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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花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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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龙瞪着贡巴,眼球几乎突出眼眶,慢怒地吼道:“涧树!涧树!是谁和涧树一起走的?”
罗巴一愣。
曹东方制止道:“李大队长!”
李天龙一跺脚,“嗨!”得一声,噌噌地走进帐篷。
曹东方望了一下罗巴,跟着李天龙走了进去。
罗巴羞惭地站在人群之中,两眼发直。
帐篷里,曹东方气恼地冲着李天龙说:“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这一场风暴,使我们只剩下几头黄牛了,而全部是罗巴赶来的,这样的好同志,而你。。。。。。”
李天龙的心被打动,充满怒气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曹东方说:“不错,是他杜涧树一起走的,但他怎么能保证涧树的马不受惊?杜涧树失踪后,他是那么慌慌张张地起来报告,吓得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是你。。。。。。”
李天龙内疚地低下头。
曹东方柔声道:“你想想,我们处在什么样的环境?”
陶小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报告,罗巴大叔不听大家的劝阻,骑马走了!”
李天龙急忙跑出去一看,罗巴骑着灰马跑远了,他立即骑马追去,喊道:“罗巴大哥!”
两匹马一前一后,疾奔在石砾滩上,腾起一股股红黄色的尘烟。
罗巴听见李天龙急切的呼喊,慢慢地勒住马缰。
李天龙拦住罗巴的马头,几乎以哀求的口吻问道:“罗巴大哥,你到哪儿去呀?”
罗巴徐徐垂下眼帘。
李天龙恳切地说道:“是我的不对,对不起你,向你道欠!”
罗巴抬起头,说道:“不!不!是我的错误,我带丢了涧树,心里难过呀!我要去寻找,走遍天涯海角,找不到涧树我不回来见你!”打马欲走。
李天龙拽住灰马的缰绳,说:“不能这样!你不能走!你走了,那几十头黄牛交给谁呀?你走了,我们怎么翻过月亮山冰大坡?你不能走啊,我们需要你。”
李天龙说这种话是违心的,是形势的需要。李天龙不能脑筋急转弯,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天底下没有第三种人。
他同意罗巴来探险队,是因为上级有指示。不过,有时他也想,如果自己没有参加打击偷猎队的战斗,如果罗巴不是被自己亲手所俘,如果自己的两个亲人没有在崩尖子高山草甸失去,那么,罗巴的确是个好民兵队长。可是,事实上,那只是如果而已。
罗巴感动地说:“李大队长,我对你,对探险队,一向是忠诚的,这你以后会更加明白。”
李天龙叹口气,话不由衷地说道:“我对你也是一样。”
罗巴激动不已,从怀里掏出一罐高山苞谷酒,说道:“我罗巴对着螺圈套无数梯级平台起誓,永远忠于我的朋友—李天龙。”喝了半瓶烈酒,递给了李天龙。
李天龙冷冰冰地说:“我李天龙对着青山白云起誓,永远忠于我的朋友——罗巴。”喝了一口,呛了出来。
罗巴期待、急切地望着他。
李开龙一口气把酒全部喝完,罗巴立即握着李天龙的手,两人大笑起来。李天龙说声:“我们回去吧!”打马走了。罗巴也打马跟了过来。
驻地,李天龙下马对曹东方说:“我们和好了,开会吧!”
曹东方说:“人已经到齐了。”
曹东方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目视着队委们,他们是李天龙、刘医生、义工高长贵、技术员陈文共五人。
曹东方说:“今天开个队委会,有三个内容。第一”,扫了一眼李天龙,“李天龙同志作检讨。”李天龙埋头用牛粪沫子卷烟,不语。
曹东方接着说:“第二,讨论一下粮食问题;第三,关于杜涧树的事,怎样给大家做工作。开始发言吧!”
