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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不是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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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地说:“他死不死有什么要紧,我说的是嘎朵觉悟…花馨子说:“好像被咬死了,但不是嘎朵觉悟,你听,你听,‘五只老虎’的声音…李简尘说:“我听着就不对劲嘛,快快快,快把别的藏獒放出来…花馨子说:“好,我再放出几只来…李简尘说:。不,全部,全部放出来,一鼓作气把它咬死…他们以为袁最已经被黑獒咬死了,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袁最听到花馨子的高跟鞋囊豪囊地奔向了犬舍,拔腿追了过去,突然又停下,听听,听听,吼声稀落下来,打斗显然停止了,“五只老虎”已经僵旗息鼓,只有嘎朵觉悟雄壮的叫声在雾空里响彻。

赢了?嘎朵觉悟森了?袁最朝嘎朵觉悟走去,还没走到跟前,就听犬舍那边传来一阵群獒的狂吠,冲击得大雾忽忽晃动。腾腾腾腾,嘎朵觉悟奔跑而去。

袁最立住了,谛听着前面的动静。吼叫,撕咬,惊心动魄。嘎朵觉悟面对着多少敌手?该死的李简尘和花馨子激发了獒场藏獒的野兽本性,獒场的藏獒又激发了嘎朵觉悟的野兽本性,现在是野兽对野兽,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人,畜生不如的人,比豺狼虎豹还要野蛮的人,怎么能发动这样的战争呢?他看看依然摸在手里的杀猪刀,就要冲过去帮忙,忽听花馨子的高跟鞋囊然而来,近了,近了。他张开双臂,朝前一扑,死死抱住了那个朦胧的黑影:“操你姥姥,你往我怀里撞…花馨子只尖叫了半声,喉咙就被袁最的大手卡住了。

。停下,让它们停下。谁咬死嘎朵觉悟我就宰了谁…

花馨子摇摇头,声音细细地:“停不下来了,你的嘎朵觉悟非死不可了。我也替它惋惜,但是没有办法袁最,谁让你不知深浅往虎口里跳呢?”

袁最心说我他妈真笨,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营救嘎朵觉悟。这样的打斗一旦爆发,谁也没有能力阻止它,唯一能够阻止它的只有死亡,嘎朵觉悟的死亡。不能再管嘎朵觉悟了,管也管不了了,就让它去死吧,它死了我也死。但是在我跟嘎朵觉悟赴死之前,一定要搭上这一对狗男女的性命。他冷笑一声说:“你就知道你们是虎口,不知道我也是虎口,我这个虎口专吃天下所有肮脏的虎口…说着,他用手臂圈住花馨子的脖子,把杀猪刀插进她的衣领,让冰凉和血腥去贴吻她的胸脯,然后小声而严厉地命令她:。走,不要出声,出声你就是死。”

花馨子知道聪明的办法就是服从,听话地朝前走去。但是当她来到袁最宿舍,一脚踩进汪了一地的鲜血,看到被她派去谋杀袁最的黑獒已经死去时,不禁尖叫起来:“李简尘,这里杀人了…袁最一脚踢上门,伸手从里面锁死,用眼光关照着八只小藏獒,把花馨子推倒在了床上。

3

窗外雾气磅礴,依然没有能见度;室内也有雾,但轻薄得就像纱衣。纱衣遮不住的狰狞恐怖就在袁最的眼睛里。当躺在床上的花馨子仰面望着他时,她看到了一丝悠远的笑意,那是狰狞背后的冷酷,说明死亡即将发生,杀死黑獒的这个男子同样也能杀死任何人。花馨子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惊怕的眼光在袁最脸上搜来搜去,却没有搜到她希望搜到的:宽恕,或者胆怯。而袁最还嫌她惊怕得不够,举起杀猪刀,一刀插在了木质的床头上,然后一把撕开她的衣服,让她裸露了整个胸乳。袁最用手指狠狠地点了点她的心脏,几乎是温柔地说:“我盯着你的心脏呢,希望你说实话。如果还想骗我,你的死法可就不痛快了。

