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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女人身上有什么进展?”怀亚特插嘴说。
我笑了。“下周我和那个‘女人’有个约会。”
“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约会?”
我耸耸肩。“她对我有兴趣。她是AURORA项目组的,是我们打入黄鼠狼项目的直接渠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怀亚特只是点了点头说:“不错。”
米查姆似乎察觉到了现在的风向。我搞砸了去人力资源部偷资料的行动,从特莱恩网站上下载的AURORA项目成员名单又不实,米查姆本来死揪住这两个把柄不放,而他的老板却更加在意局势的正面情况,更关心事情的神奇转变。米查姆可不愿赶不上趟:“你马上就能进戈达德的办公室了,你想在里面藏多少设备都行。”
“真他妈的难以置信!”怀亚特说。
“我认为我们不用继续给他以前在怀亚特的薪水了,”米查姆说,“现在他在特莱恩赚的够多的了。上帝,这该死的风筝现在比我赚的还多。”
怀亚特似乎被逗乐了:“不,我们达成了协议的。”
“你刚叫我什么?”我问米查姆。
“不管经过多少环节,我们把公司资金转入这小子的账号多多少少存在风险。”米查姆对怀亚特说。
“你刚叫我‘风筝’。”我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那笔钱是查不到来源的呢。”怀亚特对米查姆说。
“‘风筝’是什么?”我问。我就像只叼着骨头的狗,不管怎么惹恼米查姆,我就是死咬着这个话题不放。
米查姆甚至没听我说话,倒是怀亚特看着我小声回答说:“这是商业间谍行话。风筝就是卧底的‘特别顾问’,他们不惜一切手段搜集情报,完成任务。”
“为什么叫风筝?”我问。
“放风筝的时候,如果风筝卡在了树上,你只能剪断绳子,”怀亚特说,“站得住脚的抵赖,你听说过吗?”
“剪断绳子。”我呆呆地重复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根本不介意,因为那条绳子根本就是个束缚。但我也知道,他们说剪断绳子,意思是要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让我万劫不复。
“如果事情不顺利。”怀亚特说,“所以别让事情不顺利,那也就不需要剪断绳子了。那个婊子在哪儿呢?两分钟内她要是还不到,我就不等她自己去了。”
第三十四章
于是我干了件疯狂透顶却让我感觉良好的事儿——出去给自己买了辆九万美元的保时捷。
我曾用酒精来庆祝好消息,或许还会挥霍一笔钱买上些香槟或几张CD。可是今非昔比,我能用保时捷替代奥迪了,我挺喜欢这种跟怀亚特断绝关系的感觉——当然,这是特莱恩提供的福利。
去过保时捷车行吗?这可跟买本田雅阁车完全不同。你不能走进车行就要求试开,你必须得完成许多前奏活动。你得填张表格,他们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你是干什么的,你是什么星座的。
还有,选择多到让你抓狂。您需要双氙头灯吗?需要北极银公司生产的仪表板吗?是要皮革还是要软皮?您想要运动型、经典运动II型还是凯宴Turbo那样的车轮?
我只想要辆保时捷,我可不想花上四到六个月等他们在德国斯图加特给我订制一辆车。我想现在就直接把它开走。现在就要。眼下他们只有两辆保时捷911
Carrera款跑车,一辆是鲜艳的御林军红,另一辆是玄武黑金属色。两辆车最大的区别在于皮革的缝合方法上。红色的那辆用的是黑色的皮革,摸起来像人造革,而更糟糕的是上面有红色的缝痕,看上去就像西部牛仔,粗俗不入流。而黑金属色的那辆里面使用的是顶级的自然棕色软皮,变速排档和方向盘上也都包上了真皮。我试完车就回到车行跟他们说我要了。或许他原以为我是那种光看看的人,要不就是最后拿不定主意的那种人,可我就是买了它,于是他向我保证这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他甚至提出叫人帮我把租来的奥迪还到奥迪车行去——无比殷勤。
驾驶这辆车就像开喷气式飞机,当你把油门踩到底,它甚至发出类似767飞机的声音。三百二十马力,五秒钟之内时速从零提升到六十,难以置信地强大。它风驰电掣。我把最近刻的CD放进去,一边小心翼翼地开车,一边大放“冲撞”乐队、“珍珠果酱”乐队和“枪炮玫瑰”乐队的歌。好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惬意。
戈达德甚至希望我在搬进新办公室之前就找好房子,要在距离特莱恩公司不太远的地方。我不怎么打算忤逆他的意思,因为现在说这些已经是马后炮了。
他的手下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周到,我轻松地抛弃了住了好久的狗窝,搬进了海港家园南楼二十九层的一套新公寓。这里的两座楼各约有一百五十套公寓,楼高三十八层,既提供写字间也有三卧室的套房。海港家园的底层是这里最奢华的酒店,这家酒店的餐厅在“扎格特评鉴”里备受推崇。
我的公寓活脱脱是时尚杂志里公寓照片的翻版。约有两千平方英尺大,层高十二英尺,正厅是硬木地板,其他房间的地板则是石质的。除了一套主人间还有一间书房,书房也可用作备用卧室,有一间厨房以及一间巨大的客厅。
落地窗外是我见过的最宏伟的景观。从客厅往外看去,整个城市一览无余,而另一边则正邻着海景。
厨房足够宽敞,能在里面就餐,装修得就像高级厨房设计样品间一样美仑美奂,各种高档厨具配备齐全:SubZero的冰箱、米勒洗碗机、维京双燃料烤箱、博德宝橱柜、花岗岩台面,甚至还有个内置酒柜。
