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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准备作为援助贫困地区的青年女干部,调任泽林市干一个县的县委记。当然,这看去对秦凤来说有些“冷处理”的味道,但实际这也算是一种考察和锻炼,只要在那个岗位秦凤再干出成绩,几年后升迁为副厅级干部,那是指日可待。
所以,顾凯铭这才迫不及待想要推销自己的政绩。他虽然是实干家,但实干还得“巧干”,同时亦需要宣传推介。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宣传到位,政绩宣扬到位,在市长周光力的大力推荐下,他有九成的机会接任新安区委记。
之所以不肯让区委这边介入,在宣传口径动些擦边球的小心思,无非还是利益考虑。一旦作为新安区的整体成绩宣传,受益的首先是一把手,其次才是他这个区长。如果那样,他岂不是白白为了别人做嫁衣裳?
而对于秦凤来说,她突然插手这件事情,同样也是为了宣扬政绩。
顾凯铭得到的消息是她即将调任泽林市,而实际,作为当事人,她太清楚——明年年初市里会退下一个副市长,而她则是最为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列入市委领导考虑的,除了她之外,还有开发区管委会的主任张剑秋。
张剑秋能力比她弱一些,但资历比她深。当然,市委领导还是有些倾向于她的,否则市委记东方岩就不会在某次汇报工作时,暗示了她几句。
秦凤对这个副市长职位志在必夺。虽然家里人认为,一个普通副市长,远不如一个中心城区的区委记绝对权力大而且实惠。但秦凤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想要走更高的权力舞台,如果不走副市长这个路径,她日后怎么当市长?又怎么当市委记?
本来秦凤就有些不甘心和不服气的。
作为中心城区,新安区的前任区委记都是市委常委,然而秦凤因为年轻、资历浅薄,一下子擢升为副厅级不太现实,就耽搁下来。后来,秦凤几次争取,都没有能进入市委常委。
她就憋着一口气,准备突破这个副厅级的门槛。
因此,目前对于秦凤来说,也是一个关键时刻。
她听说顾凯铭在忙活宣传的事情,就耐心等待顾凯铭来向她汇报,她才好顺水推舟“草船借箭”,却不料等来等去顾凯铭毫无动静。她是一个骄傲的人,要她放低身段去求顾凯铭,她做不到。
而再者,她如果自行组织宣传活动,就肯定会与顾凯铭发生冲突。而在这种时候,党政领导之间出现不合、传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对秦凤大为不利,破坏她的官声清誉。
于是她就灵机一动,把彭远征找来,准备哄一哄、压一压、敲一敲,让彭远征去做个传话筒。她相信,只要彭远征的话传到,顾凯铭就不敢再装糊涂。
然而,她想的是挺好、挺顺畅,却没想到遇到了吃软不吃硬、“越挫越勇”的彭远征。
秦凤几乎要暴走了,要想骂娘,但她却不能暴走、更不能骂娘,那太失区委记的风度和涵养了。
眼前这年轻男人死活就不吭声,以沉默来应对她的怒火,让她的怒火再直线升到一个顶点之后,瞬间像是吹满气的气球被绣花针扎了一下,跐溜一声就泄了个干干净净。
秦凤骤然之间感觉非常疲倦,疲倦地想要躺下一动也不动。她霍然起身,大步走到水壶跟前,取过水壶来哆嗦着手往自己水杯里倒满水,然后才抬头来望着彭远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自己怎么遇了这么一个滚刀肉和刺头儿球?!
秦凤长出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无力道,“你先回去,回去!”
彭远征哦了一声,立即起身来淡淡笑了笑,“好,秦记,那您忙,我先回去了。”
说完,彭远征当机立断地转身就走,等秦凤反应过来,他早就离开她的办公室不知所踪了。
秦凤忍不住愤怒地猛然拍了桌案一下,大喝道,“沈玉兰!”
沈玉兰在隔壁听见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来,见秦凤脸色非常难看,甚至瘦削的肩膀头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心里咯噔一声,隐隐猜出是彭远征让秦记生气了——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秦记!”沈玉兰恭谨地低低道。
“沈玉兰,你马打电话给顾凯铭,说——就说我让他过来一趟,有事跟他商量。”秦凤的声音里明显有些颤音,丰满的胸前剧烈起伏着,可见她此刻内心情绪的激动。
沈玉兰不敢再说什么,立即应下跑出去打电话。
她正在打电话的当口,又听到秦凤办公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杂乱声响,也不知道是倒翻了什么东西,还是秦凤摔烂了什么东西。
沈玉兰打着电话,脸色一变再变。她大学毕业就跟着秦凤,还从来没有见过秦凤这般盛怒而失去控制的样子。
太不寻常了。
这个彭远征可怎么会?他一个镇长,敢跟区委记闹腾,不是自寻死路吗?就算他有宋炳南做后台,但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作为区委记,秦凤如果想要收拾下面一个镇长,那还需要费多大的心思?。。
207章两条着名的标语
207章两条着名的标语
秦凤和顾凯铭如何沟通协商,那就不是鹏远征所能操心的事情了。他匆匆出了区机关办公楼,了车,直奔云水镇。
回到镇里,李雪燕和贾亮、黄河早已等候他多时了。
彭远征刚进办公室,贾亮和黄河就紧接着跟了进来。
“彭镇长。”贾亮笑到,可话还没有说完,李雪燕又站在了门口。
见两人在内,李雪燕就想转身先走,彭远征笑笑,“雪燕,来,咱们正好一起碰个头,开个小会。”
李雪燕也就走了进来,随意在沙发坐下。贾亮和黄河也随后拖了两把椅子过来坐下。
