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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不再看我,而将目光慢慢的投向另一边的周旭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周旭臣正站在刚才我们说话的地方,向太子微微笑着。而周旭臣站立处凑巧开着一丛嫩黄色的野花,倒似因周旭臣的笑,特意开了出来。
我收回目光,走到赵怀德身边,而赵怀德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紧紧扣住。眼睛微眯,狠戾的盯着前方两人。这眼光让我不禁胆颤,不知道赵怀德想要做什么。
“王爷。。。”我轻呼,赵怀德猛的低头看向我,我被他吓住,一时只看着他,却发不出声音。赵怀德盯着我看了片刻,突然缓了神色,笑道“怎么?”说着,伸手想替我抚起散落的头发,我却不由自主往后一缩,让他手落了空。
我看到赵怀德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还没等我说几句讨好的话,就觉得腰上一疼,赵怀德紧扣我的腰将我死死贴在他的身上。又伸手将我头发抚起,低语道“你在怕什么?”
我强忍着疼,硬憋出一抹笑来“影儿不懂王爷的意思。”赵怀德还想说什么,就听太子笑道“周兄,你瞧,这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赵怀德一下子松开,我一时站立不稳,伸手就抓住赵怀德的手臂,他冲我得意笑道“现在可是你自己要拉住我的。”说着,他搂住我的肩膀,将我靠在他身上,才对太子说道“让太子见笑了。呵呵,让周大人也笑话了。”
周旭臣温和笑道“王爷和夫人真是情深,让人羡慕。”我眼神不敢去瞧周旭臣,不知自己心里是怎么了,一点儿都不想让周旭臣见我和赵怀德亲密的样子。想了想,微嗔“王爷,我去帮王妃准备招呼太子的宴席罢。”
赵怀德冷冷看了我一眼,才放开我,略略点头。我定了定神,冲太子和周旭臣都福了福,才慢悠悠的往王妃处走去。
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刚刚是瞧着王妃对侧妃有什么事情,才先走了。现在回去不知时机对不对,犹豫片刻,便对欢喜她们说“还是先去大厨房看看。”
本来厨房就有专门的嬷嬷和太监管着,我去不过是瞧瞧,走个过场。心里总觉得有团乱麻,定不了神,随意看了后,便想走,却在门口遇到李全。
李全见到我神情有些奇怪,不过片刻就恢复正常“五夫人安。这儿油腻重,可别熏着夫人了。”
我淡淡谢过,抬脚便走。一路上左思右想,觉得李全实在奇怪,对欢喜说道“去,仔细点。盯着李全,我总心里不安。”
欢喜忙领命去了。玉儿见状安慰道“小姐,别想太多了。奴婢瞧着,王爷没看出小姐和周公子什么事儿。”我冷笑“本来就没什么事儿。不过多说两句罢了。只是他,哼,他没看出吗?”
玉儿低头不语,我叹了口气“心里总是慌乱,像是要出什么事儿似得。咱们去瞧瞧大姐吧。”玉儿忙点头应了。
一路无语,等走到大姐的院子,我瞧着这里真是冷冷清清。玉儿推门而入,低呼“池云,池云?”池云从里面小跑出来,见了我先跪地行礼“给夫人请安。”
我淡淡点头,那日我留了池云到我的院子之后,便去和王妃商议,说大姐院子里总要留两个老人。不然万一大姐醒了,瞧见院子里的人都换了一波,还以为我们对她有什么企图。王妃深以为然,便应了我,让池云做了四院的管事丫头,王妃又自派了嬷嬷在四院里看护。
虽说四院已经和冷宫差不离,不过做了管事,月俸地位都上去不少。池云自己思量,在我院子里,有玉儿和欢喜两个在前,她再要强,也要不到她们去,还不如回到四院呢。所以我一提,她想了片刻,便应了我。
“夫人,快入内坐。”池云殷勤的招呼,又上前扶我。我伸手搭在池云的手上,笑道“这两日可还太平?”
池云点头“夫人放心,奴婢都用心伺候着。昨晚,奴婢还瞧见四夫人眼皮子动了动。”我暗自好笑,这池云想是为了表功,自己照顾用心才说大姐有反应罢。
我跟着池云进屋,只觉得大姐的卧房闷热的很,再瞧,窗户紧闭,又拉着帘子。“也得开开窗透透气才好,真是闷死人了。”我捂着心口,就觉得胸口闷,脑袋涨。
匆匆看了眼大姐,见她似乎睡梦正酐,也不多看,慌忙走到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觉得好了许多。
玉儿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瞧着脸色很差。”我摸了摸脸颊,微微闭眼,等一股晕眩的感觉过去,才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头晕的很。前几日起,就时不时的。不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池云候在一边,说道“夫人还是请大夫来瞧瞧罢。”我摇摇头“大约是近日有些累着了。”心道刚才周旭臣便给我把过脉,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他必定会和我说,放下心来也不多想。
又转身对池云说道“好好伺候四夫人,有什么事儿,及时来报。”池云连声应了。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快要用午膳的时候,也不知赵怀德要不要我作陪。心里好笑,这种宴席必然是王妃作陪,哪里轮的到我。
