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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必然能让我全军覆没,到时你要对付我一个人,那还不是碾死只蚂蚁?只是可惜你没有想到我还没到航州就已留意到这支流匪,也没有料到我的实力比当初离开航州时候更有大进,当即乘势晕了过去,你算准我碍于身份必然会亲自将你送回宫来,然后你和宋子瞻联手,我还不束手就擒,任你鱼肉?是不是啊,躲在柱子里的宋前辈?”语声至此,李无忧猛地一张左手,一掌朝殿上一根大理石柱虚按了过去。
“好心思,好眼力!”随着一声轻赞,一个人影自石柱里溢了出来,落到楚问身边。长衫折扇,儒雅风流,却正是着男装的宋子瞻——谢惊鸿果然将宋子瞻放了,不知道古长天又如何了呢?
楚问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宋子瞻,轻叹道:“看来这次我是无法解释了?”
“对死人,还需要解释什么?”宋子瞻冷笑,张开了手。李无忧立刻察觉出整个大殿四周已经全被布下了一个威力奇大的结界,若不破除结界,殿里的人就是打得天翻地覆,外面的人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并且即便发现了如不具备同等级的实力也是闯不进来的。宋子瞻,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呛啷”一声,李无忧拔出了无忧剑。
“你我君臣,原来还是免不了刀剑相见啊!”楚问长长叹了口气,神情看似有无穷的落寞,落寞中又似有无穷的悲伤,悲伤却又似隐然有几分欣喜。叹气声落时,他右手指尖已多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针。
“小子,刀剑过处,莫问是非!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参不透吗?”宋子瞻微微扬眉,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柄闪着绿光的长刀。
“不是小子参不透!只是参透了又能怎样啊?”楚问叹息。
李无忧看了二人一眼,不耐道:“少在那唧唧歪歪发什么感慨了,两位一起上吧!”
“好大的口气!你能自认能接我几招?又能接楚小子几招?”宋子瞻脸上露出不屑神色。
“接你们几招?”李无忧淡淡一笑,“你们还是考虑联手能接我几招吧!”
宋子瞻和楚问闻言同时放声大笑,仿似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但笑声中二人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诧。上次在秦州宋子瞻是见过李无忧出手的,当时他觉得这人虽然武功法术的招式虽然无穷无尽,创意狡计也都是没有止境,已然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但却缺少一种气度,一种绝世高手的气度。绝世高手,并非是学会了天下最高深的武术就能称之为绝世高手的,而是必须有一种气度,一种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千锤百炼之后自然而然形成的气质。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处乱不惊,敢为天下先等等,都是这种气质的体现。但才几月不见,李无忧非但功力复旧,并且身上却已经有了那种气度,一种让高山仰止的宗师气度!宋子瞻和楚问明明知道眼前站立的人乃是当时绝顶高手,但两人却都谁也看不清李无忧实力深浅,难道他的实力竟然已在自己二人之上?只是这怎么可能!
“试试不就知道了么?”楚问淡淡地笑,笑容未敛,那枚长长的细针已然刺到了李无忧额前,而诡异的是,此时他与李无忧依然隔了三丈之遥。
这枚针,真是诡异!
李无忧屈指一弹,那枚针顿时窒了一窒,但也仅仅是窒了一窒,下一刻陡然加速,仿佛是突破轻纱的激箭,刹那间已紧贴到了他的皮肤。
“去!”李无忧轻喝,无忧剑的剑身已经隔在了额头和细针的间不容发的空隙里。细针反弹,出三尺,陡然折向,迂回在空中划了个圈,再次激射向李无忧双眼。李无忧冷冷一笑,长剑挽出一朵剑花猛地击出,但不是眼前,而是脑后。
剑花绽开成六瓣,激射开来,嗤嗤着声,花瓣上显出六枚针影。
“好!”楚问和宋子瞻同时喝了声彩。
“普普通通了!”李无忧嘻嘻一笑,身形一晃,陡然化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身体,呈三角之形站立,同时出剑,剑光咄咄,分别击向身周,每一剑角度不同,招式也自不同。正是李无忧的成名绝技心有千千结的立体表现。
同一时间,那枚细针也化作了千万枚细针,围着李无忧的四周如密雨一般射了下来,但诡异的是只见针射出来,却看不到针出来的方向,所有的针仿佛都是凭空冒出来的,完全没有轨迹,没有来路,在李无忧的身周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针球。
三柄无忧剑一时也变得神出鬼没,完全的没有章法,来去都没有痕迹,但总能在那些细针接近他衣服前一剑将其荡开。
楚问的额角已经微微沁汗。他多年苦修的这根针乃是上古仙器光阴箭,具有穿梭空间之能,精神力控制之下,可以任意穿越他身周三丈空间,端的是当世一等一的利器,如非对手是与他功力相当的高手,断然不能在针贯体前将其发现,而即便是功力与他相若的对手,如无相应的绝招,也最终难逃被针贯脑的命运。但糟糕的是李无忧却很明显具备能挡住这针的强横实力。
最要命的是,此刻空中那千万的针都不是幻影,而是由最原始的那根针里提取元素,经过他精神力的催化所得,是以空中每一根针都具备了原来一针使动时候的威力,这一针化千万固然是天下一等一的杀招,但却也最是耗费灵力和体力,但最糟糕的还是李无忧的反应,他仿佛能看穿楚问每一针的来路,预先出招抵制,如此一来,楚问便要花费更多的心力去思考这千万枚针,每一针的去势回势。
宋子瞻也越看越是心惊,楚问一针化万不过是因为光阴箭的奇能罢了,其实这万针依旧是归为一针,楚问只需控制一针便可,但李无忧却是一身化三,三剑所走的路线完全不同,每一个身体的行动和神情变化也都完全不同,而这一万针其实每一针速度角度以及所蕴涵的力道都是完全不同的,但李无忧所化的每一个人都能料到近体的攻击,并且毫无例外地将针拨飞,这就是说这三个人都是李无忧,并非真灵气所化,并且每个人都有独立并且完全的思想,这已经超出了分身术的范畴,难道……
却听楚问一声惨叫,却是他胸口终于被一枚细针射中,身体顿时被针力带得倒飞而去,重重撞到石柱之上,跌了下来,漫天的飞针消失无踪。原来李无忧一直在用剑拨针,但这些针非但来无影,去也无踪——每一针被拨出后,飞出三寸立时却又消失在空中,似水无痕。但这一次,李无忧终于用心神锁住了一枚细针,一剑拨出之后,这枚针在他精神力牵引下挡住了后继的一枚针,而后面那枚针却又挡住了后面的针路,如此递进,终于有一枚针在楚问尚未出手时便已被李无忧撞了回去,正中楚问胸口。
宋子瞻忙飞掠过去,一刀化三,猛地震开三个李无忧,冷喝道:“再不住手,我保管你后悔终身!”
