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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凭宋果的关系,黄大龙对彭远征绝不会这般不惜一切代价结交。因为之前彭远征还帮了他一个大忙,信杰企业最近融资上市,其中一道手续卡在京城某部委多时了。受宋果的暗中提示,黄大龙找上了彭远征。彭远征也没矫情,当着黄大龙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第二天信杰业的材料就通过了。消息传回新安,黄家父子大为震动。
“我说老胡啊,你就别再问了,问什么我也是不知道。我只能跟你说,远征的人脉和能量很大,超乎了你的想象,手眼通天啊!!有些话还需要明说吗?”黄大龙打了一个饱嗝,扬手指了指厕所的天花板。
胡进学倒吸了一口凉气。
黄大龙嘿嘿又笑道,“要想跟他相处,我给你提一个建议,坦诚相待。不要耍心眼,他的心眼比谁都多,你绝对玩不过他。”
胡进学默然片刻,才跟着晃荡着身子的黄大龙出了卫生间。
胡进学端着酒杯借着酒意灌了彭远征两杯酒,但奈何他发现,这位年轻的大有来头的镇长大人似乎酒量太大,这一杯杯的白酒灌下肚去,犹自面不改色心不跳。
任你吹得山呼海啸,他照样是稳坐钓鱼台啊。
“彭镇长真是好酒量····…我老胡是服了,彻底服了!领导就是领导,单看彭镇长的酒量,这就是做大官的征兆啊!”胡进学放下酒杯,一阵虚假的感慨。
黄大龙哈哈一笑,“我早就跟你说了,远征的酒量那不是盖的,你老胡—嘿嘿,三个捆起来也不是对手!”
彭远征瞪了黄大龙一眼,“扯淡,胡总别听他瞎扯。其实我也喝醉了,就是我这人喝酒不红脸,看着没事,其实早就撑不住了。”
“人家说喝酒上脸是进了血液,有利于排泄酒精,但喝酒不上脸的可是要进肝脏和胃肠的,对身体不好,说明人体承受酒精的分解能力比较弱。领导还是要注意一点,少喝一些酒。最好是喝酒之前,空腹喝上一包牛奶。”李新华突然柔声插话道。
黄大龙哈哈一笑,“看看,新华同志心疼了——果然是领导啊,走到哪里都有女秘书照顾”
黄大龙还想再说几句笑话,李新华的脸早红得跟西红柿一样,垂下头去。彭远征瞪了黄大龙一眼,“你这厮满嘴放炮,再胡说八道,就给你封住那张嘴!”
黄大龙嘿嘿干笑两声。
胡进学也笑了,“新华同志说得可有科学根据?不是为了保护彭镇长,专门编出来的段子吧?”
“我是看电视看来的,专家都这么说。”李新华红着脸低低道。
“对了,今儿个有个事差点忘了,想请胡总帮个小忙。”
胡进学拍了拍胸脯,“彭镇长还是太见外了,您是父母官,有事吱一声,咱老胡立马就办。”
“呵呵,镇上韦主席的女儿韦小娟在镇上的缫丝厂工作,工作比较累收入也低。老韦家境比较困难,老伴长年瘫痪在床······胡总那里如果有合适的岗位,收入相对高一些的,就给我个面子,帮老韦一把!”
彭远征提起这茬,也是一时兴起。韦明喜家真的是太困难了,困难到一个让他感觉非常欷的地步。
一个镇上的领导,镇上这么多企业,却照顾不到自己的女儿,这大概不能说明韦明喜的清正廉洁,而是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他的落寞和压抑。手里无权,何人理睬?
再加上郝建年的无形打压,韦明喜办不了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胡进学没有任何迟疑,他偌大的一个企业集团,下属公司好几个,安排一个韦小娟哪里还是什么问题。既然彭远征开口了,又是这种小事,他当然不会因此驳了彭远征的面子。
“没问题,既然领导指示了,这事我马上就办马上就办!”胡进学掏出自己的大哥大,就给惠丰集团的下属打了电话,当场敲定把韦小娟安置在集团总部的后勤仓库当保管员,工资待遇等同于车间主任级。
这个工资收入水平,在云水镇来说,算是相当高的了,等同于白领阶层了。
惠丰集团是私营企业,说实话也不太规范运作,更谈不上健康的法人治理结构和企业制度,财权、人权、经营权,一切都是胡进学这个大老板一个人说了算,朝令夕改是常有的事儿,胡进学说安排谁就安排谁、说辞退谁就辞退谁,给多高的工资待遇就多高的工资待遇。
“我替老韦谢谢胡总。说实在话,我去过老韦家里一趟,很困难。说是镇上的领导,其实还不如普通村民。”彭远征说着想起了韦明喜家的境况,又忍不住有些感慨。
他不是滥好人,更不是想做活雷锋,只是出于基本的人性道义。举手之劳可以助人,又何必不做?
155章威信是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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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章威信是做出来的!
