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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天龙骑士和圣龙铁卫的寻仇,单单是这些天的紧急搜查都已经让他头大的了。
没错,能够在那样艰苦的战场上,硬生生重创最后灭杀八头天龙,令八位天龙骑士一死七伤,落荒而逃,这无疑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神秘蒙面人的名字开始在圣龙城慢慢流传。
燕小七深刻的感觉到了自己与真正强的差距,八部天龙困神阵的绝对压迫和防御使用的可以说出神入化,根本就不是他所能破得了的。如果不是九首神凰那悲壮的一战,就算是再侥幸,恐怕也挣脱不出那奇妙玄乎的大阵。
七头天龙在燕小七的控制下渐渐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而纽因曼七人带着耻辱受创败走,毫无疑问,已经决定了这场战斗的胜负,接下来应该上演的,就是自己将面临整个圣龙城的追杀。
大战归来后,一回到佣兵工会燕小七就将自己牢牢的封闭在房间中,不吃不喝,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尽管弗格他们心中有着无限的的激动和莫大的疑团,但是考虑到燕小七大战之后定然需要好好休息,便按捺住了激荡的心情,默默等候着。
这一晚,没人来打扰燕小七。
第二天燕小七依然没有出现。
但是这第二天的深夜,佣兵工会的一间房门被打开,一个身影走出,站在庭院中,正是燕小七,他一时间思绪万千,纷至沓来,一切的一切让他有点茫然
低低的一声叹息,随后,燕小七慢慢张开了紧闭的眼睛,神光一片。
他抬起了头,眼帘中苍穹辽远无边,在深深的黑暗中点缀了无数的繁星,点点颗颗,闪闪发亮。
夜风习习,幽香浮动。那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千万年来都是如此,高远、漆黑、静谧、又有着无限的的诱惑。
他的神情很从容,从未有过的平静,再没有悲伤也没有激动,只是默默地仰望着天空。
苍穹浩渺,星辰移换,天地间一片静默,只有微弱的风声,从回廊中幽幽地吹过。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黎明了。
晨光熹微落下,站在原地,他向四周望去,心中依然没有丝毫可以握住的东西。
他信步走去,脚步踏在小青石铺砌的肠道上,悄无声息。
风从背后吹来,发出呼啸的声响,月檀树叶随风起伏,如波涛一般。晶莹的露珠、湿润的土地,似一个个沉默却温和的人,凝视着他。
良久之后,在他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亲切的微笑。那笑容,是温和的。
然后,他转过身,就这般走去,再不曾回头看上一眼。
“是时候了,该去见见弗格他们了,已经是第三天了啊。”
他淡淡一笑,迎着迎面吹来的晨风,微笑道:“下一次会什么面目出现,真的有点期待啊。”
他目光移动,眺望远方。
晨光倾洒,清风习习,慢慢地燕小七走到了佣兵工会的前厅。
前厅里仍旧是那样的昏暗,站青石台阶上,燕小七停下了脚步,注视着面前这古老的地方。
大厅中的石阶在年深月久中已经被人踩踏的光滑了,显示出这里曾经的风霜。
佣兵工会曾经有无数在过往岁月中叱诧风云的人物在这里留下他们的足迹,这一个座大厅,实已是佣兵工会数千年来兴衰荣辱的见证者。
“你来了,进去吧,我们都在等你。”酒皇辛德勒的声音平缓的说道。
燕小七从惶惑中醒来,闻声望向大厅。看到酒皇和弗格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酒皇正静静地的望着自己,眼神深沉,精光内敛。
燕小七点了点头,缓缓地跟着他走进大厅。
“你小子厉害啊,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子中,所有的麻烦一把手丢给我们,算你狠,哼哼,不过现在出来了,说吧,怎么回事?”酒皇站温和的笑骂道。
“哪里有,喂老头子别冤枉好人啊,我可没有丢给你,那天我的确是很累的啊,有本事你去试试那恐怖的大阵,看你能好得了不?”燕小七邪恶的笑道。
老酒鬼顿时无语,老脸一红道:“你小子有种,懒得搭理你,我喝酒去了!”