知道什么叫凌迟吗?”花馨子浑身肉颇,瞪大惊恐的眼睛似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獒战正在持续,厮杀声破雾而来,仿佛一种渲染,一种背景的烘托,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宰杀变得合情合理。

。听着裱子,看我说得对不对。当初你和李简尘想霸占我的藏獒,把我扫地出门,就伪造了栽赃陷害的犯罪现场。其实你们并不需要惩罚罪犯,追讨损失,因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损失。王故也一样,他并没有强奸你,是你们诬陷了他。你们的獒场一直就是用这种诬陷。欺骗。掠夺的手段在维持,犯罪的是你们而不是别人对不对?”

【文】花馨子可怜兮兮地点点头,无声地抖落了几颗泪珠子。

【人】。那么黑胖子呢,他也没有强奸你是吧?”看花馨子再次点头,袁最猛吼一声,。那是谁强奸了你?”

【书】花馨子哭了:“袁最求求你饶了我,没有人强奸过我。”

【屋】袁最厉声说:“放屁,你突然告诉我没有人强奸过你,你这是低估了男人的勇气。红颜薄命说的就是你吧?告诉我你多大了?二十四,还是二十五?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岁数。在你短暂的生命里,一定有人强奸过你,就在今天,在我的床上,知道吗?我要让你明白,当你诬陷别人强奸你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遭受强奸的事实。如果事实并没有发生,就一定得补上,就算我不能给你扑上,也一定会有别人补上。这是你的命,是你对自己的诅咒知道吗?他。把杀猪刀从床头上拔下来,刀背进肉,刀刃向外,连割带挑,扯开了她的外裤和内裤。他把刀咬在嘴上,脱光自己,重重地压了上去。整个过程迅速麻利,行云流水,好像他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天才,杀人也好,放火也好,强奸也好,我都是一寸叮已罪的天才。袁最对自己说。

但是天才的强奸在开始之后突然遭遇了阻滞,不是来自花馨子,而是来自八只小藏獒。珍珠不知为什么冲他叫了一声,它一叫其他小藏獒也跟着叫起来。他从嘴上拿下杀猪刀说:“我喂不熟你们是不是?

怎么冲我叫?忘恩负义…但是他立刻听出自己说话的胆气是不足的,珍珠和所有小藏獒都看出来了,它们的主人不是好人是坏人。坏人正在做坏事,单纯善良的小藏獒们怎么能不叫?他说:“安静,安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说着他看了一眼八只小藏獒,那是害躁而胆怯的一眼,是罪恶被人盯上后不放心的一眼。他甚至在心里说了一句抱歉的话:你们的主人居然是个强奸犯,对不起了,我本来不想这样,我曾经是个好人你们不是不知道,在最初见到你们时,在强巴家的碉楼外面。

袁最就像对待一摊烂泥一样野蛮地糟蹋起来。

花馨子一阵阵地吸着冷气。她扭曲了面孔,好像很疼。一个裱子居然很疼,太可笑了。但是嘲笑的念头并没有持续多久,袁最就觉得她或许真的不是嫌子。

不是因为他有干娘子的经验,而是他想起了妻子拟苏。遥远的往事里,总有那个挥之不去的初夜的情形,妻子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很疼,却又必须忍受,并在忍受中期待着结束。他突然觉得下面有些滑腻,也是跟妻子初交时的感受一样。当时妻子硬是推开了他,坐起来望着腿间的床单害怕地说:“我流血了。”

想着,袁最就像当年面对妻子时那样跪着看了看花馨子的身体下面,吃了一惊:血,床上泅着一摊血。

袁最脸上的杀气顿时没有了:“你,怎么可能还是处女?”

花馨子已经不怎么害怕了,仇恨地大声说:“别问了,强奸犯。”

袁最惶惑地说:“我没有射精,算不算强奸?我看报纸上说是不算的。我想夺你的性命,不想夺你的贞操。我宁肯杀人也不会强奸一个给自己的未来保留着童贞的姑娘,那样的话我就太残酷太鲤解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处女?”

