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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妖孽皇子
刚步入大厅,云心舞的目光就聚集在红衣少年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上,于是再也无法挪开她那惊艳的目光。
在离风国,四皇子宫无衣无疑是最为神秘之人,据说他拜强者为师,常年不在皇宫,纵然拥有离风国第一美男子之称,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这也是云心舞初次看到四皇子。
虽然早知道四皇子俊美非凡,但望见他之时,却还是惊为天人,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般俊美妖孽的少年。
只见少年端坐在椅子上,如墨般漆黑的头发随风轻扬,轻轻的划过那如玉般的肌肤,许是感受到云心舞的目光,弯眉不禁意间皱了起来,红唇边挂着一抹嘲讽,抬眸扫了过去,仅是这一眼,便让云心舞浑身冒起了冷意。
“我不喜欢别人用那种花痴的目光看着我,没有下一次!”宫无衣收起了阴冷的眸光,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狂魅霸道之气,光是这种尊贵强大的气息,就让云心舞为之着迷。
云澜眉头一皱,急忙伸手拉了拉云心舞,面向着座位之上的两人,抱拳说道:“四皇子,六公主光临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话语刚落,宫无衣的身旁,那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少女迅疾的站了起来,视线飘向了云澜的身后,紧咬着粉唇,娇美的脸庞略带担忧:“云将军,本公主和四皇兄是来看望挽歌与馨姨,不知她们两个可还好?”
心里猛然一惊,云澜急出了一头冷汗,六公主果真是为那两个贱人而来,只是她们两个此时如何能见人?
“这……”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云澜敛盖住黑眸中冷酷的光芒,故作犹豫的道:“这恐怕有些困难,蓝丞相之死给她们两个带来很大的打击,此时她们都已卧病再床,恐无法见外人。”
说着说着,云澜的脸庞布满了担忧和伤心,那不做假的神情,落在不知道的人眼里,还真会把他当做关心妻子和女儿的好丈夫。
“什么?”宫芸菲微微一愣,柳眉微蹙,清澈如水般的眸中划过毫不掩饰的担心:“挽歌和馨姨病了?那我亲自去看她们。”
她自小没了母亲,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如果没有蓝妮明里暗里的帮助,她一个孤儿,根本无法活下去。亦因为这层关系,她和云挽歌,也便是现在的夜若离成了朋友。
故此,当听说今日蓝丞相在午门被斩立决,出于担心云挽歌,宫芸菲便打算偷偷的溜出宫,谁想到竟然碰见了宫无衣,在宫无衣的帮助下,顺利的离开了皇宫。
只是让宫芸菲疑惑的是,向来对任何人都心冷无情的四皇兄,为何在听说她要来将军府后,就自作主张的随同前来?
云澜擦拭了下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宫无衣,“这就不必要了,既然是四皇子和六公主要见她们,我便让歌儿前来接待两位,只是馨儿病的太过严重,大夫说,她不能见风。”
话落,云澜向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黑零使了个眼色,黑零接收到他要表达的意思,抱了抱拳,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宫芸菲略带犹豫,只是望到旁边的宫无衣,最终还是接纳了云澜的决议。
密室内,夜若离向后挪动着身体,蜷缩在角落当中,她轻轻的呼出了口浊气,一缕阴暗投射在她那苍白的容颜之上,抬起了手掌,在她那纤细的指头,一枚古朴的戒指赫然映在了眼中。
“还好,玄灵戒指还在……”
这戒指,是千年之后夜家的祖传神器,与灵魂契约,只要灵魂不灭,戒指就永远不会离她而去。
但是夜家已有千年的历史,她却是唯一一个与玄灵戒指灵魂相契度为百分之百的夜家子弟,当初就是因为玄灵戒指,她才有了那般成就,只要玄灵戒指还在她身边,那么她便有十足的把握成就曾经的辉煌。
何况,比之上一世,她还多了一点优势,那便是经验。
有了那些宝贵的经验,她可在修炼之路上少走许多弯路。
“咳咳,”干咳了两声后,夜若离意念一动,从玄灵戒指中拿出了一枚丹药,往唇边一拍,丹药顺势的滚入了喉咙,顺着喉管滑入了体内,顿时间,一股清凉的感觉包围着她,伤口处逐渐开始结疤。
若是有人在这里,看到夜若离拿出的丹药,定然是不顾一切也要将之夺到手。
在这一千年前的玄武大陆,炼丹师还很是稀少,炼丹术亦是未曾完全发展起来,便连皇室,最多也只会拥有三五枚丹药,更当祖传之宝保护着,否则南宫世家即将展开的丹药拍卖会,也不会轰动了整片大陆。
“吱呀!”
