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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晾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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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特右旗,回去把我的情况告诉了白猫。
不用问,白猫听了肯定很生气,她埋怨黑蛋不该让我去寻找杨洋,为这事跟黑蛋吵了起来。
白猫对黑蛋说:“你怎么不陪他去找?”
黑蛋说:“他长得比我都壮,还用我陪吗?”
白猫说:“他就长了个块头,块头再大,可毕竟还是小孩子,没有出几次远门,被别人骗了怎么办?”
黑蛋觉得白猫对我操心太多了,就气愤地说:“他愿意被别人骗,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说他跟杨洋吧,你不是也劝过他吗?他听你的?如果能听我们的话,早就该跟那个婊子断了来往。”
黑蛋说到这里,白猫就不吭声了,她在心里也恨我为了一个妓女,竟这么投入感情。这时候,白猫一定忘了杨洋到派出所替我交钱的事,但是我却永远忘不掉,当时我的那种感动,现在还存在心里。
黑蛋看到白猫软了,就又说:“我们对他可以了,我们还能管他一辈子呀?他早晚要离开我们的。”
不过黑蛋很快就觉得少了我,他就像少了一条腿似的,耗子那边开始公开跟他较劲了,还纠集了社会上的一些小痞子,经常到药行闹事。黑蛋就几次给曹姐打电话,问有没有我的音信,说一旦有了立即告诉他。
曹姐看到我突然出现在旅馆的院子里,还带回来半卡车甘草,她的那种兴奋怎么形容都不过分。我把送我的司机打发走后,单独和她在屋子里的时候,她就把我抱住了,亲了亲我的脸,还亲亲我的眼睛,然后长长地“啊”了声,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你瘦了,你黑了,你这么长日子到哪里了?我以为你死了呢!”曹姐打量着我的脸说。
“想死,没死成。”
“别胡说,你黑蛋哥说你肯定不会回来了,我说你肯定回来,我说对了。”
“黑蛋哥在做什么?”我问。
“给一家制药厂送货,前几天还打电话,问有没有你的音信。”曹姐停顿了一下,琢磨后面的话有没有必要告诉我,迟疑地说,“好像跟那个叫耗子的流氓闹翻了,耗子经常指使一伙人到行里闹事。”
我一听就急了,立即给黑蛋打了电话,说自己回来晚了,是在那边收购野生甘草的,现在甘草已经拉回来。
“你看怎么处理?”我问黑蛋。
“你真行,还活着回来了,野生的甘草?先放在那里,春节后再处理,你不会看错吧?野生的?”
“没错,曹姐也看过了。”
“还带回了什么?杨洋呢?”
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次出去是寻找杨洋的,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说没有找到。黑蛋就在电话里笑了,说:“现在你死心塌地了吧?”黑蛋和我的话没讲完,电话就被白猫抢过去,白猫关心的是我回去过春节的事。
“我就在这边过吧,都一样。”我说。
“那不一样,你回来,就按我说的做。”白猫似乎命令我。
我看了一眼曹姐,知道曹姐一定很希望我留在她身边。曹姐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一只手拽过去,抱在怀里。
“这边还有很多事,春节后再回去吧,我要把带回的甘草处理一下,找人加工成半成品。”
我听到黑蛋在一边说,“你就让他在那边过年,那边可以放鞭炮。”其实黑蛋也是想让我在这边陪陪曹姐,他心里那点小算盘我太清楚了。白猫当然不知道,她仍旧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好,你手里还有钱吧?别不舍得花钱。”
曹姐见我留下来,脸上就展开了笑容,说让我在屋子里等一会儿,她去菜市场转一圈。
曹姐走后,我就给亚玲打了手机,告诉她没有找到杨洋。亚玲听到我的声音,没有曹姐和白猫那样兴奋,似乎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说:“这就好了。”
我不知道亚玲这句话什么意思,她好像并不希望我找到杨洋。我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离婚了没有?她说正在办理,春节前能办利落。她得知我不回去过春节了,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最好永远别回来了。”
我听她的口气,是希望我回去过春节的,就说:“你是不是想我了?”
