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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沾了水。”庄之蝶才爬起来,关了喷头,将她平平的端出来放在床上。床头是一面小桌,桌上面的墙上嵌有一面巨镜,妇人就在镜里看了一会儿, 笑着说: “你瞧瞧你自己,哪儿像个作家?”庄之蝶说:“作家应该是什么样儿?”妇人说:“应该文文雅雅吧。”庄之蝶说:“那好嘛。”就把妇人双腿举起,去看那一处穴位,羞得妇人忙说:“不,不的。”却再无力说话,早有一股东西涌出。随后就拉了被子垫在头下,只在镜里看着。直到妇人口里喊叫起来,庄之蝶忙上来用舌头堵住,两人都只有吭吭喘气。
{良久,妇人才挣开说:“庄哥,你还不要进来吗?你都硌疼我了。”庄之蝶扮了个鬼脸,明知故问道:“哪里硌疼你了?”“你坏!”女人娇嗔着,就拿两只粉拳来捶他。庄之蝶说:“宛儿,先让我好好看看!”就不顾了女人的躲闪,伏下身去,用手去掰了细看。只见一顶粉红的阴蒂湿嫩如刚抽吐的萼尖儿,兀自微微颤动着,两片阴唇覆盖下现出一处小穴,正一翕一张吐着泡沫儿,泡沫儿下仿佛有个黑点儿抖了一下又消失了,庄之蝶急用手一抹,却是一颗痣。想起自己的上面也有,一时竟觉了天意似的,便起身将龟头对准了那处妙穴,轻轻嚅研,随着妇人一声欢叫,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女人下体的滚烫再一次让庄之蝶眩晕,这眩晕是如此美妙。多少年来多少年来早已销蚀殆尽的激情又被眼前这个女人重新召唤了回来,他不禁一阵百感交集,忍不住伏下身去,将女人紧紧地箍在怀中。妇人经他一用力,禁不住筛糠似的发抖。庄之蝶说:“宛儿,我现在真想和你化做一团火!”妇人却已经迷离了双眼,喃喃地说:“我也是的,我也是的。”只把一双白乳在庄之蝶胸膛用力地蹭来蹭去。庄之蝶被妇人撩拨得兴起,身下就猛得接连抽送了数百次,直至体内有一股温热循经下传,知道自己已不能控制,便索性更用力冲刺着说:“宛儿,我要忍不住了!”女人呻吟着叫道:“一起的,一起来!我也想要来哩!”说着就竭力去迎合庄之蝶的剧烈冲撞。顷刻,两人同时叫着,犹如两座城堡,缓缓地轰塌下来。}妇人听说她那里竟有一颗痣的,对着镜寻着看了,心想庄之蝶太是爱她。潼关的那个工人没有发现,周敏也没有发现,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就说:“有痣好不好?”庄之蝶说:“可能好吧,我这里也有痣的。”看时,果然也有一颗。妇人说:“这就好了,以后走到天尽头我们谁也找得着谁了!”说毕,却问,“门关好了没,中午不会有人来吧?”庄之蝶说:“你现在才记起门来了!我一个人的房间,没人的。”妇人就让庄之蝶抱她在怀,说:“咱一来就干这事,热劲倒比年轻时还热!其实我大着胆儿到会上来,是要对你说一件事的。是周敏的文章给你惹祸了?”庄之蝶说:“你知道了?我叮咛过他,不要告诉你,怕你操心又起不了作用,他怎么就告诉你了?!”唐宛儿把周敏介绍的情况说了一遍,问是不是这样?庄之蝶点了头,唐宛儿说:“我虽和周敏在一起生活,但现在什么都是你的了,你要防着他哩!”庄之蝶说:“他怎么啦?知道咱的事了?”唐宛儿说了周敏的第二手准备,庄之蝶沉默起来,坐在那里冷笑了两声。唐宛儿说:“你生气了?你要惩治他吗?我来给你说这个,只是要你防着他,却不要你惩治他的。周敏是聪明,有时聪明得就心贼了,可他还不至于是什么坏人。”庄之蝶说:“这些我知道。”唐宛儿却突然脸面抽搐,两股清泪流下来。庄之蝶忙问怎么啦?唐宛儿说:“不知是咱们的缘分,还是我和周敏的姻缘尽了,自见了你,一满地害相思,十七十八的时候也没这么害过,整日价慌得什么事儿也捉不到手里去做。什么是同床异梦,我实实在在是体会到了!”