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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向他解释,他就应该接受王秘书的解释,也可以通过这个机会,让王秘书理解他的作法。即使这种和解可能是表面的,但总比不和解好。柳岩到那茶馆时,李后礼和王秘书已经到了。
王秘书一见柳岩,就尴尬地笑,站起来欲和他握手。柳岩手还没伸过去,李后礼就毫不客气地对王秘书说,这么多规举干什么?柳秘书长是自己兄弟,规举太多就生疏了。王秘书脸涨得通红,忙把手收回来,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
李后礼换了一副笑脸对柳岩说:“坐吧。”柳岩坐下来。他想,原来,李后礼和王秘书的关系并不一般。但细想想,觉得也正常,李后礼是赵传方的人,王秘书呢,也算是赵传方的人,俩人走得近情谊深一点不奇怪。李后礼一边给柳岩斟茶,一边对王秘书说:“有什么话,你就开门见山说,别吞吞吐吐。”
但是,王秘书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头点得鸡琢米般。他说,林老板救过我的命。小时候,我在河边玩水,差点淹了,是林老板把我救了上来。所以,没有林老板,就没有我。我欠他一条命。他说,那天,林老板来找赵传方,想要赵传方帮帮忙。赵传方当然不会帮这个忙,他就问我有没有办法,能不能帮他这个忙。本来,我是不想掺和这事的,但见他唉声叹气的样子,就想,他曾救过我的命,对我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一糊涂,就答应他想想办法了。他说,不当之处,还请柳秘书长多多原谅。他要行贿你,我确实一点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绝不会约你见他。李后礼问:“你呢?你有没得到他的好处?”王秘书说:“没有,绝对没有。”李后礼说:“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柳秘书长会相信吗?我会相信吗?如果,你没得到一点好处,会这么尽心尽力帮他吗?”王秘书哭丧着脸说:“那我可就比窦娥还冤了。如果真说我得了他什么好处,那就是小时候,他救了我。我觉得做人要知恩图报,真的就是这样了!”李后礼说:“你既然是清白的,又担心什么呢?没必要向柳秘书长做什么解释!”
王秘书说:“我就是担心,担心柳秘书长有这种想法,误认为我得了林老板的好处,和林老板串通一气。柳秘书长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真要调查这事。。。。。。当然,我不怕调查,有时候,调查反而是好事,事情会越调查越清楚,但更多的时候,结果不是这样的,越调查不出问题,看热闹议论的人就越多,人家不是说你没问题,人家说这调查还不够深入,不够彻底。这样,影响就更大了。所以,我希望,柳秘书长大人有大量,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
李后礼点点头,看着柳岩说:“事情的确是这样。有时候,只要有调查,就有影响,有时候,这种影响甚至会毁掉一个人的政治前途。”
柳岩想,他不能再一言不发地看他们一唱一合地演双簧了。但是,有一点,他还没想明白,李后礼为什么要掺和进来呢?为什么配合王秘书演这双簧呢?难道他与这事也有牵连,也想掩饰什么?他不得不慎谨地说:“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多想法,我只想怎么解决征地的事,只要这事能解决,我就千感谢万感谢了。那里还会想什么其他。现在,王秘书这么想了,这么说了,我反而觉得是我的不是了。”李后礼笑着对王秘书说:“我早就说了吧,你就是不信。柳秘书长不是那种小鸡肠肚的人,不会抓住某一点至人于死地。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王秘书看着柳岩,似还有顾虑。李后礼说:“你还听不出柳秘书长话里的意思吗?你这当秘书的是怎么当的?有些话就一定要说清楚,就一定要给你一个明确答复?”王秘书忙给柳岩斟茶,说了许多万分感谢的话。至此,就告一段落了。
三人喝着茶,说着闲话。由于多了一个王秘书,他们就不痛不痒地一些天气很好这类的话题。王秘书手机响了。他出去接电话,回来,李后礼直言不讳地说,如果有事,你先走吧。我和柳秘书长还有别的事要谈。王秘书也没坐下来,点头哈腰地说:“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还要点什么,我把茶钱付了。”李后礼说:“不用了,你走吧。”王秘书走后,两人又静坐了一会,李后礼说话。他笑着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和他是不是一伙的?我不想为自己解释。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就你掌握的那点线索,别说能查出什么结果,就是立案也依据不足。其实,我们清楚,像这种腐败案子,那一桩是平白无故查出来的?那一桩不是自我爆炸以后,捂不住了,才查出来的?柳岩说:“对啊!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演技派十足地表演一番?”李后礼说:“你以为,我这么配合他表演是表演给你看的?我是表演给他看的。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呢?明知道你不可能查,还放心不下?有原因的,最近,赵传方要叫他到下面挂职,所以,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议论。他来找我商量这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帮帮他,确切地说,是想帮帮你。”柳岩说:“你这一说,我就更糊涂了,这怎么是帮我呢?”
