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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禺丹确实没想到欧阳佟会来机场接自己,她最初的打算是到酒店之后梳洗一番,然后去见他,一起吃饭,也了解一下这些天他的活动情况。既然他如此有心,亲自来机场,她也不好回绝,便让自己的人返回,她坐上世贸大厦的汽车,来到了总统套房。
跨进门,一股很浓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王禺丹皱了皱眉,对欧阳佟说,这么浓的香水味,你不怕把林飞的父母熏跑?欧阳佟说,我当然不会污染奥运冠军的父母,这是专门为了污染美女准备的。王禺丹说,你这张嘴,什么时候不贫呀。
欧阳佟转过身,张开双臂迎着她,说,祝贺我吧。
王禺丹一闪而过,说,我一身臭汗呢,我怕把你熏着。
欧阳佟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汗是最好的催情剂。说过之后,也不理她,一下子拐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出来,对她说,你洗一下吧,我已经替你调好了水。当然,你如果想盆浴,我可以帮你放水。王禺丹看了他一眼,说,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殷勤了?欧阳佟说,开玩笑,我从小就这么殷勤。如果要搓背的话,我也可以代劳。
说着,欧阳佟轻轻挽起王禺丹的手,领着她向浴室走去。王禺丹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到了浴室门口,才将他推开。欧阳佟在门外说,我是准备全心全意为首长服务的。王禺丹说,得了吧你,我可不想人家说我老牛吃嫩草。
王禺丹洗完澡出来,不施粉黛,清水芙蓉,更显出一种成熟的魅力。欧阳佟瞪大眼睛盯着她,说,天哪,我简直以为遇到天仙了。王禺丹说,你怎么回事?尽拿我胡混,是不是这些天没有接触到女人,见了母猪,眼睛也发绿?欧阳佟说,错,你不是母猪,你是观音转世的仙女。王禺丹说,你要是憋得慌,可以叫人上门服务呀,放心,服务费我帮你出。这话让欧阳佟有点不高兴,他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随地大小便者?
王禺丹知道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举起双手说,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我道歉。恰好饭菜摆好了,她便说,正好我也饿了,吃饭吧。
两人坐在饭桌上,欧阳佟似乎还为刚才的话不高兴,没有吭声。王禺丹说,你这个人,一点组织观念都没有。来上海快二十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有,甚至连短信都没有一条。欧阳佟说,需要我汇报吗?你的人难道没有向你汇报?王禺丹说,我说过,我的人肯定不会背后监视你,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欧阳佟说,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时时刻刻向你汇报?王禺丹说,我已经用了上百万,难道不该知道事情的进展?再说了,作为朋友,交换一下意见,总还是应该的吧?欧阳佟说,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想有点柔情蜜意是吧?可是,你不怕我想入非非?王禺丹说,你就贫吧。
王禺丹吃了一口菜,问欧阳佟,觉得这个厨师怎么样?欧阳佟说,两个哑巴睡一起,没话说。王禺丹又问,起了作用吗?欧阳佟的表情显得有点夸张,说,你怀疑?我告诉你,这一着棋,我绝对是超一流的高水平发挥。你知道我事后怎么想的?
王禺丹问,怎么想的?欧阳佟说,我对自己感到吃惊呀。我想,我怎么就这么聪明?
王禺丹笑了笑,说,智商确实是高,一般人无法相比,但情商嘛,连差强人意恐怕都算不上。欧阳佟说,你没见世界上到处都是既没有智商也没有情商的人?我能有一项高,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王禺丹觉得,这小子虽然其貌不扬,油嘴滑舌口花花,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可接触下来,每次都能给自己惊喜,不知不觉间,她觉得自己开始喜欢他了,到底喜欢他什么,她也说不上。她说,你到底怎么做的?给我详细说说。欧阳佟说,这次之所以能够成功,主要在于我的两个绝妙主意。你别瞪得眼珠子都掉了,坦率地告诉你,事后我自己想起来,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么绝妙的主意,我是怎么想出来的?
详细听了欧阳佟在上海的经历,王禺丹果然瞪大了眼睛,又经历了一次惊喜。她感叹地说,正确的结果,取决于正确的方法,正确的方法,取决于正确的决策。
欧阳佟说,所有一切正确,只有一个前提,就是有一颗天才的大脑。
王禺丹觉得,欧阳佟这个人,实在是太自负。尤其是这件事干得确实漂亮,所以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无论如何,她要打击一下他,至少也要证明她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智商高而情商平平。
吃完饭后,两人来到客厅。欧阳佟知道王禺丹有个习惯,每天晚餐后要喝一杯咖啡,他早已经吩咐服务员煮好,端出来时,他亲手接过,递给她。王禺丹也不说谢谢,而是说:看来,你这个人,还真是有些小聪明。欧阳佟不满意这一评价,说,天大的冤枉,只是小聪明?我告诉你,我还真不是吹,我就是有大聪明。王禺丹说,好好好,你有大聪明。一边说,一边拿过自己的包,从中拿出一万元钱,递到他的面前。
欧阳佟有些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禺丹说,给你的定金。剩下一万五,事成之后,你把卡号给我,我打进你的卡里。
欧阳佟猛地一惊,二万五?当初答应的明明是二十五万呀,怎么就变成了二万五?王禺丹说,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记错了。一个月不到赚二十五万,这钱也太容易赚了吧。欧阳佟拿起电话,说,邱萍也在场,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邱萍给我作证。
王禺丹说,她能证明什么?谁能证明你们不是事先串通的?欧阳佟一下子站起来,说,你怎么是这样的?难道所有的商人都是这样?
