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安的声音出来了,“到下面讲嘛。这上面讲不清。何况梁主任也不在这儿。”
“那个姓梁的明明在里面开会,怎么不在?我不找他,我找书记,找县长。”女人这话一传进来,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原来是冲着人大的常务副主任梁天超来的。梁天超,小茹……怎么啦?虽然大家有意识地不把眼光投向梁天超,但一个个问号的大钩子,却在梁天超的头顶上晃荡了。
梁天超脸上开始出汗了。
外面似乎静了些,姚和平推门进来,对宗荣和程杰之道:“是不是请程书记和宗县长出来一下?”
程杰之朝宗荣望望,宗荣已经起身了。
出了门,刚才吵闹着的那些人,已经被安置到了楼下。三个人到了旁边的办公室,关了门,姚和平说:“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人大的会计马茹失踪了。”
“马茹?就是那个个子高高长得还漂亮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失踪的?”宗荣问。
姚和平道:“听他们说是一星期前就没了影子。手机也打不通,家里人先以为是出去有事了。可是到昨天仍然没人,他们就报了案。刚才来闹的是她的母亲,说是梁天超梁主任害了她女儿……”
宗荣“嗯”了下,程杰之问:“他们凭什么说是梁天超主任害了的呢?”
“她母亲说马茹失踪前曾对她说,梁主任想害她。”姚和平补充道:“听她的说法,马茹和梁天超同志一直有男女关系。最近一年,马茹要梁离婚娶她。结果,梁曾警告她不要妄想,说要找人做了她。因此,现在,马茹失踪了,家人自然就怀疑到天超同志了。”
“有这么严重?”程杰之感叹了声,问宗荣:“是不是要把天超同志请出来一下?”
宗荣想了想,说也好,当面了解一下,也知道真相。
姚和平就进去喊梁天超,程杰之叹道:“老梁一辈子就这点不好,老了还是没改。唉!”
梁天超进来时,脸还是白的,汗水虽然刚擦过,可还是亮晶晶的。程杰之和宗荣互相望了眼,程杰之开口了,“天超同志啊,刚才你也听到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茹是你们人大的工作人员,失踪了这样的大事,情况应该有所了解了吧?”
梁天超抬了头,恢复了慢条斯理,“啊,是这个嘛,情况是有所了解的。上周三,马茹同志没有请假就直接离开了单位。到昨天,一直没有回来上班。我们先是以为她有事外出了。反正单位上最近也不是太忙,就没有打电话与她联系。昨天下午她的家人找到单位,我们才知道马茹失踪了。手机关机,其它朋友处也都没有音信。我当时就建议向公安局报了案。我们对这事也很重视。但目前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或者特殊情况呢?所以,我们的意见的再等几天看,如果还没有回来,再向组织上正式汇报。”
宗荣笑了下,“现在还无法确定是否是失踪了,是吧?”
梁天超说:“当然。我没想到她家人会到县委来闹,太……太不像话了嘛!”
姚和平在边上道:“她们好像提到……说梁主任您……”
“我什么?她没见着,关我什么事?虽然我是领导,可是一个大活人,我也不能一天到晚的收着掖着的吧?”梁天超转过身来,问宗荣:“宗荣同志,你说是吧?”
“这个……啊,目前情况还不清楚。不过,梁主任哪,这个事情必须高度重视,要督促公安部门,尽快找到马茹。”宗荣强调道:“这个事件别看是个小事情,处理不好容易出大问题啊!”
程杰之应和着:“梁主任会处理好的,是吧。继续开会吧。”
四个人进了会议室,讨论别的议题。左安副主任在楼下,劝那些人足足劝了半个小时,李红旗和其它几个司机也过来劝,总算让她们走了。
《领导司机》21(2)
黄炳中叹了口气,“要出大事了,唉!”李红旗说:“可别乱说。出什么大事?也许马茹是外出游玩了呢。”
“也有可能啊。不是说她是梁……的情人嘛?老是这么挂着,心烦。出去走走,也正常。”毛旺刚说完,吴坤一笑,“出去也得打个招呼吧?都七八天了,不容乐观哪!”
吴坤的话,平时大家都无所谓,但这次,不知怎的,却让大家都一惊。吴坤是个黑白两道都交往的人物,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讲:不容乐观了呢?
那么,又是怎样的“不容乐观”呢?
毛旺问吴坤,怎么叫不容乐观?吴坤把手上的大半截烟往桌子角上使劲地一摁,“这就叫不容乐观!”
李红旗看着有些呆了,难道?
“不会出事了吧?”毛旺咕噜着。
吴坤又一笑,“说不准哪。前几天,我还看到报上有条新闻,一个大老板让人把情人做了。原因就是那情人非得要名份。多得很哪,这样的事!”
