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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首当其冲,精神念波逆流直袭脑部,登时重创。
现下全身像是被巨大电流贯通一样,麻痹僵硬,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枫儿吃力地睁开眼,看见在前方不远处,兰斯洛也抱著头摔坠了下来,相当地痛苦,而八歧大蛇则伸展了身躯,发出咆哮,朝这边前进……
遭受到的念波轰炸远比枫儿要重,兰斯洛伸手一抹,鼻子、嘴角不住渗出瘀血,刚才好不容易占到的优势,似乎在这一记反扑中全输了回去。
身体再度觉得紧绷,第二波的精神攻击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不单单是念波炸击脑部,还有大量错乱复杂的片段画面,不管有意义或是没意义,像崩溃决堤的洪水,疯狂冲击著三人的心神。
画面很乱,彼此之间也缺乏条理性,或是日本的田园,或是京都的楼阁,但还有更多的部分,是兰斯洛完全喊不出地名的所在。他自小生长在山野,对各种动植物都有相当认识,不可能有这么多他没看过的动植物,一时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异大陆甚至异世界的景色。
当影像中出现了巨兽咆哮,硕大的黄金龙躯横飞遮过天际,兰斯洛知道自己目睹了天地创生之初,龙神们俯视世界的景象。
伴随著这景象,一股深沉的孤单、寂寞、愤恨巨浪,传入三人心头,化成漩涡,把所有其余的情感、思考,冲激得点滴无存,最后变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彻底的空无、虚渺。
如果源五郎在此,就能对这股念波进行分析。所谓的心灵攻击,等若是利用自我心神去撞击旁人心神,是以不可免地在施放时,自我心神也处于完全敞开的不设防状态,该释放出去的、不该释放出去的讯息,全都一股脑地倾泄出去。
枫儿、泉樱,在这股念波巨浪轰击中,整个丧失了意识,只有兰斯洛还能支撑。
(居然被这样子大逆转,这样输掉,谁会甘心啊……)
硬咬著牙,兰斯洛用刀撑著地面,重新又站了起来。他不敢往后看,刚才所看到的景象,枫儿倒在地上,泉樱口鼻溢血的样子,让他无比的心痛。
自己都觉得头晕眼花,站不稳脚,想当然尔,后头的泉樱和枫儿大概全都失去战力了。
“蜥蜴怪物,你要过来吗?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女人的!”
扬起风华刀,兰斯洛用刀柄在麻木的腿上重击几下,回复血脉流通,跟著就朝八歧大蛇冲了过去。
他晓得自己的状态极度不佳,和八歧大蛇作战,可能撑不了多久,但他也不能躺著什么也不做,在冲击波轰来时,让自己与身后的两个女人一起粉碎。
尽可能多跑一点,尽可能把八歧大蛇带开,这样子当大蛇发动攻击,也不至于波及后头的泉樱和枫儿。可是,当八歧大蛇喷发的火焰被他刀风斩开,自己只不过往后连退四、五步时,兰斯洛顿时明白,这头畜生现在的情形,并没有比自己好到哪去。
在意识世界使用精神攻击,耗损是正常情形下的数倍,八歧大蛇……不,织田香被迫使用精神攻击,连带影响下的结果,她自身的精神体也极为衰弱,特别是当她还得继续用念波压制己方三人的行动,八歧大蛇的力量就更形下降。
情形似乎对己方有利,但事实上,兰斯洛自己也只能吃力地提刀,漫无章法地胡乱挥著,做不出什么有系统的攻击。
“不要再打了!我很累了,你不累吗?你和这头怪大蛇搅在一起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吧?”出于一种对战斗的疲惫,兰斯洛一面挥刀挡开杀伤力剧减的火球,一面对八歧大蛇大喊。
“你变成这个样子,为了什么?是希望守护你的同胞吗?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被你干掉的京都人比地震死得还多啊!这算是哪门子的保护?这样下去在日本陆沉之前,你的同胞就被你杀光了!”兰斯洛相信这些话会对织田香产生不少动摇,然而,他并不是为了打击对方才这么喊的。
一切都已经够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连续这么长的战斗,造成这么大的人命死伤与牺牲后,兰斯洛觉得自己已经疲倦了。
坚持斗志,再继续战下去,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可是自己要一个两败俱伤的残局做什么?