王禺丹说,商人怎么了?商人是很讲规矩的。欧阳佟立即暴跳起来,说,规矩?什么规矩?我看你们这些奸商满嘴仁义道德,其实是一肚子坏水,没有一个不是见利忘义的。和你们为伍,我感到羞耻,对不起,告辞。
欧阳佟进房间将自己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拖着一只大大的行李箱,便向外走。
王禺丹却堵在门口,不让他出门。王禺丹说,怎么,真要走?钱不准备要了?欧阳佟说,你们的钱,我嫌脏。王禺丹说,钱就是钱,哪有什么脏不脏的?欧阳佟说,拿钱的人脏,所以钱也就脏了。王禺丹说,做生意有成有败,成与不成,并不是根本。
欧阳佟说,根本是什么?王禺丹说,根本在于规矩。欧阳佟冷笑一声,你和我谈规矩?你有这个资格吗?王禺丹说,我为什么没有这个资格?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不讲规矩,而不是我。欧阳佟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让开,我要出去。
王禺丹笑了,抓住他的双肩,将他按坐在沙发上,说,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大男人,一点承受力都没有。你放心,我说过二十五万就二十五万,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
欧阳佟怕了,说,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我要签合同。
王禺丹再一次笑了,说,现在知道要签合同了?当初干什么去了?我说是你不讲规矩,你还不服。商场规矩是什么?是合同。没有合同,你说上天都没有用。看吧,你的情商,就这么个水平。你不要以为只你写文章有学问,我告诉你,世界上每一件事都有学问,而且是大学问。
欧阳佟明白了,原来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太高傲,她有些不舒服,所以给自己一个小教训。这个女人不仅漂亮,而且精明能干,大脑中似乎有一个繁华都市,交通要道四通八达,畅行无阻。他开始对这个女人有了特别好感,觉得和她相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同时,他也意识到,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精明,以自己这个聪明的脑袋面对她,说不准还真占不到便宜。欧阳佟说,我虚心接受批评。王禺丹说,难得呀。欧阳佟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王禺丹说,少来少来,你这个人呀,就是尾巴翘得太高,需要经常拿鞭子抽几下。欧阳佟顺着竿子往上爬,说,你说得太对了。我呀,就是从小没人教育。现在好了,遇到你了,希望你经常带着你美丽的鞭子,要打脸就打脸,要打屁股就打屁股。王禺丹说,油嘴滑舌,没有口德。
欧阳佟说,还是不信任我不是?要不这样。为了更进一步加强了解,我决定成立一个公司,专门为你服务。怎么样?
王禺丹的眉毛轻轻往上一挑,说,怎么,想当奸商?
欧阳佟说,错。恰恰因为这个世界奸商太多,我要树立一个榜样。让那些奸商们看看,应该怎样做生意。
王禺丹说,你做生意?拉倒吧,我看你还是写你的文章做你的电视比较好。对于这种评价,欧阳佟非常不服,他为什么就不适合做生意?王禺丹说,你油头滑脑的形象,给人一看就是奸商。相反,真正做商人的,就算是奸商,也一定要装出很真诚的样子。听话听音,王禺丹对自己做生意,似乎并没有信心,这是否表明她不太支持自己做生意?可眼下这件事,他确实准备挖一口金矿呀。好在他的脑子转得快,说,那怎么办?林飞的父母之所以答应做这个广告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由我来做。
王禺丹并非反对欧阳佟做生意。当初,邱萍之所以介绍欧阳佟和她相识,也正在于她心目中有一个大计划,希望物色可靠能干的人选。不过,见欧阳佟第一面,她便将他看死了,根本没有提自己的那个计划。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惊喜地发现,欧阳佟还真不同于一般的德山人。当然,他是否符合自己心目中的定位,既需要进一步观察,更需要对他进行一些打击和磨砺。对于王禺丹来说,她不急,自己所想到的这件事,只是她的一个备选方案,而她的首选方案,是竞争雍州市市长。
她说,好呀,那你就做呀。欧阳佟说,可是,你对我做生意似乎没有信心?王禺丹说,怎么啦?你的自信哪里去了?其实,做生意,肯定不比写文章更难。欧阳佟说,你把我搞糊涂了。干脆点说吧。如果这笔合同签下来了,你能不能给我做?王禺丹说,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话说回来,给谁做都是做,你说是不是?
王禺丹的态度还比较暧昧,欧阳佟觉得,如果想将这单生意接下来,自己还需要做很多工作。
第二天安排的是王禺丹和林洛刚夫妇见面,一大早,欧阳佟便随世贸大厦的汽车来到林家。林洛刚夫妇还在家里吃早餐,欧阳佟提着一只大包就进去了。周蔚对欧阳佟非常热情,一定要拉他尝一尝自己的手艺,欧阳佟将那个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大大方方坐下来,说,我本来已经吃过早餐了,为了品尝阿姨的手艺,就算是把肚子撑破了,也要吃一点。吃完早餐出门,林洛刚见到欧阳佟留在这里的塑料袋,便说,这是你的东西吧?你忘了拿。欧阳佟说,这是给您带的,您留着吧。林洛刚问是什么,欧阳佟说,是烟,极品江南。
林洛刚夫妇都是底层出身,对于收受礼物还没有习惯,当时就显得极不自在。
欧阳佟是这方面的高手,送礼的时候,他往往让收礼者觉得不是在收礼,而是在帮他的忙处理无法消耗的物品,而收礼的时候,他不会等着别人送,而是主动向人家索要。当记者嘛,索要的机会总是有的,整个记者界,但凡有点名气的,几乎没有不伸手的,只不过有些人的索要手段贪得无厌令人鄙夷,个别人手法高超,向人索要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倒像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