燕小七随意笑笑,也没很在意。
酒皇一走,弗格四人顿时活跃起来,围着燕小七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弄得燕小七甚是尴尬,最后,还是伊雪送来一些饭食,燕小七这才轻松一些,他对伊雪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三口两口将饭送进肚子。燕小七站起来宣布道:“几位,恐怕对不住大家了,我最近有一些新的感悟,恐怕需要冥想一段日子,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你们来做了,不过一切都要听从弗格兄弟的,凡事多和他商量,酒皇在的话,更要多多的讨教,嘿嘿!”燕小七邪恶的笑笑。
“什么,小七,你要闭关,要多久?”弗格惊讶的道。
“长则一月,短则七天!”
“七哥,我们和你一起闭关好不好?”摩沙达笑嘻嘻地问道。
“说什么呢,七哥闭关是有感悟了,你一天到晚屁事没有,会有啥感悟,你闭关纯粹是给七哥捣乱!”水云在一旁瞪着摩沙达。
“嘿嘿,我开玩笑呢!”摩沙达不好意思的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这几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情,我们不妨好好的修炼一下,清楚暗黑势力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我们还是将自身的实力提升才是王道,前天的战斗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没有实力,下次再遇到那样的高手,我们会怎么样?”燕小七提醒道。
“那我们一起闭关吗?”伊雪小声的问道。
“这个倒不必要,每个人修炼的法门不同,还是自我修炼来的速度快,这样吧,从今天起我们各自修炼,不管如何,一个月后的圣龙铁卫争夺大赛前我们一定要停下来,如何?”
“好!”众人纷纷应承。
第一百零八章 冥想,精神之海
闭关之前,燕小七又将各种事情交代一番,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进入了冥想状态,灵识也缓缓的探进了精神之海。
从灵识的判断来看,他的精神之海很广泛,容量也很大,被各种不同的信息凝固成不同形式的符号,密密麻麻,一切都是那么简陋,没有什么诡异的变化东西,千遍一律的排列着。
除了信息和精神海独有的像水纹一般旋转的薄雾外,别无它物。
“最近总是有一种冲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一般,不知道这一次仔细的翻阅精神之海的信息会有什么重大的发现!”燕小七心中翻转着千万个念头。
燕小七凝视着那仿佛深不可测的旋转薄雾,心神一震,那浅黄色中似乎蕴涵着的神秘力量,能够引动心魔,让他气血翻涌,几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深邃的水波深处,像是有一股隐隐的吸蚀之力,让人有落入其中的错觉。
“果然有些门道,不知道这些薄雾到底是什么东西?”燕小七一声暗呼,慌忙守住心神。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不再犹豫,灵识一动,缓缓的深入到薄雾中。
一股清凉之意迎面扑来,他感觉身体就像浮了起来,只是片刻之后,燕小七发现自己就像进入了另一片陌生的场所,周围尽是一片虚空虚无的世界。
一片黑暗,无边无际,没有光亮,没有尽头。一切就像是在梦中一般,意识之海也把握不住哪一样才是真实的存在,这一刻,他仿佛也虚化在了薄雾中。
随后,燕小七向前方望去,只是在他眼中除了黑暗便一无所有,他看了很久,一直没有动作,直到最后,他的嘴边忽然露出淡淡的笑容,却是闭上了眼睛,灵识沿着灵魂烙印继续向前走去。
才移动出很短的距离,突然那一片死亡般的寂静已然被打破,“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般,一股炙热之气迎面扑来,燕小七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走入了一个熔炉,全身的皮肉都在被突如其来的火焰灼烧着,剧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疯狂涌来,整个躯体似乎就要在这鼎炉中毁灭。
