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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孙旭示意建雯公主跟他们走。
听完圣旨的建雯,此时崩溃地坐在地上,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哈,难道这就是天意么?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终于,建雯放声痛哭起来,哭得令人心碎,尤其是身旁那人的心,也碎了。
威帝十三年春,华国与冼国联姻,威帝大婚迎娶冼国建雯公主。
是悲是喜
威帝大婚,洞房花烛夜。
喜庆的凤仪殿今夜有了主人,此时凤冠流苏难掩她的瑰姿艳逸,面似芙蓉人娇媚,然而她却因弯眉微蹙泄露了些许轻愁,没有新娘该有的含羞带笑,即便她已是凤仪天下的华朝皇后。
回想那日听孙旭将军宣读圣旨后,建雯公主直接从半路被迎到了华国都城。一路上她看过父王写给自己的信才知道,早在她离开冼国没多久,华、冼两军便在洪河开始激战,几番较量华军虽然损失惨重,但冼国力单势弱,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国都随时危矣。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华军停止了进攻并递上和解战书,唯一条件便是即刻将冼国建雯公主送往华国和亲。无奈之下冼悦王只好答应,不过要求必须封其公主为华朝皇后,威帝应允。他这才下了圣旨交予华国,让他们前去迎娶建雯公主。
洞房喜塌上,威帝此时正襟危坐在新娘身边,一身金龙喜袍显得他更加俊美风流,只是凤目流连窗外,似乎也少了一份新婚之夜的甜蜜喜庆。
沉默许久,威帝终于打破寂静,开口问道:“皇后可以将书给朕了吧?”
“那皇上答应臣妾的事呢?”皇后问。
“华军后退冼国三百里,已昭告天下华、冼两国永世结好。难道皇后还信不过朕么?”
已经成为华朝皇后的建雯公主,担心的仍是国家和父王,这才是她和亲的使命,而威帝是为书不为人,两人的婚姻更像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而已。
于是皇后从身上拿出守缘长老所给的那本《梦华农纪》,交给威帝。
威帝接过书一看,便大怒道:“这根本不是《梦华水纪》,你胆敢骗朕!”
建雯并无惧怕,反问威帝:“皇上不是知道《梦华水纪》已被臣妾送往雪山王域了吗?为何还有此一问?这本《梦华农纪》亦是传世古书,雪山王域守缘长老亲自所赠,臣妾守约带书陪嫁,不敢欺君。”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都说清楚。”威帝怒问。
皇后只好将旻国雪山王域之行与守缘长老的奇遇,以及自己被认为是神女转世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威帝,除了曦女转世将与晨帝后代会有一世情缘这件事。
千年情愁与百年之约,神女转世与古书奇缘,听得威帝一阵阵迷茫震惊,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书有六册?五百年一轮回……这……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朕!”威帝问道。
“这些全是实话,不信皇上可以亲自去问轩王。”
“那依你所说……另外一册‘械纪’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别再问我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我的手中书仅此一册,你要拿便拿!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建雯有些头痛忍,不住发怒了。反正威帝已昭告天下与冼国结好,定不敢反悔!自己濒临崩溃边缘,管不了那么多,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了。
御花园,湖中亭。
威帝坐在月下亭中独自饮酒,吹来依旧寒冷的春风,时而清醒,时而迷醉。
威帝将整件事情又回想了一遍。
那日,收到神武将军加急快报,得知冼国派建雯公主带了古书《梦华水纪》前往旻国王宫求救。自己并不惧怕旻国发兵,担心的却是那本古书。太后曾说过一段华朝秘史:五百年前的旻浩王本是华朝太子,却为了一个女人,下诏书让位给其弟,离开国都一生永居旻地。据说他当年带走两册先祖所留古书,后不知何故又送回朝中。原来那时古书便已经换了一个轮回,我们后人只是不得而知罢了。
历代华朝帝王认为“失古书则动社稷”,将国家内乱分裂归罪于古书遗失,并立下皇室诏书“凡华朝世代子孙,倾尽所能,以保梦华之二书万全。”
既然天意助我华朝千年基业稳固,何苦让女人一次次传书如此大费周折,而且我信人定胜天!就算找不回那另外一册古书又能怎样?
记得当时太后说:“如今古书重现于世,强取豪夺实辱皇帝英名,不如将冼国公主娶之,一来名正言顺,二来悦王仅此一女,将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冼国,这岂不是两全其美?”自己一直以为当了皇帝,就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建立功勋,成就大业!没想到,还是少不了要玩弄权术。
为了一张诏书和两册古书,还需威逼利诱,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呵呵……华霭天忍不住自嘲,抬头又将一杯酒喝下。
说起来,自己反倒有些羡慕旻浩王,如果换作自己,为了心爱之人,是否也能做到弃江山于不顾呢?