“李记先汇报。”贾亮笑道。
“好。彭镇长,刚才我让人给三家企业分别下了通知,要求他们在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准备好标,然后后天午,咱们召开竞标大会。竞标大会其实也是走个形式,真正用哪一家企业,我想我们得先有个主意!”李雪燕轻轻道。
前来参加这一次云水镇中心商业街扩建改造项目竞标的企业有三家,一家自然是信杰企业集团,一家是云水镇的本土企业惠丰集团,还有一家是市建委下属的一家建安公司,国有企业。
两家民企,一家国企,在竞标主体的组成,没有任何问题。
本来以李雪燕和贾亮等人的意见,不需要浪费时间和精力组织什么竞标大会。直接确定一家企业就是了。
在李雪燕看来,信杰企业集团实力雄厚,黄大龙又跟彭远征关系密切,干脆就让信杰企业开发建设算了。退而其次。还有惠丰集团。这两家企业虽然是民营企业,但实力之强,开发这么一个小项目是绰绰有余了。
但彭远征却坚持要进行招投标,坚持什么公开公平公正。
说起来,彭远征之所以这样,无非还是不想留下任何纰漏,他做事有一个原则,不管结果怎么样。但程序必须要完善做足,不愿意在这种事情给人留下话把儿。
在他的计划中,如果实在没有人来参与竞标,他才会将这个项目交给信杰企业。黄大龙肯来包揽这个项目。无非是冲着彭远征的面子,否则,信杰企业这么大的资本财阀,怎么可能在一个乡镇的街道改造项目浪费时间和精力。
但既然有其他企业参与进来,那就必须竞标。
当然。在某种意义说,竞标的结果还是可以掌控和引导的。如果镇里倾向于哪个企业,完全可以让哪个企业胜出,这是毫无疑问的。
有了选择的余地。信杰企业基本就被彭远征放弃了。他跟黄大龙的关系摆在这里,让信杰企业参与进来。不管有没有猫腻和暗箱操作,都会有人说闲话。
他本来打算交给胡进学的惠丰集团来做。但就在前两天,市建委的主要领导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市建安一公司也要参与,要求彭远征予以关照。
彭远征无奈,只得答应下来。为这种事情,得罪建委的领导不好。况且,项目还没有建成,职能部门想要找你的毛病,那还不容易。
市建安一公司是专业的建筑工程公司,在这个领域,显然要比信杰企业和惠丰集团更具有技术优势,但在实力却无法跟述两家相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国企的效率很低,而且容易在工程环节中出现各种是是非非,比如偷工减料之类。
彭远征再三权衡,决定还是交给惠丰集团。但是为了不得罪市建委领导,这次竞标大会就显得格外重要。
不但一定要搞,而且还要搞的百分百的公开透明,让失败的企业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听了李雪燕的话,彭远征笑了笑道,“雪燕,可不敢有走形式这种想法啊!我跟你说,竞标会一定要组织严密,不要让人挑出毛病来。同时,过程要公开透明,最好请纪委的人进行全程监督。”
李雪燕皱了皱柳眉轻轻道,“有这个必要吗?我觉得”
李雪燕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彭远征打断了,“很有必要!不说这是制度要求——我跟同志们说啊,这个市建安一公司是市建委主要领导介绍来的,如果他们不能中标,还让人家挑出理来,镇里就要得罪市建委领导。说实话,人家是行业管理和职能部门,执法权在握,如果日后隔三差五地来找茬,可就麻烦了。”
李雪燕一怔,旋即叹息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让这家国企中标了?”
“非也。我还是倾向于惠丰集团。镇自己的企业,知根知底,也容易跟镇里配合。至于信杰企业,还是算了。我跟黄大龙是朋,万一将来拿这个挑事儿,我也说不清楚。”
“好,那我马就去操办。”李雪燕立即起身微笑着转身而去。
李雪燕本来没把竞标会太当回事儿,如今听彭远征说得非常严肃,她必须要立即再去安排,从新布置。
李雪燕走后,贾亮掏出烟来给彭远征递一根,又递给黄河一根,然后自己才点道,“彭镇长,工商户和村民的工作都做通了,我和老黄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没有一个刺头跳出来,简直是太反常了!”
彭远征哈哈大笑了起来,扬手指着贾亮,“你这个老贾,心态不对啊,没有刺头一切顺利还不是好事?你还盼着有麻烦啊!”
“彭镇长,可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以我们两个多年在乡镇工作的经验来看,在这种拆迁,要想一帆风顺基本是不可能的——但这一次,我们两个才各自讲了讲。他们就主动提出可以跟镇里签订协议,随后再跟企业签署补偿合同。”
黄河在一旁也笑着插话道,“我估摸着,这是彭镇长在群众中威信特别高的缘故。群众一听说是彭镇长主导的项目。就打心眼里配合和支持。”
黄河这话就有些赤果果的拍马屁的色彩了。不过,人在官场,即免不了要听这种话也免不了要说这种话,谁也不会太在意。
彭远征向黄河笑笑,“哪是我威信高,我看,应该是你们两位领导一起出马,组建镇里对这次拆迁工作的重视。群众一看镇里这么重视。又再三强调了要保证群众利益,他们怎么还能反对?”
“刺头总是个别人,大多数群众都是很朴实、很通情达理地。”彭远征微微有些感慨道,“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制定好应急预案。万一出现紧急情况,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贾亮点点头,“请彭镇长放心。我和老黄这几天全身心顶去,出现问题立即解决。”
三人正说着话,吴明犷敲了敲门,走进来笑道。“彭镇长,老贾、老黄你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