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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改口道:“都听着,给我留活口!我要活口!”
只听得刷刷几下,背后有刀剑袭来,前面也是人影窜动,转眼已是身处包围之中。
凌宇洛冷笑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让你们也见识下你凌少爷的厉害!”说着,赤手空拳迎上去,伸手一抓,一名侍卫的钢刀便是掉了个头,刀柄入得掌中,挥刀数下,当当几下,不是磕飞了对方的兵器,便是用刀背当头一下,直接击晕来人,须臾间,退敌无数,遍地皆是呻吟吃痛之声。
齐诚看着那少年将手中钢刀随意一甩,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过来,不禁惊声叫道:“你,你还要做什么?”
凌宇洛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微微笑道:“这个游戏我还没玩完,你就盼着我走了吗?殿下的美妙玉体,才被这几个人看到,是在没赚够本……”
齐诚怒道:“凌五,你胆大包天,竟敢对本殿下如此无礼!莫怪我没提醒你,你此时不走,等下只怕是走不了了……”
“脚在我身上,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宫墙高深,于我却是一马平川——”凌宇洛抬头望天,忽而叹息道:“今晚明月当头,夜色正好,这近旁无人,我也就勉为其难,带殿下登高远望一番,俗话说得好,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且让这地上的人们都明白,殿下的风采,须仰视才见!”
说着,过去一步,抓住齐诚的手臂,使出师门登云梯的轻身功夫,纵身腾起,跃上那飞檐,噔噔几下,到得宫殿屋顶之上。
“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呆着吧,使劲叫,拼命叫,自然会有人把你弄下去!”
凌宇洛说着,将齐诚往那屋顶中央一放,怕他掉下去,又随手从发髻上扯下一截发带,将他的手臂绑在一处突出的雕饰柱上,拉扯结实之后,心知这回惹事不小,趁着还没有引开更多的侍卫,赶紧脚底抹油,方为上策。
退开一步就在转身的刹那,忽然瞥见齐诚眼中一抹亮色,那面上表情忽然变得怪异,张口欲叫,又似欢喜,又似为难。
这束手就缚之人,为何会有如此表情?莫非……
心念意动间,身子微微前倾,闻得风声忽起,生生避开了砍向后腰的那雷霆一刀,未待立稳,已经是猛然转身,朝着那偷袭之人的位置,一掌就要击出。
谁知这回竟是遇到劲敌,自己的动作已经是转眼完成,那人竟然比她还要快一步,就在她转身面对的前一瞬,便是飞身跃起,一脚重重踢出!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来不及运气护体,胸口即被一记猛烈的力道踢中,喉中一股腥甜喷出,血花如雨,心中模糊想着,原来齐诚身边竟然暗藏有这样一个高手,那齐诚方才说什么此时不走,等下只怕是走不了了,这话确实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今晚这个游戏,玩得过了火,没想到引火烧身的,却是自己……
意识逐渐迷糊,身子像断线的风筝,眼看就要往地面掉去。
一只枯瘦的手臂过来,抓住那少年的后颈,将之一把扯了回来,阴沉的声音响起:“殿下,此人如何处置?”
齐诚满带恨意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炸开:“还能怎样,当然是带回我的寝塌去!”
“是,殿下!”
听得这话,心中一紧,懊悔莫及,终于被那黑暗吸了进去。
齐越,救我……
昏迷中,自然没有再听到,殿门被人轰然踢开,尽数倒塌,不止一人冲了进来,瞠目面对一切,厉声怒喝:“齐诚,你胆敢碰他,我要你的命!”
“哼,竟然敢打伤我的人,魏一鸣,你活的不耐烦了!”另一人的声音也是随之响起。
接下来,便是怒吼声,打斗声,求饶声,惨叫声,暴风骤雨一般,肆虐而起,惨淡收场,一片狼藉。
沉睡之际,依稀感觉被人稳稳抱起,整个身子都是陷入一双温柔坚实的臂膀之中,软软放倒躺下,有人用温热的布帕,轻轻擦去唇边的一丝粘猩,那暖暖的大手,轻柔贴在脸颊上,不住摩挲,那昔日清朗的男声,也变得有丝暗哑,带着无数的心疼与自责,在耳畔低低响起:“洛,都是我不好,早该把你放在我身边,不该总是固执于时机合适与否……”
“凌五是我的手下,还是让我带回去医治罢!”另一个声音近在咫尺,也是相当熟悉。
“你早该看出他的师承来历,何必来跟我打什么哑谜,他的内伤,只能由我来医治!齐诚的穴道,我不会去解,等我师弟醒了再说,至于那伤人的魏一鸣,我已经挑了他的脚筋,他的去留,你看着办……”这个嗓音,冰冷之中,已是带着抑制不住的焦躁,“现在,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包括你!”
“我亲爱的皇弟,别这么凶神恶煞瞪着我,你这个师弟,我可是一直帮你照顾得很好,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像供菩萨一样供着,我说……”
“出去!”嗓音停了一下,又出声,“吴雷,送太子殿下回坤夜宫,然后给我在屋外好好守着,但凡有一只苍蝇飞进来,我便唯你是问!”
怎么回事,自己一心在他手下当间谍的主子,竟然和冰山是暗中同谋,连横对外的?
臭冰山,每次都说得含含糊糊,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又怎么弄得清楚!