李天龙卷着烟,红着眼圈,用不服气的口气说:“我对罗巴的态度不好,刚才我已经向他道了歉,现在我作检讨,请大家批评教育。”
曹东方见他气得直抖,纸片上的干牛粪烟沫落到地上,说道:“刚才我也狠狠地批评了李天龙同志。有气出到我头上可以,千万不能出在老乡头上,在这种关键时刻,要加强团结。鉴于李天龙同志能及时改正错误,并且也未造成严重后果,我建议不给他纪律处分,希望李天龙同志吸取教训,引以为戒。”
刘医生抢先说:“同意曹副大队长的意见。”
陈文说:“李大队长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我也不同意给我偶像抹上一层灰色。”
曹东方对陈文严肃地说道:“这是队委会,有什么话就直说。你究竟是什么意见?”
陈文说:“我同意曹副大队长的意见。”
高长贵憨厚地嗫嚅了一下厚嘴唇,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意见。”
曹东方说:“现在进行第二项,请生活委员高长贵讲一讲粮食问题。”
高长贵粗声粗气地说:“这一次损失真不小,受惊的黄牛不知把大米面粉驮到哪儿去了,现在所剩下的粮食,顶多还能吃上一个月。”
李天龙说:“尽量的打猎,参合动物一起吃。”
曹东方说:“就这样定了。第三,对于杜涧树失踪的事情,要给大家作工作,鼓舞士气。我红军班,刘医生和高长贵去民兵班,陈文找侦察技术员们聊聊。李大队长就在家里准备行军路线吧?行不行?好,分头行动。”曹东方便和刘医生、老黄、高长贵一起走了出去。
李天龙站起来想找点什么,觉得头发晕,周围的景物有些晃动,他压下去的无名火又升上来,气势汹汹地坐了下来。陶小毛进来给他倒了杯茶,他气恼地喝了两口。
陶小毛寻个大背包坐下,翘起腿,一边摇腿,一边大咧咧而又是诚恳地说道:“不要灰心,人丢了算什么?我们都先作好了牺牲的准备才来的,只要能回去一个人就是胜利!”
李天龙厌恶地望了他一眼,右手摸往下巴。
陶小毛不知趣地继续说道:“你要继续好好干,我回去后给钱团长讲,好好提拔你,穷哥们一定为你请功。”
李天龙布满血丝的大眼瞪着陶小毛,愤怒爆发般倾泻出来:“别穷哥们穷哥们!一口的流氓腔!我早就想狠狠教训你一顿!你完全是社会渣滓、小流氓!”
倒霉而调皮的陶小毛吓坏了,连忙掏出一合藏着的香烟,递给李天龙一支。
李天龙强忍住气,接过烟,欲衔又放到桌子上。
帐门帘打开,罗巴、陈文等民兵战士全部涌进来,纷纷要求出发。
陈文说:“李大队长,出发吧!这句话就只当是涧树说的。”
罗巴说:“骏马的蹄脚是跑出来的,雄鹰的翅膀是飞出来的。你快松开缰绳让骏马奔腾吧!快打开鸟笼让雄鹰高飞吧!”
人群里,曹东方含笑注视着转怒为喜的李天龙。
陶小毛低声哀求道:“李大队长,让穷哥儿们,不不,让同志们出发吧!”
李天龙两眼一热,差点掉出泪来。他轻轻抚摸着陶小毛几月未剃的长发,声音哽塞地说:“有这样好的同志,我还说什么呢?”又坚定地说道:“杜涧树同志属于失踪,不要跳撒叶儿嗬。出发前,升起一堆篝火,向失踪的杜涧树同志致敬!”




第22章忧伤雨路

黄牛队行进在云蒸雾腾的沼泽地上。一头黄牛陷进稀泥,李天龙取下几十斤的粮食扛着就走。不久,黄牛渐渐沉下,只露出一个头在泥上,用期待的眼光注视着从身边走过的勇士。
李天龙早就下令:牲口们过不去沼泽地,就把牲口背上的东西拿下,让牲口就地灭亡。
人们知道该拿什么不该拿什么。义工该拿枪支弹药,报务员该背电台,医生该背救急箱,两名民兵还帮忙扛发电的小型发电机,侦察技术员该拿侦察资料。有些东西是不离身的,如民兵的刀,技术员的望远镜,报务员的电台,医生的救急箱。人在东西在,东西不在,人都没有必要存在。这是铁的纪律。在特殊环境里,他们必须实行铁的纪律。
探险队员的身后淤泥里,不时会出现站于待毙的头黄牛和马匹。陷于淤泥中的牲口,只有死路一条。
探险队里将没有一头牲口。探险队从此再不能叫黄牛队,但可以叫作叫花子队:男人们长发长胡子上沾着泥巴,身上的烂衣破裤用铁丝捆着,肩挑背扛相互搀扶摇摇晃晃地走路。。。。。。
女人们也不能打扮化妆,脸上黑不溜秋,身上破烂不堪。如果他们突然出现在大街上,人们一定会大声呼叫:“崩尖子野人群进城了!”
