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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瓷器不跟瓦片斗
南锣巷口,林逸望着赵月仪手下那十几号人围着那五人猛砍,当真是刀影交错,血肉横飞,不由得暗暗咂舌,倒吸了口凉气:“这些个犊子下手可真狠。”
“好了,停手!”赵月仪终于挥手制止,此时虽说是晚上,但南锣巷口也人流密集,如此规模的械斗已经造成了远远的围观,要是弄出了人命也是个麻烦事儿,她心疼地看了眼自己那辆香槟色宝马的引擎盖,指着那五个蜷缩在地的悲催货冷声说道,“这次老娘就放过你们,以后下刀子可得找准了地方,竟然砍到老娘的小宝马上来了,这次权当就算是给你们个教训,滚吧!”
五人挣扎着站起身来,甚至都来不及擦一下眼睛上的血迹,任由血水朦胧着双眼,跌跌撞撞,连爬带滚地逃离了。
“以后砍人得认准了对象,竟然砍到仪姐的弟弟我身上来了,活该你们挨刀子!”林逸很小人得志地冲着那五人逃离的背影喊了一嗓子,然后回过头看着那辆引擎盖被砍花了的小宝马,很心疼地问道,“仪姐,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了?车不要他们赔了?”
“你不是还在这儿吗?”赵月仪妖娆笑道,“他们可是因为砍你才把我的车砍花了的,而且老娘救了你一命,你还不愿意帮我修车了?”
“啊?”林逸惊骇地长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他面部抽筋地挤出了个憨傻的笑脸,“仪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家底儿,如果我赔得起您的车的话,我还至于背着女朋友去干那男友租赁的行当吗?”
林逸记得上次苏千沫把他从赵月仪手上抢走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幌子,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赵月仪望着林逸那又可怜又无辜的小眼神,最终还是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颠倒众生,她捂着笑疼了的肚子,说道:“哎哟,我的林逸小弟弟,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车保险会赔,我把那几个狗犊子留下来干嘛?他们的医药费可比修车费贵得多了!”
林逸鼻孔里面顿时喷出两股怒气,不过他并没有发泄出来,这女人也真是的,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害得人家紧张了老半天。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发生了械斗,警察一会儿就会赶过来的,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约你这个小可爱。”赵月仪媚笑着轻轻地捏了捏林逸那粉嫩的小脸,打开车门弯身坐了进去,临走前又摇下车窗问道:“你就住在这里?”
林逸还没有从被赵月仪调戏的“阴影”中走出来,傻愣愣地点了点头,直到目送赵月仪的小宝马远走之后,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折身又往漆黑的巷子里面跑去,苏千沫和程菲儿还跟郭庆那王八蛋在巷子里面呆着呢。
当然,林逸并不是担心郭庆会做出什么伤害苏千沫和程菲儿的事情,光凭这两个妮子显赫的身份,那小子就没有这个胆子,最主要的是,林逸对自己的针灸之术相当自信,郭庆那小子这会儿应该早就脱力了吧,一个小娃娃都可以干翻他,这么急着跑回去,只是害怕这小子溜了而已。
漆黑的巷子里,林逸把手机的背光照在陈菲儿那可爱得冒泡的小脸上,问道:“那个家伙呢?”
“郭庆已经跑了。”苏千沫在旁边冷冰冰地回答道,“明明看见自己大势已去,他还不跑干什么?”
巷子里面漆黑一片,巷口却是灯火通明,从这里面自然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外面的情况,林逸焦急而遗憾地摊了摊手:“你们看着他跑怎么也不把他拦着呢?”
“我去,你竟然让我和千沫姐姐两个弱女子去拦下一个大男人,你有没有搞错?”程菲儿很不满意林逸的指责,愤愤地说道。
“他不是已经被我下了针了吗?现在他浑身都提不起来力气,连一个小学生都可以干得他哭爹喊娘!”林逸说着,很羞涩地低下了脑袋,“要不然我怎么敢大耳光抽他?”
“你那一针真的有那么厉害?”程菲儿顿时忘记了林逸刚才的指责,紧紧地抓着林逸的手臂,一小脸尽是谄媚讨好的灿烂笑容,“林逸哥哥,你抽空也把你的针灸技术教教我呗,每次那些臭男人盯着我的大胸部看的时候,我都想大耳光抽他们,但是我又打不过他们,要是我学会了你的针灸之术,我就可以狠狠地扎他们一针,让他们变成软脚鳖,然后再挽起袖子抽个爽,就像你抽郭庆一样,抽完他们的左脸我抽右脸……真的太过瘾了!”
林逸顿时哑口无言,彻彻底底被这个大胸的小萝莉给征服了。
“好了菲儿,不要胡闹了。”苏千沫把像株粘粘草的程菲儿从林逸的身上扯了过去,低眉看了看林逸右边肩膀上的伤口,还是操着那一副冷冰冰的口气说道,“你的伤口没事吧?刚才我和菲儿看见已经有人帮你掌控了局势,所以就没有过去帮忙。”
帮忙?
林逸实在是想不到苏千沫和程菲儿在那种刀剑横飞的情况下究竟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苏千沫的这番话语倒是使得他心里暖暖的,毕竟人家还是有这份儿心意嘛,但令得他想不通的是,明明是多么温暖的一番话语,这女人怎么说得这么冷冰冰的呢?
尽管林逸是“男友租赁”这一有爱行业的从业者,但是他也绝对想不到,当苏千沫远远看见他和赵月仪那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有隐隐的酸涩,就连苏千沫自己都无法理解这种感觉,难道她还会为了这小子吃醋不成?
不会!