“你回来吗?想你。”她反问。
“回去,春节后一定回去。”
“春节后我就不想你了。”
我当时以为亚玲只是跟我玩笑,并没有太在意这话。
我在曹姐身边过了春节。这个春节,曹姐愉快得成了小姑娘,她把自己多年不穿的红色蒙古袍穿在身上,按照蒙古族的风俗布置了她的房间。旅馆的客人都走光了,那个女服务员和看守大门的老头也回家过节了,曹姐备足各种食品,把旅馆大院的铁门锁了,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这样的节日里,没有人注意我们两人的存在,大家都沉醉在自己幸福的团聚中。空荡荡的旅馆就成了我们两个人的空间,这空间里没有任何异样的目光追踪我们。曹姐说有几年没有人和她一起吃年饭了,到了过年的时候,旅馆就是现在冷落的样子,晚上睡觉都害怕。看到曹姐那种开心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留下来是对的。
曹姐把我当成了她的亲弟弟,有时就站在我面前换衣服,而我也已经习惯了。在医院照顾她,陪着她去厕所的时候,我还有些异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却没有了那种感觉。每天夜里,我就睡在她屋子的大沙发上,就这样一夜夜睡过来了,竟没有一点别的念头。而黑蛋也知道我睡在曹姐屋子里,他一天晚上给曹姐打电话的时候,是我先接了电话交给曹姐,但是黑蛋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怎么就知道我能安分守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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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后,我就回到了省城。给亚玲打手机,手机一直关机。我就跑到她住处找她,房东说她春节就没有在这儿过,我又去报社找她,报社说她春节回老家了,还没又回来。
白猫很高兴我回来了,她说我好像又长高了,“你瞧瞧,有胡子了。”她仔细地看着我的脸,把我看得不好意思了。我故意把目光移到别处,说我又长了一岁,胡子当然也要长了。我照了照镜子,真的看到嘴唇边那些毛茸茸的东西,最近突然变黑了。我找出黑蛋的刮胡刀,对着镜子人模狗样地处理那些胡须,白猫就尖叫道:“别刮,越刮越旺。”
“快像小老头了。”我说。
白猫从我手里夺走了刮胡子刀,说:“你最好有些胡子,像个大人样子。”
“我早就是大人了。”我把白猫的儿子抱在怀里,这小子几个月不见,长高了一大截子,我对小子说:“你也像个小大人了,叫我一声?”
“叫叔叔。”白猫说。
“叫干爹,早说好了的。”
“叫他干爹。”白猫又说。
小子就叫了我一声干爹,我答应了,而且很自然地答应了。这时候,我觉得自己忽然老了很多,脸不红心不跳了。
我问黑蛋最近的生意怎么样,白猫说,他和一家制药厂定了合同,定期给他们送货,这事儿被耗子知道了,据说最近也正想法儿往这个制药厂钻,明着跟你黑蛋哥抢生意。我说不要理睬他,没有人会跟他合伙做生意的,制药厂不是傻子。白猫叹息了一声,说:“你黑蛋哥好像很头疼,耗子那个骚女人跟制药广负责进货的那个头头搞上了,制药厂已经把跟我们的订单给了耗子一些。”
“耗子知道?还不杀了她?”我说。
“巴不得这样哩,杀她?你以为耗子把她当人?”
