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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修炼的罡气秘籍没有七欲金经那么强大,可以通过观念出树像来抵御任何发自内心杂念而产生的危险,但是多年的武艺修炼及诸多实战经验,却令这年方六十的老爷子对任何事物极为敏感。
而且,凭感觉,他应是在书房里进行着甚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精神聚集得如此高度,才刚刚达致却被他发现踪迹了。
“自己的驱目一力尚且卑微,在真正强大的罡气武者面前,却并不能任意发挥。连近身都近不了,看来想看看他在干什么是没可能了,还是回去吧。”
盛无忌长叹一声,刚要转身离去时,不觉浑身一凉,好似被一股强大的罡风没来由的钻入体内,一股锥心刺骨般疼痛的感觉迅速在体内滋长开来。
“甚么人,是谁在外面?”
就在此刻,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书房中穿了出来,透过不停波动的音律直接反馈进了盛无忌的意识里。
盛无忌浑身一震,他知道,这声音出处正是爷爷盛宁雷的。
糟糕,被发现了!
“盛庄主不愧为突破黄罡五层的,罡气入耳的大武师境界,竟然能感受到我们的窥探…”
就在盛无忌躲藏在房门外墙之外的阴暗处时,从另一排的屋顶之下跳下两个黑衣人,他们黑衣紧束双身,乌面蒙头,身材健硕,而且动作之间极为轻巧,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刷刷作响,俨然是一副罡劲浑厚的高手派头。
“废物少说,你们是甚么人?深夜探入我庄,竟还伸出神魂偷窥我房,到底有何居心?若是连发现你们神魂的本事都没有,那我也枉为堂堂盛家庄庄主了。”
字正腔圆,声音浑厚低沉,盛宁雷的声音缓缓从房中传了出来。
“越国刺客,至于姓名,你无须知晓。”
二人同时报出名号之后,突兀一声咆哮:“因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会儿下地府问去吧。”
“哼,就凭你二人也想取老夫首级,简直是笑话。堂堂越国想不到也用刺杀一套了,若想攻打我大承王朝大可派兵进攻,何须动用刺客行施这种苟且之事呢?告诉你们,只要有老夫在世的一天,我这开平县大门绝不会为你们越国贼人洞开!”
伴着一声长喝,房门豁然被人大脚踹开,一个头戴紫冠,身材高健,锦衣华服,如同一尊执掌天地的魔神的人站在石阶之上,双瞳如死寂一般,盯着眼下二人。
此人,正是盛家庄庄主,盛宁雷。
而就在盛宁雷破门之时,那两名黑衣人身形豁然跃空,一人挥拳胜巨斧,大张大合,另一人劈腿似长枪,扫地风卷。以闪电般的速度奔至盛宁雷身前,一拳一脚如同一个开卷的风火轮,一波后助,带着极大的罡风,急速而来,势不可挡。
人形攒动之中,甚至能看到他们拳脚里裹藏的暗器,闪过一丝白晃的光泽,一种死亡的气息悄然而至。在武者对敌之中,讲究正大光明,但他们是刺客,收受钱财,只管完成任务,至于以何种方式取胜,他们却并不在意。
面对这二人突如其来的攻势,盛宁雷却是一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笑之意。只见他单手舒腰,双腿若拉弓之势分叉两地,一手豁然扬空,准确无误的掐住了两个刺客的手腕,顺势往外一拧,他们宽袖中暗藏的兵器立即跌落在地面。
他面色一狰,浑身罡劲迅速灌输在手臂,那突然凝聚的力量似乎是经过石化一般僵硬,两名刺客的拳脚与其碰撞之后竟被活生生的反弹回来,身子一下失去重心,就在快要被弹出之时…
盛宁雷立即弯腰绕于二人身后,强硬有力的大手似乎是一条横阔长鞭,稳稳拽住二人腰间的腰带,所有力量马上聚在手腕一点,嘴中一声闷哼,便直接将二人往石阶下的地面摔去。
砰砰!