威帝长叹:今朝有酒今朝醉,举杯消愁愁更愁。奈何这“良辰美景”,却无人为他吹笛呐……
少女华离
七年后。
朝暮白露有佳人,云海缥缈挽轻纱。
伴着日出的渺渺晨雾和七彩霞光,无涯山的断崖又飘来九天玄女的衣带,驾着浮云如掬云纱,白衣似雪的身影传出清灵的欢笑,灼灼光华迷人眼,落入凡尘又不见。山下的村民猎户最近都在传说,这无涯山的日出美景引来神女下凡,每日清晨侧壁的悬崖深谷,神女都会身穿白衣戏云海,隔着云雾看不清面容,仅凭那悦耳的笑声便能感觉此女必定不凡。
流言一出,有慕名前来的,也有胆怯吓走的,但到底没人说得清楚那究竟是神是人,还是只是传说而已。除了一个人,那便是始作俑者赵华离。
《梦华械纪》早已被华离收藏数年未动,因她早已熟记于心,运用自如。械纪最忌讳生搬硬套地不思创新,器、物、具、品的打造贵在一个巧和妙,巧妙放在一起,便是华离每日在研究的东西了。
最近一年华离最大的成就莫过这“穿云针”了,说白了就是一个载人飞行器,利用风和气流平行滑翔,通过更改顶棚侧翼的形状位置,还能调节高低方向,如果下降过快缓冲羽带便会飘起,华离对这种刺激乐此不彼,才会招引到人听声寻人,却只见“衣带飘飘”了。
有了穿云针,华离便可日行千里,云海四游随心所欲了,目前唯一让她头痛的问题,便是这穿云针不如绣花针的携带方便,而且总是需要一定高度才能奏效。华离想先驾驭熟练之后也许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每次从天上降落华离都会特别小心,安全倒不是什么大事情,主要是怕被人发现。狡兔三窟,在这无涯山上有三个地方是她选中降落的地点,一是涯上兰亭,二是后山温泉,三是山脚花垫。前两处人少地高,还方便回家。至于这第三处地方,纯粹就是为了好玩,因为花垫风景美丽地势平缓,退可进山,前行便出谷了。
今天,姨奶奶有雅兴去华离搭建的云台抚琴了。云台接近山顶,悬空于地,当初修建好之时姨奶奶用了半月时间才敢走上去,好在懂琴之人皆可专心致志,所以一旦上去便可享受云水禅心般的意境了。
每次姨奶奶在云台抚琴,华离便至少可以逍遥快活半日,正好可以利用穿云针去办点正经事了。小的时候,答应了怪老头师傅来到旻国便去送书,却总是食言,这一次干脆飞到雪山王域,还了愿师傅的心愿。
雪山王域王域中的修炼之地并非封闭,平日里轩王之子旻修然,常常就在这雪山上的“雀岩”之地习武。雀岩是这山上一片平整的突出石台,周围峭壁尽是云松劲柏,四季雪压不折。
不知不觉修然已在这雪山王域生活了十数载,虽然少于家人相聚,却也愿意在此清静之地读书精艺、习文练武。相比轩王之好史,修然更喜爱奇门遁甲之术,还精通医理,一身轻功绝世。修然人如其父,淡泊清雅、飘逸出尘,样貌却也有三分若母。
此时玄衣宽袍的他练起轻功,衣随风动逸似仙,面如冠玉春晓月,墨发翻飞映白雪,立于松柏青云外。
“呵呵……噢……太棒了!”云中竟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修然冷惯了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惊讶,因为他居然看到有人在“飞”,而且那人好像发现了他,竟挥手打招呼。
“喂,打扰了!……刚才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我自己太棒了!我的穿云针果然厉害!”
随着说话声,云中一个女子身影“飞”向雀岩,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神器正载她穿梭云海。只见女子翩然之姿若轻云出岫,一身清濯光华犹如神女旷世,边笑边语,越来越近。
即将降落之际,突然一棵松树轻触那神器左侧,只见那女子似有不稳,修然急忙纵身一跃,双手揽过女子腰身将她稳稳接下,连那神器也随之安落于石台。
“哇,吓我一跳,幸好……幸好……”女子一手还抓着“神器”不放,另外一手握住修然右手,嘴中念念有词,惊魂初定之后竟是宛然一笑。
修然突然发现此时自己正紧握女子的纤腰素手,与她相拥而立,顿觉心血翻涌脸上一热,瞬间分开两人距离。在看清楚那女子的一刻,他竟呆住无语。只见她虽然白衣素颜,却神韵天然,朱唇轻启笑容灿烂,尤其是那双眼睛,明眸璀璨,明亮的如夜空中那最亮的星,清澈的如山中溶化的雪溪,眼的净,笑的真,行的爽,自己莫非是在梦境,居然亲眼目睹九天玄女云中出尘?
“这位公子,谢谢你了。”一张清澈笑颜面对自己。修然一愣回神,淡笑还礼。
“请问,这里是雪山王域么?”女子整理好自己,问道。
“正是。”修然答曰:“不知姑娘是……”
“哦,我叫赵华离,是来找人的。”她还骄傲地补充说:“对了,那是我的穿云针,有了它想飞到哪里都可以,刚才出了点小状况,多谢公子相救了。”
修然还没见过可以载人飞行的东西,心中不免好奇惊叹,眼前这位女子居然敢尝试,姿态潇洒自如,看来有些胆色,心中不免对华离更加钦佩几分。
“姑娘的穿云针巧夺天工,实在不凡,刚才在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本来按照方向仪的指向,穿云针带自己飞到这素净宽阔的山中高地,华离以为走错地方了。雪山王域难道不应该是终年积雪,守备森严的旻国圣地吗?怎么这里冷冷清清,连个殿宇都看不到,还好远远地发现了树上站着一个怪人,想来打听一下,不小心才发生了刚才的状况。
华离看着对面跟自己保持距离的男人,想到他救自己所用轻功炉火纯青,必定武功了得。再看原来他长得也挺好看,玉树临风如仙人姿态,冷冷的样子风采独立,不免心生好感,客气地问他:“公子可认识雪山王域的守缘长老?他是我师傅的师兄,我师傅人称怪老头,名叫诫尘。”她好象又想起什么事情,忙问:“对了,还没请教公子大名呢。”
他微微行礼说:“在下旻修然。姑娘所要找的雪山王域守缘长老,正是家师。”
“哦?那请问他在吗?”华离眼睛一亮。
“师傅正在闭关,暂时不能会客,不知姑娘所为何事?”
华离有些失望地说:“师傅让我来送样东西,我跑出来一趟不容易,既然你师傅不方便,那……麻烦你也可以吧?”说完便满怀期待着望着他。
修然淡淡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