庄之蝶说:“我何尝又不是这样?不敢哭的,这个时候哭,对身子倒不好的。听话着,嗯!”拿手去擦妇人泪,疼爱得像待着一个孩子。妇人说:“我听话,我不哭的。可我还要给你说的,我不说就要憋死我了!我越是大着胆儿跟你往来,心里越是害怕,害怕这样下去,日子该怎么个过呀?!庄哥,我要嫁你,真的,我要嫁了你!”妇人说着,不等庄之蝶反应,就又说:“我想嫁给你,做长长久久的夫妻,我虽不是有什么本事的人,又没个社会地位,甚至连个西京城里的户口都没有,恐怕也比不了牛月清伺候你伺候得那么周到,但我敢说我会让你活得快乐,永远会让你快乐!因为我看得出来,我也感觉到了,你和一般人不一样,你是作家,你需要不停地寻找什么刺激,来激活你的艺术灵感。而一般人,也包括牛月清在内,她们可以管你吃好穿好,却难以不停地调整自己给你新鲜。你是个认真的人,这我一见到你就这么认为,但你为什么忧郁,即使笑着那忧郁我也看得出来,以至于又为什么能和我走到这一步呢,我猜想这其中有许多原因,但起码暴露了一点,就是你平时的一种性的压抑。我相信我并不是多坏的女人,成心要勾引你,坏你的家庭,也不是企图享有你的家业和声誉,那这是什么原因呢?或许别人会说你是喜新厌旧的男人,我更是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了。不是的,人都有追求美好的天性,作为一个搞创作的人,喜新厌旧是一种创造欲的表现!可这些,自然难被一般女人所理解,因此上牛月清也说她下辈子再不给作家当老婆了。在这一点上,我自信我比她们强,我知道,我也会来调整了我来适应你,使你常看常新。适应了你也并不是没有了我,却反倒使我也活得有滋有味。反过来说,就是我为我活得有滋有味了,你也就常看常新不会厌烦。女人的作用是来贡献美的,贡献出来,也便使你更有强烈的力量去发展你的天才……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就很激动,很激动,但激动了却又想,这可能吗?要是不遇着你,我也不觉得我有这个自信,是你给了我一点太阳我才灿烂的,是不是想入非非,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也提醒我自己,你是有家有室的人,老婆又漂亮贤惠,更要命的是你名声大,你已不是你个人的庄之蝶,你是社会的庄之蝶,稍有风吹草动就满城风雨,你是敢冒这个险吗,能受得了折腾吗?如果真把一切都折腾坏了,我既是爱你却不把你害了?!所以,我你那一场事后,我心里说,风流一次就风流一次算了,以后见面只说话儿,再也不敢往深处陷了,但我无法控制我……。庄哥,我说这些,你不要耻笑,你让我说出来,事情能不能成,你肯不肯要我嫁你,这我不管,我只要当着你的面说出来,说出来我心里就好受多了!”妇人说完,就趴在那里不动了。庄之蝶不防顾她说了这席话来,更觉这妇人可爱,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脸对脸地看着。倒自己心里难受,一颗泪先禁不住地滚下来。他说:“宛儿,我怎么敢耻笑你?谢你也谢不及的。你有这么个心思,我这几天也惶惶不可终日呢!十多年前,我初到这个城里,一看到那座金碧辉煌的钟楼,我就发了誓要在这里活出个名堂来。苦苦巴巴奋斗得出人头地了,谁知道现在却活得这么不轻松!我常常想,这么大个西京城,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里的什么真正是属于我的?只有庄之蝶这三个字吧。可名字是我的,用的最多的却是别人!出门在外,是有人在崇拜我,在恭维我,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些什么让人这样?是不是人们弄错了?难道就是因为我写的那些文章吗?那算是些什么玩意儿?!