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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芷君走出机场,夹带着沙粒的大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亲爱的北城,我回来了——”她张开双臂,朝着暗沉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气,沙粒钻得满鼻子都是。
在墨尔本生活久了,真是不适应北城的天气,空气质量差得离谱。芷君灰溜溜地钻进来车内。
“孙叔,送我去‘凌凯之梦’,行李你替我先搬回去吧,谢了。”芷君一边说一边接通纪星岚的电话,手机那头传来轻柔的女声,“你下飞机了?”
“嗯,我马上过来。”芷君漫不经心地拨弄自己的指甲。
孙叔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大小姐,部长在家里等着您呢……”
“我和星岚有点事儿,晚饭之前我们一定回去。”纪芷君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进门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纪星岚,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永远这么漂亮,只是静坐着看书,也是一副美好的画面。
“一杯黑咖啡!谢谢!”
听见声音,纪星岚抬起头来,黑色的直发长长地垂在胸前,眉如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眼眸灵秀。
“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芷君笑着拍拍她的手臂。
虽然讨厌小妈,但是她和纪星岚的关系却一直不错,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妹妹除了性格冷淡一些,其他方面样样都好。
“姐,你一定要帮帮我!”纪星岚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77 连妹妹的老公都要抢!【开始正叙了】
“噗——”芷君吓得一口咖啡喷了出来,胡乱扯了两张餐巾纸擦擦嘴,蹲下身拽着纪星岚的胳膊欲要将她拖起来,“你别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坐下来慢慢说!”
“姐,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必死无疑了!”纪星岚含泪摇头,身子瑟瑟发抖,满眼的惊恐,“我怀孕了!”
芷君感觉自己的老心脏一时之间血液循环不过来,差点抽搐着晕倒。这还是纪星岚吗?乖巧懂事,样样成绩都拿A,优秀得人神共愤的纪星岚?她才十八岁,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怀孕?
“你跟我开玩笑吧?”芷君满含期冀地看着她。
纪星岚哭着摇头,“我也不想的,那晚上我们都喝醉了……峥”
芷君沉默地坐回沙发上,从包里找出烟来,闷闷地抽完了一根,这才冷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雷胜东。你不认识他的,他在美国念MBA,他回国的时候你已经去了墨尔本,他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哥哥,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敢给我妈说,我自己去医院看过,医生说了,我身体不好,年龄又小,不能做人流,否则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我跟他商量过了,我们决定大学毕业就结婚,孩子生下来先偷偷地养着,暂时不告诉家里……”
“怎么瞒得住?”芷君神色一厉,握着咖啡杯的手因为太用力,指节发白,“怀孕九个月,坐月子一个月,就算你以后在外面租房子住,请保姆带孩子吧,那这十个月你要怎么办?凭空消失?客”
“我今天就是来和你商量这事的……”纪星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芷君的脸色,思忖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姐,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八岁刚回来那一年,有一次我妈趁着爸爸不在家,装作跌倒,将手里杯子中的开水泼到你身上?”
芷君不露声色地从她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淡声说道,“怎么不记得,那一次是你冲出来挡在我面前,你胸口的烫伤现在还在吧?那时候要不是你对你妈说,‘以后你要伤害她,先伤害我,要弄死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恐怕我早就被你妈折磨死了。你性格这么文静,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发火。”
纪星岚目光闪烁,皎若秋月的精致面孔上满是挣扎痛苦和不忍。芷君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如同静水无波。
沉默了半天,纪星岚终于一咬牙说道,“姐,我妈要我跟顾北琛订婚,两家人都已经说好了才通知我。我不能嫁给他,我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瞒不住的!芷君我求求你,就算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有心机也好,看在我俩姐妹一场的份上,看在这些年我对你不错的份上,你帮帮我吧!爸那么疼你,只要你去求他,你说你喜欢顾北琛,你要嫁给他,爸一定会同意的!到时候我不仅可以取消和顾北琛的婚约,还可以借口失恋受了打击,出去旅游一年,偷偷地生下孩子!”
