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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为了避免与枫儿见面尴尬,天草四郎由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明白他们师徒两人在争执些什么,枫儿开门进去,只见宗次郎很疲倦似的趴在桌上,看到她进来,笑了一笑。
“宗次郎,你还好吗?”枫儿到来,是为了要向宗次郎确认一下,那天的几名魔导师,在向他提及诛魔工作时,还有没有提到什么东西?但是看这孩子疲累的模样,心中怜惜,掏出手帕帮他抹汗。
“和天草大师范吵架了吗?为什么呢?”
“嗯,师父觉得我有些事情做得不对,养了宠物就不应该随便放走,还有一些和诚实有关的问题……嗯,枫儿姊姊,你是来找我出去玩的吗?”
“我们等一下再一起去玩吧,姊姊有一些事,想要先找你问一问。”枫儿道:“ 那天那些……神官们拜访你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什么别的事呢?想想看,他们还有没有说些什么?”
“嗯……像是什么啊?”
“像是……有没有提到和日贤者有关的事?或者是其它什么听起来很重要的。”
被问到了这点,宗次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两手捂住嘴巴,很怀疑似的看着枫儿。
“那些事情……你不能说吗?”
宗次郎点点头,枫儿自然也问不出个什么东西,虽然知道这之中一定有什么问题,但宗次郎既然不愿意说,自己总不能逼问他吧。
两人商谈片刻后,枫儿便打算与宗次郎一起外出,实现带他出去玩的承诺,这时,宗次郎忽然一下扑过来,将她拦腰抱住,重现那许久未见的招牌动作。
枫儿有些讶异,因为自从两人熟稔之后,宗次郎就没有再这么做了,是有什么事令他极为不快吗?
“枫儿姊姊,你觉得待人诚实是对的吗?”
闻言,枫儿不由得一愣。以自己的立场,当然希望宗次来对己永不说谎,不然从他那边得来的情报,岂不是毫无用处?基于这个考量来回答,似乎是很自私,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诚实总是一件美德。
“当然啊,诚实是好事,枫儿姊姊很喜欢诚实的宗次郎呢。”
这显然就是宗次郎所期待的答案,所以他登时笑逐颜开,放开紧抱的双手,拉着枫儿一起往外跑。
而看到这样子的转变,枫儿也不禁有着一丝疑虑。宗次郎这孩子看似天真,但却有他精明的一面,自己这样子回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经过一夜调养,泉樱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除了要归功于华扁鹊调制的药膏,她自身的体质也很有关系。
似乎是因为服食生死花的关系,泉樱的肉体多少起了一些变化,虽然不像枫儿那样魔化,可是确实因此有着较寻常人类要快的新陈代谢,以致于肉体痊愈速度略为增快。
不过,生死花在人间界是难得的毒物,当年枫儿中毒,绝不可能吞食太多,更没理由多过泉樱,那为何枫儿产生肉体魔化的速度与症状都比泉樱要强呢?
嗯,想来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龙族,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吧。
看着已经能够坐起来进食的泉樱,兰斯洛心中思索着这些差别,若有所悟。
华扁鹊的药膏极灵,经过自己以内力催行药效,一夜之后,脸颊上的淤肿已经好得多,断裂骨头亦已愈合,不过,自己在使用药膏时,隐约有感应到魔力波动,又嗅不出这药膏的成分为何,想想最好还是别追问这药膏是怎么调出来的。
“昨天晚上,你一夜都守在我旁边吗?”将白粥慢慢地用完,泉樱捧着陶碗,对身旁的男人小声发问,却在与他丝毫不见和缓的眼神相视后,连忙改口。
“夫君,贱妾……贱妾想请问您……是否昨夜……”
“够了,你先休息吧。”
兰斯洛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这些女人的神经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就算自己真的是在她身边一夜不睡,这也是照顾病人的常理,用得着这么感动吗?
