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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倚儿竟然还会说法语,Henri还夸你来着。”仇靖调笑,鹰眸却迅速划过一丝审视光芒。
单七倚摇头,“只是大学的时候有点兴趣,偶然听了几堂课。”
“那就是我们倚儿语言天赋高了。”仇靖笑,又低头看她的腿,伸手揉了揉,抬头看她,“要不要叫医生?”
“没事,刚刚也只是扭到才会抽筋,现在已经好了。”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单七倚抬手碰碰他的下颔,浮唇浅笑,“好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可没有一分钟几十万的给你。”
仇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薄唇前亲了亲,“等我回来。”
“嗯。”单七倚点头。
目送仇靖离开,嘴边的笑容渐渐落下,她将沙发上的抱枕理了理,一个拿来当枕头,一个拿来垫着肚子抱住,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目无焦距。
现在好了,估计整个秘书部都知道她和仇靖的关系了。
Susan那边恶言恶语听惯了,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就当是一只狂吠的恶犬,可那又不是真犬,她听得懂她说的,听得懂就会难过,就会生气。
她不是没脾气,只是不想发。
生气是需要精力的,她实在不愿意将力气花在那样的无聊事上。
单七倚抬手摸了摸唇,嘴唇上还留有一种火热的触感,她不知道所有的男人热情的亲吻是不是都这样,但她发现,相较于以往,仇靖的这个吻,是不同的。
好像有温度。
“别再胡思乱想了单七倚。”单七倚低低的开口。
睡不着的,她坐起身为自己揉揉小腿,明天可能起不来床,好久没有做过这样大的运动量,二十七层楼,电梯都要搭个半分钟啊……
干脆从沙发上起身,因为抽筋留下的疼痛心有余悸,她小心的动着腿,打量着仇靖的办公室。
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来,第一次她在这里,她企图顺着仇靖给的台阶下,顺势回到他身边。
她要报复。
她已经做不回那个吃了苦默默吞下去,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遇到过一样。
仇靖太自私。
自私没有错,但因为自私伤及无辜还不自知,甚至理所当然的话,就是罪过。
她会叫他付出代价。
可父亲却又出了意外,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也让她措不及防。父亲叫她离开仇靖,那天雷雨夜,他一脸苍白仓皇,明显就是受到惊吓。
那么,到底是什么吓到了他?
是嫣园里有着什么,还是说,有心人为之?
如果真的存在有心人,必定不是仇靖。仇靖会叫她父亲来,无非就是怕她再逃,抓个筹码在手中也安稳一些。
那又会是谁?
不知觉中却走到了仇靖的办公桌,抬手触碰,红木桌温凉适宜,桌上除了电脑意外,还整齐的放着文件烟灰缸笔筒,和……一个相框。
她拿过来看,相框里的照片,背景是粉色的,聚焦的是两人相勾的戒指。
“仇靖……”
这是做给谁看?她一边讽刺他做戏如此面面俱到,一边却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右手无名指。
戒指在那棵不会长大的木棉花树下,她埋了,连同这张照片一起埋的,只是,他竟然将他备份的这张照片放在这里。
单七倚将相框放回去,站起身回到沙发上整理好裙摆,安静的躺下。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她在心底重重的告诫自己:
单七倚,你,不能再沦陷被骗。
那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70。v4:从仇靖的身边,带走你
“好像快到生日了。”
单七倚听到仇靖在餐桌上突然说这话,夹菜的动作一愣,抬头看他,“嗯?”
“我的。”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男人英俊的五官上划过一丝委屈。
单七倚小心的咬碎嘴里的鱼子酱,然后咽下,试探的开口:“那你……”
“朋友给我弄了个私人生日派对,一起去吧。”仇靖似乎就等着她内疚,料定了她会妥协一般窠。
“嗯,行。”单七倚应。
“然后……今天一起睡吧。”仇靖看着她,继续建议燔。
听到这个,单七倚爽快的摇头拒绝,加快了进餐的动作,“不行,我要看书。”
仇靖看着她扒拉着,将小嘴里塞的鼓鼓囔囔,望着她将原本的及耳短发扎成一小撮,露出尖尖的脸蛋,反而有了几抹娇俏。一时间心更痒,“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
“也才半个月吧。”单七倚将餐桌上最后一片火龙果解决掉,擦擦嘴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因为上次无意间缓解了博林酒业的危机,单七倚已经荣登翻译官的职位,工资翻了三番,还直接晋级成了正式员工。要坐这位置,其实很简单,有什么跨国洽谈跟在仇靖身边就好。
不过她和仇靖精通的语言比起来,不过凤毛麟角。
于是单七倚以“丰富自己”,不能做“绣花枕头”,不能落人以口舌把柄为由,一连两个星期挑灯夜读。
“明明已经二十天了!”
