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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同门面前,这女人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啊!
第七十七章 心若尘
一动不如一静,这是谷风多年来总结的经验。在整个东京都闹得翻天覆地的时候,他却在一家料理店的阁楼上怡然自得的静静观察着日本方面的动态,就象一个与此事毫不相关的局外人一样。
这家料理店是百叶社的产业,为了便于他们隐匿,言江子可是下了相当大的力气,把他么分成若干部分,分别藏身于各个地方,所有伤员也连夜悄悄送出了东京,去审判之军的其他据点进行治疗。
对言江子的表现谷风非常满意,从那天晚上的接应到有条不紊的安排他们藏匿都布置得非常到位,也以实际行动打消了谷风心中的隔阂。
已经过去了五天,谷风如往常那样品着淡淡的香茗,坐在小阁楼的窗前遥望东京繁华的街道,几天来他很少说话。与他相处最长的梅红知道,虽然那晚的行动很成功,但牺牲了那么多兄弟,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这几天她和冯嘉嘉对他可说是百般逢迎,以解其忧,此时也静静的一左一右陪伴在他身旁。阁楼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四十多平米,只安排了他们三人。
楼梯一阵轻响,接着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谷风没有回头,只向投来询问目光的梅红微一点头,示意她可以开门,来的是言江子。
“雷霆已经回来了,展毅的骨灰您要不要去看一看?”阁楼完全是仿中式的结构来装修,这也是言江子把谷风安排在这里的原因之一,他坐下来小心翼翼的问。自从五天前从靖国神社回来以后,凭借自己多年来走在刀口浪尖上培养出来的敏锐感觉,谷风身上似乎发生了
什么变化,即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也能释放出一种慑人的力量。
谷风滩开手掌,低头看着白皙结实而匀称的手指,恍然间却看见了满手鲜血,那是自己兄弟的血迹。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让自己的兄弟为了他的目的丧失性命,佛屠是一个例外,当时他并不在他身边,就是那样也让他感到愧疚无比。而展毅就倒在自己面前,那临死的满身血迹和苍白的面孔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那二十四名审判之军成员的惨死也象一个噩梦缠绕在他心头。是的,自己可以为他们的死找到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那可是活生生的汉子,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家人,而自己就是导致他们身忘的直接凶手,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难以使他安宁。
见他久久没有发话,言江子识趣地悄悄退出了阁楼,临走他用眼神暗示梅红她们,一定要照顾好谷风,在他的内心里,对谷风可以说是又敬又怕。
沉默了一会儿,在梅红的再三暗示下,冯嘉嘉才撅着嘴轻轻依偎在谷风身旁柔声说:“阿风,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我和梅姐都好担心你呀!”这几天她曾想尽一切办法,撒娇痴缠也好,百般挑逗也罢,可老是碰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谷风就象块木头一样,连表情都没有。
梅红眼圈发红,当初谷风受伤,即使是在生命垂危的时刻也从没象现在这样,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谷风温热的大手,轻声说:“谷大哥,我知道你在为七哥和那些好兄弟的死感到内疚,可他们的死是有价值的,你现在这样,即便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的。包括我和嘉嘉在内,从跟随你那天起,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想他们是也一样的。如果你不振作起来,那他们才是真的白白牺牲了!”
谷风神色一动,伸手将她俩一起揽入怀中,无比压抑的声音说:“是的,我也知道……”
几天来,虽然与谷风共处一室,但两人都没敢去招惹他,现在被他主动揽在怀里,感受着他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冯嘉嘉首先情动,立刻奉上甜美柔嫩的樱唇,贪婪地索求着。谷风心里一声长叹,涌起对她们的歉疚,热烈地回应着她。梅红也是春心荡漾,伏在谷风腿上,双颊一片潮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沉闷了多日的阁楼上立时一片春色。
正在东京一个健身房的单人休息室里隐匿的清渊正在独自打个一个棋谱,和他一起藏身在这里的秦月和史婧薇坐在一边怡然自得的听着音乐。清渊脸上忽然一整,伸出右手,拇指长长的指甲在手指上一阵掐动,凝重的说:“有高手来到东京,还不止一个,是冲着我们来的!”
秦月和史婧薇知道这清渊老道的本事,这几天她俩缠着他把什么前世今生算了个遍,竟然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不约而同的靠过来。秦月机敏的说:“要不要通知谷大哥?”史婧薇在一旁也连连点头,非常赞同她的话。
清渊舒了口气,笑着看看她俩,眨眨眼睛说:“你们两个不会是想这臭小子了吧?他那边可是已经有了两个大美女了!”
秦月白了他一眼,那样子狠不得咬他一口,史婧薇则满脸羞得通红,两个人下意识的竟然没有出言反驳他。
清渊哈哈一笑,“也该去看看他了,照这小子的性格,现在应该颇为难过,老道我还真怕他解不开这个结!”
史婧薇心里最藏不住事,紧张的说:“谷大哥有什么事情这么难过呀?”
清渊瞄了她一眼,摇头说:“你是不了解他,这小子生来至情至性,对敌人决不留情,对自己身边的人却宁可人负他不可他负人。靖国神社一战,虽然最终我们胜利了,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说展毅是曾跟随他多年的兄弟,就是损失的那二十四名手下也会令他寝食难安了。”
秦月终于再也坐不住,一拉他站起来说:“还那么多废话干嘛,赶紧走吧!”
