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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塑胶带将她的手脚捆了起来,并封住了她的嘴。
高大的人影走到客厅的一角,熟练地打开了灯。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材魁梧,一脸横肉的大汉出现在客厅,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徒劳地挣扎。她想喊,嘴里却只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恐惧和委屈的泪水顺着光洁的面颊流淌下来。
那大汉满意的笑着,观赏着她丰满的身体和娇好的容貌,眼中露出野兽的光芒。一把扛起她走到卧室扔到床上,随手打开了橘黄色的床头灯。梅红看到他眼中露出的野兽一样的光芒,恐怖的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却只能挣扎着把身子尽量往床里靠去。大汉一阵淫笑,跨上床来,右手掏出一把刀子,啪地弹出雪亮的刀刃,将刀身平放到她泪痕遍布的脸上,低声说:“只要你听话,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就放过你,怎样?”
梅红感觉着脸上冰冷的刀刃,连忙点头。大汉凑近她的脸威胁道:“如果你出声,我就一刀……”说着对着她的咽喉比划了一下,见她吓得几乎快休克过去,这才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梅红大口喘着气,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大汉贪婪的看着她饱满的胸部因呼吸加剧而上下起伏,把刀刃紧贴在她的咽喉,低声问:“你那死去的男朋友给你留下的东西在哪?”
梅红的呼吸一下出现了短暂的停顿,随后更加的剧烈起来,原本惊恐的目光忽然间变得无畏,只有满腔的仇恨。直直盯着大汉的眼睛,“是你杀的佛屠?”
因的她忽然转变,大汉呆了一下,随即被她仇视的目光激怒了,抓住她的短发扯到自己面前说:“不错,老子一枪就打爆了那小子的头,还顺带着废了那个光头(雷远)的一只胳膊!怎么,你想报仇吗?妈的,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说着只手几下就把她的外衣扯掉,正想继续对里面的毛衣下手,却见梅红一脸轻蔑,并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大笑。他吃了一惊,一直按在她脖子上的刀一沉,锋利的刀刃下,立刻流出一股滚热的鲜血。梅红仿佛没有感觉似的,一直笑到喘不过起来,看他的眼神更加的轻蔑。他的手不由停了下来,他发现,在她眼中透露出来的是对死亡的蔑视。
“你想要佛屠留下的东西?”梅红冷笑着,轻蔑地问。
他脑门上忽然出了一层冷汗,自己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几乎失手把她给杀了。看着眼前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和她那轻蔑中带有无限愤怒的眼神,心想,看来只来硬的不行。便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只要你交出来,我保证不动你分毫,立刻就走。”
梅红脸上忽然一变,问:“真的?”
见她口气松动,他暗骂一声,傻B。连连点头,“我保证,说话算数。”
梅红向他妩媚地一笑,娇声说:“那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大汉被她笑得头脑有点发晕,暗自可惜,这样的尤物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只闻得梅红吐气若兰的低声说:“佛屠告诉我,那些东西就放在一个秘密的……
”她声音越说越低,他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突然,左耳传来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巨痛,他大叫一声捂着耳朵跳了起来。只见梅红从布满鲜血的嘴里吐出咬掉的半只耳朵,纵声大笑。
他看了看被血糊满的手,强忍着不再叫出声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一声咆哮,挥刀刺向她的咽喉。
梅红看着刺向自己的刀刃,心中一遍宁静安详,只有佛屠的微笑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叮”清脆的一响。梅红只看见什么东西一闪,原本该已刺进身体的刀从那大汉手里飞出,啵地插进了床头。
卧室的窗帘无风自动,一个人自窗帘后走了出来。床头灯的光芒不能及远,只能从看到的轮廓判断出这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
大汉的手仍然感到一阵一阵的发麻,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人,他反应敏捷的一把抓过梅红挡在身前,也不管仍在流血的耳朵,一翻腕亮出一把匕首架在梅红脖子上。警惕的看着那男子,退到卧室门口问道:“什么人?”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床上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反射出金属的光泽,想了想才明白,那竟只是一个皮带扣。
刚才就是这东西击落了他手里的刀,那强大的力道令他一阵发怵。
来人往前走了两步,大汉匕首一收,在梅红流着鲜血的脖子上又勒出一条血线,“不要动,不然我杀了她。”
此时灯光已经照射到那人的身上,来人竟然穿着一身似乎是东北一带农村的土布棉衣,而且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一头蓬松的乱发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能看见挺直的鼻梁下端两道菱角分明的嘴唇和一个胡子邋遢的下巴。
不仅是大汉,连梅红也被眼前的一幕看得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此人出现的方式太过离谱,谁都会把他当成一个疯子或盲流。
大汉呆了一下,回过神来,以为这只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强盗”,神色缓了缓道:“无论朋友求财还是求色,等我问完这女人的话,绝对不会干涉。”
梅红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她也觉出这不会是一个什么好人。
来人微微抬头,蓬松的头发下,两道冰冷的目光从眼前二人身上扫过。大汉和梅红同时觉得心中一寒,就见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低声仿佛梦呓般念道:
“黑夜开启死亡的大门,最终的审判终于降临——觉悟吧,罪恶的灵魂!”
