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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楼梯上,满身狼狈,布满尘土,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甚是可怖。
看清他的脸容,夏之庭倒吸一口凉气,忙问道,“顾先生,你怎么了?雪融在哪里?”
听到“雪融”二字,顾信则方才有了动作,他抓住夏之庭的衣袖,也不管是不是把血污蹭到了人家身上,急促地说道,“她在家里,你们……咳咳,帮我看看她有没有事。”
甫一开口,他才觉察到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呼吸也不顺畅,一阵剧烈地咳嗽后,他尽量平息下来。
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去问他,为什么身为未婚夫的你不亲自去照看。
“好,钥匙给我,我去看看她。”安臣风冷静地应着,又对夏之庭说,“这边有我,你先带他去医院,你懂的,我不方便出面。”
尽管也很担心霍雪融,但是夏之庭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他扶起顾信则,对方也安静地顺从他的动作,不做反抗。
与安臣风错身的一瞬间,顾信则大力攥住他的手腕,开口请求,“帮我……照顾好她。”
接过了钥匙,安臣风神色郑重地点头,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转身继续走过剩下的几个台阶。
用钥匙开了门,安臣风很轻易地在卫生间找到了霍雪融。显然,这边的情况也不好过。他强硬地把她拖起来,放在沙发上,对方就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娃娃。
安臣风开了灯,刺眼的光亮让霍雪融有了反应,她眯着眼睛,好像才认出他是谁一样,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来了啊。”
“嗯,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安臣风答道,挨着她坐到了她的身边。
“那答案呢?”她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耐不住避开了视线。
“半死不活,行尸走肉,莫过于此。”安臣风怒哼着,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刺激到她。
“呵呵,安臣风。”她笑出声来,一样地干涩难听,感慨着,“好像只有你,都不会变的。”
“谁说的,我也变了。”他随口反驳,满不在乎。
霍雪融抱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全身的重量依偎过去。
她坚持说,“不,你没变。”
“随你的便。”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加舒服,闷闷地补了一句,“这辈子都没有女人靠过我。”
“My pleasure。”
“雪融。”安臣风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法劝解你。这次,只能靠你自己走出来。”
“你猜不出来了?”她也很讶异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情吐槽他。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他笑哼着,难得示弱一下,自嘲道,“我自己的事还是一团糟呢。”
“嗯,我们一样呢……”她扯出个笑容,就是不太好看,自己也感觉到了,于是放弃,转而嘟着个嘴,“不,我比你强,你个胆小鬼……”
安臣风忍不可忍,伸出一只手揉乱她的头发,嘟囔道,“闭嘴。”
霍雪融乖乖地不再说话了,这个时候她能依靠的只有安臣风,把他气跑了,她最后的安全感就没了。
夏之庭也不知道安臣风是怎么做到的,反正第二天霍雪融准时出现在片场,虽然还是面色苍白,但是好歹提起了精神跟林导和众位工作人员道歉。
霍雪融憔悴又毫无生气的模样,让化妆师都下不去手再为她画什么病人妆了。
今天的这场戏是整部电影的重头戏,可以说是最高‘潮的部分。
李莺时出了车祸,醒来后拔掉了点滴的针头,挣扎着出了院找到舒宸。那是舒宸和沈如湘的家,李莺时硬闯进去,为了保留最后的骄傲,提了分手。
这场戏要展现的戏剧冲突十分激烈,李莺时是带着病容的,但是她并不柔弱,外表平静,内心高傲,如何展现她这样的一面,就要考验霍雪融的演技了。
如果是平时的霍雪融,或许这场戏要NG个十次八次才能达到林俊成的高要求。可今天——安臣风和林俊成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彼此的意见,霍雪融的状态令他们喜忧参半,喜的是她很接近李莺时当时的情绪,忧的是她能不能把个人情绪发挥到演技上。
他们也见过很多这种反而不能入戏的例子。
思量再三,林俊成还是决定照常拍摄。一是因为昨天耽误的那半天,进度不能再拖下去了,二是林俊成他相信霍雪融。
霍雪融的表现着实让在场所有人的惊艳了一把,那样收放自如的演技,林俊成拍了那么多年戏也只在几个女演员身上见到过。
由于霍雪融的出色表现,这天剧组提前收工。安臣风叫住了准备径自离去的霍雪融,把她拉上了自己的保姆车。
霍雪融一脸平静地看着安臣风,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这般模样,安臣风反倒不好开口了,顿了一下,才组织好了语言,“顾信则在临安医院,你去见见他吧。”
霍雪融不可置否,没说好,也没让司机改了方向,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从他的安排。
进了病房才发现顾信则真的不太好,昨晚她怒极砸他的那一下,害他头上缠了好几圈纱布,配上一张苍白的脸,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都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霍雪融不着痕迹地轻颤了一下,收回了下意识伸出的手,也咽下了就要脱口而出的关心。
夏之庭看到她进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地站起来,找了个托词出了病房,体贴地带上了门。
霍雪融找了一张离病床最远的椅子坐下,首先开口,“昨天是我激动了,害你变成这样,抱歉。”
顾信则摇摇头,“你有什么错呢,都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是我活该。”
霍雪融平静地制止了他旧事重提,像是已经把那一夜完全忘却了一样,“算了吧信则,我不怨。”
顾信则深吸几口气,艰难地问道,“可是也不能爱了是吗?”
