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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七倚避开他毒辣的视线,转头看向举修远之前说的会议室。
萧彦陆也跟着她转头,然后轻笑一声,“举总还真是个体贴的人呢,可惜,这个会议是在顶楼召开的,因为是董事会,不是什么小事呢。”
他总是什么都知道,却又卖着拐子,让人恨,又没有力气去恨。
萧彦陆见她半点兴趣都没,似乎被激到,浮了浮唇,玩味儿的继续,“听说是举总的父亲病危,指名点姓要长子举修远继承举凡地产。”
是这样吗?
单七倚眸色淡淡,那样的话,就不能再这么空闲,天天陪着她,看电影混厨房,天南地北的飞。
果然,这个世界,每个人和每一样东西最后都会各回各位。
仇靖一样,举修远也一样。
不过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失落,竟然是解脱。是啊,这样的话,别人已经为她做了决定,就不需要再犹犹豫豫。
只是这样的话,举修远会很为难吧。
为她的存在,而感受到为难。
进退维艰。
只是她自知没有喜欢他,至于喜欢和他相处,无非是他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值得依靠,而那个时候,她醒来之后,他是唯一出现的人。
每次,都是一个并没有多少交情的人,在安慰她,无条件的出手帮她。
是时候给出一个抉择了。
哪怕以后,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男人。
她不能自私的霸占他,明明不能许诺什么,却耗着他,让他做个不义不孝的男人。
骄傲如他,温柔如他,谦谦如玉佳公子,不该再在残缺破败的她身上浪费时间。
“突然很不喜欢。”
男人似乎觉得自己遭到无视冷落了,声音压沉下来,带了一丝不满。
单七倚看了他一眼,做不了声。
萧彦陆见她看自己,勾唇一笑,又是那个自信的表情,二郎腿一翘,桃花眼儿眸光流转,“当初单小姐伶牙俐齿的,现在不能说话,一定很难受吧?”
单七倚不言,就看着他。
“这样,陪我睡一晚,就瞒着冉冉,让你开口如何?”
怎么又扯到陪-睡上了?单七倚眸色淡淡,只当自己没听到这没没有多大幽默感的玩笑话。
萧彦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痒痒的,看着女人安静的侧脸,又叹仇靖真的是眼瞎,这样的女人和冉冉大有不同,为什么偏要将她当做冉冉来养着?
此时,他压根忘了自己也是促成两人如今局面的同伙。
但不晓得为什么,之前给花下迷-药,将她拐到酒店,给她催眠。明明得不到多少消息,可那睡梦中的委屈模样,却让他有想要亲亲抱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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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了,意外太多……感觉要洗不白自己了,嘤嘤嘤。
☆、100。v34:我脏
乍一眼看上去,她和冉冉很像,可是睡着之后,就像安静等待着吻醒的睡美人。
当然,这样的心情,只出现了那么一次。他当时也试过,她的嘴唇柔软但味道和其他女人并无不同,也许是因为她昏睡中没有反应。
而现在,他突然很想将不能说话的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做,让她无声的嘶吼,痛苦的挣扎。憎恶也好,绝望也罢,流泪也好,咬牙切齿的恨也罢,总之……不要这样,万事不关心。
仿佛他的存在,就跟是小丑一样姣。
而她这个真正被拿来把玩戏耍的女人,则像是旁观者一样漠然。
他自知这只是一时冲动,却还是说出了口,想试探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惜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她连脸色都没有一变,转开了视线。
单七倚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给他看籼。
‘等我脚好了,就走。’
最多半个月,她就可以离开,离开这里。
“不想说话吗?”萧彦陆看着她,嘴角勾着邪邪的笑,眼神放肆的看着眼前明明裹得跟球一样却更引得他起了兴趣的女人,“反正你已经陪了仇靖那么久,谁上你,闭着眼睛,不都一样?”
低俗的话从笑得端端的男人嘴里说出,单七倚面无表情,只当自己没有听到,伸手去拿他手里捏着的手机。
谁知他却往后一躲。
萧彦陆将手机高举,一脸坏笑,“都说女孩子手机相册里,有很多不能被别人看到的照片,单小姐光明磊落,不介意我看下吧?”
单七倚觉得无趣,双手摁着椅子打算叫人。举修远离开前,可是特意吩咐了这里的服务员,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二楼前台却没有人。
转念一想就知道是萧彦陆做了手脚。
不由叹一声幼稚,这些富家子弟难道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上赶着来羞辱她?
能让她少一块肉,还是怎样?
如果早几个月,逮着她在医院刚醒的时候,也许她一个羞愤想不开就找个地方自杀。但眼下她已经看开,她的下场越惨,反应越激烈,这些人的恶趣味更能得到满足。
无视就好,认真就输了。
萧彦陆目光沉沉,看着她的侧脸,白嫩的脸蛋还带了一抹病态,明明身上穿得不少,奶茶店里也开着暖气。他扫了眼她握着杯子的手,素净纤纤就跟玉雕似的,“帮你换杯?”
