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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表情的盛无忌眼神对上之时,轰!
顿时直感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噼里啪啦接连击打在自己身上,后背上,甚至是脑部。
比之前的摇头更为浓烈了,他那原本因为睡觉而没捆结实的发菩在他发疯似的摇头中竟穿插不稳而脱落,一头约有几十寸的长发飘散在半空,被深夜的凉风微微吹起,活像一个疯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数。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闻之东那惊愕之意溢于言表,几乎下意识的就伸手指着对面的盛无忌,双眼瞪大得浑圆,似乎随时都要蹦出来似的,那声声张狂之音竟在无任何准备之下便如琴键音符一般跳了出来。
不仅仅只是闻之东会有如此反映,就连跪在他身边的其他庄主,包括闻赫德,徐度,及其他在当日求那免死金牌之日所见到盛无忌那超强发挥的弟子们,脸上也纷纷露出惊愕不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曾几何时,那个曾经被冠为废物的少年。如今却领着一群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大军攻占开平县,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而且看他此玄坐在广场正上方,其他将军衣着的却还要站着,不敢妄动,就不难看出,这小子此刻很明显已然是一个军中之人,而且还是个官位极大的军人!
“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参见我们军尉大人!”见跪下几人眼神中的迷茫之意,显然不清楚开平县中事情的刘新钊走到几人面前,高声喝道。
“军尉?这小子是军尉大人?”
“不会吧,他不是去省府参加统领授课了么,怎么短短一月之间,竟。竟成了军尉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朝廷军尉除去武艺高强等外在因素之外,还得需要年龄资历,这小子不过才小小十七岁年纪,怎么可能呢?
“就是,就是,我也不相信,这绝对不是真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都给我闭嘴!”盛无忌大喝一声,那些嘤嘤嗡嗡的声音嘎然而止,立刻安静了下来。
见得那些庄主弟子们在他一声爆喝之下而惊若蝉翼,盛无忌这才起身从椅子上站起,跨过几步,走下台阶,来到闻之东身前,蹲下身子,望着那一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目光时,微微的眯起眼睛,道:“怎么,看到我做上军尉很奇怪吗?”
“盛无忌,你,”
“混账!”
见闻之东公然指着盛无忌的鼻子,不恭敬不说,竟还敢直呼他的姓名,尚维心下生出一阵愤怒,几步过去抽了闻之东一耳光,咆哮道:“军尉大人的名字岂是你这罪孽可呼的?还不快些道歉?”
说着的时候,他又扬起右臂,准备在抽其一耳光。
一边的盛无忌见状,慌忙伸手去拦,笑了笑,摇头道:“尚将军莫生气,我与这子有点浅薄交情,如今见得他庄竟与越国勾结,心下难忍。行了,你且退向一边,这由我来审问。”
“这,哎,好吧。”见盛无忌拼命摇头使眼色,尚维也不便多说甚么,轻叹口气,收回手臂,负手,退向了一边。
盛无忌深吸了口气,看着闻之东,笑道:“闻兄,我且敬重你是一条英雄好汉,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肯招供与越国通敌,那么便可免受皮肉之苦。”
说着,盛无忌朝身边早已将供状写好就等画押签字的刘新钊挥了挥手,刘新钊便马上凑上前来。恭敬的将供状递了过去,盛无忌接手过来,平摊在地面,指着上面的姓名落款,淡淡道:“自己主动签了吧,我与你等几人素无恩怨,不要逼我动手。”
他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不轻不重,似乎比起当日比武之时的那份从容不迫更显淡定,真是没想到,短短一月不见,这小子竟能将心性提升到如此高的境界,真不知道他此玄的武艺修为又达到了怎样的高度呢?
闻之东目光炯炯的直视着盛无忌,从那双清澈的眸子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种不容忽视的傲意,就连平日自诩大难临危也不变色的闻之东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心道:这些军队虽然不知是哪个州郡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大承王朝的军队。如今他们既大军来此,想必已知晓与越国通敌的事实,如此万扛下去,那也只是多遭皮肉之苦。
心下一阵不忍,偏头看了一眼父亲闻长龙与爷爷闻赫德,兀自似乎妥协的叹了口气,将心一横,被镣镝锁住的右手果断的拿起地面上的毛笔,道:“你们甚么都不用问了,与越国私通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们想怎样就处置我好了,不要难为我闻家庄的子弟!”
说罢,他勾笔上前就要在供状上画押。盛无忌眼明手快,锐利的双眸快速扫过闻之东右手,随即意念悄然一点,体内罡劲微微攒动,瞬间便打出一道不是十分浓烈的焰火,悠然一杵,便将闻之东手上的毛笔尖燃尽。
“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盛无忌冷哼一声,旋即起身,分别走到闻家庄,徐家庄及其他庄子的庄主或者弟子面前,挨个询问了个遍,除了闻之东之外,尽皆都摇头否认。
更有甚者,还大呼冤枉,声称要告御状,控诉盛无忌等人乱抓无辜。
盛无忌顿时怒了!
体内的罡劲不自觉的凝聚在了一起,强势的力量迅速蒋满全身,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豁然忽明忽暗,随着他这一原点,那周围的微风顿时如同飙风一般怨意飘洒,赤橙黄三道浓烈光晕罩满全身,手掌之中集结出一道炽烈的火焰,走在这些人的面前,看着他们眼中那流露出来的惧怕,心下顿显不忍,内心苦苦挣扎一番。理智最后还是战胜了冲动。
“也罢,既不承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盛无忌负手而立,勉强将愤怒的内心强压下去,偏过头来,看着冷眼斜视跪着的众人的刘新利,沉声道:“刘将军,将那闻之东压入大牢,其余人等,屈打成招,否则就是个死字!”