只听两声卡卡脆响,哀嚎之声旋即响彻夜空,二人便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嘴角分别溢出一拨鲜血。
盛宁雷面色从容,踱步走下台阶,还未走进,躺在地上的一名黑衣人忽然神色一狠,通过意念控制,驱动起不远处地面上刚刚被盛宁雷揪下的锋利暗器,倏的一声便朝他冲去。
意念陡然响动,盛宁雷却是毫不慌张,身形就地一闪,果断晃过暗器攻击。并且在那暗器回荡空气继续往前冲刺时,盛宁雷往前大踏几步,闪电般出手,悄然一抹,那兵器便收回在他手中,通过罡劲灌输一点,又以同样的方式刺回在了那名刺客胸上。
“啊……”
又是一阵痛苦哀嚎声响起,紧接而来,盛宁雷又将地面上跌落的暗器和两名刺客身上的暗器尽数揪合出来,以彼之道还治彼人,‘倏倏倏’,几声划破天籁的脆然响动,两名刺客身上,头上,胸上,瞬即被无数细小且锋利的暗器填满。
身体好似一个破了洞的大缸,鲜血从破洞中漫天激射出来。很快,二人便因失血过多,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哼!御物飞体乃高深绝学,至其反道而倒人,你二人罡气如此卑微,竟然还妄想凭借这个伤害老夫,简直是痴人说梦!”
盛宁雷冷哼一声,往前大迈几步,蹲下身来,见二人尚存气息,一把揪住其中一名刺客的衣襟,怒道:“说!越国是不是要有所行动了,除了派人刺杀老夫,是否还派了刺客击杀别人?”
“哈哈!怎么,是不是怕了?休要得意,告诉你,我国已经派了无数刺客潜来大承王朝,待到时机成熟之日便是攻关破境之时,你若识相便早早褪去束缚,归顺我越国,否则,叫你盛家庄上下死无全尸!”
那刺客面色冷笑,在面对死亡毫不畏惧,说到激动之处,体内脏腑离开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咳出来的血已经粘稠在了一团。
“攻关破境?难道择日就会攻打开平县了么?哼,即便如此又奈何,我大承王朝地大物博,人鼎马壮,岂会怕你等焉尔小国?”盛宁雷却是一脸骄横之色,丝毫不为对方气势所动容。
“盛庄主啊盛庄主,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你们大承王朝如今的局面,难道你会不清楚么?皇帝昏庸无道,群臣贪污**,短短数年,举义之事已有数起,这样千疮百孔的王朝,你认为还有得救么?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早日归顺我越国,说不定还能给你封官赐爵,否则就作亡灵之鬼吧!”
“混账!”
盛宁雷一声大吼,胸中气血上扬,浑身罡劲不自觉的凝聚在手臂之处,面对两名刺客那脸上浮现出的阴冷笑容,好不容易挥起阔臂,朝着二人脑袋太阳穴一一劈下。
当下,两声闷响,两名刺客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便已命丧黄泉,嘴角溢出来的血,已经将衣襟染红。而盛宁雷手上,也相继沾染着血渍。
“越国真要攻打开平县了么?”
