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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是挺了解她的。墨紫看清来人,冷笑道,“乌延,借这个机会,好好看清楚,你跟我,是不可能重新开始的。就算你想,我想,他们,你先祖依靠的各族势力,会反对到底。”
乌延看着可那真地,以及他身后的烟土滚滚,神情很平静,“阿紫,你也借这个机会,看清楚我对你的真心。”
不过片刻,刚才还不旺的场地,马嘶铁鸣,上百身着战甲的骑兵和数百手持弯刀的都护军将人气急剧拉升。不仅如此,还有上百名弓箭手围成半圈,箭弦扣在指间。
除了可那真地,还有马尔,和其他几族的首领,策马上前。
“王上,请取消大婚。”他们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请。
“可那大人,马尔大人,你们领着兵马想干什么?”端格老当益壮,中气十足卢吼,“今日是王的大喜之日,你等这样到场庆贺不成?”
“端格大人,你自诩最忠于王上,怎能看王上入歧途而不劝?莫非是心怀叵测?”马尔比可那和端格小得多,正当壮年,气势如虹。
端格长子立刻变脸,指着马尔大怒,“你信口雌黄,明明就是嫉妒我端格受王重用,趁机挑衅。”
马尔是一族之长,怎会将端格长子放在眼中,并不理会,抬头望着乌延,“王上,宋墨紫不仅善妒恶毒,对贤淑的湘妃娘娘都下得了毒手,而且对大求居心叵测,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请王上查明事实,将她定罪。”
墨紫挑眉,对方是冲她而来,但她挺感激。
“延的亲弟,在大求身份仅次于王,说话极有份量,“善妒的是湘妃,她想杀墨紫,墨紫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留她一条性命,已是仁慈。对大求居心叵测就更说不通了。
墨紫的造船术无人能及,若不是她,我大求战船还居于四国之矮呢。马尔大人,做人怎能忘恩负义?”
可那接过此问,“宋墨紫会造船,但她不肯将船术用于大求战力,早生嫌隙。后随宋玉去了玉陵,再不曾为大求画过一张船图。我们大求的战船之所以出色,是小女集中千百匠人之能,改造成功的。宋墨紫并无半点功劳。”
马尔连连点头,站起来,眯眼看墨紫,“没错,她再能,不为大求所用,就是废物。而且,她已经投靠了大周。这次混入大求,就是为了救玉陵太子,想帮大周皇帝讨玉陵的好处。”
听到这话,端格尔峰皱起白眉,“马尔大人,大周皇帝封她为女官,我们早就知道。不过,她既然遵守与王的约定回来,从此就会忠于大求。不是救玉陵太子,而是要与妹妹重逢。没有凭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几日前,我儿所率都护军抓到大周两个探子,已经招认宋墨紫奉大周皇帝密旨前来营救太子。我把那两个探子带来了,大宰相可要亲自问过?”马尔一招手,兵士就带了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上来。
墨紫一看,真是萧二的手下,不由诧异。
马尔抓了其中一个的头,迫使他看向墨紫,“说!上面那个女人是不是带你们执行密令的人?”
那人盯了墨紫一会儿,说声是。
马尔哈哈大笑,突然抽出腰间的刀,将那人的头砍了。又把刀架在另一人的脖子上,问他同样的问题。
那两人虽然和墨紫从没说过话,但一条船一路水行过来的,看都看面熟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见证他们的死亡,不由大叫一声。
“马尔,住手!”
马尔阴森森的目光扫过她,“遵命,王后!”手上却用力,割破了刀刃下的喉管。
两人死了,血流红了云砖。
墨紫叫住手,在所有人看来,等于承认了她跟这两人是一伙的,包括乌延在内。
“阿紫?”乌延不信,将她捉近在身侧,“你不是守约而来的吗?”
“乌延,你抓了我妹妹,我能不守约?”可笑,她当然不是自愿来的。
“为了豆绿是一回事,为了玉陵太子却是另一回事。你真是奉大周皇帝之命?”众臣和各族以墨紫是汉女为由,或以墨紫是大周女官为由,或以墨紫善妒又不肯将造船术贡献出来为由,他都可以驳斥回去。可是,奉密令谋玉陵太子,就和大求的根本利益冲突了。这罪若成立,就是通敌叛国。别说王后,她小命都不保。
“是又怎样?”她毫不在意。
“宋墨紫!”乌延咬牙,“你以为把自己彻底变成大求的敌人,我就会死心?”
墨紫望着台阶下的人们,“乌延,看看端格尔峰的表情,再看看乌延勒亲卫,还有你影卫的表情。你一意孤行,只会让每个人不得不死心。死心的结果,就像可那和马尔对你做的那样。逼宫!”
乌延看到了。原本一直坚定支持他的人,因为墨紫为大周而不利大求,终于出现了犹豫或不悦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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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有上百人马来到大求宫门外。
看门的护卫吓了一跳,连忙叫来守将。
“你们是哪儿来的?”守将虽然狐疑,倒也不紧张。
为首一人削长脸细狭眼,看着恶人相。他拿出一个令牌,往守将面前一送,“奉端格将军之命,前来天牢提取重犯。快开门,迟则生变。”
守将一看是端格狩的御门令,立刻放行领路。
●● 第370章 声东击西
守将边引路边问,“不知大人要提天牢中何人?”
恶人脸不吭声。
守将又问,“端格将军何时回得城?倒是赶得及时,今日王上大婚,他可正好凑个喜庆。”
这时,他召了个侍卫,“你去朝天门看一下,告诉他们,别我不在就懈怠了。端格将军的人进了宫,我一时走不开。”
侍卫应了要走,却被恶人脸的手下拦住。
守将脸色一变,口气不太好,“你这是做什么?”