肯定不会!
苏千沫很快在心里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诞的分析,她将这种情绪的产生归咎到了自己的占有欲上面,林逸是她租来的男朋友,即使他已经被自己炒鱿鱼了,但他也还是自己租来的男朋友,是自己的东西,别人就不能碰,特别是女人,这就是她们女人有时候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霸道逻辑。
有人说过,女人就是一本书,对,就是书,而且还他妈的是一本无字天经……看不懂。
林逸也不去胡乱揣摩苏千沫这女人的心思,他一边检查着自己的伤口,一边随口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还是专程来探望探望我?”
“你想多了,我们碰巧路过而已。”苏千沫很不近人情地回了句,然后从随身的手提包里面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纸盒,交到了林逸手上说道,“这是我们那天大计划用过的道具,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就交给你拿去换……处置吧。”
苏千沫本想说“就交给你拿去换钱吧”,但是她怕刺伤这小子的自尊心,然后又说自己侮辱了他……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这么矫情?
“我……”
“菲儿,我们走了。”
林逸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苏千沫已经翩然转身,和程菲儿上了那辆气势汹汹的大黄,只是在调转车头再次经过林逸身旁的时候,苏千沫又叫程菲儿把车停下,她摇下车窗伸出脑袋来说道:“凌千纵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近小心一点,实在不行的话……离开烟海市吧!”
望着大黄渐行渐远的车尾灯,直至到巷口转弯,没了,林逸手中紧紧地握着那个戒指盒,还傻愣愣地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清楚地看见苏千沫在说那句“离开烟海市吧”的时候,眼眶里面有些异样的神色,至于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想不清楚,也说不明白,他只是清晰地感受到,当苏千沫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涌动的是……不舍。
……
烟海市,半山别墅。
还是那个楼顶,还是那般烟雾缭绕,还是凌千纵和郭庆两人,只不过这次和上次的区别是,上次两个人都是站着的,而这次,凌千纵依然站着,郭庆则是躺在了地上,他的身上泥迹斑斑,嘴角还淌着腥红的鲜血,他刚刚遭受过凌千纵如打狗般的肆虐……难怪江南总是有人怀疑郭庆脸上的那道刀疤是凌千纵亲手留下的。
“少爷,对不起。”郭庆挣扎着爬起身来,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说道,“这次是我的无能,明天,明天我再带人过去,一定收了那小子的狗命!”
“明天还去?”凌千纵嘴角一挑,冷声笑道,“你还嫌这次给我丢人丢得不够是吧?林逸那泥腿子他算什么东西,竟然也值得我凌千纵三番五次地派人去收拾他?瓷器不跟瓦片斗的道理你不懂啊?我原想叫你把那小子悄悄地做了就行了,你可倒好,啃了一嘴泥不说,还被苏千沫给撞见了,你怎么不让整个江南的人都知道我凌千纵现在和一个泥腿子较上劲儿了?愚蠢!”
“少爷,我错了!”郭庆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少爷的意思是……”
第022章:救救我!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凌千纵将手中的烟蒂跃空弹下,望着夜空中那条还带着火星的弧线,脸上露出与他不到三十岁年纪并不相符的老辣冷笑,“我们能够摸清楚林逸那小子的底细,苏朝廷自然还是有这个本事,这种下乘的事情还是让给他来做吧。”
“我知道了,少爷。”郭庆从地上站起身来,躬身退去。
凌千纵没有去看郭庆那步履蹒跚的背影,他甚至丝毫不关心这条忠诚的狗的死活,从衣兜里面再次掏出了一支烟点上,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阴冷:“苏千沫,你竟然还敢弄个冒牌男友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郭庆从半山别墅走出来的时候,浑身的衣衫基本上已经完全被虚汗湿透,仿似再也提不起来一丁点儿力气,凌千纵的那通肆虐倒还在其次,给人当了半辈子的狗,冲锋陷阵了半辈子,这点儿皮肉伤还真算不得什么,可是后腰处被林逸插针的地方此时的隐痛已经越来越剧烈了,而且还大有蔓延之势,整个下体都陷入了那种难以名状的疼痛当中,就连走路跨步都扯得蛋蛋疼。
“难道那小子真要废了我裤裆里的玩意儿?”郭庆心惊肉跳地想道,虽说他在林逸的面前大放阙词,说拼掉了裤裆里面这玩意儿也在所不惜,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把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当宝贝的。
郭庆之前权当林逸那小子是在危言耸听,并不深信,而且任务失败,他必须要第一时间赶回来汇报,也就没有听林逸的劝告,尽快去医院找专业的中医把那根银针拔掉,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赶忙叫了几个亲近的兄弟,把自己送去了烟海市最大也是最有名的中医医院,国医堂。
……
林逸彻夜未眠,那枚曾经被他亲手戴到苏千沫手指上的“求婚戒指”陪他度过了一个漫漫长夜,遇上苏千沫这个女人,林逸的心里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就因为这个女人,他被无辜卷入了这场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的风暴当中,还差点儿因此丢了小命,都说红颜祸水,这还真不是瞎掰,遇上苏千沫这个红颜,林逸当真觉得自己被一大盆祸水从头浇到了脚底。
可是他犯贱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后悔,只要一想到苏千沫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坐上像mini cooper和程菲儿的大黄这样级别的车,当然也不会认识程菲儿这样大胸的可爱小萝莉,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改变一部电影的命运,即使这部电影到现在都没有上映,更不会冲进江南道那种天堂似的地方和一个有名的纨绔杠上。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颗从星空中坠落的小石头,在他这片原本死寂的湖面上惊起了一大片涟漪,于是他再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