刻意隐瞒,耍心机耍得她这里来了,这笔账,迟早是要跟他好好算一算的……
不过,想到是冰山及时赶到,救下自己,没有受那齐诚轻薄欺负,心中一宽,便又是沉沉睡去。
朦胧中,下巴被轻轻捻住,温热的物体贴了上来,湿滑之物深入唇瓣,口中一凉,舌头一#,转眼间,一股清爽略苦的液体滑入喉中,五脏六腑都是微微生出凉意,十分舒畅。
一口过后,唇间的感觉便是移了开去,心底有浓浓的失落,忍不住低吟一声,秀眉蹙起,樱唇微张,甚是不悦。
有人闷声而笑,咕咕两声过后,唇瓣贴上,又是哺喂进来,这一下,一口接着一口,直到她腹中饱胀,满足闭紧嘴唇,方才停止。
然而,那胸口的疼痛,却是不见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并且,胸口上一直凉悠悠的,尽管有温热的手掌在上方轻轻揉按,缓缓注入内息,痛感却是一直存在。
等等,她的胸口上,怎么会有温热的手掌?
没错,是胸口,凉悠悠,冷沁沁的,没有一丝一毫遮挡的胸口!
完了,她的小桃儿!
猛然睁开眼,几乎要翻身坐起来,低头瞥见自己一览无遗的胸口,再瞪向眼前之人又是愕然又是惊喜的俊脸,一时间,面颊滚烫,血液逆流,气愤低吼道:“齐越,你,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脱我的衣服,乱看乱摸!”
呜呜,她的两只小桃儿,就被他看光了,摸遍了!
这一切,前因后果,却应该怪谁怨谁?
“又不是第一次摸,那么紧张做什么?”齐越见她醒来,松了口气,轻笑道,“还有,等你这回伤好之后,我们便成亲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不是第一次摸?
伤好后就成亲?
凌宇洛怔怔看着他,心乱一团,已经不知道哪句话带给自己的震撼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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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五章 情可问天
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凌宇洛咬着唇,盯着他看,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傻小子,发什么呆?”齐越身子靠过来,大手伸出,将一脸呆滞的她轻轻揽进怀中,向上捻了捻被褥,遮住那眩美的春光,眼眸别开,柔声道,“胸口还痛,是不是?我已经个你注了些真气进去,内伤大体已经没有什么,不过,你肋骨断了两根,虽然已经接上,但是要痊愈的话,至少要卧床静养一个来月!”
“什么,卧床静养?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凌宇洛张了张嘴,小脸顿时皱成一团,“一个月之后,我还不长成一只肥猪仔?”
齐越瞥她一眼,恨恨说道:“谁叫你那么逞强,不好好呆着等我来,却去跟齐诚纠缠不清,你明明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还让他把你带走,那个魏一鸣是齐诚的习武老师,宫中一等一的高手,十余年来鲜有敌手,就你那几招三脚猫功夫,那里是他的对手!”
凌宇洛不满道:“那是他偷袭我,碰巧得手而已,若是单打独斗,正面进攻,还指不定谁赢谁输呢!”
“你呀,这张小嘴总是得理不饶人!”齐越在她樱唇上轻点一下,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下,真是把我吓得魂飞魄散,你也不想想,若是你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不是还有两个公主吗,你正好——”被他俊目一瞪,这话便是给吓了回去,低声道,“你也别怪我了,我也是不想的,要知道,我这个人是最怕疼的了,被他踢中的时候,我真以为自己不活了。。。。。。”
齐越闻言蹙眉道:“别说傻话,你会长命百岁的,将来不管上天还是下地,我们两个是要一起的。”说着,轻轻托起她的身子,将她平方下来,又道,“累了就闭上眼睛睡会,我就在一旁守着,哪里都不去。”
凌宇洛微微点头,四处打量一阵,见得摆设与齐诚寝室相差不多,却显得素净清雅,不由得暗中欢喜,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是谁帮我换的衣服?”这身上原本穿着的御神卫服饰,已经换成了柔软宽大的雪色轻衣,胸前的布带早已无踪无影,一头如墨青丝也是被人放下,随意垂在肩上,这个样子,已经是十足的女儿装扮了。
齐越又是一声轻笑,道:“这个事情,我自然不会假手于人。”
“你。。。。。。”凌宇洛脸色涨红,一想到那双大手为自己宽衣解带,在自己赤裎的身躯上游离划过,不由得身子微微战栗,心中慌乱,轻声问道:“你,方才说,不是第一次看,也不是第一次摸,是什么意思。。。。。。”
齐越愣了下,笑道:“我有说过吗?”
“齐越,你!哎哟——”气愤低吼一声,不想牵动了伤处,一阵彻痛,惹得娇喘不已,连连呼痛。
齐越顿时慌了神,一把掀开那被褥,手掌抚上,轻轻揉按,注入丝丝真气进去,过不一会,那痛楚却是慢慢减轻了。
凌宇洛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已经不痛了,你快住手。”
痛楚过去,剩下却是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感觉,感觉那掌心已经离开了伤患处,正在缓缓下移,却是朝着那顶端而去。
凌宇洛大惊失色,勉力抬手,轻轻按住他的手背,喊道:“齐越,你做什么!”
齐越抬眼,眸光之中一片幽深暗黑,半晌,才低低笑道,一语双关:“洛,我的小仙女,真的长大了。。。。。。”
什么长大了?凌宇洛愕然不动,却见他收回手来,将被褥又自捻上,表情甚是满足。
凌宇洛眯起眼,疑惑看着眼前的男子:“齐越,你是不是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偷偷欺负过我?”来到楚京之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并不认为他能有什么机会,再说在纪云岚房中那回,他只是手掌轻轻触上,就立时被自己给喝退了的。
他说不是第一次摸,若真是有这回事,一定是发生在山上,那小核桃的时代,可是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别问了,等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洞房花烛?”凌宇洛摇了摇头,笑着看他,说道,“真是痴人说梦,如今我还是御神卫副总管,而你却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