三个李无忧身形同时一晃,影子重叠,三人迅疾合之为一,却不收剑,冷笑道:“你以为李无忧还是昔日吴下阿蒙,任君蹂躏?”
“你自认要打败我有几成把握?你又有几成把握杀得了我?”
李无忧沉吟片刻,道:“打败你有八成把握,但要杀死你不超过两成!”
宋子瞻点点头,淡淡道:“那不知道你那六位娘子有几成把握避得开我的刺杀,你又能不能经常呆在她们身边?”
“你威胁我!”李无忧猛地扬眉,眼中神光大炽。
“不敢!”宋子瞻淡淡一笑,“只不过你若你当真要赶尽杀绝,那宋某一日不死,一日便阴魂不散地缠着你的娘子们,我想总有一次能杀死一个吧?”
“你……”李无忧满脸怒色,随即想了想,却笑了起来,“呵呵,宋前辈,你不觉得这事情太不公平了吗?凭什么楚问可以杀我,我此刻就不能杀他?”
宋子瞻已然替楚问疗伤完毕,见后者已经醒来,才松了口气,道:“他如真要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这句话和楚问刚才所问几乎一样,这让李无忧愣了一愣,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推测有些牵强,但问题是楚问刚才明明是杀气满满,那是断然不会错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子瞻却没立刻回答他的疑问,只是看了楚问的伤势一眼,道:“他已然练成传说中的分神术,我想你该放心了吧?”
楚问点点头:“分神术,分神术……是了,无忧,你有此神功,确然是天下无敌了。”
李无忧却摇摇头:“那不是分神术,是我自创的一门,一门,恩,可以说是心法吧!”能将心意分散的分神术比之只能将身体分成几部分的分身术高明得不能以道理计,前世庄梦蝶的记忆里也有关于分神术的简略资料,但却没有修炼之法,他刚才所使的却是以心有千千结为根基演化天界星罗布置所创的星罗天机剑,与分神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比分神术却是要更加厉害百倍,现在只是牛刀小试而已。
“自……创?”宋子瞻摇摇头,只觉得匪夷所思,“唉!天意如此!李无忧,我一直希望你能打败我,并多方激励你,但你此刻的实力,已然与我不相伯仲或者更加胜我一筹……唉,你要再使出这分神术,我怎么可能还是你的对手……当今之世,实已无人是你对手了!”
“那倒也未必!”李无忧摇摇头,其实自己虽然得到前世庄梦蝶的两百多年功力和记忆,但因为转移损折的缘故,光以功力而论,糊糊真人和笨笨上人就与自己相差无几,对他们自己还可凭借武术境界上的差别将他们击败,但要说击败大哥他们,即便出倚天剑,胜负怕也只在五五之间,更何况倚天剑虽与自己融合为一,但却依旧不能长时间使用。他心头感慨,却发现宋子瞻看自己的神情又是哀伤又是落寞,但却又隐隐有些自豪,心头猛地一动,忽道:“原来杀靖王是你自己的主意!”
“你终于明白了!”宋子瞻和楚问同时一叹。
“但……”
“但这太不合情理了是吧?”
“是!”李无忧皱皱眉。虎毒不食子,帝王家或者例外,但也断断没有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而牺牲自己儿子的道理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问叹了口气,道:“这个故事,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
“别,别,皇上,您别一言难尽,咱们长话短说就好!”李无忧吓了一跳。
“好吧!”楚问又叹了口气,看向他的眼神很是复杂,“无忧,你可知道你父亲是谁?”
“李三德啊,我上报朝廷的户籍表上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可曾见过他?”
“没见过啊!老头子很早就挂了!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李无忧搞不明白老家伙怎么忽然要问这个。
“你父亲就在眼前,你却咒他死了,可说是大大的不孝了!”宋子瞻淡淡道。
“就在眼前……不……你别告诉我是……是他吧?”李无忧先本想指宋子瞻却忽然想起这厮是女扮男装的,随即指向了楚问的老脸。
“这也怪不得他!”楚问摇摇头,对宋子瞻道,“三德死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之中呢!若非他阴差阳错地跑到京城来,我这一辈子怕都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了!无忧,说起来,还是为父害了你啊!”
李无忧怔了怔,随即冷笑道:“老家伙,为了保命也不用编这么荒诞的故事吧?你千万别告诉我,这件事和狸猫换太子一模一样?”
“呵呵,孩子你可真说聪明,连这也猜到了!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呢!”楚问拈须微笑。宋子瞻在一旁冷冷看着,脸上也没半点开玩笑的神色。
“靠!”李无忧觉得很郁闷,但望着楚问的脸他只觉得心头似乎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