李后礼说:“王秘书是什么人?你应该也清楚。说他是小人,一点不过。君子可以得罪,小人却得罪不起。当然,你没得罪他,也不想得罪他,现在问题是,他心里有事,担心你会查他,会引起不利于他的议论,影响他下去挂职。如果,不演这么一台戏,让他放心,他不可能不想办法对付你。他会怎么对付你呢?造谣、诽谤、污陷等等,他什么想不出来?什么话不敢说?他是赵传方身边的人,有些话,赵传方不会听,但我们也不能保证有些话赵传方不会听。这对你将十分不利。你现在,也正处于非常时期,赵传方一个不高兴,你就有可以前功尽弃。”柳岩笑着说:“这我就更不明白了,他这么做,成功了,不就为你扫除了障碍,你就少了一个竞争者,你成功的把握性就更大了。”李后礼也笑着说:“我也恨不得他这么做,他为我扫除的不是一个竞争者,而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他不笑了,很认真地说:“我不能这么做。我们不但是竞争者,还是好朋友。我们要公平公正地竞争。”柳岩笑了笑。他感觉到了他的诚意,完全接受他的这个解释。后来,他才知道,他中了李后礼的圈套。这个貌傲岸然的李后礼更担心他的反戈一击。柳岩只要处心积虑地提出调查王秘书,市长林荫将会倾力支持,即使都知道调查不出什么结果。但是,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查出什么结果,他们只是希望通过这种调查,给赵传方一个下马威,赵传方的秘书与房地产商有着说不清的瓜葛,赵传方是否也掺合其中呢?这是很令人发挥想象的。在这种状况下研究确定市长候选人,赵传方还会据理力争吗?李后礼不希望出现这种状况。一天都在开会,上午开的是城建工作会,下午开的是市长林荫会议。上午的会是为下午的会做准备的,下午的会市长们一个个轮流发言总结自己近期的工作,谈下一步工作设想,边谈边议,有些问题当场就议定了,有些问题议而未决,要回去补充依据,留待下一次会议再议。柳岩虽还不是市长,但兼管着城建这一块,且身为市政府秘书长便参加了这个会。他不好对市长们的工作谈自己的看法,也不好抢先发言,几乎一个下午,都那么坐着,听着,快下班了,才轮到他讲城建这块,只得讲得简单扼要。大家许是觉得他离市长林荫近,事事都请示市长林荫,就没必要多议了,所以,柳岩一说完,大家都不说话,等市长林荫作总结发言。
第三章 官场
散会后,柳岩脑子都麻木了。
现在的柳岩毕竟经历一些官场上的事情,他再把喜和忧挂在脸上的人。如果是过去,遇到这种情况,柳岩会打电话给好友桑约,问桑约在干什么?桑约有时间,他就要桑约晚上弄点节目轻松轻松。桑约一听就明白了,就打电话去酒店订房,于是,他们就把自己喝得醉薰薰的,让自己放松,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就想怎么让自己的官场之外的生活轻松愉快一些。
现在,柳岩没兴趣再去酒店。这些年的官场生活,让柳岩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生活在都市的人,愈来愈不了解季节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像在儿时的乡下,看到满地野花怒放,而嗅到春风的讯息;也不能在夜里的庭院,看挥扇乘凉的老人,感受到夏夜的乐趣;更不能在和几个发小一起去攀登那株黑桑树,一叶落而知道天下秋。
都市就是这样的,夏夜里人们坐在冷气房子里,远望落地窗外的明星,几疑是秋天;冬寒的时候,走过聚集的花市,还以为春天正盛。然后,人,却慢慢迷惑了、迷失了,季节对自己来说已失去了意义,因为在都市里的工作是没有季节的。就算去娱乐场所,那里的三陪小姐只是一种空虚的放纵,一阵过眼云烟,或者说,是一群能看能动,但不能用的女人。在那里,不应该也不可能真实且彻底感受到女人给予的欢悦。
柳岩打电话给燕子。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女人,可以可劲享用的女人。
燕子在电话里高兴地说:“你还想起要打电话给我啊!”听到她的声音,柳岩已一阵心跳,一阵燥热。他说:“你这不是改正了吗?不是主动给你电话了吗?”燕子得意地笑,说:“不批评你,你就只会接我电话。”柳岩也笑,问:“晚上有时间吗?”燕子说:“晚上不用陪你张艳吗?”柳岩说:“你不会是吃她的醋吧?”燕子说:“我敢吗?我是你什么人?”每次,燕子问这句话时,他都避而不谈,燕子也不追问,好像只是随便说说。她说:“我今晚没时间,要加班。国税局的人明天要来,我们得准备准备。”柳岩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有点不高兴,说:“你们平时都干什么了?为什么等到国税局的人来了才忙乎,才加班加点?”燕子在那边说:“这事好象不归你管吧?你这秘书长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管到我们这些民营企业的内部运作来了。”说心里话,燕子并不喜欢这座城市。虽然,这里没有省城的混沌喧嚣,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是生活居住很不错的地方,而且,承杰给予她的工作环境和生活待遇也还让她满意,但是,她始终感觉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别人的城市。她有一房一厅的空间,放假的时候,她可以睡一个舒服的懒觉,站在阳台上享受阳光,听听音乐,看看电视,打电话给省城的父母,然后,给自己做一份五成熟的牛扒。
天黑了,霓红灯亮了,就一个人去美容院做美容,于是,便感觉这节假日过得也还充实了。后来,她想明白了,自己是不想接近这城市,不想对这城市有更深的了解。既然,终归有离开这城市,这城市对她就不重要了,就没有了解这城市的必要了。在这城市生活的一年多里,她几乎每个月都回一次省城。反正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全程调整公路,上了车,打个盹就到了。一脚踩着省城的街道,她便有一种很踏实很亲切的感觉,这里有她的童年,有她的成长,有她许许多多的回忆,这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同学,有她的朋友,于是,她想,这才是她的城市。不管她去到哪里,她的心总留在这里。她也曾放出声气,让同学朋友帮她在省城寻找新的工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