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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呗。”我毫不在乎地说道。其实我还隐隐有些高兴。阿玛和额娘都不在家,我岂不是自由了吗?
“可是,大少爷也去哟!”红儿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来王爷说也带您去的,福晋说怕您身子经不起颠簸,这回就不去了。”
什么?我出外旅游的福利被剥夺了啊!“红儿,我们找额娘去。”我穿上鞋拉着红儿就往额娘屋里跑去。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阿玛和额娘终于同意带我一起去承德了。
夏天去承德肯定是避暑。可是现在是秋天,皇帝老子带那么大一帮子人去干什么?我正纳闷呢。看见哥哥走了过来。
“哥哥,”我扑了上去。看着他悄然变红的脸,我的嘴里逸出一串笑声。我就喜欢看哥哥那故作冷然的样子,忽然变得手足无措。
“绣心,阿玛随万岁爷秋狝你也要去吗?”哥哥轻声问道。
秋狝?搞了半天,皇上那么兴师动众的是要去打猎啊。有点意思。在现代,基于环保等各方面的原因,已经不允许打猎了。大清朝号称马上得天下,这次秋狝一定很有趣。
随驾的马车排成一条长龙,本来我和额娘坐一辆车,一路上还有个说说话的人。没想到,额娘意外碰到了儿时的手帕之交,两个人不知闪到那去聊天了。我闷闷地坐在车里,骨头都快被颠散了。叫红儿上车陪我坐,她又不肯。说是外面规矩大,不比在家里。
“唉。。。。”这是我出门以来第N次叹息了。这次出行并没有想象的好玩。看来得找个机会,自己溜出去玩一玩,否则这一趟不是白出来了吗!拉着红儿一阵密谋后,终于在午饭后寻机尿遣了。那么多人和车,少一两个人也不会被发现吧!等我玩够了,自然晓得倦鸟回巢的。
自由的感觉真好!我和红儿一身男装,边玩边走的尾随着大队人马朝承德进发。
时当秋季,沿路的景色已经有些萧瑟了。但是秋有秋的美。秋天那特有的凄清之色,更让天地显得无比清丽。我们一路游玩着。可惜天公不作美,半道上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把我们堵在了路边的草棚里。
已经两个时辰了,雨却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辆马车呼啸而过,黄泥浆子溅的老高。我一身白色的长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不顾红儿的劝阻,我跳出草棚。淋着雨,站在路中间骂道:“有车坐了不起吗?赶着去投胎,还是去送死!”可是马车已经走远了。我跌坐在地上,大声地哭了起来。红儿蹲下身来抱住我。
不知道额娘发现我不在了没有?阿玛和哥哥出来找我了没有?
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我抬起头一看,是刚才那辆车。难道是听见我骂他,回来找我算帐了吗?我有些害怕,把身子缩进了红儿的怀里。“两位小兄弟,不如到舍下避避雨吧?”一个人撩开马车的门帘说道。
冷雨迷蒙,透过雨雾我看向他。此人一身简单地月白色长衫,态度雍然,一张脸犹如刀刻般棱角分明。恍惚中竟让我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没见过呀!不是我自夸,对于帅哥,俺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上车吧。”他再次开了口。声音虽然平淡,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让我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说完,他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是要我上车吗?我犹豫着,扭头看向红儿,希望可以从她那得到一个答案。大雨中,衣杉单薄的红儿轻轻地颤抖着,她的外袍早已披在了我的身上。
“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我抱拳向车中的人还了一礼。把手伸进了他的手里。
好冰冷的手,我不由得一颤。赶紧松开了他的手,转身拉了红儿上车。
马车继续前行着,我这才仔细地瞧着马车里的这个人。从我们上车后他就一直眯着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手中居然还拿着一串佛珠。口里似乎在默念着什么。他那张唇形优美的薄唇,此时正轻轻地蠕动着。老天!看来此人一定也是个非富即贵的主。他身上那件看似简单地长衫,竟是江南出产的,要上千两一匹的‘雪锦绸’。且有银子也不一定买的到。上回阿玛不知从那找来了一匹,额娘一直舍不得用,到现在还藏在柜子里呢!
“这位大哥。”我抱拳轻叫道。坐了别人的车,总要表示一下感谢嘛!‘噫’怎么没什么反应?“这位兄台。”我加大了声音。他还是那副鬼样子。“这位老兄。”凑近他耳边,这次我几乎是用吼的。我就不信他不搭理我。
“公子”,红儿有些不赞同地叫着。
“嘿嘿。。。。”我摸了摸鼻子,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我这是什么主子啊!被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
救了我们了不起啊?居然不理人。。。。
车夫的驾车技术很好,把车赶得很稳。这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颠簸。‘几乎’,只是几乎而已嘛。一千两一匹的雪锦绸是吧!我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浆,暗暗地偷笑着。
俗语说的好,宁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宁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不巧的是,我是个小人,更是个女人。
正想着呢,偏巧此时车一颠,我趁机扑了上去,还故意多蹭了两下。‘哼’,看你的雪锦绸怎么办!我自顾自的偷乐着。眼看他的衣服和我的一样,都不成个样子了。偷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公。。。。公子”,红儿有些慌乱地叫着我。
“怎么啦?”我一边问,一边抬起了头。迎上的却是一双深邃的黑眼。此时,他正瞅着我,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那。。。。那个车子太颠簸了。”我强词夺理的说着。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我抚着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幸亏这个老兄是个念佛的主。要不一生气,把我扔出车外。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我岂不是惨了!再碰上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咔嚓’把我解决了,更是。。。。
既然别人如此大度,我也不能老是无理取闹啊!我这才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不一会就和红儿相互依偎着沉睡了过去。。。。
“红儿”,我闭上眼睛轻叫:“我要喝水。”头重的象装了一千吨铁块。我又病了吗?一张冰凉的帕子搭在了我的额上,接着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从后面扶起了我。水杯轻放在我的唇边,慢慢地喂我喝了水。好痛快!“好红儿,还是你对我最好!”我捉住她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冰冰的,好舒服!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依然是淅淅沥沥地雨声。“红儿”,我轻唤着,却没有任何回应。怎么回事?红儿呢?我睁开眼一瞧,不禁傻了眼。一定还在做梦!“继续睡,继续睡。”我口中默念道。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清晰了。睡前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我脑海里。对了,我不是坐在马车上吗?红儿上那去了?