这么一想,忽就觉得腹内饥饿,催着玉儿道“快些回院子。走了这么许久,都觉得饿了。”玉儿笑道“真是难得见到小姐呼饿。”我们两人说笑两句,便往院子走去。刚踏进院子,就见小石子候在那里,我心道难不成王妃又有什么事情?真是不能安心吃顿饭。
小石子迎了上来说道“奴才候了夫人许久,王妃让夫人快去华庭。说是今日为太子摆宴,要夫人一同作陪。”
我一愣,居然真的要我出席。忙招呼小齐子,让他去寻欢喜。小石子在一边催促的厉害,我忙低头看向自己穿着,似乎还算妥当。不及更衣,便跟着小石子匆匆往华庭走去。
到了华庭,那些人都已然坐好。我低头走向赵怀德左手下方坐了下来,赵怀德才点头吩咐开席。
这宴席甚是无趣,太子坐在首席,只顾喝酒。赵怀德冷眼看着众人,忽大笑道“都是怎么了,光顾喝酒。无趣无趣!臣前日得了属下奉上的一些有趣物件,本想等哪日请太子赏玩。哪知今日太子驾临,真真天意。”
太子被赵怀德这么一说,倒提了些兴致“哦,真有那么有趣?”赵怀德点头,冲李全使了眼色,李全快步倒退出去。过了半刻,就听悠扬笛声响声,又是一阵叮铃铃铛作响,余音未落,门口又传进几声清脆嬉笑声,让人心痒难耐,想要看清来人样子。
没过多久,又听到铃铛声起,香风飘入,就见两位一排,三排青衫少年走了进来。我仔细一瞧,这六个人都没着履,嫩白双足,赤脚站在地上。脚踝上都系着一圈银铃,难怪刚才听到铃铛作响。顺着脚踝往上看去,这六人一般高矮,长得也似乎相同的很。大概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虽说一眼便看出是少年,却和姑娘一般,长得端是貌美。
这么个安排,必定是为了太子龙阳之好。我偷偷看向太子,就见他又饮了一杯,皱着眉头看向那六人,停了片刻,忽将眼神淡淡的瞥向周旭臣。周旭臣正巧也抬头看向太子,两人对视小会儿,太子才阴郁的收回目光。
“皇叔,这几个便是你说的有趣物件?我瞧着也不过如此。”太子嗤笑道。
赵怀德哈哈笑了两声“这六人是一母同胞,你说是不是难得?若单论相貌,那,当然,呵呵,比不过周大人。只是他们也有别的好处,一人心思,其他五人都能同享,你说是不是有趣?”
赵怀德这番话说的,将周旭臣生生的就比做那些娈童,也太过侮辱。忍不住看向周旭臣,见他还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含着一丝笑意。
太子先自辩白“皇叔,你莫。唉,你怎能将周兄与这些,这些人相比!”赵怀德“哦?”眼神扫过周旭臣,又笑道“不过玩笑话,还望周大人莫怪。”周旭臣起身向赵怀德敬酒“哪里得话。下官敬王爷一杯。”
忽丝竹声起,其中四人分散席地而坐,而留两人合着曲子边唱边跳。这六人相貌上乘,嗓音也高扬动听,如此表演,倒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很。
不过酒过三巡,太子就直呼头晕的很,我瞧着太子脸色红得都要淌出血来的样子,着实吓人。赵怀德笑道“太子今儿可真是贪杯,明明晓得,我府里的酒烈,还这么喝。周大人,麻烦你扶太子回西苑休息。我今儿也喝得有些多,就不陪了。影儿,来,扶我回房。”
我听赵怀德招呼,忙上前扶起,又四处打量一番,就见李全也不知跑哪里去了,欢喜却也没有回来。好在玉儿还跟着,我忙让玉儿先去厨房准备醒酒的茶水,给赵怀德和太子送去。又偷眼看向周旭臣,见他目光清醒,知道他没有喝多少,便放下心,自扶着赵怀德往他院子走去。
☆、第 56 章
刚刚扶赵怀德进了屋子,就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就向床上飞去。等我重重跌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赵怀德就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问道“说!你心里放的到底是谁?”
我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本能的断断续续挣扎说道“是,是,王爷,是王爷。。。”
赵怀德放开手,将我双手押在头顶,冷笑道“是吗?我瞧你看着周旭臣乐的很啊。”
我不敢挣扎,硬挺着身子哽咽道“不过是上次听王爷说了太子爷的喜好,今日瞧见周公子,就,就只是瞧个新鲜。王爷不喜欢,我今后再也不瞧了。”
赵怀德将身体覆盖上来,嗤笑“哈,难得见你有兴致去管别人的事儿。既然你喜欢瞧新鲜,我不妨再告诉你,刚才太子喝的酒,能,呵呵,能助兴。”
什么?我脑子轰的一声,赵怀德意思,是给太子喝了春药之类的东西,刚才他还特意让周旭臣送太子回去。若是,若是。。。
我勉强笑了笑“王爷可真是的,若是太子爷发现了,岂不是会怪罪下来?”赵怀德伸手探入我的衣襟,冰冷的手抚上胸膛,紧握一下,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冷哼道“你是担心周旭臣被。。。哼,谅他也没胆子反抗!”说着赵怀德伸出手,将我衣裳盘扣一颗颗解开,“太子若是成事,怕是谢我还来不及罢。呵呵。”
我心道,我现在推开他去救周旭臣还来得及吗?没等我仔细思量,身上已经光溜溜的,却不觉得冷。赵怀德的左手放开禁锢我的双手,抚上我的躯体,动作却甚是粗鲁,手掌所到之处,都有股微微的刺痛感。
赵怀德突然停住动作,冷冷直视我的眼睛“你又在想什么?”我一愣,忙说道“我哪里还有脑子想事儿啊,不过一会儿觉得痒了,一会儿觉得疼了。”赵怀德想是对我的回答很是满意,嘴角翘翘低头就想吻上来。
我则心乱如麻,还要分神应付赵怀德,一边思量要不干脆就和赵怀德摊牌说,周旭臣是我的救命恩人,说不准他便放过周旭臣了。但是,若太子真看上周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