密室之门缓缓的被推开,门外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夜若离下意识的遮挡住了面前的阳光,眯了眯双目,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了来人,苍白的小脸闪过阴霾。
阳光下,黑衣男子面容冷漠的走向了夜若离,把手中的衣物统统的丢到了她的面前,厌恶的皱起了剑眉:“府中有客前来,将军让你将衣服换上,去客厅见客,至于今天的事,你必须保守秘密,不然蓝馨夫人恐怕就……”
低下了头,夜若离的视线落在了面前华丽的衣物上,唇边勾起讽刺的笑:“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说出去。”
黑零冷漠的望了眼夜若离,转身走向了密室外,独留夜若离一人手捧着衣物出神……
------题外话------
一开始,女主会被压迫一点,等她离开了将军府,就变强了
第三章 初次交锋
时光已近正午,当众人都已等的不耐烦之际,夜若离终于姗姗来迟。
望见门口那抹瘦小的身影,云澜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拳头放到口边,干咳了两声,厉声呵斥:“没看到四皇子到来吗?竟还敢让四皇子等你,现在立刻给我过来跪下给四皇子赔礼道歉!”
在云澜看来,四皇子好心好意来看望她,她居然如此慢才前来,已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若不是四皇子和六公主在此,并且要用她来威胁蓝馨,他早就一巴掌将这逆女拍死。
夜若离紧紧的握着小拳头,扬起头,无所畏惧的目光直视着云澜那双冷酷无情的黑眸,一字一顿的道:“我有我的尊严,绝不下跪任何人,即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客厅之内,一片安静,众人都张大了嘴巴,惊讶的凝望着女孩尽显狂妄的稚嫩脸庞。
“你……”云澜的脸色骤然一变,扬起了宽厚的手掌,重重的甩向了夜若离那张始终平静的脸颊。
还未曾接触到夜若离的面颊,一双手忽然伸来,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任凭他如何施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见此,云澜满心震惊,愕然的看向了身旁的宫无衣。
少年颠倒众生的绝世脸庞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墨发飞扬,红衣如火般在徐风中摇曳,白皙如女子般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云澜的手腕,而他仅是站在那里,周身便缠绕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这个美到如同妖孽般的少年,是个强者!如此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实力,真可谓天纵奇才。
不过夜若离未曾忽略掉云澜刚才对少年的称呼——四皇子。
他便是史记上的四皇子宫无衣?
在史记上,对这位皇子的描述仅有寥寥几笔,而给夜若离映像最深的则是,四皇子宫无衣终身未娶,且无一妾室,亦未流传下任何子嗣,让后世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高傲,世间女子无人能入他眼,有人猜测他不举,方才无法册立王妃,更有人说,他喜欢的其实是男子……
不管是何种说法,都增加了四皇子带给人的神秘之感。
只是对于皇族之人,夜若离一直是敬而远之,她可无法忘记前世被帝国皇子纠缠的那段噩梦般的日子,若不是当初背后有夜家这个势力,恐怕无法轻易将之摆平,此时,她却没有任何的后台,所以不愿和皇族之人扯上关系。
“云将军,本皇子没有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动手了?”宫无衣眯了眯那双狭长的凤眸,眸中锐芒划过,放下了云澜的手腕,掏出一块精致的手帕,细细的擦拭着刚才抓住云澜的那只手,“抱歉,云将军,本皇子拥有洁癖,希望你别介意。”
云澜英俊的脸庞涨的通红,面对如此侮辱,就算是圣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何况是他?