说到此处,他再次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凑到刘新钊耳边,低声道:“不招者,死无全尸,施以车裂之刑!若是招者,同样死!施以掘土埋尸之刑,也算有个安生之地!”
“可是这些都是重大犯人,若是招者也死,那到时候上头追究下来”
刘新钊话未说完,却被盛无忌一双如同死寂一般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之后,便也不敢多嘴,而是吩咐着将士们按照盛无忌的话去做了。
至于盛无忌,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广场,对于这些人,他不屑看之一眼。至于他为何不亲手杀那些人,他觉得是弄脏了自己的手,他们不配!自己这双手,是留着给赵夫人他们用的,定要亲自斩杀他们,以祭父母亡灵!
而他为何不杀闻之东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的孝顺,为了保全父亲与爷爷,甘愿自己承担责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自己做得还要好。像这种大仁大义之辈,又岂会做出通敌买国之事?若不是他生在闻家庄,想必也不会成为今日的阶下囚吧?
第一百二十章、敲钟示警
到将城中的事情大致处理宗毕的时候,巳经是夜深了
所有被惊动的老百姓都各自回家歇息了,方才被尚维查出来的那一干庄子的奸细乱党也都是死的死,伤的伤,不过全部都对勾结越国的事实供认不讳,除了盛无忌特意留下来的闻之东被关押进大牢之外,其余的人都被秘密押往上京,听候朝廷发落。(www。зZcn。com)
当然,自从大军破城之后,开平县内都是喧哗一片,但唯独有一片地方却是如同死寂一般的没有任何动静,这些都是因为盛无忌亲自下令,任何将士不得擅入此地,即便是路经。那也得悄然无声,切勿惊动里面的人。
这也正是为何,当盛无忌等人来到盛家庄门前之时,除了两名正在来回巡视的护卫之外,庄中死灰一片,鸦雀无声,连那星星灯火都很难看见。
事实上,那两名看家护院的护卫却在盛无忌等人没到达之前,便由心思机敏的尚维提前差人去拿了下来,更是连回庄通报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们一排排鲜有三四千人的将士来到这里,更无人知晓。
“盛军尉,您说咱们是直接闯进去,还是先派人进去探探底?”刘新划也听说了盛无忌曾经被庄中人欺负凌辱的事情,也明白他心里对盛家庄的仇恨就像是一粒蒙在冰天雪地里的冰块一般,难以化解的。所以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以前提前给将士们打好了招呼,只要盛无忌点点头,那么他们便会立刻冲进去。
但是盛无忌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目喷怒火,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里面的所有人碎尸万段。而是面色平静得如同一个隐没深山的老者,那双即便是在夜间也能同样夺射出熠熠光泽的眸子里充满了一种难以磨灭的自信,他沉吟许久,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呼出一口白气。身子骤然一僵。便不动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直视着那门匾上写着的三个苍劲有力的隶书大字:盛家庄!
“盛军尉,盛军尉您怎么了?”发现情况不对,刘新钊站前一步,拖住盛无忌的双肩急切的询问道。
而站在一旁的尚维见状,却是嘴角勾勒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漫步上前,将刘新钊拉向一边,笑了笑,淡淡道:“刘将军勿惊,盛军尉这是使用的离体之法,换句话说。就是咱们罡气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所使用的驱魂外出,我想他应该是要去庄中办一些事情吧。”
“哦?离体?”刘新划眉头紧蹙,暗自思索一番,显得有些惊愕道:“原来如此。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盛军尉不过十七岁年纪,便已将武艺修炼到了能驱魂外出的境界了,日后定是翻江倒海之辈。”
“是啊,想想咱们年轻的时候,在盛军尉那个年纪,却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呢,那有盛军尉这等聪明睿智与高强武艺,惭愧,惭愧啊。”
义义
魂离体,罡气充沛,便能日游夜伏,不为光照曝晒,不为幽冷直动。只在意念维系之下,眨眼便能操纵万物,达肉身所不能达之力。
盛无忌脑海里一直反复不停的飘摇着这句话,虽然他的罡气已经足够支撑神魂离体的力量,但是在每一次的离体之时,盛无忌都时刻不忘念叨这句话。
目的就是想加深这神魂离体的作用,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这种离体的境界似乎极为浩瀚,就仿佛是与那树像所存在的力量一样深邃,甚至感觉自己仍旧还只是一个浅显者,连皮毛都没有完全接触到。
神魂当空,盛无忌畅通无阻的游荡在盛家庄家宅上空,转眼之间,他便一路飞过外三层的家丁丫鬟的住宅区,意念在一举动,径直掠过三代弟子属于自己修炼的单独院落,最后直达弟子们每日清晨修炼的练武场,绕过一道亭台,在几处水池之间迂回了片刻之后,他豁然双眼明亮,在前方发现的一个高大亭子当空,出现了一个不明物体。
仔细瞧来,却见那是一鼎巨大的钟。
“太好了,终于找到!”见到大钟,盛无忌满脸欣喜,身形随之在半空一打横,竟很是巧妙的稳当落入了那高大亭台上方,伸手上下一提拉,便轻松的拽住了那大鼎的上方,随即两脚盘结揪合在鼎底。身形往前紧贴,便牢靠的抓住了大钟,纹丝不动。
这鼎大钟,正是盛家庄庄人所熟悉的警世钟,一旦遇见有甚么大事发生或者有贵客莅临,那么便会有人去敲响这大钟,无论你现在正在做着甚么要紧的事情,无论现在是百日或者黑夜,只要你听到了,那么你便要以最快的速度到大厅集合,听后差遣。
盛无忌岳是利用了这一点,率先将钟声敲响,起码这样不用自己大费周章的去叫将士们冲进盛家庄去,一间川房挨个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