盛宁雷恍然失神,他闭上眼,嘴中喃喃自语许久。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心中似有所觉:“刚刚那游魂……”
刚呢喃出话,但这游魂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第五十一章、安魂修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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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团剧烈的飘了出去,像是受了甚么严重损害,一波一浮,上下跳跃着。
不过,幸好这只是一团光,无任何形质,可以任意穿透墙壁或者房门,不然他早就被撞地头破血流了。
一路飘至庄子中心环区之外的东面院落里,一跃回到房间,意念从驱目光团中抽出来,神魂立即归于肉壳。不过盛无忌却是惊魂未定,感觉到整个人头晕脑胀,心脏扑扑直跳,有一种昏沉的不适感。
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难一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感觉。
“身为武者,遇事冷静,不为任何危险事情所动容。尤其是在修炼了七欲金经之后,理应详净心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自己却怎么还有这种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的感觉,看来自己还是修炼不够精纯啊。”
盛无忌暗自叹吁,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直感觉浑身疼痛难抑,精力不济,就连肉皮筋骨也是松散不堪,昏昏欲睡。
“看来,这次伤地不轻。这神魂所受的伤害远超过肉皮上的痛楚,想要恢复,真是难上加难啊。”
盛无忌顿时面无人色,他心里清楚,自己刚刚受到爷爷强大方刚之气的震慑,加上因为想要避开爷爷的察觉,一路狂奔回来,这种韵律上下不一,神魂显然已受损。
神魂等同于人的情绪,喜怒哀乐都在情绪里,无论欢笑,或是悲伤,还是恐惧,再者憧憬,这些都是能直接影响人心绪的因素之一。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很有可能给人体心脏造成严重负荷。这一点,即便是普通人遇见也会久病卧榻,更何况他们这些成年锻体强魂的武者了。
盛无忌此刻心乱如麻,精神无法集中,心中似是浪涛翻卷一般波涛汹涌,完全无法恢复到入定修炼念力幻象时那种心静如水的地步了。
兀自摇了摇头,他又强收住心神,坐定床上,拿出冲息拳的罡劲秘籍,紧闭双目,默默记下黄罡第一层的心法秘诀,将罡劲路线悄悄运行在体内。
但是心静不下来,却影响到罡劲路线的运行,并没有以前修炼那般顺畅,不是拐错了筋脉,就是跑偏了骨骼,完全无法将精力全部投入到心脏附近那条主修罡劲路线上。
“无法精心,就无法坐定入神在文字口诀的心法上,这也正看出了我内心的毛躁不安。如此破绽,是否在先前就已经被爷爷看穿了?糟糕,若是如此,那自己麻烦就大了。”心中一阵慌乱,将秘籍文本一合,又收回了内衣里。
坐在原地上,长声短叹:“无法入睡,静不下心,甚么都干不了。神魂乃是驱动**的唯一,若是神魂都被受损得七零八落,那肉身又何以持续加长呢?要是在这样继续下去,只怕不出半月,便将魂尽枯竭而死啊。”
略微思索片刻,心中忽念,幻象乃自然灵气所生,修炼七欲金经便是要将这些充满杂质的灵气加以精纯,方才受爷爷强大神魂所影响,不知道能否从晶片之中找到修复神魂之法呢?
而且,那晶片正中的树像可是万法之源,只要它一出现,方能制止任何危险,那么对于神魂的修复又能否起到作用呢?
眼中一丝疑虑闪过,他忙不迭失的从怀里掏出那片金光闪闪的晶片,平坦在盘结的双腿之上,以单纯的眼光观看着巍峨伟立的树像。
这次,他并不是想要进入念力幻象状态,没有进行修炼的环节。而是纯粹的观看这树像,看它的博大精深,能否为自己的神魂起到修复的作用。
一开始,盛无忌都在全身心的将精力集中在树像之中,甚至不放过每一根须的细节。但他越是这样观看仔细,精神就愈发不能集中,而且随着这种观看,反而令精神有一丝混沌,就在他脑袋昏昏沉沉,似要进入一种黑噬的梦想时…
那些曾经入坐修炼所运用念力而产生的种种幻象,忽然如同一股浪潮一般汹涌袭来,在达到一种集中高度恐惧,甚至脸部表情已经扭曲成团的时候,轰!脑袋一阵爆炸般的疼痛,那棵大树与显灵一般无异,直接绽出万缕金光,将那些危险的幻象给全部扼杀了回去。
他的脑海,顿时生出一丝明悟。
而且随着这一丝明悟的出现,那大树似乎找到了一种归属般的瞬间一移,竟如此真刻的入定在了他的脑海中,似乎是连成一体,任由他的意念如何驱逐,却始终不动半分。
通过意念之窗,盛无忌的双目与那大树对视之时,一种安谧祥和的气息如同泥土芬芳一般扑面而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