花馨子说:“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只会更加疯狂地想看个究竟。我没有反抗是吧?我允许你强奸就是把我二十六岁的青春给了你。袁最,留下我的命吧,我用我的青春。我的贞操换我的命还不行吗?”

袁最断然拒绝:“不行。你们罪恶累累知道不?你们是世上最最该死的两个畜生知道不?如果不是你们夺了我的藏獒又撵走我,我会有今天吗?我会去青果阿妈草原吗?知道在青果阿妈草原发生了什么?地震,然后是杀人,我说的是我,我杀了人,抢来了嘎朵觉悟,又放火烧毁了一座展览馆,因为里面有两只比嘎朵觉悟还要优秀的藏獒。但是我烧死的不止是两只,是几百只啊,几百只你从来没见过的优秀藏獒。

你看到电视新闻了没有?新闻只该哪里发生了火灾,烧死了数百藏獒,没说那是人放的火,因为他们不知道那是人灾不是天火。这个放火的人就是我,我!我还趁火打劫抢了人家的八只小藏獒。为了小藏獒我想断送四个人和一只最好的母獒的命,母獒叫各姿各雅,多好听的名字。虽然他们最终没有死,但并不能说明我的杀人动机和杀人罪名不成立。现在你明白了吧,袁最是个什么人,他既然已经是杀人犯,就不在乎多杀几个鸟人。你,还有李简尘,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花馨子说:“我欺骗了你,夺走了你的藏獒,你怎么报复都行,但不能杀我。你从来没有杀过人,你一直都是个好人。袁最,我知道你会原谅我,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的所有损失。”

。哼哼。我是好人吗?我为什么要做好人?为什么?听我说我的思想,我有思想你知道吗?我在一边杀人一边思考杀人你知道吗?人人都有一颗黑暗的杀心,那是魔鬼的变种,就像吃人的秃彗滑翔的翅膀,在不由自主地扇动起来后,就变成了杀人的惯犯。我已经是一个杀人惯犯了,不是我要杀你,我是那么的光明正大。善良慈祥,怎么舍得杀害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是那个黑暗的惯犯要杀你。你是不是觉得他太过分了?他杀了人,烧死了那么多藏獒都不觉得自己卑鄙无耻。而你只不过是伙同李简尘撒了几个谎,他就觉得无耻至极,该剐该杀。我告诉你吧,一点也不过分,因为正是你们的欺骗让他成了杀人犯,杀人犯是有罪的,造成杀人犯的人更是罪大恶极。”

袁最摩擎着花馨子光滑白哲的肌肤,遗憾地叹口气,。真是太美了,是男人都会被你诱惑。你猜我现在想什么?我想让你说一句话,就一句,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我想知道,一个人死前最想说的是什么。说呀,给你一分钟,不说你就没机会了。”

花馨子痛苦地闭上眼睛,咬着牙,似乎是为了拒绝说话。突然她说:“既然你已经强奸了我,为什么不射精呢?射呀,射不出来是不是?”

袁最再次把杀猪刀插到床头上,一个耳光扇歪了花馨子的脸:“你竟敢调戏我。你以为我无能是不是?我今天就射给你看看。保存完好的处女,请记住我,到了阴间别忘了告诉阎王爷,我就是那个太残酷太醒靛的罪人。”

他再次进人,很快结束了,但他没有很快爬起来。他趴卧在花馨子身上一动不动,好像一射精就把什么都射没了,报仇雪恨的勇气。杀人犯的疯狂。嘎朵觉悟被獒场藏獒合力咬死的愤怒,都没了。花馨子有些奇怪:干什么呢?突然她感觉到了他的颇抖,感觉到一滴又一滴的液体落在了她的嘴边,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咸咸的,是眼泪。也许是活命的期待让她有了灵感,也许她真的同情这个胁迫着她的男人,花馨子突然搂住了他。这一楼就把袁最最后的坚持搂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把头埋在她肩膀上,痛声号哭:。花馨子,还是你杀了我吧,刀子就在你的头顶。”

花馨子也哭了,是庆幸不死的哭,也是感激不杀的哭。她把自己的眼泪轻轻涂抹在他的肌肤上,颇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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