第二天上午,因为李新华请假处理个人私事,彭远征没有下去。到了中午时分,人大主席韦明喜一脸涨红之色地敲门进了彭远征的办公室。
彭远征主动帮他解决了实际困难,韦明喜心中的感激可想而知。问题的关键在于,彭远征并不是受他的托请,而是主动帮忙。这对于韦明喜来说,就不仅是感动,而是恩情了。
而且,镇里领导多排斥他、算计他,唯有彭远征对他真诚以待。这又让他生出了几分贤臣遇明主的感觉。
“彭镇长,谢谢”因为情绪太激动,韦明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感谢,憋了半天,就只憋出几个“谢谢”来。
惠丰集团是镇上最大也是收入最高的企业,一般人想进还真进不去。惠丰集团的人找上韦小娟,通知她立即可以去公司上班,并说清楚了岗位和工资待遇。韦小娟半信半疑地去了惠丰集团,胡进学亲自接待了她,并说明了是镇上彭镇长的安排。
韦明喜大喜过望,又感慨万千,几乎泪流满面。
按说镇上企业这么多,他好歹也算是镇上的领导,给自己女儿安排一个好单位也不是多难的事情。然而,他在镇上领导班子里排名虽然靠前,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实权,远不如那些排名靠后的副镇长,又加上年纪大了频临退休,企业老板们根本就不拿他当回事。因此,韦小娟就只能窝在缫丝厂做一份高强度的体力活,工资还不高。
“韦主席,快别客气。我也是正好遇到惠丰的老板胡进学,就说了说你姑娘的情况。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镇上的老领导,为云水镇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企业帮着解决一点实际困难,也是应该的!”彭远征笑着请韦明喜坐下。
韦明喜没有坐下,而是哆嗦着手,深深地向彭远征鞠躬下去,颤声道,“多谢领导关心,我老韦感激不尽!今后领导有用得着老韦的地方,我老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跟我这么见外。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能帮助解决的一定帮助解决。”
李雪燕站在门口,透过窗户见彭远征和韦明喜在办公室里谈话,就又扭头准备走。
韦明喜看到李雪燕,就主动站起身来道,“彭镇长,看来李书记找你有事,我先走了,有时间,还去家里喝酒!没有好酒好菜,我老韦有的就是一颗诚心!”
“好,我一定去。”彭远征笑吟吟地把韦明喜送出了门,李雪燕走过来扫了韦明喜微微有些佝偻的苍老背影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你帮老韦女儿解决了工作问题?”
彭远征点了点头,“也不算解决啥工作问题——老韦家实在是太困难,咱们做同事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人挺不容易的!”
都说韦明喜家庭条件不好,但镇里领导谁都没有到韦家亲自看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具体概念。李雪燕哦了一声,“你倒是热心肠!希望这老韦头能认你这个人情!”
“呵呵,不说这个了。最近镇里工作忙吗?”彭远征问道,说着就进了办公室。
“镇里工作倒是不忙,按部就班呢。只是你还准备继续调研下去?”李雪燕想起最近镇里的一些议论,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别人都在议论,说你怕了郝建年,正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向郝建年示弱求和。”
“怕?真是笑话!都是为党为人民工作,都是组织部任命的干部,我又不是他郝建年家的家丁,怕什么?”彭远征冷笑一声,“随他们议论去,雪燕,不用管这些无事生非的人。做好工作、尽好职责是第一位的。”
“我明白了,我就是担心你的威信”李雪燕幽幽一叹。
彭远征挥了挥手,“威信不是压出来的,更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彭远征继续带着李新华下去调研,这样的调研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早上一上班就离开镇政fu大院,一直到下午下班才回来。镇里的干部在背后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年轻镇长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当然,也有一小撮人认为,彭远征这是畏惧郝建年的表现。
7月23日,周四上。
彭远征习惯性地收拾了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出门继续下去考察。这近一个月来,他几乎走遍了全镇的每一个自然村和每一个乡镇企业,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信息。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他这是在逃避与郝建年的“交锋”,实际上在他看来,这种调研非常关键也非常必要。至于开展工作,没有必要太着急。
他做事向来是准备妥当,计划周密,不做便罢,做便雷厉风行注重效率。
彭远征走到党政办门口,李新华就背起自己的挎包笑着迎了出来。她已经习惯了跟彭远征下去调研,每天上班收拾办公室的卫生,完了就带好水壶和毛巾,等候彭远征过来喊她。
两人并肩走出了镇政fu大院。郝建年站在三楼的走廊上望着两人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回到办公室一个电话就把李雪燕找了上来。
“郝书记,您找我?”李雪燕笑了笑。
“雪燕同志,你通知远征镇长,今天上午咱们开一个党政班子联席会,碰碰头,对最近镇里的工作进行梳理梳理!92年已经过半,对于下半年的工作,我们党政班子必须要拿出一个可行的思路来!”郝建年沉稳地挥了挥手,“赶紧派人把远征镇长找回来,我看他又带着小李出门了!”
“没想到,远征镇长倒是调研上瘾了,天天都往外跑,不像个镇长,倒像个村长!”
李雪燕柳眉儿一皱,但旋即淡然一笑道,“郝书记,彭镇长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他认为自己不了解镇里的情况就无法开展工作,所以就先拿出一个月的时间来走访调研。”
“先开会,至于调研,下午再去吧。”听到李雪燕的态度明显与彭远征一致,郝建年皱了皱眉,沉声道。
“好,我这就让人去把彭镇长和李新华追回来。”李雪燕说完就走。
因为彭远征的缘故,李雪燕现在跟郝建年的关系也算是比较紧张。李雪燕觉得郝建年太没有风度,又太过得意忘形,彭远征刚刚到任还没有做什么,郝建年就居心不良地对他进行各种“打压”,让李雪燕很是反感,甚至有些愤怒。
望着李雪燕匆匆离去的背影,郝建年嘴角浮起了一丝怒意。他还是镇委书记,又兼任了区委常委,但李雪燕竟然全身心地倒向了彭远征,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他又不敢拿李雪燕如何。李雪燕的父亲可是曾经的市委副书记,新安市第三号人物。如今虽然不在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在位的老干部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小骚货!”郝建年暗暗咒骂道,“跟发了情的母狗一样,看见彭远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