仿佛一个久远的噩梦被唤醒,大汉惊恐地张大了眼睛,匕首战抖地指向他,“你,你,你是……”
梅红只感觉到风忽然刮过,身后大汉的脖子发出咯一声轻响,便轰然倒下了。看着刚才还在窗边的男子忽然出现在身旁,她脑海中一个巨大的声音仍然在回响着他刚才念出的魔咒般的话语。
这句话,她曾从佛屠嘴里千遍万遍的听过。每一次,佛屠都会充满自豪的告诉她,这是当年谷风被整个杀手界被誉为“审判者”时,每处决一个罪恶生命时所念的咒语。没有人知道谷风为什么念这些,只知道这句话曾令所有哪怕是最强悍的人听到后吓得魂不附体。每当佛屠向她说起这些,整个人就变得开朗而充满斗志,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一刻的佛屠。
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梅红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变得缓慢而沉重,仿佛在酝酿一次惊人的爆发;她听见自己的牙正咬得吱吱做响,好象正在拼命抵挡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抵挡一个在整个胸腔里憋得隆隆做响的名字。 她紧握双手,以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没有察觉,尽最大努力克制着自己,她用嘶哑得几乎带着血丝的声音问:“你……是……谁?”
男子抬手将垂于额前的乱发抹向脑后,露出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具有穿透力的眼睛直视着她,淡淡的说:“谷风。”
梅红顿觉一阵无法抗拒的眩晕袭来,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空气的皮球软软地倒下……
第五章 红尘再
谷风将晕倒的梅红放到床上,仔细看了她一眼,确定除了脖子上有点轻伤以外,只是受刺激过度而昏倒的。反身去卫生间找了条干净毛巾打湿了水,搭在她额头。只一会,梅红便悠悠醒来。
“感觉怎样?”在确定了梅红的可信之后,介于佛屠的关系,谷风知道,自己对这女子又多了一份看护的责任。
“你……真的是谷风,谷大哥?”梅红虚弱的看着眼前这个穿得和乞丐没多大区别的人,始终和佛屠所形容的谷风对不上号。
谷风没有回答她,四周看了看说:“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脖子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梅红抬手摸了下伤口,“不用了,我就是医生。”
见她没有动弹,谷风知道,在没有确定自己身份前,她是什么也不会做的。谷风伸手取下贴身垂在胸前的那个半圆形铜饰递给她,“你认识这个吗?”
梅红看着这个铜饰,眼睛猛的一亮,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希望一样。她从自己怀里取出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铜饰,凑过来——两只手,两个半圆合为一体,中间的图案赫然是两个篆书的字体“兄弟”。
“啊!”梅红低声惊呼,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夺眶滚滚而下。
谷风的耳边依稀又响起当年他与佛屠各持半块铜饰结拜时的誓言,“从今以后,同生共死,祸富与共,肝胆相照,情同手足!”
“谷大哥!你,你终于回来了!佛屠他……”梅红终于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佛屠苦苦寻找了九年的谷风,眼泪更加汹涌。
谷风抬手制止了她的话,沉声说:“我都知道了,放心吧。”
梅红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精神大振,连忙爬了起来。从卧室的衣橱里翻出一身衣服,包括崭新的内衣裤袜,脸色微红的说:“这是佛屠留下的,谷大哥你先换洗一下吧。”见他点头,连忙领他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细心地调好水温。
“你的伤……”谷风不放心的说。
梅红微微一笑,“家里有药和纱布,我自己会处理的,只是皮外伤,没事的。”
谷风也知道那大汉因为还想问出佛屠留下的东西,也只是吓唬她没下重手。便点点头进了卫生间。
梅红帮他把门关上,回到卧室,从组合柜下抽屉里找出酒精纱布,医药棉等,清理包扎好伤口。看了看仍然倒在卧室门口的那大汉的尸体,不禁有些犯愁,但转念一想,有谷风在呢。也就不去想他了。在把大门的所有锁子都锁上,再仔细检查了一遍窗户的插销之后,她走到厨房。
从一体化的欧式橱柜里将不锈钢燃气灶提出来,打开一侧的一块活动防火砖,露出一个暗格。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锁着把精致小锁的铁盒子,回到客厅打开灯。
坐在客厅里,听着卫生间里传出的哗哗水声,她的心,许多天以来终于感到了一丝安宁。
卫生间的门一声轻响,梳洗一新的谷风穿着拖鞋走了出来。
梅红回头一看,只见他身穿一件深灰色休闲装,套一条米黄色休闲裤(看来佛屠的衣服他穿着还满合适的,她想)。原本既长且乱的头发自然的梳向脑后,黝黑的脸庞上,清澈而寒光闪闪的一双眼眸令人不敢直视,但只一瞬,就收敛了光芒变得明亮而有神。两道浓眉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挺直的鼻梁下,两条嘴唇菱角分明。但是,胡子还没刮。她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佛屠以前用的电动剃须刀,先忘了给他了。
“我去给你拿剃须刀。”她说完就要起身。
“不用了。”谷风阻止了她,转身走到那大汉的尸身前,仔细搜查着他的衣服。梅红也好奇的走了过去(注:不是她胆子特别大,主要是作为医生对尸体一般都不怎么害怕,何况这大汉也死得很干净),只见他不一会就从那大汉身上搜出一个手机和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夹。
两人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谷风看了看手机,处于关机中,看来是为了要抓梅红特意关机的。打开皮夹,首先是一大叠钱,估计起码有两万多。然后在夹层里翻出一张两天后由重庆飞往厦门的单程机票。再仔细找了找,确定再没其他东西了,他扔开皮夹,看着机票陷入了沉思。
梅红等了一会,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她轻轻咳了声,把那个从暗格里取出的铁盒上那把精致的小锁打开,推到他面前。谷风扭头看看盒子,再看看她,露出询问的目光。
“这是……”她做了一次深呼吸,“这是佛屠留下的,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谷风眼中再次缤射出寒冷的光芒。他缓缓合上眼睛,静默了一会,再睁开,已恢复了平静。伸手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包裹着防潮纸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