“啪——”一卷圆筒面巾纸砸向森哲野,我愣住了,外表看起来懦弱胆小的爸爸竟然敢招惹那个肌肉发达的森哲野——
“小子,我女儿长得难看吗?啊!卓思她唇红齿白,像一个洋娃娃一样可爱,&;gt;0&;lt;,你这个不长眼睛的小子居然说我女儿难看(砰——这次砸到森哲野的是一个枕头)哼!开车撞到我也许是意外,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不知什么时候,爸爸的左手紧紧地攥着一个蓝砂瓷碗,“但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危险!
森哲野额头青虬暴涨,双目喷火——可爸爸一点也不逊色,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头正在赛场上寻找目标的愤怒斗牛。
我猛地扑上去,一把扼住了爸爸的左手,从爸爸的手掌里挖出蓝砂瓷碗T-T,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顺便伏在爸爸身边,“老爸,我亲眼看见森哲野从二楼跳下去毫发无损,这小子的身手相当骇人,万一动起手来,吃亏的恐怕是我们——”
T-T,一时冲动的爸爸终于冷静下来,他的双手颤抖,可嘴却硬得很,“如果不是我右手受了伤,哼!肯定饶不了你——”
我偷偷地瞄一下森哲野,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降到了冰点。被连环砸的他肯善罢甘休吗?
第二十五章
漫长的几十秒钟,我捏了一把冷汗。
森哲野的脸色由紫转为白,由白转为青,由青转为白,完成了一道彩虹的七色变化之后,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撞开门出去了。
“爸爸。”
“女儿。”爸爸愁云锁眉,“抱歉,又让你担惊受怕了。”
“哪里,爸爸,这一次你真的好厉害好威风!”我连忙安慰眼眶红红的爸爸。
威风?厉害?爸爸害羞地笑了。
公共汽车司机们大罢工还没有结束吗?
T-T,我万般无奈地走在路上,望着冷冷清清的凌晨街道,抱怨这个罪恶社会的金钱制度:为什么贫富差距如此巨大?为什么有人必须流血流汗地生活,有人却纸醉金迷挥霍无度?为什么公共汽车司机的辛苦换不到该有的报酬?为什么我没有一辆脚踏车?T-T,T-T。
“卓思?”
谁在叫我?拍拍额头,该不会又做梦了吧,昨天晚上邱泽入我梦中。
“卓思。”邱泽微笑着。
我幸福地傻笑,头靠着邱泽的左臂弯,斜眼望去,邱泽的头上仿佛罩着金色光环,后背长出六对洁净的柔软的翅膀,像极了漫画中代表着生命与力量的天使迦米略。
呵呵……醒来时我被自己的狂笑声吓呆了,难道作为淑女的我都有像魔鬼一样的得意奸笑,而枕头上有一处晶莹透亮的水渍(各位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吧!答对了,花痴的口水。)
唉!虽然这是做梦,但美梦的确令人沉溺。
“卓思。”
又有谁在叫我,温柔地,轻缓地,像是钢琴演奏的流水声。这一次,我拧拧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左望右看,0_0,我连忙收起自己倒垂的哀怨眼睛嘟起的生气嘴巴,奉上最为美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