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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信息部”。我当时肩负的工作任务重要而艰巨——第一,数字数,第二,开票收钱。从早上8点半到晚上6点,我几乎一直在重复这两个动作,连午饭都是和别人轮换着吃的。不过即便是忙成这样,那天我下班后的心情依然很愉悦,而且我没急着挤公交回家,而是在路边的电话亭给洁婷打了一个电话。我兴奋异常的对洁婷说:“小涛涛现在终于有固定的工资收入了,每个月1200块大洋,试用期过后还会涨工资。” 洁婷那天也兴奋的不得了,甚至有点不相信我的命运变化的这么快,她说:“真的呀,你已经去那家报社上班啦?”我得意的说:“嗯呢。”于是电话那头洁婷傻乎乎的乐出了声音,笑完了,洁婷又开始撒娇说:“那我要过去,我要你养活着我。”我说:“嗯”,虽然我明知道洁婷看不到,但我还是一边说一边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这个看似简单的电话不仅改变了洁婷那时在蜀都的心情,也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因为十多天后,洁婷冲破了重重阻碍,离开了她所熟悉的蜀都,毅然决然来到陌生的石宁。或许对于洁婷来说,一所熟悉的城市远没有一个她爱的人重要。着说明,虽然我是男人,但对于洁婷来说,依然可以倾国倾城。
关于洁婷到来石宁之前这10多天中都发生了些什么,我当时一无所知,要不是洁婷生病那年她哥哥嫂子来看她,我可能直到今天都无法向你讲述事实的真相。
李洁婷其实在接到我电话的当天晚上就找她哥哥和嫂子谈了想辞掉银行的工作来石宁,这个想法对于她的哥哥嫂子来说不仅突然而且显得很莫名。刚开始她哥哥以为洁婷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还特意打电话给那个分行的领导,让人家重点关照一下。但即便是关照了,洁婷和她哥哥嫂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显得心事重重,饭桌上一提工作的事儿,洁婷一句话都还没说,眼泪水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搞的她哥哥急噪的没办法。最后,还是她嫂子心细,夜晚的时候,偷偷的跟她哥哥说:“你家妹子不是在大学里有人了吧?”这才让她哥哥恍然大悟。于是,她哥哥在用相同的问题盘问洁婷发现洁婷不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你家妹子不是在大学里有人了吧?”这句话不再是问题,而是问题的答案。
洁婷那时当然不会知道,当她来到石宁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石宁晨报》——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觉得活累,也不是嫌地位低下,而是因为我在《石宁晨报》分类信息部工作的第9天,我姐夫在石宁当处长的表弟真的给我安排好了一个看似前程似锦的工作——国家正部级单位《经济时报》石宁记者站的办公室主任!
年轻的我在得到这个对我来说迟来了5个多月的好消息时,兴奋的当天下午工作时还出现了失误,找错了钱,整整损失了80块。不过那个只和我相处了9天的广告部主任人真的很好,即便是我在提出了辞职之后,他依然说,这80块钱的损失算在他自己头上,然后他又把在我刚来时对我说的那些话说了一遍,语气中对我的离开很是惋惜。末了,主任问我,你决定什么时候走啊?我说:“主任,我明天就不来了,那边等着我上班呢。”他说:“咳,那你不中午跟我说么?你还有工资没领呢,你先在这坐会儿,我马上去财务那边看一下,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下班哦”。大约20分钟后,主任回来了,在他的手上,是三张百元面值的人民币。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靠劳动创造的光明正大的收入。
人生经常会因为你错误的建立了参照物而被假像所欺骗。我对当时在职工作和别人安排的工作之间做比较的时候,是用以下几个参照物进行比对的,1、国家级媒体好于省级媒体。2、办公室主任好于分类信息部员工。3、别人帮助安排的工作 好于自己找的工作。因此我有理由得出这样的结论,我要辞掉在职的这份工作,去新的单位上班。而且我坚信这个结论经过这么细致的推导后绝对不会出错。由于那时洁婷已经确定了来石宁的时间,因此我在作出上述一切决定的时候都没和洁婷商量过,不仅没商量过,说都没说。我想把我新的工作岗位做为一个秘密,做为在和洁婷见面时给她的一个惊喜。
几天后,事实证明了我这个想法是多么愚蠢,它等同于我把大便捧在手上跟别人说这是自己能拿出的最好的干粮!
