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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2年5月11日
【内容简介】
三年前,她不得已向她的未婚夫退婚时,
万万没想到,三年后两人会在客栈里偶遇,
更没想到这看来君子如玉的美男,
相处之后,才知压根不是那回事!
他在客栈里关照重病的她,确实令她心动心软,
可他竟打着未婚夫名号,趁喂她喝药时对她上下其手,
顺道把她扒光、爬上她的床,说是要温暖她虚弱冰冷的身体,
这样就很无赖可耻了吗?错了,他根本不知耻字怎么写!
这急色鬼还趁她病得晕晕沉沉时,
拿他那张祸水脸诱惑她,害她防线失守,被吃干抹净……
好吧,他虽满脑子都想对她乱来,但他对她好,也是事实,
再说,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又坚持娶她,她不嫁也说不过去,
只不过,他们俩注定无法共白首,
等她那不得不退婚的理由被发现,她也就该离去了……
楔子
银色月华自窗外泄入,书案上的烛火因吹入的夜风而微微摇曳不安,跳跃的烛光映出桌上一只敞开的锦盒,一枚雕刻精美、晶莹翠绿,隐隐流动绿光的玉佩躺在其中。
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指间捏着一张簇新的当票,上头所写之物正是盒中的玉佩。
手指不知不觉间收紧,将当票攥成一团,扔进脚下冒着火光的炭盆中,最终化为一缕轻烟消散。
压抑着胸腹间腾腾怒气,洛子辰缓缓将右手负于身后,脚步轻移离开了书案前,停在一侧墙上悬挂的一幅画像前。
画上是一位荳蔻年华的少女,身上所穿不过寻常青布衣裙,眉目清雅娟秀,神色似笑非笑,隐含一丝戏谑与狡黠,有股说不出的灵动娇俏。
作画之人将少女瞬间的娇憨神态抓得极是精准,让人一看便有种跃然纸上,真人当前的感觉。
定定看了半刻,洛子辰伸手轻抚画中少女的粉面,嘴角微扬,清润的嗓音透出一抹隐忍的怒意与誓在必得。“婚约岂是由妳说算便算的?”那他这些年的等待又算什么?
第一章
天际不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瓢泼大雨倾泄而下,冲刷着地上的泥土,形成一股股黄色浊流。
雨幕中,一骑从远方飞驰而来,不多时便奔至近前,马上之人翻身下马,脚步微微踉跄,扬手将马鞭扔给迎上来的店小二,拖步走进客栈。
大堂里此时坐了不少避雨的行人旅客,看到有人进来,便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湿透的衣裙贴在进来的青衣少女身上,益发显得她身形瘦削,脸色苍白中微透青色,更减了不少姿色,眉宇间难掩倦怠之色,她有些吃力的走向柜台。
“咳咳……”难以抑制的咳嗽自锦凤兰的口中逸出,她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倚在柜台上,声音透着几分疲惫与嘶哑,“一间上房。”
掌柜见她浑身湿透,且面带病容,便多嘴了一句,“可要准备热水?”
“好。”锦凤兰点头,便随店小二上楼而去。
洗漱之后,换过衣物的锦凤兰因身体的不适,没有用膳就直接上床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风雨交加声中,她悠悠转醒,只觉身子沉重,头脑发昏,嗓子干涩,肚子也发出咕噜的叫声。
“真是要命……”自嘲似的咕哝一句,她强撑着起身,简单梳洗一下,便拉门出去。
行到大堂,冷风夹带着雨气扑面而来,让她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一下。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锦凤兰坐到长凳上,以手撑额,有些气力不继地道:“替我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还有,这附近可有医馆?”
店小二看着她扔到桌上的一块碎银,笑着回道:“有的、有的,小的这就帮您去请大夫。”
“麻烦了。”锦凤兰没什么精神的半阖着眼轻揉额际,想让自己好受点。
耳边听得店小二招呼刚进门的客人,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睁开眼,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姑娘,不知道可不可以并个桌?”一道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不由得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玉色锦袍的男子微笑地站在她的桌旁,气质温雅,剑眉下是一双含着浅淡笑意的丹凤眼。
君子如玉,不期然的,这四个字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抬眼扫了圈,因避雨留宿的人多,大堂果然已经没有多余的空桌。犹豫了下,她点了点头,“公子坐吧。”
“在下洛子辰,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正低头喝茶的锦凤兰顿时被茶水给呛到,掩唇咳了半晌才停下来。
“姑娘,妳不要紧吧?”
“没……没事。”她又喝了口水顺喉,但眼中已经因方才的咳嗽而蒙上泪光,“我姓锦。”
“原来是锦姑娘。”洛子辰笑着拱手。
“客官,上菜。”
正说话间,锦凤兰的饭菜被端了上来,她便借机闭口,专心用膳。
看着她的清粥小菜,洛子辰微微扬眉,“姑娘身体不适,这饭菜虽是合适,却未免太过清淡。”
锦凤兰置若罔闻。
“姑娘可有让人去请大夫?我看姑娘的病似乎不轻,若不趁早医治怕是会有麻烦。”
锦凤兰实在不想跟他说话,可是这人却能泰然自若的自说自话,倒让她不好一直装聋作哑。“已让店小二帮忙去寻,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听出她话中的疏离之意,洛子辰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杯酒,啜饮着。
一碗粥下肚,锦凤兰的精神好了些,便放下碗筷想回房去等大夫。
“锦姑娘,身上有病还是应该多吃些,这样才有体力恢复。”
她无语地看着洛子辰,实在不理解他怎会这么多管闲事,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他神情自若地微笑回视,“难道在下说的不对吗?”