“小姐,您醒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女孩挑帘走了进来。等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象在那里见过。
“啊。。。。”不会是又穿越了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在大清混熟了,又穿越到其他地方去了。“要冷静,要冷静!”我在心中反复不断地告诫自己。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还是冷静不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问个清楚。
“这是‘狮子园’啊。”小女孩用甜甜地声音回答道。“四爷带你们回来的。”小女孩接着又补充道。
‘狮子园’,‘四爷’我在脑中组合着刚得到的讯息。难道。。。。
“现在是康熙四十二年秋天吗?”我急切地问道。
“是啊。”一副‘你白痴’的模样看着我。
“太好了!”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不顾自己还打着赤脚,拉起女孩的手摇晃着。“我还在大清,还在大清。”我兴奋地大叫着。女孩的眼中露出同情之色,想是我疯狂的举动让她把我当成了脑子有病的人吧。
“红儿呢?”我急切地问道。从现代到大清以来我还没离开过红儿呢!
“您说的是和您一起被带回那位姑娘吗?”小女孩问道。
“是啊,是啊!”我赶紧回答道。
“就在隔壁的屋里。不过她病得很严重,现在还没醒呢。”小女孩看我着急,赶忙告诉了我红儿的去向。
红儿病了吗?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心仿若被狠狠地割了一刀。“快带我去看她。”我急切地抓住女孩的手,好象在沧海中抓住的一根浮木。
跌跌撞撞的跟着小女孩走进了红儿的房间。红儿躺在那里,发丝凌乱,眼睛紧闭,一动也不动,脸上却有一抹灿艳地潮红。我冲到她的床前,伸手探向她的额间,好烫!一定是昨天红儿把衣服脱给了我穿,自己却感冒了。感冒在现代只是个小病,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死人的。我握住她的手,眼泪哗啦啦就流下来了。
来到大清这么久,一直是红儿陪着我。不辞辛苦,任劳任怨。渴了给我端茶,冷了为我添衣。我却什么都没为她做过。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性,非要私自出来玩。红儿怎么会生病呢?
好红儿,这次换我来照顾你。。。。
红儿病了,昨晚那样体贴照顾我的又是谁呢?一定是刚才那个小丫鬟吧。待会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不过,现在还是照顾红儿要紧。
凉帕子换了一根又一根,大夫开的药也吃过了,红儿还是发着高烧没有一点好转。我有些痛恨自己,从小自诩博览群书,为什么就不看点医书呢?以前老妈就常说我不学无术,学的东西虽多,却都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眼看红儿受着病痛的折磨,我却无能为力,这让我懊恼不已。说到吃喝玩乐,我比谁都在行,办起正事却。。。。
揪发苦思,猛然间脑子里一丝灵光闪过。依稀记得曾在书上看过:发烧在无条件就医的情况下,可以用酒精擦拭身体的额头,后颈,腋窝,脚弯,手心及脚心,从而达到退烧的效果。可是现在那去找酒精啊?那些个西医的玩意,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该怎么办呢?我思忖了半晌。对呀,可以用烈酒代替啊!
“喜鹊”,我大声叫道:“快帮我准备一坛子烈酒,越烈越好。”
“小姐,您要喝酒吗?”喜鹊有些纳闷的问。
她就是我刚醒来时见过的那个小丫鬟。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就是人有点呆呆地,不似红儿那般善解人意。不过我也挺喜欢她的。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还是傻点好。傻人总有傻福的。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我对她催促道。这个小丫头什么都好,就名字没取好。成天就象个喜鹊一样唧唧喳喳的。平常有她还热闹,眼下我那有那份心情。
不一会儿;喜鹊抱了一个小酒坛走了进来。“小姐,这够了吗?”她娇声问我。
“赶紧过来帮忙。”我向她招呼着。她放下酒坛,快步走到我的跟前,等候我的差遣。
“把红儿的衣服都脱了。”我一边把酒倒进盆里,一边吩咐着她。是‘玉冰烧’,难得的好酒。此酒酒极烈,应该勉强能代替酒精吧。
半晌,都没听见喜鹊有什么动静。难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抬起头看向她“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的问道。
“小。。。。小姐。”喜鹊吞吞吐吐地一派扭捏。埋着头,猛拽自己的衣摆,一脸的羞涩。原来这小丫头是不好意思啊。
唉!这古代对女人的束缚真是太深了,即使都是女人,也羞于裸裎相见。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我轻声吩咐道。现实也不是我能改变的,我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呢!喜鹊出去的时候,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我不禁莞尔。很想告诉她,我也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眼下不过是为了救人。
费了好大的劲才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