罗巴的大灰马跪下再也站不起来,这是队伍里的最后一头牲口。罗巴深情地吻了一下它的头,取下一捆弹药扛着走了。马背上还剩下一件皮袍和一把唢呐。每当探险队休息时,罗巴就用那唢呐吹唱哀艳的曲调,是思念失踪的义女?还是诉说螺圈套无人区里的艰辛?或者两者都有?人们不得而知。这时,罗巴不得不把他心爱的唢呐扔下,用有限的力量,背扛重要的侦察装备,叫人看了十分感动。
曹东方看见罗巴的举动,扔下自己肩上的行军大背包,走到陷于淤泥里的灰马跟前,背上罗巴的皮袍,拿起那把苍老的唢呐。
挑着炊具和干牛粪的高长贵摇摇晃晃地走来,曹东方便扶着他向前一起走着。
高长贵肩上,还挑着赵指导员的头颅和方工湖爆炸现场的泥土。赵指导员的头颅放在方工湖爆炸现场的泥土里,因为,那都是英雄不朽的灵魂。
神女和涧树的分析是正确的,赵指导员的头颅的确是李大队长命令割下的。因为,不这样做不好向家属交待。
高长贵肩上挑着的头颅包裹格外显眼,震慑人心。
背着救急箱的刘医生走到高长贵跟前,对他说道:“累吧?”
高长贵说:“不累。”
刘医生说:“累了就说累了,千万别硬撑着,整出病来不得了啊!这里不是我发挥医术的地方,你看,就这半箱救急药品。”
高长贵说:“我现在还好,刘医生也要注意身体啊!你们女同志跟着我们大男人到螺圈套无人区探险,的确不简单。”
刘医生说:“谢谢你的关心。”她看到高长贵肩上挑着的头颅包,思绪立即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那天,负责军事的赵指导员突然喊肚子痛,痛得只在地上打滚。经过刘医生的诊断,认为是急性阑尾炎发作,需要作手术。这么一个常见病,在医院里处理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到了螺圈套无人区,就是一个大事情。
刘医生经过仔细思考,决定只能采用保守疗法,即吃药消炎。因为在严重缺氧的螺圈套无人区土法上马动手术,成功的机会几乎为零。刘医生的想法得到李大队长和曹副大队长的同意。谁知两天后,赵指导员终于离开了大家,估计是急性阑尾炎引发腹膜炎导致死亡。
为此,刘医生长期感到内疚不已,一只情绪低落,默默无语。虽然,她心里老想到“爱莫能助”这个词,但作为一个医生,这么简单的病竟然导致丧命,使她痛苦不堪,终身难忘。刘医生是个知识分子,自尊心强,别人说什么也懂,而且,还担任探险队里的心理辅导,所以,负责心理疗伤的曹副大队长没有给刘医生特别的做工作。因此,刘医生忍受着比别人更多的心理折磨。
曹东方意识到,有一个人是必须要谈的,别看他个子大,不言语,其实,内心的想法很多很痛苦。
这个人就是炊事员高长贵。
曹东方逐渐走到大个子高长贵跟前,说:“有件事还是想和你谈一谈。”
高长贵说:“是为我想参加侦察测绘工作不成的事吗?”
曹东方说:“是的”。曹东方明白,人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越是需要沟通。如果不沟通,不知道探险队员的心理活动,就有可能出大事情。
高长贵说:“我的老家在麻池附近鸭子口的一个高山上,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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