其实厨房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处。如果想要在家里吃,只需要拿起厨房墙上的电话,按下一个键,酒店就会给你送上客房服务特餐。你甚至可以随时通知酒店餐厅派一个厨师来给你和你的客人们准备晚餐。
海港家园里有个巨大的、极其先进的健身俱乐部,占地十万平方英尺,许多不住在这儿的有钱人都来健身、打壁球或者练习瑜伽,之后他们会蒸个桑拿浴,然后在咖啡厅享用蛋白果露。
你都用不着自己停车。把车开到楼前,服务员就会迅速把它开走,帮你停好。需要车的时候你只要打个电话就会有人帮你把车开回来。
这里的电梯以超音速运行,坐在里面你会感到耳膜砰砰震动。电梯四壁都是红木墙面,地板是大理石的,面积差不多跟我以前的那套公寓一样大。
这儿的保安人员比以前的好很多,怀亚特的走狗再也不能轻易地闯进我的住处搜我的东西了,我喜欢这样。
海港家园每一套公寓的费用都不下一百万美元,我的这套要超过两百万,但是对我来说是完全免费的——包括家具——特莱恩公司的福利,这是额外补贴。
搬家毫不费力,因为以前公寓里的东西我几乎都没要。慈善组织和救世军搬走了庞大丑陋的格子呢沙发、福米卡餐桌、弹簧床垫和褥子,以及那张破烂的旧书桌。他们拖动沙发的时候,从沙发里掉出来一堆垃圾——ZigZag杂志啦,蟑螂啦,还有各种各样的瘾君子随身用品。我只留下了我的电脑、衣服和妈妈的黑色铸铁煎锅(我是从来不用的,只是出于某种感情因素而留下它)。我把所有东西打包扔进了我的保时捷,你能想像东西有多少了吧,通常保时捷车里没有放行李的空间。所有的新家具都是从那家时髦的家具店“家居”定来的(是房产经纪推荐的)——宽大蓬松、装有厚软垫的沙发,人一坐上去就会深深地陷进去;配套的椅子;仿佛来自于凡尔赛宫的餐桌和餐椅;一张巨大的装有金属扶手的床;波斯小地毯;超级昂贵的瑞士名牌Dux床垫。等等等等。没错,是贵得要死,可是,嘿——我又没出一个子儿。
“家居”送货来的时候,门卫卡洛斯刚好打电话上来,告诉我楼下有人找我,一位自称是塞斯·马库斯的先生。我叫他让塞斯上来。
由于家具店的人来送货,所以房门已经打开了,但是塞斯还是按响了门铃,站在走廊里不进来。他穿着件音速青年乐队的T恤,一条破烂的Diesel牛仔裤。他那双往常很有生气、甚至有点儿疯狂的棕色眼睛现在看上去死气沉沉。他有些沉默——我不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还是出于嫉妒,或者因为我突然从他的“雷达屏幕”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生我的气,还是三种原因兼而有之。
“嗨,伙计,”他说,“可逮着你了。”
“嗨,伙计,”我说着给了他个拥抱,“欢迎驾临寒舍。”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尴尬。我并不想让他看到这里的情况。
他还是站在走廊里没动:“你都没打算告诉我你要搬家?”
“事出突然,”我说,“我本打算给你打电话的。”
他从他那个自行车便携帆布包里抽出一瓶廉价的纽约香槟,递给我说:“我是来庆祝你的乔迁之喜的,我猜啤酒大概已经衬不上你的格调了。”
“棒极了!”我接过酒瓶,没把他的挖苦放在心上,“快进来。”
“你这条狗。这里真棒!”他语调平淡,毫无热情。“真大,哈?”
“两千平方英尺。来看看。”我带他参观了我的新居。他故作幽默地挖苦我,比方说“如果那是书房,你难道不应该摆些书吗”,“现在你的卧室只缺个美女了”。他说我的公寓“变态”、“恶心”——在他街头混混式的语言中,这些是他表示喜欢的词汇。
他帮我撕下沙发的塑料包装,以便我们有地方坐。沙发放在巨大客厅的中央,正对着海景,就像是浮在那儿。
“不错。”他说着陷进了沙发里。他似乎想把脚搁在什么上面,但他们还没把咖啡桌送来。我倒是挺高兴,因为我实在不想他把满是泥垢的马汀大夫牌休闲鞋放在上面。
“你现在还修指甲了?”他疑惑地问。
“偶尔吧。”我小声承认了。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连我指甲上的小变化都不放过。上帝!“得有副主管的样子,你知道的。”
“头发又是怎么回事?说正经的。”
“怎么了?”
“你不觉得有点儿,我说不好,像同性恋?”
“同性恋?”
“花里胡哨的。你在头发上抹那些狗屎了?就是发胶、摩丝之类的?”
“抹了点儿发胶,”我辩解说,“有什么不对吗?”
他斜着眼睛,摇摇头问:“你抹古龙香水了?”
我想换个话题。“你今晚不是要上班的吗?”我问。
“噢,你是说酒吧那份工作?不,我辞职了。那份工作假得要死。”
“好像是个挺酷的地方。”
“如果你在那儿工作就不会这么认为了,伙计。他们把你当个他妈的服务员。”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找到了个好得多的工作,”他说,“现在我在红牛的‘流动能量组’干。他们让你开着酷车到处兜风,基本上你只需要发放样品,跟人聊天之类的。工作时间完全自由,我可以在律师事务所下班后再去干。”
“听起来很棒。”
“可不是。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写作我的公司之歌。”
“公司之歌?”
“每个大公司都有——比方说,时兴的摇滚或说唱风格或其他什么的。”他紧接着唱起来,声音不堪入耳,“‘特莱恩!——改变你的世界!’就像这样。如果特莱恩还没有公司之歌,或许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相关负责人。我敢打赌,每次你们公司的人在野餐或什么时候唱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