听到他这个问题,霍雪融反倒笑了一下,那张冰雪消融般的笑颜对着他点点头,眼里并没有怨怼。
顾信则听见她轻柔的声音,说着对他最残忍的审判。
“所以,顾信则,我们到此为止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忍心回头看上一章了,感觉逻辑死╮(╯_╰)╭
拖了这么久才更新真是抱歉,祝大家新年快乐,2015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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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34 难挽留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想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霍雪融所说的到此为止,大抵就是放开彼此,各自幸福的意思。
顾信则没有立场来挽留她,他想,这一生,没了她,要他如何幸福。
顾信则曾经想过,假若有一天让他知道是谁伤害了他的雪融,他会如何对待那个人渣,似乎怎么做都补偿不了已经发生的伤害。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今天这种境况。
如果那个伤害你最重要的人就是你自己呢?
顾信则绝望地闭上眼睛,一个人躺在冰冷空荡的病房内。
方舲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番情景。默不作声把男人狼狈的模样尽收眼底,她轻轻阖上房门。
她前一日听说顾信则受了伤,路过他病房的时候想着要不要进去关心一下,就听见护士站里几个小姑娘在偷偷八卦,大概就是顾医生跟未婚妻闹翻了这种内容。
她想上前一步,却在看清走进顾信则病房的那个人之后,下意识地转身躲到了楼梯间里。后来自然是没去成,她若有所思地回了自己的科室,连同事跟她打招呼都是敷衍着回应的。
“雪融——”顾信则睁开眼睛,下意识叫出刻在心板上的名字,却看到方舲似笑非笑的脸,“方舲,你怎么来了?”
“就突然想看看你这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方舲挑眉,弯下身把他乱七八糟的被角掖好,又查看了一下输液的进度,“觉得特别的畅快。”
“……”顾信则默默撇开头,“你高兴就好。”
“……”方舲真是见不得他这个死样子,怒其不争,“顾信则,你甩了我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不等他回答,方舲自己说了出来,“我说,是我来迟了,我可以认输。现在我也仍是这个态度,可你现在这副模样好像不能让我接受啊。你当时怎么说的,嗯?”
“我说……”他回忆了一下,缓缓吐出相同的话语,“她是长长久久扎根在我心里的,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那么你现在还是这样想吗?”
顾信则点头,他当然没有变,而且,比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更爱。
“呆子。”方舲笑骂,“那你还不去争取?”
“争取吗……”顾信则若有所思,喃喃道,“我真的可以吗?”
“我是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情啦。”方舲抓抓头发,她的头发已经开始留长,没了当初那份干练,却有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可是有个道理啊,尝试过然后不行,最起码曾经努力了,但是没尝试就放弃,会一辈子遗憾的。”
方舲想起她曾经轻易放弃的那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出了她真正的来意,“信则,我昨天看见夏之庭进了你病房,你和他怎么会认识?”
“你们?”顾信则惊讶,看她的神色又有几分了然。
“我初恋。”方舲坦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黯然,“我爸爸拆掉的那个。”
“他是雪融的朋友,他们在一个剧组。”
顾信则多少有些无奈,世界太大,圈子太小,方舲难以忘怀的初恋男友,竟然就是霍雪融的朋友夏之庭。
“原来是这样。”方舲也有些感慨。
“对了。”方舲一半身子已经出了病房,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卢瑞恒的事情害你停职,我很抱歉。”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感到内疚。”顾信则摇摇头,“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
顾信则也有所耳闻,因为卢瑞恒,方舲被主任叫去训了话。
“你不介意就好,他其实本性不好,只是想得偏激,走了弯路。”
“是你豁达。”顾信则有时候真是羡慕方舲这样的性格。
“不计较就是了。”方舲唇角染上笑意,指指他的额角“我先回去了,你安心休养,破相了就不好了。”
顾信则思来想去,眼看着输液快结束了,也没按铃叫护士,自己拔了针头,忍着头晕站起来。方舲的劝解让顾信则觉得,无论霍雪融怎么决绝,自己都应该再争取一次,他不能什么都没有做,还没努力就放弃霍雪融。
错事已经犯下,他没有能力使时光回溯,但感情是不能作假的,他们彼此相爱,也许霍雪融会给他一次机会也说不定。
顾信则准备打车去找霍雪融,有几个司机看到他头上裹着纱布,还站不稳的模样,都不愿意载他。他等了十几分钟,才有一位好心的司机让他上了车。
司机师傅大约有四十来岁,十分热情,主动与他交谈,“小伙子,这伤是怎么弄的呀?”
顾信则礼貌地牵动嘴角,简略地答,“在家里绊了一跤,撞到茶几上了。”他倒不是想故意说谎,而是这个情况,真叫他说不出事实。
司机师傅却是个明白人,了然笑道,“小伙子,跟老婆吵架了?”
顾信则脸上有着被戳穿谎言的尴尬,他不自在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