许是看到云澜吃瘪,夜若离紧绷的容颜放松了下来,眉间轻佻,不可自制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把手帕丢在了地上,宫无衣的目光落在了夜若离稚气十足的脸庞,眼眸里蕴含着深邃之光,却在眨眼间便已退去。
这个女娃,实在有趣,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不知道她能带给他多大的期待,也好让他枯燥无味的生活多点趣味。
云心舞站在一旁,早已将宫无衣的表情落入眼中,顿时用嫉妒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夜若离,恨不得把这吸引了四皇子注目的贱人碎尸万段,在云心舞看来,高贵如四皇子,不是那贱人能够匹配上的。
“逆女,放肆,谁允许你用那种目光看着四皇子?”云澜亦是看出了宫无衣的不平常,神色当即大变,冷声喝道。
她和云心舞的心中想法如出一辙,认为夜若离没有配得上四皇子的资格。
“老家伙,你骂谁放肆?”夜若离的小脸一沉,眸中划过一道戾气,眉宇间带着狂妄之意,“教训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这个逆女……”云澜气的浑身颤抖不已,伸出了手指,指着夜若离的鼻子,脸色铁青,“四皇子,你也看到这逆女是如何的不听管教,真是气煞我也,为何我会有一个如此的女儿。”
冷笑一声,夜若离毫不畏惧他的怒火,把小脸凑到云澜的面前,一脸嘲讽的开口:“怎么?你想咬我不成?说真的,我也疑惑,为什么我会拥有一个你这样的爹。”
“你……”
此时,云澜已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众人也不禁呆住了,谁也没有料到她会有这胆子挑衅云澜的怒火。
宫菲芸眨了下清澈的大眼,在夜若离出现后,场面就争锋起来,以至于她没有机会插口,何况她一个失宠的公主,根本不被放在眼里,而云澜对她虽客气,却是因为宫无衣在旁的缘故。
只不过,看到好友无恙,她便安心了。
挑了挑眉,夜若离脸带嘲讽之笑,她早已料定,云澜不敢向她出手,且就算他有那个胆子,她也不会因此就忍气吞声。
至于云将军府,早晚有一天,她要他们把欠了她的,翻倍的偿还回来!
望见夜若离脸庞的嘲讽,云澜真的恨不得一拳将这逆女拍成肉饼,也好过被她活活气死,可是,他不敢,不只是由于宫无衣那阴沉的目光,更因为,他需要她作为威胁蓝馨的筹码。
无论她如何挑衅,他都不可能杀了她!
“哎,”云澜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扬起的手掌放了下来,眼里的冷酷逐渐退去,换上了一副慈爱的表情,柔声说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我怎么真的舍得对你动手,你身体有恙,先行回房休息吧,以后我在来教你必须的礼仪。”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云澜故意加重了音。
垂眸,敛盖住眼里的寒芒,夜若离嘴角勾起讥笑:“是,女儿这就告退,还望爹爹要‘保重’身体,喝水时千万要小心,若被水给不小心呛死了,说不定会成为大陆一大笑柄。”
“你放肆!”云澜再次脸色大变,那好不容易挂上的虚伪表情也来不及伪装。
“爹爹,”夜若离扬起了头,睫毛微颤,大眼里闪动着明亮的光芒,“女儿这是在关心你,难道关心爹爹也是错吗?看来,在爹爹眼里,不管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爹爹就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她这时的表情天真无邪,让人觉得,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与最初狂妄无比的她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