正要起身,忽然手被拉住,偏头一看,却是泉樱拉住自己,小声说了句谢谢。
“贱妾好高兴喔,能够让夫君你这样守着一夜,就算再被你打一次我都会笑呢。 ”
“不要在自称贱妾的同时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很白痴……你这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昨天差一点就没命了?光这样就愿意再被打一次,你是花痴啊?”
冷酷的嘲讽,如果是别的女性,一定当场就变了脸色,但泉樱只是看着正上方,眼神中一片悠远,轻声道:“醒来之后,身边的事,有好多我都不懂,我也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呢……可是,如果终究要痴,为花而痴、为花而狂,不是也很美吗?
而且……夫君你喜欢花痴的女人吗?假使你喜欢,那我变花痴也可以啊。”
说着,泉樱望向与她执手相握的男人,在彼此目光相触的刹那,兰斯洛顿觉心头一震。
胸中骤惊,握在掌中的柔嫩小手忽然变成火焰般赤烫,兰斯洛像是甩开一尾毒蛇似的,甩去泉樱的手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背后似乎响起了一声轻叹,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兰斯洛已经不愿意去想,只是来到屋外,努力厘清混乱的思绪。
事情不应该是变成这样的。当初向泉樱伪称夫妻名份,还胡扯了那堆故事,只是为了让她不起怀疑,即使自己痛加折磨,她也不会起反抗之心。
这效果确实是达到了,要不是泉樱全然相信那些谎话,在自己这样的折辱之下,别说是素来高傲的她,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都会反抗、逃跑。
既然一切如同预料,那为何事情会渐渐脱出掌握呢?
照着本来的估算,尽管自己没有残她肢体,也没有作出什么重大伤害的行为,但以堂堂天位高手之尊,被人为奴驱策,这样的羞辱,当事人心头的愤恨可想而知。若是自己落得这般处境,纵然不刎颈自杀,也一定会切齿发誓报仇。
但是泉樱没有。这个叫做泉樱的小女人,仿佛彻底与前半生没了关系,一点都见不到过去的傲骨,笑着将自己这许多严苛折辱承受了下来。
她感觉不到痛苦吗?这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只是比起外在的压力,她内心的苦痛更加剧烈,为了赎那份根本不存在的罪,她对那些不合理的折磨表现了宽容,用她那双看似纤细的肩膀,扛起了赎罪的责任。
而自己又没法如同预期般那样铁石心肠,对着埋头苦干的泉樱,越来越是心软。
就像有雪说的一样,若是撇除旧仇不算,现在的泉樱确实是个好姑娘啊,残忍地伤害这样的弱女,自己还算是人吗?
最糟糕的一点,已经在刚才发生。她看自己的一眼,那眼神……好熟悉。妻子小草在杭州与自己相依为伴时,每当自己回过头去,所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那时自己不懂,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依稀是孕育着深情,而此刻这眼神为何会在这蜥蜴女的身上出现?
虽说是为了复仇,但是与她伪称夫妻,兰斯洛心里已自不安,若是因此牵扯情孽在身,到时候要如何对身边的人交代?见了小草、枫儿,自己就真的要当一辈子猪头了。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突破天位、征服日本,是这趟海外之行的目的,像复仇之类的私事,不该再耽误正事,要早点作个了断。泉樱既然感觉不到痛苦,受到这些折磨困扰的,反而是心存不忍的自己,而心中的情愫蠢动,更是不妙,要在事情更不可收拾之前,有个了断。
对于泉樱,自己已无杀意,残她肢体之类的重手,亦是不适,但枯耳山上数十条人命,不能就此作罢,如果不以命偿命,那么就只有夺走她视为第二生命的东西了。
女性的第二生命,除非是扁鹊鬼婆、郝可莲那样的女人,不然不是容貌就是贞操。自己连断她手臂也不愿意,更何况毁去她那绝世容颜,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只剩一样了……
尽管当惯了强盗,但为了给妹妹作个好榜样,兰斯洛从未对妇女有不规矩的动作,现在忽然面对这等尴尬事,委实有些手足无措。
(又不是没经验,像傻子一样站着,像话吗……)
沉吟片刻,兰斯洛把心一横,重新就冲进房里去。
这些天以来,在睡觉的问题上头,兰斯洛是老实不客气地占了床位,泉樱若不是趴在桌子上睡,就是铺张毛毯睡在地上,尽管兰斯洛曾数次要泉樱上床来,但是对夫君近乎百依百顺的她,却对此事非常坚持,心中有鬼的兰斯洛并未相强,不过这情形终于要有所改变了。
冲进房间,兰斯洛二话不说,挥手便打断一根床柱,增加凶暴声势,跟着,在泉樱的诧异眼神中,猛地一把便将她盖在身上的薄被掀去。
(糟糕,脑子里头一片空白……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是不是应该先吃药再冲进来?)