如果真如枫儿所说,那个小女妖并不是一个没理性、没情感的怪物,那么大家就可以谈一谈。也许现在说晚了一点,但试著做总比不做好。
“我要对你说抱歉。为了我的国家,我牺牲了你的同胞……”
兰斯洛刻意避免使用“不得不”这样的字眼。尽管他对日本陆沉一事极为反感,但任何事情都是选择,没有自己的抉择,事情就不会往这方面发展,当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的残酷,他并不想美化自己,或是找藉口开脱。
很奇特的是,他忽然觉得,如果王五师兄在这里,一定会认同自己的说法……
“我没有办法停止日本陆沉,你要恨我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你与大蛇结合应该不是为了报仇吧?要报仇的话,我不会特别躲起来,你随时都找得到我,但至少现在……现在我们可以合作做一点事情吧?”
兰斯洛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几句话,汗水交流在血渍中,在身上印遍痕迹,他甚至觉得自己随时都会一脚踏歪,就此倒在地上,累得再也起不来了。
泉樱仍然瘫在地上,没有回复意识,由于龙族之血的相互共鸣,她脑内现在还处于各种念波纷至沓来的混乱状态。
枫儿则是意识清醒,拼命想要回复行动力,却仍然无用。而看著一面挥刀在冰火冲击中前进,一面抬头大声说话的兰斯洛,那伟岸的背影,她紧绷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倘使被小姐知道,一定会用这话题笑自己一辈子,可是,从这角度看过去,这个男人……好帅。
“你和我其实都很清楚,就算日本不沉,能存活下来的人也只有一成,一成必须要世代生存在地狱的人。但是你既然有这么强的力量,那为什么不和我们合作?”
脚步一下踉跄,兰斯洛险些握不稳风华刀,却仍大声道:“所谓的天位,不就是用人力去改变天意的荣誉称号吗?老天要日本只剩下一成人,我们就把天意改变。集合两国所有的天位高手,或许就有办法让日本人多活下一成、两成,这总比我们在这边同归于尽要好吧?”
把人命化作数字来计算、考量,这是妮儿最厌恶的事,兰斯洛也不喜欢,然而,如果这种计算法不是为了牺牲,而是尽可能地多救一个人,那或许就比较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吧?
不知道是力量近乎耗竭,还是真的对这些话起了反应,八歧大蛇的攻击越来越微弱,让兰斯洛朝那边靠近。
“好,为了表示诚意,我们都不动武力地来谈吧。”
抛去手中风华刀,兰斯洛大张双臂,以这无武装、无防备的姿态,苦笑著往前走去。一方面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半分握刀的力气了。
“唔……老大那边好像做到了,八歧大蛇的动作和力量都没有之前那么强了。”
意识世界战局的改变,直接影响在另一边的战场上,源五郎明显地感觉到差异。
同样的事情,妮儿与天草四郎都注意到了。妮儿固然是满心欢喜,天草四郎却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为著织田香的处境而牵挂著。
但源五郎除了在意战局之外,他同时也留意著时间流逝。或许因为越来越强的地震,让混乱的地脉气流不易观察,但当四个时辰一满,他还是发现地气流动加速,能量朝京都的一角汇聚过去。
(是时候了,最终安全装置应该已经出现了……)
能够操纵那设备的人只有自己,但是战情紧绷,如果自己撒手离开,妮儿小姐能撑得下去吗?会不会遇到危险?这一点自己实在是放心不下。