楼下男人不满的吼,单七倚勾唇上楼,没有将他的话放心里。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彻底缓和了下来,也许是那天他帮她揉脚,也许是那天她在他办公室里看到那张照片。
单七倚觉得,自己始终还是个心软的女人,又或者确实是记吃不记打,现在不疼了,所有人的劝谏和忠告都当做了耳旁风。但她始终谨记,在没有弄清楚父亲为什么质疑叫她离开仇靖之前,她绝对绝对,不会在重蹈覆辙。
这样的日子很好,仇靖不像那两天一样,一直带个斯文面具,也不像那段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动手的男人,现在的他,明明已经三十多岁,偶尔的行为却透露了一种,他以前从未在她面前坦露过的孩子气。
那种发现,让她新奇的同时,又有些畏惧。
怕自己陷进去。
再一次,恐怕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为,父亲已经不在,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她选择回到他身边。那么,她再苦再痛摔的再惨,被抛弃被羞辱,都不会再有从小到大包容着她哄着她宠着她的怀抱。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
她也许……
算了,不能想那些,还远着的事情还是不要乱想,瞎费功夫。
单七倚最近学法语的办法之一就是看法国名著,发音她是会拼的,而看小说会遇到很多生僻用词,不认识的时候再找翻译,这样进步很快。
“咚咚咚。”门被敲响。
应该是林婶送点心来了,单七倚正看到精彩之处,头也没抬,“请进。”
这还是仇靖第一次进这个房间,这个他叫林婶另外给她收拾的书房。
说是书房,这女人一看就是大半夜,然后直接睡在这边,相当于她的独立卧室。他明着不说,也曾偷偷叫林婶将房间的床给搬走,结果她倒好,直接睡沙发,更甚者趴在桌上。
到底还是舍不得,又让人把床给她放回去。
好了,对于他的忍让,她食髓知味,更加得寸进尺,干脆一连大半个月不着卧室。
偏得他只能装作不知,处处纵容,末了还得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只因为他享受她偶尔小女人的娇嗔,喜欢她傲娇时轻声的“哼”,甚至她的拒绝,她的挑眉斜睨,那些无意间的小模样,都和嫣儿越来越像。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其实就是嫣儿。
嫣儿已经附身在她身上,所以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是他那个举世无双的爱人影子。
“我就说是他在背后搞鬼!”单七倚得意的自言自语,津津有味的再翻一页。
仇靖本来被她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这会儿见她又自顾自的看下去,顿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这女人,连不把自己当回事也和嫣儿越来越像了。
这样没地位没存在的感觉,不好,得改!
鹰眸划过一丝幽暗的光,他来到她身边,将莲子羹放在桌上。
“谢谢林婶。”单七倚只看了眼羹碗,又低头看文,半晌见“她”没有离开,才不经意的开口带了一句,“仇靖睡了么?”
仇靖眸色沉沉,盯着她那小撮发下白皙的脖颈,声音微哑,“你说呢。”
“嗯?”翻页的手指一顿,单七倚猛然站起身反手将书一盖,转身就看到高大的身影站在背后,拍拍胸口,“别这样吓我啊。”<
“我要是不出现,你要无视我多久。”仇靖薄唇抿着。
单七倚抬手在他唇角两侧扬了扬,“好了,明天,明天就看完了,明天回卧室睡。”
仇靖狐疑的扫了眼桌上还有小半本的侦探书,“你确定?”
“确定。”单七倚点头。
“那来个晚安吻。”仇靖闭上眼。
单七倚右手食中指并拢在他唇上一摁,收回,“好了。”
仇靖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单七倚目送他离开,再坐下却无心在看。
仇靖的改变,她看在眼里。
他好像把不为人知的一面,全都剖析在她面前,不是博林酒业员工面前那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仇总,不是媒体前高贵冷艳拒人千里之外的仇先生。
但因为父亲的事情,她没有心思关心他和蓝薇的事,前两天看到的报纸却宣告蓝氏破产的消息。
她才知道,仇靖哪里改变了,他依旧是无情无心。差点进入婚姻殿堂成为结发夫妻的人,他尚且能面无表情的置人入绝境,何况是她一个没有背景,他无利可图的小喽喽?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她更加怀疑,仇靖为什么主动示弱,伏低做小,在她面前不动声色的百依百顺。
她抬手搅了搅莲子羹,灯光下,稠厚的莲子羹香味扑鼻,光看着都很有食欲。但自从父亲去世,她一连好几天没吃那天起,她的胃口就小了很多。
怕她因此得厌食症,林婶给她准备一天五餐,少吃多餐,所以才会深夜送来,可她一般都是直接倒掉,没有胃口。
她想起这几天看的那些犯罪手法,突然脑海浮现一个可能,她将书合上走到落地窗边。
不管是这里,还是卧室,或者说是仇靖的书房,总有一面墙是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那棵木棉树,在夜晚下,就像是圣诞树一样。
但枝繁叶茂之后,花灯就被摘下了。
现在,它和其他普通的树木一样。
那棵树在交叉路口,一面,是通往她父亲住过,现在再没有人住进去的小洋楼。另一面……是她并没有去过的小径,小径风景很好,一路上花团锦簇。
那晚雷雨夜,惊吓到父亲的……
如果不是活物……
也许,真相就在那路尽头!
突然寒风平地起,她面无表情的搓搓起了层鸡皮疙瘩的胳膊。
她想要得知真相,从来没有这样渴望。
而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联系萧彦陆,因为,父亲的身体,他最了解,也最容易——
杏眸危险的眯起,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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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下午四点来‘草字头’啊。”出门前仇靖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知道了。”单七倚也再一次应,然后帮他整理了下领带,看着西装革履雄姿英发的男人,她踮着脚亲了亲他的下颔,“我一定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给你挑一份最好的礼物。”
“其实我的礼物很简单,你洗白白在床上等我就可以了。”仇靖勾唇,邪笑。
单七倚给了他一胳膊肘,“哼。”
仇靖眸中笑意更甚,揽过她的腰,轻吻落在她额上,“那我去上班了。”
“路上小心。”单七倚一双乌眸弯弯,闪着勾人的光芒。
仇靖都走出门了,还折返回来,又亲亲她眼睛。
单七倚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没好气,“我刷了睫毛膏!好了你该上班了,不然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