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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靖都走出门了,还折返回来,又亲亲她眼睛。
单七倚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没好气,“我刷了睫毛膏!好了你该上班了,不然该迟到了。”
夏天的早上八点钟,已经如往常的上午那般天色明亮,仇靖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一搂将她箍在怀中,低头看她,红扑扑的脸蛋,“我送你去吧。”
“你一分钟几十……”
“没你重要。”仇靖打断她的话。
这话听起来很动人啊……单七倚思考的转动着眼珠子,半晌才道:“行吧,让你顺路载我一程。”
“是,未来的仇夫人。”仇靖一双鹰眸中尽是宠溺。
单七倚的脸色却一僵,随即不在意的笑笑,坐上他的宾利。
仇靖载她到了市中心最大的购物商场,才去了公司。
见车消失在车流中,单七倚才找了个地方坐下,给萧彦陆打去电话。
“亲爱的小七儿,你终于想起我了,我等的花儿都快谢了。不过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么,我在千里之外的印度啊,但如果是小七找我的话,我会变个魔术,立即飞回来的。”
单七倚面无表情的听完那边吊儿郎油腔滑调的话,淡淡开口:“我在市中心千达广场,冰淇淋店前,你快点来。”
她进了商场,给自己买了顶帽子,又配了幅墨镜,换了身长袖长裤。等到手机震动的时候,刚好走出广场,看到站在冰激凌店面前,一手打电话,四下张望的男人。
很快,她就被发现了。</p
看着他冲自己招手,单七倚自问这身装扮虽然没有多完美,但至少不应该被只见过两面的人一眼认出才对。
就算他一直以来都以“她的暗恋者”自居。
“小七,你怎么突然想到找我啊。”
单七倚接过他刚刚绕远路买来的冰激凌,四下一扫,“我们去咖啡厅聊吧。”
“行。”萧彦陆豪爽应下,又低头看了她的装扮,“仇先生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才需要乔装偷偷跑出来跟我求助?”
才进了月巴克,单七倚就将墨镜摘下,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萧彦陆立刻噤声,点了咖啡后,过了大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小七……怎么了?”
“没怎么。”单七倚翘起二郎腿,看想窗外,倒没有什么可疑的跟踪人士。
但仇靖会对她这么放心,她不信。
“呼……你吓我一跳,话说你突然约我出来,该不会就请我喝咖啡这么简单吧?”萧彦陆拍拍胸口,似乎松了口气。
单七倚看着坐在面前的男人,上身只穿一件牌子T恤,五官立体轮廓分明,染成黑褐色的刘海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一双凤眸时时刻刻放着电。
“这么看着我看嘛……”萧彦陆有些受宠若惊,双肘在桌上一支,喜不自禁,“难不成小七终于觉得我长得比姓仇的那家伙帅了?”
“看你继续编。”单七倚咬了一口冰激凌,那股凉意一直从牙槽冷到心里,让她保持着面无表情。
萧彦陆一愣,随即不解,“你在说什么小七?我怎么听不懂呢。”
“装傻充愣的技能满级了。”单七倚冷嘲一声,却是皮笑肉不笑,将冰激凌反扣进服务员刚端上来的热腾腾咖啡里,捏着咖啡垫往前一送,“吃吧,感觉一定不错。”
“……”
单七倚挑眉,讽刺,“那么爱我,吃点口水不乐意?”
“啊,”萧彦陆抬手抚了抚额,轻笑一声,整个人往后倚靠,对上她那双带着讥诮的眸,浮唇笑,“被看穿了呢。”
看着他这样风轻云淡,单七倚眸中神色一沉,“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我父亲的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
“这么多问题,单小姐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萧彦陆微微侧头,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单七倚银牙一咬,顿觉自己被耍着玩,“萧彦陆。”
“唔……好吧,那我一个个来。”萧彦陆说着,坐直身子,一手慢悠悠的搅动着咖啡,一边倒着牛奶。
咖啡勺没有发出碰触杯壁的声音,他的动作像是个无声的哑剧。
那一瞬间,单七倚突然感觉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根咖啡勺——
只是为了让牛奶和咖啡更加融合的,工具。
他一副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模样,所以哪怕是错觉,依旧让她毛骨悚然。
萧彦陆放下咖啡勺,端起喝了一小口,再看那女人,虽然坐得稳稳的,下颔却已经紧张的紧绷起来。他将咖啡放回去,和杯碟发出清脆的一小声,见她闻声浑身一颤,满意的勾唇,“首先,第一个问题,我是谁。我想单小姐很清楚,我是萧彦陆。”
“那萧陆呢!?”单七倚反问。
“不出意外的话,仇靖应该已经跟你说过,那只是我虚构的一个身份,包括家世背景,年龄国籍。”萧彦陆慢悠悠的答,“第二个问题,我要做什么,很简单,我要在适当的时候,从仇靖身边带走你。”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萧彦陆语调婉转悠扬,见她那张小脸上强自的镇定,实则望眼欲穿,轻笑一声,“是因为我对你感兴趣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单七倚握起了拳头,咬牙切齿,“还演的不够吗!”
“no,no,no。”萧彦陆摇头,复而又斜勾起唇角,“我不是演员不喜欢演戏,但我喜欢逗弄小猫,也喜欢看被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的小猫儿。啧啧,好可怜。”
“萧彦陆!”
“好了,别急,我还没说第三个问题呢,还是说,你不关心了?”萧彦陆微侧着脑袋,玩味的勾唇。
☆、71。v5:我们做个交易吧?