清渊满脸不情愿的嘀咕着这小子艳福不浅之类的话被她拉扯起来,样子滑稽之极,只是二女此时都没了调笑的心情,一颗心早已飞到了谷风身边。
走在东京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大泽泷夫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这几年他们杀手组几乎已经算是退出江湖了,长年居住在僻静的地方,忽然置身于人流之中感到颇不习惯,特别是和身边的千岛枝子走在一起,两人都是容貌出众的人物,走在街道上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而千岛枝子却笑颜如花,仿佛颇为得意,一路媚眼乱飞,丝毫也不收敛,好在东京治理安一向很好,不然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麻烦。
“恩……你说,谷风会藏在哪里?”想了半天,大泽泷夫才憋出这么句话,出门时师父稻垣吾郎吩咐他一切听从千岛枝子的安排,自己被她领着转悠了半天,象个瞎子一样,实在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
千岛枝子妩媚之极的一笑,路边隐隐传来有人跌倒的声音,花瓣一样的嘴唇轻启说:“急什么,好不容易来趟东京,不好好逛逛街怎么行?”
大泽泷夫感到自己也有要晕倒的迹象,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终于无语。
第七十八章 心之道(一)
小别几日之后,见到秦月和史婧薇前来,梅红她俩高兴得不得了,拉着她们就去了的卧室,知道清渊来找谷风一定有正事要谈。
清渊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谷风为他沏上一盏香茶,双目悠然,神态宁静,隐隐有飘逸出尘之感。小小斗室之中,清渊仅仅是往那一坐,便宛若天成,与房间里的一切融为一体,处处隐含天机。
小小的白瓷茶杯刚好斟满,茶壶里的水便不在外泻,但茶壶依然倾斜着,谷风仍保留着倒茶的姿势,一切仿佛都定格在一个不动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没有时间的流动,房间就是空间的一切,而他俩就是这空间的中心。没有任何预兆,在静默了不知多久之后,空间忽然扭曲,清渊的身体无限的膨胀开来,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向谷风压来,仿佛要碾碎一切。但这仅发生在于谷风的感觉中,眼前的清渊依然没有丝毫改变。受清渊汽机的牵引,谷风体内的力量被引发了,就象一个从睡梦中醒来浑身冒着火焰的巨人,顿时将清渊的压力撑开,但也只是撑开了一片空间就再也无法逾越,两股庞大的力量针锋相对彼此倾轧却没有任何声音和动作。
谷风强忍心中极为难受的压抑感深吸一口气,运起全身的力道并成一束,向清渊布下的气罩猛然一刺,感觉上象是突破了某种障碍,压力骤减,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无比的轻快,身体仿佛没了重量,几乎就要飘了起来。愕然抬眼四顾,不知何时,身边的景物已经变换,身周是一个广阔无比的空间,没有大地也没有天空,脚下似乎踏着实地,又似乎悬在半空,眼界所致,空无一物。
这是什么地方?他心里问自己,却赫然听到自己心里的疑问变成声音在耳边响起,空旷的空间里没有任何杂音,声音就好象被扩大了无数倍,显得异常洪亮清晰。
“这里是‘道之心’,是道心的所在。”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景象从无到有在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僧衣的老僧。老僧面色和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一串黑沉沉的佛珠轻轻撵动。
谷风大惊,也不管身在何处,连忙翻身拜倒,哽咽的声音说:“师父!”
“他们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聊了一会儿,冯嘉嘉忽然望着门外诧异的说。她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阁楼中间的隔板并不隔音,即便是微弱的谈话声也能隐约听见,都树起耳朵听了一下,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象外面根本就没有人似的。
卧室很小,只有八平米见方,四个女孩儿都卷坐在床上,冯嘉嘉抛开抱在怀里的小枕头赤着脚跳下床,向她们做了个鬼脸,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窄缝往外一探,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下把门拉得大开。
众女看见外面的景象也同她一样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只见谷风和清渊依旧保持着坐姿,却身悬半空,一道道气流无声地盘旋在他们周围,而谷风受里仍拿着一个茶壶,做出倒茶的动作,一切都静止不动,宛如幻境一般。
众女身不由己地下床走出来,及到近前,见他俩的眼睛都睁着,却如雕塑般对她们的靠近没有察觉。冯嘉嘉首先忍耐不住,就要上去拉谷风,一只手及时地伸过来拦住她,回头一看,是秦月,她凝重地向她摇摇头,双手一伸,让她们后退几步,低声说:“不要打扰他们。”
冯嘉嘉满脸焦急与疑惑,胸口大大起伏了几下,正要出声询问,梅红按住她的嘴唇,怕她控制不住声音,强按捺住心头的惊骇,低声问:“他们在做什么?”
秦月注视着谷风他们,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修炼一种十分凶险的功法,千万不能受到惊扰。”
三女茫然地点点头,史婧薇看看谷风和清渊,悄声问;“秦月姐,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能练完呀?”秦月的年龄其实比她还小,只是外表看起来更为成熟,思索一下疑惑的说:“按理说就算要练功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啊,除非……”
“除非什么?”冯嘉嘉终于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却仍然显得很焦急,其实大家也和她一样,但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都赞同秦月的做法。
秦月回忆说:“以前云……云世恒曾令我拜一个高手为师,我记得师父在聊天的时候曾说过,大凡练武之人一生都难以达到颠峰,如果没有偶然的契机在适当的时候作为引导,上窥天道,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我想,他们或许就是引发了某种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