与过去所习惯的夫妻敦伦不同,兰斯洛的动作虽说粗暴,却看得出明显的僵硬,假使他真是任兽欲勃发,那倒是还好处理,可偏生是刻意为之,这下子就很麻烦了。
所幸,泉樱并没有看出他的不自然。当兰斯洛一把将薄被掀落地上,她本能地一声惊呼,整个人猛往角落缩去,单薄睡袍遮掩不住纤巧身形,凹凸有致的胴体曲线,更是让兰斯洛为之眼前一亮,不由分说就扑上床去。
“啊……你干什么……不要这样子……”
给兰斯洛压在身下,浓烈的男子气味直迫过来,泉樱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更是大乱,只能盲目的挥手摆足,作着没意义的徒劳挣扎。
双方气力不成正比,这场男女角力,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泉樱整个被压倒,双腕被兰斯洛一手握住,抬过头顶,身体虽然犹自不肯放弃,竭力扭摆,试图挣脱,但在床上这狭小空间里,激烈的挣扎动作,却只让两具紧密相贴的躯体来回摩擦,没几下子,兰斯洛眼中的一抹火焰,就显示他已经认真起来,没有多余的考虑了。
“你怕什么?我们是夫妻,这种事以前不知道作过多少次了?你不是也希望我高兴吗?那为什么要躲?你看到我现在的脸,所以嫌弃丈夫了吗?”
“不要……我不想要像这样子……不该是这样子的……”
“胡说八道,我要就要,由得了你吗?”
全然投入了现在的坏人角色,兰斯洛左手一挥,轻而易举地就将泉樱衣袍撕裂。
美人含泪,绝世仙容上又是羞愤、又是伤心,雪嫩白晰的肌肤,衬着破碎布条,营造出一股惹人怜爱,却又让人想要粗暴蹂躏的欲望,而胸口饱满的贲起,坚挺圆滑,在日光下绽放着鲜奶般的柔润脂色,几乎令兰斯洛看得痴了。
适才躯体接触时,就已经感到这具女体比目测的更加丰满,现在一看果然不错,本来立刻就要采取行动,却听见一句啜泣中的低语。
“只要你喜欢……我……我愿意的,但是,你可以说一句喜欢我吗?这是我记得的第一次,希望能有个新的开始,至少……我希望是和一个喜欢我的人一起度过。”
女性真诚的泣诉,兰斯洛不是无动于衷。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是这样地卑劣,当下便想撤手。只是,其余的要求倒也罢了,只有这一点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当下把心一横,不去看泉樱的眼泪,头一低,就在她粉嫩雪颈上恣意亲吻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放手!你放开我啊……”
像是一头被抛进沸水锅中的雏鸟,泉樱的悲鸣声分外显得凄楚。这时,兰斯洛确实感觉到,自己已经伤了这个女孩子的心,但却感觉不到什么复仇成功的快慰感,这种心情变化让他微微一呆。
身下的泉樱,忽然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