我的新单位办公地点很牛B,石宁市government大院27号楼。在见到记者站站长之前,我还是经历了一些小波折,最初是我在进市委大院大门的时候,被背着带刺刀的钢枪的值班士兵拦住要求出示出入证。于是他领到传达室里,传达室的一个人给我们站长打电话让她下来接。站长不愿意跑下来,于是就做传达室内的工作。耗费了几个回合,他们才让我进门。进门前,传达室的人还一再提醒我,你要抓紧办出入证哦。第二个小波折是因为市government的大院真的足够大,我转了好久也没找到27号楼在哪里,问别人,别人却不直接告诉你,而是反问“你干什么?”于是我向汇报工作一样连续跟两个人说了我的整个情况后,我才见到了我的领导——《经济时报》石宁记者站站长。
不过我那天在见到那位女站长后开始知道她给我任命的办公室主任的职务其实有点吝啬,她完全可以任命我为副站长,因为至始至终,整个记者站只有我们两个人。女站长那天先是给我介绍了一下站里的基本情况,她说:“《经济时报》原来只在省里设了记者站,今年6月份才批的在石宁市设站。但市里对我们很重视,在办公楼很紧张的情况下依然免费给我们提供了两间办公室——你的办公室在对面。”然后她又给我讲述了近期的工作安排,她说:“最近我都在家里办公,你看现在这边完全没有办公室的样子,你这几天就负责把办公室好好布置一下——我已经买好了沙发和办公桌椅,你到时候打电话让他们送来就是。”最后她又交代了当天我要办的事情“你找人把这两个办公室的窗机拆掉,过几天我们重新买空调。”说完这一切,她就给我留了一个她的手机号码,然后开着京牌的小轿车回家了。临走前,她突然想起了已经遗忘的一件事,她说:“对了,你没有编制,算站聘员工,工资先按500块钱一个月给你发吧。”
那天直到女站长下楼后,我还对她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500块钱一个月?我没听错吧,在石宁我刷盘子可能都不止赚这些钱,应该是1500吧?为了证明到底是不是我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我还特意反复朗读了几次500,1500给自己听。朗读完毕后我发现二者发音的区别还是蛮大的,这说明,我听错的概率很小。更何况,对于工资的问题,我向来都是竖起耳朵来听。
不过无论是500还是1500我都要无条件接受了,因为我压根已经没了退路。这让我在找人拆窗机空调的时候有点后悔,昨天干嘛对广告部主任说辞职呢,真是欠考虑,当时要说请个几天假多好啊。不过既然已成事实,我后悔也没啥用,不如意淫未来安慰自己呢,我对自己说,说不定站长说的500块是基本工资呢,我还会有奖金、补贴和福利,甚至到最后基本工资反而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头三天干的最满意的两份工作分别是找到了市govern ment大院的后门,以及找到一个馄炖摊。找到了没有卫兵把守的市government大院后门的重大意义在于我不至于出去就再也进不来,而且几天后,当给我们送办公桌椅,沙发的人进不来大院的时候,后门也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而馄炖摊的意义更加重大,它让我每天午餐不用花15块钱在市go vernment的食堂吃饭,而是花1块钱就可以解决。虽然一碗馄炖有点让人吃不饱,但挺挺也就挨过去了。
头三天我干的其它工作是按照站长的电话指示买了文件柜、饮水机、花卉以及一些小的办公用品。不过我感觉这个40多岁说话严肃而且高傲的女站长做人有点抠门,因为她每次给我的钱总是不够用,总是要我先自己垫上,甚至有时还垫不起。女站长对这一切的解释是,“报社对这块卡得比较紧,搞两间办公室布置只给5万块钱”。当时我还再想,5万块好象不少了吧?5万块都能在我们东北乡盖一座宽敞明亮的砖房了,怎么布置两间办公室就不够用了?不过那天有人上门给站长办公室装窗帘的时候我知道站长真的没说谎,要是钱真这么花下去资金还真的有点紧张,因为那个高度3米,长度4。5米的布质花窗帘的价格差点吓掉我的下巴——5000元!
不过富贵不等于长寿,因为等女站长来上班的时候后悔她当初自己的选择了,她说:“这个窗帘有点太花了,不象办公室用的,到像是家里用的——当初光顾着好看了。”于是这个窗帘在被悬挂了7天后就寿终正寝了。
第四天的时候我去给站长买了空调,到她那拿钱的时候她说钱已经花超支了,因此先买一个空调,我那边让市government的后勤部再把原来拆掉的那个窗机弄回来。我当时压根没想去计较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事情,因为我昼思夜想的洁婷要来了!
那天是2000年的7月28号,那时我已经和洁婷分别197天。因此当烫了头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洁婷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甚至有点陌生的感觉,我发现在这 197天的时间里洁婷已经恢复原本属于她的城市人的身份,而我却还是一个活脱脱农民。我甚至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想,洁婷这样手拉手的和我站在一起,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给她丢人?
那一天我我和洁婷在公交车上话很少,原本满腹的思念在面对面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天我把洁婷带到我那个空旷的出租屋内后我们的话也很少。因为我们的嘴都被对方的舌头占据了。吻完后洁婷要洗澡,但我等不急,直接把洁婷放在床上和她做爱,大夏天的,我又没买电扇,结果我射精后发现两个人的身体比洗过澡了还湿。
做过爱后我觉得洁婷开始真实起来,熟悉起来,我也开始找到了要述说的话题,我把我不太成功的跳槽过程讲给正在洗澡的洁婷听,洁婷听完后关了水,让世界安静下来后才跟我说:“算了,没啥。咱们两个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虽然洁婷是我的爱人,但那天晚饭,我还是特意给大老远跑来的洁婷做了一顿相对于平常要丰盛很多的晚餐。但敏锐的洁婷看着垃圾篓里一个面条外包装还是知晓了我日常的生活状态,洁婷似乎有点心痛地对我说:“姓林的,你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哦。”
那天晚上,洁婷都很晚了还不上床,而是坐在低矮的板凳上不停的看石宁地图。还想做爱的我说:“你不能明天再看么?有的是时间啊。” 洁婷看我不满意,不好意思的奴了一下小嘴说:“我要赶快熟悉石宁,我要知道人才市场在哪里;我要知道怎么座车;我要找工作,我要和你一起赚钱养家。好了,汇报完毕,上床陪老公睡觉。”然后她把地图往边上一放,起身去找睡衣,我说,“这么热的天你还穿什么睡衣啊?而且马上就要被我脱下来的。” 洁婷说:“要脱下来也要先穿,我才不像你那么流氓呢——裸睡!”
那天我在洁婷上床后搂着她感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