“对,”她悄悄用力攥了把手心,“公子说的没错,可是,未免交浅言深了。”说完,再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洛子辰一直目送她上楼,轻转着手中的杯子,意味深长的呢喃了一句,“交浅言深?”
“少爷—”一直隐形一样存在的书僮清砚此时忍不住开口轻唤一声。
“什么?”
清砚朝锦凤兰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道:“那是少夫人吧”
洛子辰轻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眼力不错,是她。”这让人猝不及防的偶遇真是让人惊喜。
清砚脸现困惑,“那您怎么不认她?”
“不急。”
看少爷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清砚莫名的替未来的少夫人担心起来。
洛子辰瞥了书僮一眼,不无戏谑地道:“你担心什么?难道你家少爷还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成?”
清砚马上摇头,坚定地否认,“小的没担心。”
洛子辰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若无其事地吩咐,“去把我房间换到她隔壁。”
清砚起身之前下意识的又朝锦凤兰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叹了口气。事情虽然过了三年,少爷心里的那把火只怕还很旺。
等洛子辰主仆两人用过膳,正喝着茶,就看到店小二领着一个手提药箱、衣衫下襬兀自滴水的大夫匆匆上楼。
“少爷,大夫已经来了。”
洛子辰点头表示他看到了。
清砚心道:那您还打算继续坐在大堂里吹风啊。
洛子辰拿手里的折扇敲了书僮一记,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优哉游哉的起身,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儿去询问大夫具体情况。”
“是。”
洛子辰慢条斯理的走回楼上客房,在进房前看了眼隔壁,“啪”的一声阖上手中的折扇,这才推门进房。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看着外面交加的风雨,面色微沉。即便他不是大夫,也看得出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身形瘦削得彷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本该是亭亭玉立的风华,却不知为何竟成了如今这般的憔悴?
雨水冰凉的打在面颊上,他悄悄握了握拳头。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这三年来她又为何音讯全无?
太多的疑问袭上心头,让他的眉峰也不由得蹙紧。
就在洛子辰思索沉吟间,清砚推门而入,“少爷,打听到了。”
洛子辰伸手制止他即将出口的话,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近。
清砚怔了下,走过去,附耳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如实说了遍。
听完,洛子辰神情愈加阴沉。
“少爷—”清砚有些不安。
“你去看看其他人安置妥当了没,暂时别来打扰我。”
“是。”
洛子辰负手在房中站了片刻,然后出门来到隔壁的门前,伸手欲敲门,最终犹豫片刻又收回手,神色复杂的看了房门一眼,这才打算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突然房里传来瓷器摔落的声响,伴随的还有重物落地声,洛子辰心下一紧,再顾不得其他的直接推门而入。
听到声音,抬头想说话的锦凤兰喉间发痒,发出一阵咳嗽,只能以目光询问不请自入的男人。
洛子辰弯腰扶她,“先起来再说。”
锦凤兰借他之力起身,因咳嗽一时无法说话,只能示意他到旁边坐下。
洛子辰看到桌上的茶壶,摸了下温度,这才替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喝口水。”
“谢谢。”
“妳病成这样,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成?”
“不妨事,付了银两店家会帮忙的。”喝过水的锦凤兰终于暂时止住了咳。
洛子辰微怔,之后颔首轻笑,“倒是我想多了。”
锦凤兰笑了笑,没说话。
“姑娘既有病在身,在下就不多打扰,姑娘还是多休息为好。”他识趣的起身告辞。
锦凤兰也不留他,看着关上的房门,她若有所思。她虽然重病在身,但武者该有的警觉并未失去,尤其是独身在外时更是从不轻易放下戒心。方才失手摔杯,失足落地,是她故意为之,是为测试门外之人的反应。
轻轻阖了下眼睑,她伸手揉揉额际,露出满身的疲惫与虚弱。
强撑到店小二将煎好的药送来,她喝过后方才睡下。
狂风暴雨敲击着窗棂,惊醒熟睡中的旅人。
面对着黑漆漆的屋子,听着窗外凄风苦雨的呼啸,锦凤兰有片刻的怔忡,然后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药性已经发挥,她现在的感觉好了许多,只是身上出汗黏乎乎的有些不舒服,想到包袱里最后一套干净的衣物已经被自己换了,她便只好继续躺在床上。
深夜旅途中,只有窗外凄厉的风雨声作伴,锦凤兰的思绪不禁有些飘忽。
看样子,白天见到的洛子辰,十之八九就是那个跟她有过婚约的人。原本只是要到江南养病,却没想到可能会碰到他。
想到婚约,她暗自哂笑一声。当年之事虽有诸般缘由,可不管如何,婚约解除已是不争的事实,好在两人从未见面,倒也不必因此而尴尬。
他如此关注自己是因为彼此曾经的关系吗?那他又是在何时见过她的?
锦凤兰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对着空气无声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还怕他不成?
“咳咳……”
嗓子有些干,她起身到桌边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