正自迟疑不决,八歧大蛇却忽然有了动作。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它以惊人的压迫威力,朝京都城的方向行去。
轰击的火焰、冰霜,倏以倍数增强,连带毒雾与酸液也一起出现,高度密集的攻击,三人闹得手忙脚乱,接应不暇。
“啊!糟了!”速度和内力都弱上一筹,妮儿在几次闪躲之后,终于被火墙一绊,给夹带石化气体的冲击波擦著。效果十分明显,从腰侧开始,肌肤迅速石化,很快就波及了她修长姣好的美腿。
幸好,这位雷因斯公主的身边,向来不乏守护骑士,及时赶到的天草四郎与源五郎,一左一右,念起同样的咒文,抢在第一时间把石化面积缩小,跟著便驱除殆尽。
倘使八歧大蛇把握这机会攻击,那倒是一个一网打尽的好位置,但是当这三人脱离战斗,八歧大蛇也立刻朝京都城行去,扬起烟尘,冲击波扫开一切挡路的东西,很快就贴近京都,看得到那座仍在大火中燃烧的京都城。
后方三人全速追赶。源五郎和妮儿想著最后安全装置,天草四郎却是顾虑著或许仍在京都城中的秀吉,八歧大蛇明显地已经丧失理智,让它靠近京都,死伤必然惨重。
“怎么办?被它闯过去了!”
“没别的办法,追吧!”
即使夹带一个人,源五郎的九曜极速仍是快得不可思议,但判断出要阻止大蛇已不可能的他,却改向掠往地气脉流最强的一处。
“喂!你去哪里?”
“情形不太对,先去把最后安全装置解除比较好。而且……我不太喜欢一直被人窥视。”
有某人一直隐藏著气息、在京都远远地窥看著郊外的战斗,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都该是逼他现身的时候了。八歧大蛇的直觉非常敏感,上趟就是这样发现了藏匿一旁的多尔衮,现在它冲入京都,逼出那神秘高手,由这人与天草四郎联手作战,怎样都能撑上一会儿吧?自己和妮儿小姐只要趁这段时间解除安全装置,再回来参战就行了。
这是源五郎的计算,尽管他猜不出那人是谁,但略一计算脑内的天位高手名单,他相信不管是名单上的哪一个人物,都只能选择作战一途。
天草四郎没有想这许多,他只是竭尽全力往京都城飙射过去,希望能抢先一步抢救友人。
八歧大蛇的位置在他之前,但却好像惊觉到什么一样,忽然停下,三个蛇头以锐利目光扫视四周,让天草四郎抢先冲进京都城的火海当中,几下搜寻后,他发现了一堆血肉糢糊的破碎尸块,从那几乎无法辨认的衣袍碎片中,认出了他们是将军身边的护卫武士,发现了这一点的天草四郎,心中顿感强烈不安。
另一边,八歧大蛇似乎有了发现,一道火焰弹朝一座阁楼轰发过去,在整座阁楼化成爆裂烟灰同时,一道黑影捷若星火地窜闪上天,被八歧大蛇迫得现身出来。
不是九曜极速,也不是任何轻身功法,但是在一双蝙蝠似的肉翼助势下,这人的神速就把“快”之一字掌握得淋漓尽致,在上冲途中连续闪过三次火焰弹攻击,蝠翼一展,回翔如意,轻易闪到三个蛇头不及回防的死角。
如果把握时机攻击,或许能有所收获,但他却只是在半空中停住,在八歧大蛇回防时,嚣张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宗次郎,不,堂妹你也太难看了吧?战得这么狼狈,还变成这么怪模怪样,你的天魔功正在为你哭泣啊,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太过开心,他在半空中捧腹大笑起来,全然不在意会否在这时受到攻击,笑得前翻后仰,癫狂之至。
“你最得意的九曜极速呢?怎么不施展出来看看?我们以前比武的时候,你不是最爱用这一套配合天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