黑蛋没跟我多说生意的事,我问制药厂那边的情况时,他只说制药厂负责进货的那个科长姓丁。“黑着哩,我一次给了他十万,还嫌少。”黑蛋说。我问他,耗子也是跟姓丁的科长联系的?他说:“制药厂进货都归丁科长一个人管,耗子是故意整我的,上次他的黄芪砸在手里,就记恨我了,嗨,让他折腾吧,过不了多长时间,丁科长肯定就把他看透了,他送的货,里面总是掺假。”
“我得想办法让耗子栽一次。”黑蛋很轻松地说,“我要让制药厂知道他的货里面掺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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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黑蛋用什么办法把这事办妥了,过了几天,制药厂的领导就找丁科长谈了一次话,说他进的药材有假货,丁科长吓了一头汗,赶紧把耗子刚送的一批货退回去。
耗子当然知道里面的奥妙,那天他和水水亲自带着一伙人跑到黑蛋药行,说他从黑蛋药行买走的金银花,里面掺了沙子。其实黑蛋的药行最近根本没有卖过金银花,但是耗子说他的金银花就是从黑蛋药行买走的。
当时黑蛋药行里还有十几包丹参,耗子说丹参肯定也是假的,要拉到工商所检查去。几个腿子就冲进药行,去搬运那些丹参。当时我正在楼上,听到吵嚷声就从楼上看下去,看到水水穿着一件咖啡色呢子大衣,敞开了胸站在马路边上。耗子和水水当然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他们以为我还在外面漂着,仍然没有踪影。有水水在,我就不便下去,这倒不是害怕水水,主要是不想见她。我想这伙人只是闹闹,也闹不到哪里去。但是,这伙人开始搬运丹参了,一个腿子把一包丹参倒在马路上,用脚踢着对围观的人说,“你们看看,全是他妈假货。”围观的人大多不懂药材的行当,被耗子他们一张罗,以为是真的,也都开始去踢散在地上的丹参。
黑蛋站在一边看,仿佛这事情与他无关,嘴里一直在说,“你们用脚踩呀,都踩烂了算你们的。”黑蛋大概知道我在楼上,心里并不害怕,但是白猫沉不住气了,朝楼上喊叫:“阿林——阿林!你还不快下来!”
白猫这么一喊,耗子和水水就朝楼上看,我不从后台走出来不行了。于是我装着什么事情不知道一样,慢悠悠地走下楼。“嚯,耗子哥在,要买这些货呀,多少钱?”我看着耗子说。耗子看到我下楼了,笑着说:“哟,不知道屋里还养了个小的。”
“耗子哥你这是什么话,你上次那两车黄芪挣了不少钱吧?现在又捣鼓丹参了?”
这话把耗子刺激了一下,他眼睛一瞪,说:“你给我滚远一点儿,小心我拧了你鳖儿的头当球踢!”
耗子的话刚说完,他的一个腿子冲上来给了我一脚,踢在我腰上,说:“你滚远点没听见?”水水就在那边叫我了,说:“哎,你过来呀?找打是吧?快,宝贝!”
我知道这一仗是必须要打了,水水喊我的时候,我看到黑蛋和白猫都吃惊地看着我,那个踢了我一脚的龟儿子仍站在我身边,似乎等待再给我一脚。药行里的十几包丹参都被他们搬运出来,那样子真要一起拉走。
唉,你看看,我是真不想在水水面前,弄得大家挺尴尬的,但是事情却把我逼上梁山了。我看了看气势汹汹地站在我身边那个腿子,好吧小子,就从你这儿开练,我是豁出命都要干了,黑蛋不能白养了我半年,白猫不能白疼了我,我也不能白长了一岁,是吧?
我趁身边那小子还得意的时候,猛然给了他一拳,并不重,打在他的肩上,他急忙抡起胳膊抵挡。其实这一拳只是幌子,我知道他肯定要伸胳膊抵挡,就在他抡胳膊的空档,我顺势抓住他的胳膊一拽,身子一个侧转,就把他像扛麻袋包一样搭在后背上,然后猫腰弓背,臀部猛然发力,两手抓住他的胳膊朝前一甩,这小子的身体就像一个烂茄子似的摔在地上。对于学过摔跤的人来说,这个动作很简单了,叫“背上摔”,一般地只要抓住对方的手,就可以轻易地上肩。但是没有学过的人就感到惊奇了,这一连串的动做眨眼间结束,你看到的只是躺在地上叫喊的人。就是被摔的那小子,也还懵着哩,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我的背上甩出去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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