芷君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没错,你纪星岚对我有恩,我应该报答你,哪怕是拿命偿还你都不过分!只是你真的有把我当姐姐吗?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了你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的幸福就应该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
“对不起……对不起姐……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对不起……”纪星岚闭着眼睛无力地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
芷君气得浑身颤抖,可是又无可奈何。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做不到铁石心肠。杨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做人千万不要欠人家的情,还不起的。
如今,她真的还不起,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还一个人情,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不过,她欠纪星岚的,这条命都不够还,何况只是一段婚姻……
大不了,等到纪星岚和雷胜东结婚的时候,她就和那个男人离婚,再开始新的生活。芷君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面前哭成了泪人的女子。
“今晚回去我会跟爸说这件事。”芷君站起身,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没事的纪星岚,不要哭了,好好养胎。”
留下了钱买单,芷君拍拍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
*******************************************************************【正叙啦正叙啦】
心里记挂着远在春城的顾梨深,不知道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芷君有些担心他,一大早打车离开纪家,却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奔向了机场。
她是直属顾梨深管理的,所以她要旷工,只需要向顾梨深请假,别人无权过问。
飞机没有误点,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准时降落在春城。
打车到了‘江南岸’的楼盘,一下车就远远看见售楼部外围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人声鼎沸。
保安艰难地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芷君挤不过去,只好站在街对面给顾梨深打电话。
“芷君,我现在很忙。”顾梨深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只是带着一丝倦怠。
他一夜都没有睡吧?芷君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开口,“顾总,我现在春城,‘江南岸’售楼部外面,我进不去,你可不可以出来接我?”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随即是他依旧轻柔的声音,“我马上派人出来接你。”
挂了电话,芷君心里有些忐忑,没一会儿,售楼部里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保镖的保护下挤出了人群,走到她的面前,“纪小姐对吧?请跟我来。”
芷君跟在他身后,艰难地挤进人群,进了售楼部,从前台的镜墙里看见自己的狼狈不堪。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顾梨深走了过来,带笑的星眸温柔地注视着她,“谢谢你给我的惊喜。”
他没有怪她的任性唐突,反而谢谢她的到来,芷君咬着唇,有些局促地望着他,“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顾梨深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道,“马上就要开盘了,你上二楼去休息,待会儿人群冲进来会误伤到你。”
“好。”芷君乖巧地点点头,在大堂经理的带领下走向二楼。
经理给她倒了咖啡,坐在二楼靠边的位置,脚下就是大厅,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十几个保安站在大厅不同的位置,蓄势待发,售楼小姐一打开门,门外的人群更加***动起来,要不是被门口的一层保安挡着,他们早就冲了进来。
大厅的另一端,电梯门开了,在顾梨深的陪同下,一个气宇轩昂的黑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他的样子,芷君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她只在新闻上见过,M国总统XXX……
顾梨深竟然能够请到他来现场剪彩?
“各位,请安静一下,让我说一句话。”顾梨深的声音低缓沉着,却有无形的感染,人群渐渐安静了许多。
他握住话筒,笑得随意淡然,“我是恒安集团的总裁顾梨深。关于我们楼盘发生连环凶杀案的事情,首先,我替死者感到心痛!虽然凶手还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我们的楼盘绝对不是凶案现场,这是有人蓄意陷害!我们的楼盘保安十分严格,可以说,不出示证件,就算是蚊子。咱们的保安大哥也不会让它‘走后门’飞进去的。至于是谁蓄意陷害,警方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不做任何猜测。我听说远大集团的总裁前几天因为强。奸未遂被捕入狱了,他们的新楼盘和我们‘江南岸’同时竣工,我们又先后遇到麻烦,实在是一种缘分,真是患难兄弟啊。”
“我也听说了,远大集团的总裁因为强。奸未遂被捕了!那种人渣,‘江南岸’的那些碎尸,该不是是他命人扔进去的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恒安集团的楼盘是出了名的物业管理最好!怎么会发生命案?”
“对啊,恒安集团的楼盘建在市政府新区旁边,政府选的位置风水向来是最好的,真出了命案,还怕压不住邪气?”
众人立刻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顾梨深扫视了一圈人群,笑着开始介绍身边的男人,“我身边的这位我就不做介绍了,今天非常荣幸能够请到他到我们‘江南岸’的开盘现场来剪彩,大家掌声欢迎!”
门外一阵热烈的掌声,欢呼声。
黑人优雅地接过话筒,说了一串流利的英文,顾梨深翻译道,“他说,在他心中,我们恒安集团的楼盘永远是最好的,防地震防事故防色狼,大家如果相信他,就请继续支持恒安集团的楼盘!”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笑声。
最后,顾梨深宣布,“江南岸的楼盘现在开售,购楼的前一百位业主,一律打8。9折!”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人群就像是洪水一样喷涌进大厅,疯狂了。
保安根本拦不住热情高涨的顾客,大厅里顿时门庭若市,抢楼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
芷君在楼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气势恢宏的场面,楼盘很快被抢购一空,买到房子的纷纷满足地散去,没有买到的,气恼地预订了下一期的新楼盘,也陆续走了。
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顾梨深这才上楼来,芷君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竟然请到了M国总统XXX来剪彩,天啦,顾梨深,世界上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么?”
“那你可真是高估我了。”顾梨深哑然失笑,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臂,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大堂经理重新端来了两杯咖啡。
顾梨深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缓地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请得到M国总统。我不过是在M国找了一个和总统长得七分像的黑人来剪彩罢了,我可从头到尾没有承认过他是总统,是那些业主自己说的。”
“顾梨深,你太狡猾了……”芷君目瞪口呆,“你故意将话头引向远大集团,又没有明说怀疑凶杀案是金宏在搞鬼,仔细回想了一下你之前说的话,竟挑不出一点毛病!”
顾梨深但笑不语。
芷君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湖水,他运筹帷幄,面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