都不暖和了。
单七倚摇头,推开桌上的杯子,挪动了下腿,上半身倦懒的趴在桌上。这样,既不用和他对视,也能让腿舒展不至于麻痹。
有时候她在想,哑了不如聋了瞎了,至少那样眼不见心为净,耳不听心不烦。
不过,哑了也有哑的好处,在心里反复说的话,在嘴边化作无声的轻叹。她也学会了忍耐,有些话,三思过后,就能发现,实在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突然耳边有一声轻轻的“咯噔”声,她转过头,就看到桌上有杯热气腾腾的奶绿,边上还有块蓝莓奶酪蛋糕和一碟精致的巧克力曲奇。
“单小姐慢慢等吧,后会有期。”
单七倚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无聊的抬手拿起勺子搅了搅奶绿,然后松开,复而转回头,安静的趴着看向窗外,举凡大厦。
眯着眯着眼,谁知却不知觉中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已经在车里。
怀中腿上出奇的暖,低头,才看到白色的猫,是不一样,单七倚瞳一缩。
“医生说康复的很快,要坚持适当的运动,再过两星期就差不多能痊愈,期间再去医院复检次就好了。”
身侧是举修远。
单七倚颔首,然后摸了摸怀中刚刚醒来喵呜呜叫的猫儿,又用眼神问他。
“会议结束后,前台给我的,说是有人叫我转角给你。我想着,不管是谁,猫挺可爱的,你应该会喜欢,就给你带回来了。”举修远说着,也伸出一根手指在卷缩成一团的折耳猫脑袋点了点,笑得温柔,“它很乖呢,知道你睡着了,不动也不闹,你醒了才跟你打招呼。”
单七倚眉眼弯弯,拇指轻揉着不一样圆溜溜的小脑袋,看着它惬意的眯起眼睛,兀自笑,呐,不一样,好在妈妈已经看开,看见你没生气,现在给你改个名,就阿欺好了。
谁叫你的存在就是个欺骗,你前爸爸欺骗了我,也是你妈妈自欺欺人。现在好啦,叫你阿欺,让妈妈引以为戒,以后再也不要那么傻了。
按照举修远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萧彦陆来过还跟她说了些话,单七倚也不问他公司里到底是什么事。
真正的离别,是不需要太多的告别来铺垫的,悄悄的,找一个时间离开。
让人无从下手找,就那样消失,就成功了。
萧彦陆给的钱太多,挥霍不掉,她取出一半转到银行卡送给举修远,当做他帮她的回报。虽然知道,他给予的那
些根本不能用金钱衡量玷污,但是只有用钱来抵消感情,才是最果断利索的。
这样无声的谋动,自以为天衣无缝。
直到临行前一天,她亲自下厨做了顿饭,庆祝她的双腿完全痊愈,也没有赶走要来打下手的举修远。
脚边是窝成团安静躺着的阿欺,单七倚几次要踩到和地板同色的它,将它揪起来安置在客厅,等到转身要做些什么,又会发现它在脚边暖融融的窝着。
以前就粘人,但没有今天这样夸张。
单七倚笑着,心里却有些难过,猫咪对气息很敏感,但不至于敏感到察觉到她要离开这样的事吧。
“阿欺真喜欢黏你,昨晚你午睡的时候,我还看到它窝在你枕头边,小爪子轻轻的按着你脑袋。”举修远剥着虾壳,一边笑,逗弄阿欺。
似乎是被打了个小报告,阿欺傲娇的喵了两声,拉直身子伸懒腰,然后继续蹭单七倚的脚。
单七倚看着自己脚上的棉拖鞋,上面还竖着两个可爱的猫儿,阿欺该不会以为这拖鞋是母猫吧……这样一想,她笑着弯腰抱起它,煮一半的菜肴仍在脑后了。
举修远无奈又纵容着,只得从打杂的荣登掌勺之位。
饭后,单七倚叫举修远给阿欺做个绝育手术,又或者给他配只到龄的母折耳猫。虽然现在还没到春天,但等到春天恐怕来不及,何况……她明天就走了。
“不急啊,还是你这妈妈给它挑吧,不然挑的不合心了,阿欺一定怨我这后爸不走心。”
单七倚无声的眯眼笑,低头的时候笑容却渐渐的散去,眉宇间流露出一抹落寞。这样的声音,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重逢的机会。
也许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凡尘俗事和过往,全部都抛开,她还会回来。
“七倚。”
沉默良久的客厅里,举修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嗯?单七倚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他。
入目的男人,只给了她一个侧脸,柔和谦善的面部线条,乌黑柔软的发因为灯光的原因,阴影稍稍遮住了他的眼。他没有说话,单七倚不解,要抬手碰他,却看到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
单七倚一愣,随即抱下阿欺,站起身要走,却被拉住了。
“七倚。”
举修远的声音低沉,也许是因为没把握,带了前所有为的些许嘶哑,“我会好好对你。”
单七倚挣了挣手,却挣不开,知道已经躲不掉,走之前说开了也好。这样想着,她也不再挣扎了,眸色染上痛苦和歉意,缓缓转身。
“七倚。”他的声音几不可见的明亮了些,带上欣喜。
单七倚掀了掀唇,素白的手指握上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温柔的将他摊开,指尖轻轻的在那宽大的掌心写着自己所想。
“你说的配不上,是指的什么?”举修远似乎为她的说法逗笑,“是指我们没有那些狗屁不算的门当户对,还是说你曾经跟过仇靖?”
这还是举修远第一次爆粗口。
单七倚看到他笑着,却更像是气极反笑,好像是在气她贬低自己一般。
她敛了敛眸,手指缩了缩又舒展开来,然后咬牙隐忍,在他手心慢慢的颤抖的写下两个字——
我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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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来刷,应该就有了,O(∩_∩)O~
☆、101。v35:不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脏?”举修远看着无力的放在自己掌心的那纤细手指,跟玉葱一样,凉凉的也没有温度。他缓缓抬头,女人正站着,刚好遮着灯光,背光下,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姣。
他却自嘲的笑一声,“我以为你放下了。七倚,你说的‘脏’是指什么,身体,还好是心?”
单七倚不语,指尖微微颤了下,却没有动。
“如果在你的世界里,非得只有处才能叫是干净的话,就准你拿干净的身体去给仇靖糟蹋,就不准我赔你个干净的身体?”
单七倚从来没有见过举修远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他的眉目依旧是柔和着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