“你想给哪位大人通风报信?可那大人,还是马尔大人?”有人在恶人脸后面沉笑。
守将一惊,目光从那百人队列中掠过,不知是谁开腔,却否认,“自然不是。今日不太平,我让人加强戒备而已。”
那真音没有再回应,恶人脸冷声冷气,“少废话,快走。”
守将其实是可那的人,已经事先得了吩咐,神庙那边会有一场反对王上娶后的谋动。他见端格狩的人来提犯,就想赶紧给那边报消息。毕竟端格狩这时回城委实令人寻味。他手握王上直系兵马,且对王唯命是从。王有最精锐最神秘的影卫,又有小侯爷乌延勒的亲卫军,要是再加上端格狩,可那大人今日之谋恐怕就失败了;宋墨紫为后,国之将亡。这是大求地位极高的族长们得出的结论。他虽然是个小小宫廷守将,可也不希望王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大求天下的雄心。
他这么想着,七上八下,在前头带路,直觉事情可能不太妙。正要拐向天牢,突听恶人脸说,走错了。
心里突然猛跳,回头讪笑,“天牢就是这个方向,怎么会错呢?”
“谁说我要去天牢?”说过也不会认,恶人脸坦荡撒谎,“重犯关在西月殿,当然要去那里。”即便大求王为了大婚带走了全部影卫,但宫中仍有五百侍卫的战力,能不惊动就不惊动。如果一开始就说要去西月殿,恐怕有端格狩的御门令都难进宫。
“站住!”
守将能留守王宫,也不是没点真本事的人。他先前放人进来,一是因为对方有御门令,二是天牢提人合常理,而且他不让的话,反显心虚。
后来想到端格狩这时回都太过凑巧,怕影响可那大人的行动,因此才想派人去传送消息。可以说,他的两次判断无误。
现在,这些人居然是冲着西月殿。他就糊涂了。因为王交待过所有轮值的守将,西月殿的人绝不可以动,除非有他亲笔手谕。
“你们可有王的手谕?”守将目光狐疑,不管是为了可那大人,还是为了王,都得问问清楚。
“王如今正让你的可那大人堵在神庙,何来手谕?”之前沉笑的声音又起,“我等奉端格将军之命,要将人带到神庙去,不然这大婚可就吹了。”
守将终于将声音的主人找了出来,就在恶人脸身后站着,斯文样貌,似乎是参军那类的官儿。
吹了最好。守将面色有些得意,“诸位,不是我耽误大事。王亲口对我们说的,没有他的手谕绝不能动西月殿的人。你们请回吧。”他这叫尽忠职守,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是吗?”那人又笑,“有句话,请客容易送客难。既然进都进来了,我们不可能空手而回。”
他话说完,守将就见几道极快的身影窜了出来,无声无息将他一队手下全部放倒,又迅速把人拖下去藏好,再出来时,已经换了宫中侍卫的衣服。
“你……你们好大的胆——”他话没说完,脖子上多了一把阴森森的刀。
“最好听话,不然你就和你那些手下黄泉相见。”恶人脸的声音不亮,但没人怀疑他的话。
“有种杀了我。没有我,你们就算找到西月殿,也进不去。”守将吃惊对方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眨眼就干掉他一队人,而且想到换装这么缜密,不由颤栗。
“我们就是知道,所以才留你性命。”靠近西月殿必须要有守将亲领。斯文青年说得轻松,“你死很容易,不过你的寡母,还有你刚满月的儿子,都因为你而丧命,你也无所谓吗?”
守将骇然,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家的事?
“你有两个选择。其一,你失职无能且与外臣联合逼宫而丧命,全家受你牵连,鸡犬不留。其二,你识时务,带我们把人领出来,我给你一大笔银子,你可以远走高飞。”斯文人说着,脚下没有停留,往西月殿的方向。
守将最终妥协,乖乖带他们去了西月殿。
守着西月殿的,本来是影卫。如果不是因为今天重头戏在神庙,换上了宫中侍卫,守将靠近都是不被允许的。他甚至不道里面到底关了什么人。
“守卫有几人?”西月殿出现在不远处时,恶人脸问道。
“七十八人。殿的各面十人,屋顶十人,还有伏在园子里的二十八名暗桩。”守将至此已悉数交待。
“你把人都叫出来说话。”刀早已从守将的脖子上移开,恶人脸用银针顶着他的死穴。
守将遵从吩咐,将侍卫们全叫到殿门前。结果,他眼睁睁看他们再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毙命。他虽然不曾上过战场,但也是大都极其出色的乌甲武士。可在他眼中,却是从未见过的精湛杀人术。无影无形的轻功落在人背后,或以手扭断脖子,或捂住人的嘴用刀割喉,毫不犹豫,一招狠准。
他看着恶人脸和斯文青年走进殿中,突然猜想这些可能不是端格狩的人,因为分明就是汉人所谓的杀手功夫。可是,那块御门令如何解释呢?他看得很仔细,绝对是真的。
守将在外忐忑不安,殿里却是相当愉快的气氛。
“你来得真够慢,是不是故意让我多遭点罪?”瘦了一圈,脸上有伤,衣服上有血渍,但精神还不错,正是被抓的金银。
斯文男子,也是元澄,扔给他一套普通兵士服,“我能亲自来一趟,就给足你金大少面子了。快换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恶人脸华