萧彦陆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单七倚。
单七倚手心里冷汗沁沁,不知是不是长袖长裤穿得闷热,巴掌大的脸泛上殷红,一双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唯恐错过他一个神情。
“关于你的父亲的死……”萧彦陆却慢悠悠的重复,吊着她的胃口,听到她呼吸频率的加快了些,方才轻笑一声低头把玩着咖啡勺,却将话锋一转,“单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
面对他那双风眸中毫不掩饰的戏谑,单七倚心中冷笑。
“萧先生说就是了。”她放缓了声音。
萧彦陆无非就是将她当做上了当的老鼠,逗弄着玩,她表现的越急越慌乱,他就越开心越得意窠。
“我知道你和仇靖同住,也知道你们的关系纠葛,我只要你未来四个月配合我演场戏,等时间一到,你会完全自由。”萧彦陆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见她惊愕抬头,又浮唇浅笑,“到时候,我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心中斟酌过千万,单七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又凭什么那样做?”
见他不答,单七倚也不再多言,站起转身就要离开。
“随时恭候小七来找我。”萧彦陆却不紧不慢的开口,看到她身影一顿,端起咖啡整杯下肚,才起身走到她身边,倾身俯在她耳边,仿若稳操胜劵的勾唇,“在你生无可恋的时候,我会给你活下去的希望。”
单七倚告诉自己,萧彦陆一定是个精神上有问题的男人,分裂症不说,还有妄想症。可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却心神不宁。
他要她配合他演戏,演什么?
四个月,又为什么是这个期限?
这个凭空而降的男人,到底是了什么隐姓埋名来到M大,又说只是为了在适当的时候带走她,“适当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
从咖啡厅走出,不知觉中竟然走到了游乐场,她停在绿荫蔽天的公园,看着不远处孩子嬉闹成群,干脆坐在长椅上远远观望。
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仇靖不知道。
除了那天他告知她要订婚的前一晚他没有做安全措施以外,两人之间的床-事一直很小心,但再怎么小心,也有意外。
一年前,她本来也只是身体不舒服才去医院检查,却被告知可能怀孕,产检报告告诉她已经怀孕八周,欣喜若狂之下还没来得及告诉仇靖,就在小区门口出了一场车祸。
车祸不大不小,没有缺胳膊断腿,孩子却没了,她也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星期。
她一直安慰自己,孩子会再有,现在就当做从来没有过。
可是她真切的体会到了做母亲的心情,自那以后,她产生了执念,同时也产生了恐惧。
她想要重新怀一个,但是每当她和仇靖提起,他总会说她还小,过早怀孕对母体不好。她也做过梦,梦到自己一次次怀孕,一次次流产。
梦里鲜血淋漓,充斥着婴儿的哭声,她吓得醒来,仇靖就拍着她的背,柔情似水的叫着倚儿。
而萧彦陆说仇靖曾经有过一个亲密的女友……
她今天找萧彦陆原本是因为这件事,但他的夸张行径却让她看出端倪,也许是这几日一直看推理小说有关,一瞬间大脑将所有不符合逻辑的事情都联合起来。
存在最为不合理,首当其冲的,就是萧彦陆。
一个大企业家,旗下医院开遍大半个中国,还是富甲一方的珠宝商,怎么会才二十出头,并且看上同在M大读书却低调无比的她?
况且他今天已经摆明告知,他和仇靖立场不和。
她记得她是在父亲出事那天晚上告诉他自己和仇靖有瓜葛,而在那之前,她被仇靖赶出别墅的时候,他凑巧的出现帮她化解危机。又或者,那根本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只为请君入瓮。
一个全新的身份,两年的蛰伏,包括父亲的病他的特意吩咐。
甚至是今天,他一眼看出乔装过的她。
一切都透着诡异。
“阿姨……”
突然一声稚嫩的叫唤打断她的思绪,单七倚抬头,就看到一个小男孩儿,怯怯的站在不远处。
“怎么了?”单七倚弯唇冲他友善一笑。
小男孩倏地红了脸,指了指她脚下。
单七倚低头,才看到一只球滚到了长椅底下,她弯身去捡,却有另外一只大手探过来抢了先。
“喏……”
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
单七倚只看到一个掀长的背影,看到他弯腰将球还给小男孩,还抬手揉揉男孩的头。
小男孩连谢谢都没说,一溜烟儿跑得没影了。
单七倚自觉这样盯着别人没礼貌,可是还来不及收回注视,就与转身的男人视线相撞。而那人显然比她还惊讶——
“单小姐,你怎么会在?”
“举总。”单七倚扯扯唇角,心想这个H城说大真不大。她和这男人交集不多,他给她的印象就是君子淡如水,温柔斯文的感觉,很舒服。
“怎么说也见过好几次面了,再这样单小姐来举总去的,未免也太生分,你直接叫我举修远好了。”举修远走到她身边,笑吟吟的坐下。
单七倚不怎么自在,抬头四扫,远处夕阳烧红了大半个天空,才发现不知觉中时间已经已经直逼下午四点,想起和仇靖有约,她不敢耽搁,起身离开告辞,“我还有事,再见。”
“单七倚。”
举修远却连名带姓的叫住她。
“嗯?”单七倚离开的步子一顿,眸中浮起一层疑惑,转身望着他,“还有什么事么?”
“我是洪水猛兽吗……”举修远失笑,跟着站起身,长腿一迈走近她,语气无辜又有着不解,“你好像很怕我。”
单七倚往后退了退,对他这样的问话感到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倒不是怕,只是不想和这个层次的人有过多的私下接触。
举修远察觉到她的疏离,停下脚步双手一摊,目露无奈,“好吧,不过,我很想知道我哪点让你觉得不喜欢或者讨厌了。”
“您多心了。”既然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