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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落的收回视线“咱们快些回院子。”
玉儿扶着我跌跌撞撞的快步走回院子,嬷嬷来报说是承少爷哭着累了,已经睡着了。我吩咐玉儿赏她,再叮嘱她晚上好好守着启承,除了我,不准让任何人探望。见那嬷嬷喜不自禁的收下不菲的赏赐,指天发誓会好好守着承少爷,才退了下去。
等嬷嬷退了下去,我吩咐玉儿将火炉给灭了,只着中衣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咬牙灌下凉茶。玉儿知道我的打算,眼眶红通通的看着我,还不得不给我在旁扇风。
到了大半夜,我才觉得凉意从脚底传到心口,喉咙裂开的疼,连咽口口水都觉得撕疼。心道差不多是时候,也不能显得太假了。就让玉儿扶我去床上躺着,又让她重新燃起火炉“你快去暖和暖和,别累得你也冻着了。”
玉儿摇头,帮我盖好被子,听我喉咙咳咳有声“小姐,要不要喝点热水,嗓子会舒服些。”
“明儿,若是明儿能成,你再好好伺候我,今晚就先这样罢。”我笑了笑,将自己缩成一团,用力闭上眼睛忘记身上不适感觉。
到了第二日,果然头疼欲裂,总算没有浪费我一晚上的煎熬。欢喜和玉儿来伺候我起身时,欢喜惊呼“夫人,你怎么了,头烫得厉害!”
玉儿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却又有些松了口气“奴婢去唤大夫罢。”我叫住玉儿“先等等,欢喜,你让嬷嬷抱着承少爷,咱们先去给王妃请安。”
欢喜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还是照做了。等我们几人到了王妃的庭院,前来应门的却是巧儿。
“五夫人,王妃和王爷还没起呢。今日请安就免了罢,奴婢自会和王妃说您来请过安了。”
我又松了口气,既然赵怀德留宿,那王妃的心情不会差到哪里去。“夫人,既然如此,咱们先回去罢。”欢喜问道。我摇摇头,想起周旭臣的话,他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何况他总不会害我的。
便对欢喜说道“带承少爷去玩儿罢。玉儿陪着我在这里候着。”说完,我便直挺挺的跪在了王妃院门口。
欢喜瞧着我,想似明白了什么。便转头吩咐嬷嬷带着承少爷去前面玩儿去,自己和玉儿两人也跪在我身后,低头不语。
我人虽跪着,脑子却乱七八糟想了许多,那周旭臣是怎么得知当时情况的,又怎么会让我来此跪着。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重得很。真恨不得倒地就睡去,可却偏偏还要强撑着精神,等王妃开恩来见我一面。
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听到门又被打开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巧儿带着点可怜我的神色说道“五夫人,王爷唤您进去。”
玉儿和欢喜赶忙扶我起身,我稍稍闭上眼睛,复又睁开,觉得头脑清醒许多。才半靠在玉儿的身上,随着巧儿一同进去。
进了院子后,巧儿便让欢喜玉儿在此候着,也不带我去会客堂,直接就领着我去了王妃的卧房。
巧儿在门外,略提高声音“五夫人来请安了。”就听里面传出一声嬉笑,才听到赵怀德慵慵懒懒应了声“让她进来。”
巧儿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并不跟着我进去。我低头走进房间,就见王妃云鬓未整,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赵怀德给她胡乱理着头发。我看到此景,却又想起赵怀德给我点妆神情。
不敢再瞧,只是跪在他们面前。赵怀德却冷冷瞥了我一眼,转头含笑对王妃说道“茹儿的头发真是漂亮,乌黑一片,宛若夜空。”
王妃轻笑一声“王爷,让臣妾将头发给梳起来罢。五妹妹都到了,我却衣冠不整的,让她笑话。”
“哦?”赵怀德懒懒摇头“今日本王又不用上朝,就陪你一日。过会儿等她走了,我再替你好好梳起。先这样,我喜欢看你头发披落的样子。”王妃摇头,才瞧向我“五妹妹,你坚持要见我们,所为何事?”