但他却依然紧闭着双眼,甚至在脸上肌肉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微微扭曲的时候,他的嘴角依然保持的淡淡的笑容。他一点点的,虽然缓慢却持续的向前延伸灵识。这一刻,似乎是那么的熟悉,好久远了啊,当年被传送到异界时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他胸口,一直输送能量的龙之心,似乎也猛烈的抽·动一下。但是它很快便安静下来了,仿佛很享受这般感觉。
火焰在薄雾中燃烧,说不出的诡异,那豁然扑腾的声音越来越响,燕小七感到身体周围的空气里,似乎也开始弥漫了一种恐怖的焦灼味道,身体的痛楚有增无减,每前进一点仿佛就要忍受千万倍的痛苦,仿佛这精神之海不是通往神秘的召唤处,而是朝向阴暗的地狱。
但是,他的灵识的释放依旧没有停止,缓慢而坚定的向前推进。
不知什么时候,感觉中这狂暴的火焰燎烧的声音缓缓消失了,在他的周围,重新又是一片宽广虚无的寂静,身体的痛苦也随之消失了。
在一片静谧中,忽地,一声清脆的水珠滴落声在他耳边响起,冰冷的水珠不知从何而来,从虚无之中落下,落在燕小七的脸上。
冰寒刺骨,凄人心魂。
片刻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隆隆巨响从前方轰然而至,铺天盖地像是无所不在,燕小七的脑海中赫然清晰浮现出无数可怖的场面,巨涛如龙,山河破裂,万长高的神魔从虚空中仿佛下饺子似地跌落人间,血流如瀑,万丈垂悬,轰然而下,断肢残躯,充塞天地,如森罗地狱一般。任何挡在这天地巨威前的东西都如蝼蚁一般渺小,原有的一切在瞬间被它吞没
幻象出现的瞬间,那最初冰冷的水珠仿佛一道水幕般将风笛包裹在一团,凛冽的寒风瞬间将他的身躯撕扯开去,比刚才烈焰焚身更厉害十倍的痛楚再次从身体各个角落传来。
燕小七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居然会受到如此这般的折磨,会感受到这般剧烈的痛苦,就算是他那坚韧不拔的神经仿佛也要在这痛楚之前为之崩溃。千万只手在撕扯着他,甚至他已经不能继续呼吸,犹如身体正在被千万把冰冷的刀锋劈砍,无穷的压力马上将他压做齑粉,化为寂灭虚无。
**这种毒液,像是一种诱惑,在挣扎的最后一刻他想要看清一切。
燕小七深深吸气,慢慢地继续地向前输送灵识,紧闭着眼睛!
凄寒的波涛寒意似乎被激怒一般,顿时越发暴怒起来,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像是千刀万剐般酷刑的感觉接踵而来,风笛的额头上,甚至已经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之极,只是他却始终保持着那一分崩溃前残存的清明,依旧慢慢地走着。
一步,又一步,不曾停下,就像人生,缓缓前行着,终究不能回头。
撕裂的痛苦,缓缓退去了,震耳欲聋的可怖响声也消失了,寂静重新回到了他的身旁,一片虚无中,回响的仿佛只有他的脚步声。
“孩子”
忽地,一个柔和美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刹那之间燕小七如被雷殛,身躯剧震,面上现出不能置信的神情,竟是第一次的,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他的眼睛仍是闭着,但嘴唇却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几分哽咽,几分心如刀割,更有几分绝望,低低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声音会这么熟悉,仿佛在午夜梦回之时常常听到这个声音,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喊我孩子……”
那熟悉的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身后,柔情无限,带着几分他魂牵梦萦的思念,幽幽的道:“小七,你不理妈妈了吗,你回头看看我呀。”
燕小七的身体开始慢慢发抖起来,他的身躯里像是陷入了激战,真想马上转过身去,喊一声“妈妈”,却又苦苦忍耐了下来。尽管没有痛苦折磨,然而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