上面的会议结束后,程杰之特意将叶能文和宗荣两位留下来。梁天超临走时,对程杰之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这一眼,让程杰之决定要留下另两位副书记了。他觉得马茹失踪的事情确实有些蹊巧。人不见了,电话总得接吧?总得有个音信吧?都没有了,而且马茹的母亲说过马茹之前曾说过那样的话,那这里面就不可能是出去走走这么简单了。难道真的……
程杰之把自己的想法给两位副书记一说,宗荣首先叹了口气。马茹在县直机关也呆了很多年了。在到县直之前,在乡镇呆过。确切点是说是在梁天超任书记的乡镇呆过。算起来,那时候她应该刚刚从学校毕业,就和梁天超副主任工作在一起了。这个女孩子人长得高挑,见人一直笑笑的,人缘也还是不错的。在这个小县城里,除了她一直未婚外,其余的应该说没有多少值得别人议论的地方。想到这,宗荣道:“这个事情我也觉得应该高度重视。不太像一般的离岗出走。公安已经介入了,我想请能文书记还要过问一下,加强警力,争取尽快找到线索。”
叶能文把头发向上捋了捋,“这个可以。我待会儿让莫天来过来。如果真的……”
“这个目前最好还是不要猜测。”程杰之道:“事情还得等调查清楚了再做结论。另外,上次我也跟两位说了,省里调查组正在湖东秘密调查。主要是二颜的涉黑情况。前几天,有人居然给调查组送了钱和刀子,这分明就是挑衅嘛!钱,是收买;刀子,是恫吓。这还了得?我让朴格同志转告省调查组,一定要压住这股邪气,要严厉打击,决不手软。”
叶能文转过头,似乎是朝窗外看了眼。窗外正起风,香樟树的枝头正在风里不断地摆动,仿佛被什么拉扯着,正在做激烈的挣扎。
宗荣望了望另外两位,“我同意杰之同志的意见。对于涉黑性质的犯罪,一定要严惩不贷,这样才能保一方平安,真正地创造好的发展环境。”
“这个……我担心是不是会影响到企业的积极性,是不是会引起负面影响……唉,难说啊!不过,我是同意杰之同志的意见的。关键是要实事求是。并且要尽快,不能拖。拖久了,难免会造成社会上的传言,这不利于发展哪!因此,一旦事实查清了,就应该立即结束。而不能拖泥带水,影响全局。”叶能文这番话说得在点子上,既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表达出来了,又站在了全县的高度。
这也许就是艺术吧?官场语言的艺术!
晚上,李红旗送程杰之到环湖山庄。顾怀成请客,主要是土地和建设的领导。到了后,程杰之把顾怀成单独喊到里面的小包厢里,告诉他上午他与宗荣县长通了气。宗荣对此有些不同的想法。“这样吧,顾总适当的时候,去给宗荣同志汇报一下。另外,这个事情我看也可以请陆县长在里面多说说。还有国土的,部门的话还是有作用的嘛。是吧!”
顾怀成连连点头,“宗荣县长那儿,前两天我曾联系过。可是宗县长说她太忙,让我直接和陆县长说。既然程书记这么说了,我今天晚上就过去一趟。至于国土局这边,黄局长的工作我已经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这事非得有领导发话才好,不然他们……程书记,你看……”
“这个嘛,先由政府那边说吧。我会打招呼的。”程杰之说完问:“燕子呢?怎么没见?”
“这丫头,最近在同我闹别扭啊。没办法。她不想在日出干了,想到上海去。”顾怀成道:“我是有心培养她啊,可是……程书记什么时候好好地教导教导她,她还是很听她程叔叔的话的。”
“这个行。燕子是很不错的嘛。年轻人想到大城市,可以理解。关键是你现在要放权哪,让她感到企业管理与发展的艰辛,这样才能留住她。不然她一直站在企业之外,哪有什么责任心啊!”程杰之望望顾怀成,“这一点上,老顾啊,你还要放权再放权哪!”
两个人边说边出了小包厢,黄局长和其它人都到了。李红旗坐着,心情有些惆怅。顾燕怎么没来呢?有事?还是出差了?
这几天,顾燕一直没在QQ上露面。李红旗天天晚上守着,也给她留言了。可是,每回打开QQ,都是一片灰色。本来,刚才程书记说到环湖山庄,顾总在。李红旗就想这下能看到顾燕了。可是还是没见着。李红旗的心里,如同一只葫芦,被掏空了。掏得疼了,而且疼得厉害。
饭后,程杰之副书记就在环湖山庄和顾怀成他们喝茶去了。李红旗问要不要待会儿过来接。程书记说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李红旗就开车回到县委办,然后步行回到叔叔家。刚走到叔叔家门口,就接到翟军的电话。翟军问今天的常委会是不是涉及到了公安的事儿。李红旗说应该没有,我听胡约胡局长说,都是些日常的事,招商引资啊,人事调整啊,等等。只是中间有了个小插曲。人大的马茹的母亲来闹了会。说到这,李红旗问马茹失踪的事,公安不是介入了吗?有线索了吗?
翟军小声说线索倒是没有。但是情况肯定不妙。具体的,刑警队正在侦破。莫局也是亲自坐镇。这对莫局也是个机会啊。
李红旗“啊”了一声,翟军又问:“跟那个燕子怎么样了?”
“这几天一直没见她。”李红旗正在愁着呢。
不料翟军却一笑,“这就对了,说明我帮你有成效了。她烦恼了吧?要的就是这效果。等她回来,给她关心,机会啊,机会!红旗啊,可要把握住。兄弟可是尽了力了。”
“你这是……”李红旗弄不明白翟军这是什么意思,翟军笑道:“那就别问了。等着吧!”
《领导司机》22(1)
22临近春节了,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平时就有些拥挤的湖东县城,这一下子涌进了那么多的外出务工回家的人,还有那么多的从外地直接开回来的车子,到处都是人,都是车子了。李红旗开着车子,也感觉到比平时难走多了。
程杰之副书记坐在后面,问李红旗:“今天二十五了吧?”
“应该是。前天才过小年的啊。”李红旗答着,算算还有四天就过年了。今年没有三十,二十九过年。
程书记沉默了会,“老李现在怎么样啊?还好吧?”
“还好。就是一人个人不愿意出门,老是在家呆着。”李红旗说:“我婶婶也劝他,就是不听。没办法。”
“他啊,是心里还有疙瘩啊。人嘛,不都有退下来的那一天。退了,就好好地过日子嘛。”程杰之像是对李红旗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凡事还是要想开啊,不想开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人和组织,谁大?还用说吗?是吧。”
李红旗没有搭腔,这个问题太深了,也不是他一个司机能回答的。何况程书记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