我捂嘴轻咳“王妃姐姐,影儿昨日回去便觉得身体不适。早上起来更是头痛欲裂,想是感染了风寒。”
赵怀德厌恶的皱了皱眉,插嘴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别的过了病气给王妃。”
我愣了愣,慌忙快速说了下去“是是是,影儿便是担心将病气过给承少爷,所以想请王妃,请王妃。。。”
“什么!我说的话,你都当作假的是不是!”赵怀德样子有些气急败坏,我疑惑的看了看他,怎么他在王妃面前也你来我往的。王妃伸手按住赵怀德,脸上倒带了点真心的笑,看向我。
“妹妹,既然王爷让你照料启承,你又何苦总是推脱,让王爷心寒。”
“影儿,影儿实在是,咳咳,咳咳。”我捂住口,连续咳嗽,早上起来就喝了口水,之后便在此地一直跪着。这么一来,想是病有些重了。刚才又被赵怀德给吓了一下,倒吸了口凉气,一时岔气,便一下子停不了般的咳嗽。
赵怀德看上去心情极差,不耐烦说道“得了,你就是个病秧子,叫你干什么都干不好。差人把启承给送到王妃这里来,你回去歇着罢。怕是昨晚唱戏,唱得太过高兴,才受得凉罢。”
我憋住气息,想忍住咳嗽,听赵怀德突然提唱戏,一时瞪大眼睛看着他,却忘了咳嗽。片刻回过神,低着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扯出感激的笑容道“多谢王爷体恤。多谢王妃宽厚。”
赵怀德挥挥手,打发我出去。自己转身又看向王妃,抚摸她的长发。王妃倒笑道“妹妹,快些找大夫看看,别真病了。”
我忙行礼,也不再说话,倒退的走出屋子。
回到院子后,玉儿在屋子里伺候我。而欢喜则寻大夫去。我叹了口气道“玉儿,此事终于了了。”
玉儿递上一杯温水,点头说道“是啊。小姐好好养病,别真生病了,那可就不上算了。”我轻笑“你倒和王妃说的一样。”暗道,王妃必然知道我称病,是因着不敢接这烫手山芋。想必此事之后,她应该会对我戒备更少才是罢。只是不知道赵怀德是什么意思,他是纯粹的将听戏说成唱戏,还是他真的知道昨晚徐雬的事情。
“玉儿,那个小太监又是谁?”我咽下温水,觉得嗓子舒服许多,将自己缩回被子,放松精神,便有些昏昏欲睡。
“那个小公公是王妃身边的小石子。哦,有一次他到我们院中替王妃传过话。”玉儿伸手探探我的额头,又将被子给我掩好,轻声回道。
我却猛的抬头惊呼“怎么,是王妃的人。那可太冒险了。”玉儿安抚的将我压回枕上“放心小姐,想周公子不会作没有把握的事情。”
我一想也是,周旭臣如今受了徐家赏识,又得了太子青眼,想必行为处事会越加严谨,不落人话柄。便呼出口气,就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很是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忽冷忽热的,额头上更是一会儿冰冷,一会儿又烫得很。喉咙里更是着了火似的,恨不得一口灌下冰水。可是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使劲唤玉儿“水,水。”
好在玉儿在旁将我扶起,给我慢慢喂了些温水,我暗道,哎,这一口温水下去,虽没冷水来的畅快,但总算也是舒爽一些。
☆、第 39 章
等我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就见赵怀德撑着下颚,坐在椅子上打盹。我瞧了瞧周围,玉儿不在。便轻唤“王爷,王爷。”
赵怀德惊醒,转头看向我“是不是要喝水?”我摇摇头“王爷,您一直在照顾我?”
赵怀德还是倒了杯水“既然受寒便要多喝热水。乖,张嘴。”
我顺从喝下,又想说什么,被他手指轻按嘴唇,便将话语咽下。“你呀,总是想得太多。就算我将启承给你照顾又能怎么样,你又何必做出这幅样子。看,果然还真病了。”赵怀德挑眉笑道。
我不知他这话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便努力扯了个笑出来,却见赵怀德皱了眉头,低声道“你若不想笑,就别笑。装模作样的,我可不乐意瞧。”
我松了口气,既然我做什么,那赵怀德都能看透,我也懒得再装什么。便叹道“影儿不明白,王爷为何昨日当着大家的面,将承少爷交给影儿照料。”
赵怀德满脸无辜“咦,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孩子,还说启承甚得你心?”我愣愣的看向赵怀德,难不成,他让我照料承少爷,真是赏赐,没有别的意思?
“你又想多了。好好的事情,你为什么总是想得那么多,我瞧着都累。”赵怀德将手里杯子放回桌上,冲我奴奴嘴,我会意的往床里挪了挪,他便和衣挤了上来。
“果然还是床上暖和,我刚也冻坏了。”赵怀德抱怨道,一边将被子拉扯过去一半盖在自己身上,又瞧向我“往我这里靠点儿啊,你还嫌病的不够重啊。”
我暗自腹诽,若是怕我被子盖了透风,何必挤在我旁边还硬是拉了我的被子。不过还是顺从的往赵怀德身边靠了靠“王爷,您也早些回去休息罢。影儿好多了,让玉儿来照料我就行。”
“怎么?你又要赶我走!”赵怀德眉毛一竖,又像是要发火。我心里暗叹,这个赵王爷,脾气实在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总之顺着他罢。
便侧转了身子,面对着他,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身边,低语“哪儿敢啊。只是怕你被我过了病气而已。既然你不走,那我可就睡了。”说完,还真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昏昏沉沉又想睡了。
觉得赵怀德一阵悉悉索索脱衣,人慢慢滑下,和我并排躺着。我想放开抱着他的手,却被他固执拉过,固定在那里。就听他轻叹“真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之后,不听他再说话,过了小会,就觉得赵怀德呼吸平稳,似乎有了睡意,我也不由自主的搂着赵怀德,沉沉睡去。
自那晚后,我和赵怀德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我们两人都绝口不提为何将启承交给我或是交给王妃的事情。而后院奴婢奴才们见到我后,却比之前恭敬许多,隐隐有种将我与侧王妃平起平坐的味道。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会浪费送到眼前的机会,吩咐欢喜玉儿好好笼络人心,将那些有用却不起眼的奴才们都拢于身边。
王妃则对我越发亲近,时不时便唤我过去陪她喝茶,聊天。这一天,王妃说请了戏班子入府,请我和云夫人去看戏。
我让欢喜随意给我梳了个朝云鬓,也不用首饰,穿了件淡紫夹袄,围了纯白狐狸毛大披风。手里捂着手炉,就出了门。
“妹妹到了,快来坐。今日请的戏班子都是花旦,不用远远隔着,咱们可以仔细瞧瞧了。”刚踏进茶韵楼,王妃便含笑高声招呼我。
我忙将手炉替给玉儿,快步向前行礼。王妃笑道“唉,都跟妹妹说了多少次了。自家人,不用拜来拜去的,反而显得生疏。下次可记住了,若是再犯,我可不饶你。”
云夫人也早到了,正站在一旁伺候,见王妃对我如此亲热,半真半假的嗔道“哎呀呀,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