我清楚我是成了名并没有成功的,我要写我满意的文章,但我一时又写不出来,所以我感到羞愧,羞愧了别人还以为我在谦虚。我谦虚什么呀?这种痛苦在折磨着我,可这种痛苦又能去对谁说,说了又有谁能理解呢?孟云房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和他在这些地方说不拢,他总骂我是瘦猪吭吭,肥猪也吭吭。牛月清是我的老婆,她确实是贤惠的老婆,在别人看来,有她这样的老婆是该念佛了,可我无法去给她说这些。我心里苦闷,在家自然言语不多,她又以为我怎么啦,总是拿家里的烦事嘟嘟嚷嚷。也是我不好,就和她吵闹,越吵闹相互越少沟通。你想想,这样我还能写出好作品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心里却又焦急,怨天尤人,终日浮浮躁躁,火火气气的,我真怀疑我要江郎才尽了,我要完了。一年多来,就连身体也垮下来,神经衰弱得厉害,连性功能都几乎要丧失了!就在这个时候认识了你,我可以如实地对你说,我接触过的女人也并不少,但我仅仅是认识着罢了,我周围的一些人津津乐道杯水主义,我向来看不起他们这样做,也想象不来没有感情的投入怎么就干那事,如果死猫烂狗地见着就吃,吃过便走,真不如自个儿去手淫了!见了你,我不知道怎么就怦然心动,也不知道哪儿就生出了这么大的胆儿来!我觉得你好,你身上有一股我说不清的魅力,这就像声之有韵一样,就像火之有焰一样,你是真正有女人味的女人。更令我感激的是,你接受了我的爱,我们在一起,我重新感觉到我又是个男人了,心里有了涌动不已的激情,我觉得我并没有完,将有好的文章叫我写出来!但我又是多么哀叹我们认识得太晚了,那些年你怎么就不来西京呢?而我怎么也在潼关没有碰上你呢?!我是想到了我们结婚的事,甚至设想到过结婚后的情景。可现实怎样呢?我虽然恨我为声名所累,却又不得不考虑到声名。如果立即提出离婚,社会必然要掀起轩然大波,领导怎么看?亲戚朋友怎么看?牛月清又会怎样?这就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样十天八天一月两月叫事情过去……。宛儿,我说这些,你要谅解我,我并不想说甜言蜜语来哄你,我只能把一切想法告诉你,但我的感觉里,我们是会成功的,我要你记住一句话:你等着我,迟迟早早我要娶了你的!只要你信我。”妇人在怀里点着头,说:“我信的,我等着你!”庄之蝶就吻了妇人,说:“那你给我笑笑,妇人果然就笑了。两人重新抱在一起滚在床上,庄之蝶就又趴上去,妇人说:“你还行吗?”庄之蝶说:“我行的,我真行哩!”{说着,就拉着女人的手下去握了自己。女人唬得一吓,说:“咋又硬了?还大了一号似的,你真是越来越能了!”庄之蝶说:“宛儿,这都是你,是你让我重新找回了男人的自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唐宛就一个媚眼过来,说:“我不要你感激,我只要它来这感激!”说着牵了庄之蝶那柄尘根儿来把玩。庄之蝶抚摩着女人小腹,将嘴凑到女人耳根儿说:“宛儿,今天我想再好好强奸你一回!你怕不怕?”女人说:“我怕,我只怕你强奸得不够狠哩!”说完,偏紧紧并拢了两腿。庄之蝶一手将女人两只手腕交叉按了在她枕着的被子上,另一只手便朝女人阴处滑了下去。女人扭动着身子,却将两腿死死地绞住,不使分开。庄之蝶试了两次,未能得手,见女人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媚态,索性用手掌在她阴阜上猛地一阵揉搓,妇人顿时方寸大乱,高叫了一声放松开来。庄之蝶顺势跨进一条腿,膝盖在妇人裆间轻轻一顶,接着又一揉一晃,便觉又有一股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